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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拐走前夫哥的小妾

作者:沙拉薯條
他眸带异色,沈桑宁理直气壮,“你干嘛這么看着我?”

  裴如衍张张嘴,很无奈,“你……”

  沈桑宁還想和他說清楚,“洛小娘怀孕了,反正她也不想和裴彻過了,带着孩子走,有何不可?之后同国公府一刀两断就是了。”

  她好像很有理,裴如衍无话可說,“罢了。”

  洛小娘已行至跟前,与两人行了礼,而后被云昭送去了事先安排好的宅院。

  至于来办公差的同僚们,也在微生澹的盛情邀請下,暂住微生家,微生澹另外花了重金看守保护。

  裴如衍先跟着沈桑宁去了前院吊唁。

  沈桑宁這位亡故的二姨母,早年下嫁给一齐姓秀才,婚后那位秀才屡次不得志,就疯了。

  秀才娘认为是姨母不祥,多有蹉跎,二姨母一气之下和离,带着七岁的儿子回了娘家,因此,二姨母的丧事也由微生家操办。

  两人還沒进灵堂,就听大舅母樊氏尖酸的声音传出,“你看,你娘沒了,你那沒良心的爹一脚都不踩来,你娘命苦哟,我們微生家将来养大你,你可别学你爹那样沒良心,知道嗎?”

  樊舅母讲话向来不顺耳,沈桑宁沒露出异色,倒是大舅微生澹尴尬了,提醒地咳一声。

  樊舅母见到来人,皱着的眉目豁然开朗,热情极了,“哎哟,宁宁到了,我們宁宁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随即目光在裴如衍身上打量,“這位公子是?”

  沈桑宁拉着裴如衍介绍道:“大舅母,這是我夫君。”

  裴如衍抬手作揖,脊背未弯,“舅母。”

  语毕,樊舅母惊诧一瞬,“若不說這是世子,我竟觉得眼熟呢!果然是老眼昏花了,世子气质斐然,如玉般的郎君,我在金陵哪见過呀!”

  在樊舅母的吹捧中,沈桑宁看向了站在棺材旁一语不发的小少年。

  是二姨母的独子。

  年仅七岁的齐行舟,头戴麻布身穿孝衣,低着头,小脸上沒有一点表情。

  突然就被樊舅母嫌弃了:“這孩子,读那么多书,呆子似的有什么用?姐姐姐夫来了都不晓得打招呼,快過来!”

  齐行舟闻声抬头,黑黝黝的眸子沒有光亮,听话地走来。

  這是沈桑宁头一回见幼年的齐行舟。

  前世初见他时,他已经在乡试会试一鸣惊人,可惜城府极深,后又为新帝爪牙,误入歧途,做尽恶事。

  如今才知,齐行舟幼年时期生活的這么压抑,要忍受舅母刻薄的言语。

  但他即便十分厌恶樊舅母,也沒做出伤害微生家的事。

  沈桑宁心有感慨,在他出声前道:“表弟,好好为你母亲守孝吧。”

  她拍拍他的肩,不要求他喊人,让他站了回去。

  然后与裴如衍一起上了香,又听樊舅母安排道:“世子和宁宁就住东边陶园吧,這院子是宁宁从前住惯的,我一直有派人打扫,這些年不曾让旁人住過。”

  說着,热情地招来丫鬟带路。

  出了灵堂后,沈桑宁压低声音与裴如衍道:“你那一月三次的规矩,在金陵就暂且忘了吧,這裡是我外祖家,你总得给我些面子,与我同住吧。”

  他沉默几瞬,应了下来。

  沈桑宁得逞地笑笑,方才所說都是借口,她主要還是希望能早些怀上孩子。

  陶园景色别致,假山流水鱼池,都是根据沈桑宁的喜好改建的,相比之下,旁边那幽静破落的小院子显得格格不入。

  进院时,沈桑宁问那带路丫鬟,“行舟表弟住在何处?”

  丫鬟恭敬道:“您隔壁的止水居。”

  名字還挺好听,可地方却那么荒凉,杂草都有人高了。

  沈桑宁皱眉,“为何沒人打扫?”

  丫鬟回答,“之前打扫的人不小心将表少爷的书稿扔了,惹了表少爷不悦,大夫人說,往后就不让人来扫了,省得表少爷再丢宝贝,還养一身少爷病。”

  沈桑宁想不通,“祖父祖母不管嗎?”

  丫鬟有些犹豫,声音低了些,“其实,二姑奶奶和表少爷对此并无意见。”

  回完话,丫鬟离去,沈桑宁才慢慢反应過来,“寄人篱下”就叫并无意见。

  二姨母和离回娘家,不敢和兄嫂闹矛盾,不想给父母添麻烦,只能处处忍让。

  裴如衍似乎看出她的不愉,“你是为你表弟担忧?”

  沈桑宁摇摇头,“是有些感慨,我和他都是微生家的外孙,只因身份不同,我享受了微生家的‘善’,他却承担了微生家的‘恶’,一個人长期压抑自己,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呢?”

  语罢,她听裴如衍道:“境遇不同,選擇不同。”

  闻言,沈桑宁颇有深意地看他,“有人選擇靠行恶发泄情绪,有些人就闷着自己憋死了。”

  裴如衍沒理解深意,淡然道:“你若喜歡表弟,我們可以养他。”

  他說得很随意,“我看着也還算有眼缘。”

  “你……”沈桑宁被他惊得說不出话,“這是說养就能养的?”

  况且她和齐行舟是同辈,哪有表姐养表弟的?

  裴如衍不置可否,两人還沒讨论出结果,就听陈书的声音传来。

  “世子,几位大人安置好了,他们說——”话音戛然而止,陈书走进陶园,僵了片刻。

  沈桑宁疑惑的目光打量陈书,发现后者万分心虚、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那她更要听听了。

  此刻,裴如衍面色如常道:“說话。”

  陈书尴尬一笑,支支吾吾地說:“世子,嗯……其他几位大人說难得来金陵,问您要不要一起去秦淮河畔看花灯。”

  花灯?

  沈桑宁冷笑一声,“花船吧?”

  看来,這帮同僚也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正直官员,出公差還要看花魁。

  亏她還想着晚上大摆宴席款待他们呢!

  沈桑宁的视线瞥向裴如衍,却见他在看向她时,嘴角泛起笑意。

  還挺开心?

  她下意识地蹙起眉,“看我做什么,你想去就去啊。”

  裴如衍好像更愉悦了,“沒意思,不去。”

  說完,他进了房内,陈书也去回话了。

  黄昏,沈桑宁独自去娘亲曾经的闺房看了看,回来时遇见了同样独身的齐行舟。

  “表弟。”她的嘴比脑子快,喊住了对方。

  齐行舟仍然穿着孝衣,转過身来,一双眼睛带着警惕地看她。

  沈桑宁走過去,从怀裡掏出一颗糖,递给他,“伤心的时候,吃颗糖,会感觉日子好熬些。”

  齐行舟垂眸看向她手中糖果,默了默,漠然道:“這是你的办法,不是我的。”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止水居。

  被個孩子吃了闭门羹,沈桑宁也不生气,她抬手自己吃了糖。

  毕竟世事无常,多吃点糖嘛。

  可真正的世事无常,還在后面,当她回了陶园,发现裴如衍不在时,听紫灵忧愁道——

  “刚才陈书又来传话,這次可不是花船,世子直接被邀請去青楼了。”

  沈桑宁不可思议,“他去了?”

  紫灵语气夸张,“還换了身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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