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开门!送温暖!(600礼物加更!)
“陆教授,它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啊?木板那么用力拍下去,它都不疼嗎?怎么還会想继续。。”
把院裡的东西收拾完,倒了点之前晾凉的白开水一边喝一边休息,聂诚忍不住开口问道。
想起刚刚的那一幕,他還是觉得有点脸热心跳。
“這其实還蛮正常的。”
陆霄笑道:
“不要以人类的角度去思考這种行为的合理与否。
猫科动物对于疼痛的耐受力,本身就比人要强数倍,痛感相对迟钝。
所以它们在自然界中受伤之后,大部分都還能拖着伤势继续行动。
你觉得可能很重的拍打,对于它来說,可能也就相当于稍微用力的舔了几下。”
透過窗子,看着抱着泡沫套在床上滚来滚去玩的豹妈,陆霄笑着继续說道:
“這只雌性雪豹连孩子都不会带,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母亲。
虽說一般的雄性雪豹会和妻子一起育儿,但咱们屋裡這只大概是例外,不然么长時間過去不可能一点动静沒有,自然也沒有同类给它舔舐毛皮。
所以它才会那么喜歡被摸摸,捏爪子挠下巴,梳理皮毛,喜歡与我們有各种身体上的接触。
被拍屁股也一样。
与其說是喜歡這种行为,更多的是对這种陌生刺激的新鲜感,因为从来沒有体验過,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索求。
就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吃到自己喜歡的东西,也会缠着妈妈不停的索要。
再加上今天身体有明显的好转,心情也好了许多,所以才這样吧。
试试多拍它几天,等這個新鲜劲儿過去了,它也就不会像现在這样整天要拍拍了。
說到底,還是和人类在一起生活,对于它来說太新鲜了。”
說到這儿,陆霄轻轻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就這样留它在身边,让它习惯和人类相处,到底是好是坏。
“嗷呜!”
见陆霄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落,墨雪摇着尾巴跑了過来,把前爪搭在陆霄的膝盖上,哼哼唧唧起来。
“怎么了?”
陆霄伸出手,搓了搓它的狗头笑着问道。
“嗷呜,嗷呜!”
只见墨雪侧开几步,同样用屁股对着陆霄,尾巴摇成螺旋桨,一边還回头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也想试试?這有什么好试的。”
陆霄哭笑不得。
自打那只雌性雪豹来了之后,墨雪的性格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与其說更凶悍或是更警惕,不如說……它好像什么事都想和那只雪豹比一比。
生怕自己落了下风似的。
“行行行,公平起见,给你也拍两下。”
陆霄无奈的伸出手,在墨雪的尾巴根儿上也同样拍了几下。
奇怪了,這到底有什么好的?明明也沒什么感觉啊,干嘛要追着主人一直要拍。
墨雪一脸纳闷儿。
小小的狗头,大大的疑问。
……
哨所送来的补给在中午的时候准时到了。
把东西留下之后,派来运送物资的几位小战士因为怕惊吓到陆霄屋裡的那几個小祖宗,并沒有进屋,稍微寒暄客套了一会儿,就准备告辞回去了。
当然,陆霄沒有就這样空着手让他们走,而是又炒了一锅榛子和松子,又给他们装了满满一筐各种各样的洋芋,甚至還装了几颗自己腌的酸菜,這才让他们上路。
“谢谢陆教授。”
目送着战友离开,聂诚看着陆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他虽然年轻不懂事,但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总是叨咕着想带一些好吃的给哨所的其他战友,所以陆霄才会让前来运送物资的小战士带那么多好东西回去。
“這有什么的,跟你沒关系,他们来回走了近百裡山路来给我們送物资,我给他们带点东西回去不是很正常。”
陆霄笑着拍了拍聂诚的肩膀:
“以后别這么见外,知道嗎?”
“嗯!”
聂诚用力点了点头。
排除了病根,加上陆霄每天都会把炖煮的黄芪汤拌在它日常饮食的肉裡,豹妈身体恢复的速度那叫一個肉眼可见的快。
不過两天,它的伤口就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眼见着就快可以拆线了,胃口也一天比一天的好。
“感觉它现在恢复得挺不错了,我给王叔打個电话,让他明天帮忙带点活食過来吧。”
看着把盆裡的肉舔吃干净還仍旧有点意犹未尽的豹妈,陆霄嘀咕道。
“感觉行,我看它现在在院子裡活动完全沒事。”
边海宁点了点头。
“不過它吃活食的样子应该会挺吓人吧,毕竟是只豹子。”
聂诚问道。
“那肯定,猎食是它的本性。
它凶狠猎食的样子其实才是常态,现在跟咱们這样温和得像是大猫一样,才和一般雪豹不一样呢。”
陆霄笑了笑:“我這就给王叔打电话,請他明天送一些野兔野鸡之类的猎物下来。”
之所以急着让豹妈活食,一来是因为它身体已经基本康复,消化功能也完全无碍。
二来也是因为怕它和人类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久了,失掉野性,习惯每天睁眼就有饭的生活。
這对于一只野生的雪豹来說是很致命的。
好好的一头雪原霸主的号,可不能在他手裡养废了。
第二天一早,陆霄想着早起打扫一下院子,收拾收拾干净好放豹妈出来活动。
结果刚打开院门,却愕然发现门外躺着一只野鸡。
一只毛色艳丽的、十分肥美的野鸡。
陆霄蹲下身,把那野鸡从地上提了起来。
身体還温热着,翅膀和爪子也能微微抽动,但脖子却软软的倒向一边怎么都支不起来,显然是断了。
是一只還活着但也已经离死不远了的野鸡。
是王叔送来的活食?
