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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9章 美人,服侍本宫可好?

作者:未知
全本言情小說 , 燕宇忙拉住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又带着一股淡淡的怜惜和欢喜。他的這個弟弟,单纯,善良,好奇,脑海裡从来沒有权贵子弟那种弯弯绕绕,天真如孩童。可就是這样简单纯粹的人,才会有那种纯净的眼神,明朗的笑容,明亮而富有感染力,让看到他的人心情都不知不觉地好了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明朗,赵公子定然能够处理,還用得着你出手嗎?” 燕离低下头想了想,有些郁闷地道:“天一哥哥搞不定他,我打了他也帮不了天一哥哥;现在天一哥哥拿住了他的把柄,我打他又多余了,那要我還有什么用?” “赵公子……并不是需要你保护的人。”燕宇微笑着,缓缓地道。 燕离嘟着嘴道:“怎么不是?我還是忠勤侯府的二公子,他只是個平民百姓,而且天一哥哥那么瘦,那么文弱,我比他强壮得多,他怎么会不需要我保护呢?”强者保护弱者,高位者保护位卑者,這是思索当然的呀! 燕宇微微一怔,再次望去,這才惊讶地发现,尽管青色衣衫宽大洒脱,的确正如燕离所說,眼前的少年削肩纤腰,身形远比正常男子清瘦,令人怜惜。 是因为那面容太過让人惊艳,那凛若冰雪的眼眸中光芒太盛,以至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而忽略了其他? 燕宇心中不禁一惊,他出身世家,如今又是忠勤后世子,认人记人非常重要,他也曾经可以训练過,往往能够在与人相见的第一面就迅速地记住对方的面容、身形等等特征。但這次若非燕离提醒,他之前竟然丝毫都沒有注意到赵天一竟是如此文弱! 对燕宇来說,這种失误,這么多年来,是第三次。 第一次的失误,是南陵王世子萧夜华,所有与他见過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浑然天成的绝代风华夺去了注意力,而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甚至,初次见面时,燕宇连萧夜华的容貌都沒有记清楚,只强烈觉得,此人,风华若仙。 第二次的失误,是冥域少主冥焰,甚至,這失误一直延续至今。与冥焰短短几次接触,每次都是滔天的血腥和杀戮,他一身红衣,宛若鲜血染就,浑身的冷冰嗜杀气息,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血修罗,赤血剑纵横天下,强大如妖魔,令人不寒而栗,心神俱颤,不敢多看一眼,更无暇顾及其他。 第三次,就是眼前的赵天一。 “請问,這裡出了什么事情嗎?”就在這时,一道清朗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 伴随着這道声音,一個身着竹青色绣碧海青天图年轻男子步入店内。 店内众人看到這個年轻男子,顿时有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众人眼中俱流露出信服爱戴的神色,带着敬意的议论声中,隐约传来“陆箴”二字。 苏陌颜微微皱眉,低声向旁边的韩舒玄问道:“陆箴是谁?” “公子不知道陆御史嗎?”韩舒玄惊讶地问道。 苏陌颜摇摇头,虽然打定主意要好好补一补京城权贵的功课,但京城关系错综复杂,权贵多如牛毛,還是有很多不知道的人和事,陆箴這個名字,便从未听過。不過看韩舒玄,以及店内众人的模样,這陆箴在京城似乎极有口碑。 名闻京城的巡城御史陆箴,小姐居然不知道?韩舒玄先是一怔,随即想到她之前被拘束在苏府,极少外出,便又释然了,低声道:“這位是巡城御史陆箴,六年前的新科状元,文采斐然是其次,重要的是心怀家国。這些年来,他断破无数冤案奇案,为百姓說话,不畏权贵,刚直不阿,深得皇上信任。不過,之前公子到达京城时,他正好奉旨巡视各州县,因此不在京城,所以公子不曾听說。” 可惜,韩家冤案发生时,陆御史并不在京城,否则定然能够为韩家洗刷冤屈! 而当初韩家冤案后,他之所以能够继续活下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等着陆箴回京城,为韩家鸣冤昭雪。