第55章 年少纠葛,他吃醋了!
姜夫人道完谢,拉着姜璃好一顿骂,最后带着她回了家。
這事過后,裴家和姜家的关系,倒是更为亲近了。
而裴如衍升了官,却是更忙了。
接下来的两日,沈桑宁都见不到他人,甚至总幻想出他的寿命在递减。
然后半夜惊醒,她摸着肚子,希望上次一夜同房,她可以有点好孕。
但是想想也难,故而到了初一這夜,沈桑宁让小厨房做了一堆药膳和补药。
裴如衍按时来了青云院,她就将他拉到药膳前,“你近几日操劳,我给你备了药膳和补药,以后即便你要歇在书房,我也让人给你送去,你每天都喝,对身体好。”
裴如衍眼皮一跳,“我并未身体不适。”
沈桑宁苦口婆心,“等到不适就晚了!你对我生气都是小事,這可是大事。”
說着,递上一碗药膳给他。
他拧了拧眉,到底沒有拂她好意,将药膳一饮而尽。
后又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忍不住问,“又怎么了?”
沈桑宁轻咳一声,直白道:“早些休息吧。”
语毕,见裴如衍不置可否的态度,她就觉今夜有望,主动躺到了床上。
待熄了灯,身侧男人躺下,许久沒有动静。
他许是要准备一下,她静静等着,却发觉他是真沒声响,“你在做什么?”
“睡觉。”他声音沒有情绪。
听着像是快睡着了。
“你……”沈桑宁惊讶,“這样睡了?”
即便已经同過房,他還是這样?每月三次的同房,就和衣而眠?
作孽啊。
沈桑宁不想放弃,试探道:“這么多天過去了,你還在那劳什子的一句话生气嗎?”
顿了顿,她又补充,“還是有别的心结心事,也可以和我說說。”
解开心结,早点回归正常夫妻生活。
裴如衍沉默,半晌后,才出声,“有。”
沈桑宁鼓励道:“說說看。”
裴如衍淡淡开口,“听闻夫人年少时去過金陵,我想听听你在金陵的事。”
“就這個?”沈桑宁诧异,“這算什么心事?”
他郑重道:“這就是。”
沈桑宁有些无语,這哪是心事?他是在框她给他讲睡前故事吧?
她在想,說故事能增加情趣嗎,紧接着又听他问——
“夫人能說嗎?”
沈桑宁“嗯”了声,本不乐意,但是真的回忆起来,還挺有怀念的,“小时候在外祖家,還是很开心的。”
她一共在外祖家住了两年,直到說起十二岁的事时,她感觉身侧人呼吸都变轻了。
“那时候我做衣裳,女款還有紫灵紫苏给我做衣架子,可男款……无人敢当我的衣架子,男女有别,觉得是冒犯了我。”
“正愁呢,我记得那天下了雨,有個小乞丐路過店门口,虽然衣服又破又脏,可他高高瘦瘦的,很适合当我的人体衣架。”
“我跟了上去,发现他因为沒有乞讨到额定银子,被乞丐头毒打,于是我就說让他跟着我,每天我给他交乞丐费,另外再给他包吃食和碎银子。”
說到這裡,沈桑宁怀疑身侧人睡着了,于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沒反应,果然是睡着了。
她闭了嘴,而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呢。”
原来是闭着眼听她讲故事,怪会享受的呢!
她轻哼一声,“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给小乞丐交乞丐费,却不买他当小厮?”
裴如衍沉吟道:“因为他不好看。”
“才不是,他可俊了,虽然我有些忘了样子……”沈桑宁反驳道,“其实,我是觉得,他有了生存的本领后,他可以有更多選擇。”
“不過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個哑巴,不知道被谁毒哑的。”
“他给我做了几個月的衣架子,我也赚了好些钱,分了他一点,原想让他自己找個生意做,结果!”
反转来了。
沈桑宁有声有色地說,“金陵王府的人突然上门了,把人领走了,還嘱咐我不能将這段日子发生的事說出去,我都觉得莫名其妙的。”
裴如衍這时突然出声,“你怎么记得這么清楚,却记不得人家的样子。”
說起来,沈桑宁也有点汗颜,“因为我找了三個身量不同的俊俏男乞儿做衣架子,加上我一心制衣,真的沒多关注。”
“我之所以对小哑巴印象深,就是因为后面的发展過于戏剧化,不得不让人印象深刻,我甚至怀疑他是王府的亲戚,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亲戚,竟然是金陵王府的世子!”
裴如衍语气沉重一分,“你从何得出的结论?”
沈桑宁感觉他不相信,但是她无从证明。
因为前世也是嫁入国公府后,有次去金陵经商,巧遇那位治好哑疾的世子,那位自己說起,她才知道小哑巴是世子。
也因此,得到了世子一些帮助。
“我就是知道,他不是你表弟嗎?你问问他就知道了。”沈桑宁說。
却听他语气生硬,“我困了,睡吧。”
睡?
她见他转過身去,用背对着他,她有些不满,“故事讲完了,该做正事了吧!”
沈桑宁扒拉他好几回,他都沒反应,她不放弃地从他身上爬過去,窝进了他怀裡——
“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裴如衍往后靠些,与她拉开距离,“不想做。”
俨然就是生气了的样子。
沈桑宁语气古怪地问:
“你是在耍赖皮還是吃醋了?這有什么好吃醋的?”
越想,越觉得是后者。
男人不管喜不喜歡自己的妻子,都是一样的小气,這点她是懂的。
思及此,她刻意解释道:“话本裡那种以身相许报恩,都是假的,人家小哑巴世子也沒想過以身相许。”
“我也不喜歡,你试想一下,一個在家门口都能走丢,被乞丐抓去灌了哑药、在街上乞讨個把月的世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歡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