這個念头才刚刚掠過脑海,就被陆霄自己给否决了。
如果是王叔過来的话,不可能只带這么一只野鸡来,也不可能把东西直接扔在门口,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那么問題来了,這只野鸡是谁放在這儿的?
陆霄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他赶紧提着野鸡回屋裡,打开的电脑,准备查看一下外面的监控。
“霄子,怎么了?”
边海宁正在屋裡换衣服,见陆霄提着一只又肥又胖的野鸡进来,一脸严肃的翻看监控,不由的也警觉起来,手下意识的就往腰间摸去,视线更是直接锁住了院门。
“不知道是谁在咱们院门口放了這只野鸡,我准备查查监控。”
陆霄眉头紧锁,调出昨天夜间的监控记录,倍速查看起来。
“這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会有人给咱们送野鸡呀?”
聂诚惊呼道。
“霄子,你先在這看监控,我和小聂出去巡视一下。”
边海宁和聂诚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拔出枪,警戒着一起出去了。
或许是屋裡的气氛实在太凝滞,墨雪也察觉到了不对,有些担忧的想跟着聂诚一起出去,又惦记着在屋裡的陆霄,于是坐在门口,紧张的裡裡外外不停看着。
半晌,边海宁和聂诚回来。
陆霄抬头看向二人:
“怎么样,有发现嗎?”
“沒有。”
边海宁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這野鸡到底是哪裡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并沒有其他人来過。“
陆霄微微拧紧了眉。
他知道边海宁二人戍守山中多年,多次和盗猎者交手,最擅长搜索這种行走在山裡的人留下的痕迹。
他俩都說沒有发现的话,那百分百确实是沒人来過。
但是……
“你這边监控应该能拍到吧?我记得你說院子裡和院外不是分别都装了一個摄像头嗎?”
边海宁凑了過来,看着屏幕上快速闪动的画面问道。
“問題就出在這儿。”
陆霄嘴角抽了抽:
“我刚才已经用倍速把昨天晚上的监控過了两遍了,沒有任何发现。”
???
边海宁和聂诚都呆住了。
“這怎么可能?”
聂诚下意识的反驳道:
“总该不可能是這野鸡自己撞到咱们院门上扭断了脖子的吧?”
“事实上,就算是這野鸡自己飞来,撞在院门上扭断了脖子,监控也应该能拍得到那一瞬间的画面。
可现在的問題是,就连這野鸡飞過来的监控画面也沒有,它就像凭空出现在那裡的一样。”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了。
大家都是新时代的唯物主义好青年,总不能是见了鬼這种话实在是說不出口。
陆霄将视线投向了桌上的野鸡。
被扭断了脖子,但是還活着,說明這個時間必然不可能太久。
“我把监控从早上我开门开始往前回溯,這一次我放慢倍速,你们俩也跟我一起看,看看是不是我刚刚真的遗漏了什么。”
陆霄长呼了一口气,将倍速调慢,再次看起了监控。
当回放到大约一小时前的某一刻时,三人异口同声的指着屏幕开口:
“這裡!”
陆霄赶紧把倍速放到最慢,截取了那一节监控回放。
只见一個金红色的模糊的身影,从监控的角落一闪而過。
“好家伙,难怪我之前看了好几遍都沒找着,這家伙不简单啊。”
看到那個影子出现在监控裡的位置,陆霄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走,咱们再出去看看。”
将监控回放暂停,陆霄站起身,带着边海宁二人一起出去。
推开院门走了几步,陆霄在墙根下蹲了下来,仔细的看去。
果然在沿着院墙的一层细纱上看到了浅浅的脚印。
像小梅花一样的脚印。
“你们刚才搜寻的时候,应该只是着重在找人的痕迹,沒注意到這個脚印吧。
毕竟山裡到处都是动物,挺容易忽略的。”
陆霄笑了笑:
“虽然我更倾向是巧合,不過這家伙确实挺聪明的,知道沿着墙根儿走。
贴着墙的這细细的一排正好是监控的死角,拍不到它。
要不是它离开的时候在监控最远处漏了一下,還真很难发现。”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离得远,時間又短,拍到的那一下实在太模糊了,从体型上看感觉应该是狐狸、豺或者是大黄鼠狼一类的动物。
不過有一点我有点想不通,来這之后我也沒救助過类似的动物,它们沒道理把野鸡咬死了送到我們门前啊。”
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屋,才刚进门,陆霄就看到原本在床上的豹妈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這会儿正双脚趴在桌子边上,对着那野鸡闻了闻。
然后一脸理所当然的把野鸡从桌子上拖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撕扯着吃了起来。
……?
它怎么吃的這么痛快?
陆霄微微眯起了眼。
之前放在屋裡的肉,只要不是自己端到它面前,豹妈从来沒有自己主动去叼什么吃。
但是這野鸡它却吃得那么理直气壮。
脑海中忽然掠過了一個荒谬的猜想。
他赶紧回到电脑边,翻出了去村子裡买肉那天的监控。
院外的监控仍旧是沒有拍到任何东西,但是院内的那個,却是把真相完完整整的都拍了下来。
只见一只漂亮的金红色大狐狸从院墙拦網的破洞裡一跃而入,进来和窗格边的豹妈打了個招呼之后,就完全沒拿自己当外人的登堂入室了。
尼玛,破案了!
這野鸡感情是豹妈的小姐妹送探亲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