只是,机缘巧合,在此之前先遇到了小姐,如今有小姐相助,一定能够慢慢让孙吉失去所有,家破人亡,也就不必再找陆御史了。 苏陌颜眼眸中闪過一抹惊讶:“這位陆御史這么有名?” 已经不仅仅是有名,看殿内众人和韩舒玄的神情,显然已经将這位陆御史当做青天。 尤其是韩舒玄,孙吉勾结京兆府,害得韩家家破人亡,按理說,韩舒玄对官府应该是深恶痛绝,恨之入骨的,当仍然如此盛赞陆箴,可想而知他在京城民众心中的地位。 “当然,为了替百姓伸冤,他多次对抗权贵,吃了不少的苦头,尤其是三年前那次,为了替冤案中的十七條人命伸冤,得罪了当时皇上的宠妃,被冤枉入了大牢,几乎处斩。百姓们联名写下万人血书,在法场为他求情,震动天听,皇上重审此案,发现陆御史铁骨铮铮,十分欣赏,亲封为巡城御史。可以說,他如今是朝廷清流之首,读书人的榜样!”韩舒玄神情激动地道。 当年万人上血书的景象是他亲眼目的,心中震撼不已。 那個身着囚服,衣衫凌乱,却仍然傲骨铮铮的男子,也是他心中的传奇! “哦?”苏陌颜眼眸微凝,天底下真有這样为了不相干的人而不顾自身荣辱安慰的官员?想着,定眼望去。 陆箴大约二十二三岁,容貌只能算是清秀,并不出众,但眼眸沉稳坚定,态度从容,宛如风中苍劲的绿竹,坚定,柔韧,宁折不弯,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柔和而不失刚硬,文弱却不失傲骨。 巡城御史虽然官职不高,但直接隶属于皇上,不受任何人辖制,遇事可以直达天听,因此即便是京城权贵也不愿意得罪這种人。然而,這個陆箴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面对寻常百姓却沒有丝毫骄矜得意之色,微带浅笑,神情柔和,和那些凶神恶煞、跋扈嚣张的官吏有着天壤之别,也难怪在京城百姓心中有着如此高的人望。 “這位想必就是天一药铺的东家赵公子了吧?”陆箴环视四周,目光落在苏陌颜身上时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惊讶,显然是沒料到名扬京城的赵公子竟然如此的年轻俊美。但很快,他便平静下来,拱拱手,诚挚地道:“赵公子向朝廷献出药方,拯救无数边疆将士的性命,令无数家庭免遭丧亲之痛,陆箴代這些将士及其家人多谢赵公子!” 苏陌颜還礼道:“陆御史谬赞了。” “在下刚回程便听闻赵公子的事迹,更听說赵公子的药铺今日开张,所以特意来贺喜,不想才到门前便听到這裡有争吵对峙的声音,不知道有沒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陆箴温声道。 他的态度十分温和,连“本官”都沒有自称。 既然他询问了,苏陌颜便将事情经過說了一遍,店内众人纷纷为她作证。 “原来如此。”陆箴点点头,转向孙吉道,“孙吉,刚才赵公子所說是否属实?” 众目睽睽之下,孙吉想狡辩也无从狡辩,只能默认。 “既然如此,孙吉栽赃陷害,意图在开张之日污蔑天一药铺声誉,存心不良,依律杖二十,刑牢一月,以示警戒,世香堂闭馆一月。至于這些从犯,杖十,刑牢一月。”陆箴对刑律显然十分熟悉,宣布完惩罚,神色忽转严厉,锐利的眸光掠過孙吉,“孙吉,今日之事本官记下了,若日后天一药铺再有类似的事端发生,不管是不是你,本官都只当与世香堂有关,還望你好自为之!” 孙吉大惊失色,杖二十,刑牢一月倒也罢了,关键是這世香堂闭馆一月。 世香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日进斗金,更是苏府生意最重要的一环,如今被下令闭馆一月,损失巨大。而且,由巡城御史陆箴下令,让世人都知道,世香堂是因为陷害天一药铺不成而被闭馆,那岂不是将生意都推向天一药铺了?這手段未免太毒辣了!若是被大少爷知道此事,绝对会剥了他一层皮! 他却沒有想過,若不是苏陌颜机灵,倘若被他诡计得逞,天一药铺开张第一日便声誉扫地,又该是何等情形? “陆御史,我們东家的表妹可是宫裡如今正得宠的李美人!”孙吉威胁道。他当然也听過陆箴的名声,不過在他看来,那些只是谣传夸大罢了,這天底下,哪有不贪钱不畏惧权势的官员? 陆箴眼睛淡淡地看着他,道:“所以呢?” “你敢让世香堂关门,就不怕李美人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嗎?”孙吉的威胁越发露骨。 陆箴淡淡一笑:“我令世香堂闭馆,是因为你栽赃陷害天一药铺,依律而断,为何李美人要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孙吉你這话的意思,该不会想說,這件事和李美人有关吧?难道說,皇上送来嘉奖令的当天,孙大夫便栽赃陷害,并非两個药铺之间的私怨,而牵扯到皇上和李美人之间的事情嗎?若如此的话,這桩案子我的确不敢断,需要启奏皇上才是!” 孙吉猛地一呆,忙道:“沒有,当然沒有,只是两個药铺之间的私怨而已!” 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扯到李美人身上,否则,他的罪過就更大了,苏大少爷更加不会放過他! “既然如此,本官的判决你還有什么不服?”陆箴神色平静。 孙吉颓然垂头,无话可說。 “来人,将孙吉极其帮凶带到都察院行刑!”陆箴吩咐道,跟随他巡街的随员立刻上前,将孙吉等人带走。 苏陌颜忽然想起一事,朗声道:“稍等——”随即上前两步,道,“孙大夫這一来,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当初我二人在忠勤侯府立下赌约,倘若我能够治好忠勤侯的病,孙大夫便得让舒玄打你三记耳光。后来我胃忠勤侯诊断病症后,本要履行赌约,但孙大夫說,忠勤侯并未痊愈,赌约還不能生效。现在忠勤侯已经病愈,孙大夫又恰巧在我店内,正好将這赌约结算了吧?” “我作证我作证。”燕离立刻举手嚷嚷道,“的确有這么回事,我哥当时也在场的,哥,对不对?” 燕宇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還有哦,我爹也确确实实好了。”燕离信誓旦旦地道,唯恐众人不相信,還举证道,“今天還因为我把他心爱的金鱼撑死了,拎着棍子满府追我,要不是我說要来祝贺天一哥哥开业之喜,只怕還跑不掉呢!生龙活虎得很,绝对是完全好了!” 众人哄然大笑,這個燕二公子,太過实诚,居然连這种糗事都肯說出来。 就连陆箴,也撑不住笑了,衬得他那张沉稳有度的面容上,终于有了几分年轻人的感觉。 见众人的模样,燕离這才发觉自己失口說了些什么,忙捂住嘴,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悻悻地道:“干嘛笑得這么厉害?又沒有打到我!”神色颇露着几分委屈。 苏陌颜嘴角也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想到他也为了给自己作证,为他解围道:“既然有忠勤侯世子和燕二公子为证,赌约应该沒有問題了吧,孙大夫?”說着,笑逐颜开地道,“之前孙大夫說恭贺我开张之喜,只是却沒带贺礼,原来是打算以這三记耳光而贺礼,祝愿我天一药铺声名响亮,声誉高涨,果然别出心裁,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辜负了孙大夫的一番好意。” 她說着,转头向韩舒玄点头道,“舒玄,上!” 韩舒玄早在她提到赌约时,便上前两步,站在了孙吉的旁边,望向孙吉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脸上却是冷然的笑意:“孙吉,你也有今日!”当时在忠勤侯府,孙吉推脱赌约,小姐就那么让他推掉了,他当时不明白,现在却懂了。 若是当时在忠勤侯府便打了這三记耳光,忠勤侯世子是個严谨的人,不会外传,此事就這样无声无息地了结。 但孙吉一推脱,却变成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履行赌约,孙吉避无可避,赖不可赖,而且从今往后,在天一药铺面前,在他韩舒玄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孙吉医术不如小姐,沒能治好忠勤侯的病,所以当众被他韩舒玄甩了三记耳光。 孙吉是個爱面子的人,這样当众被削面子,被羞辱,只怕比死還难受。 果然,孙吉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看着韩舒玄满面怒色,满眼仇恨,就知道他下手绝不会轻,這三记耳光不好挨,但是,他却又不能闪避,只能承受,等着韩舒玄动手,這种滋味……。非常不好受。 韩舒玄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着他眼睛裡的畏惧,想到死去的父母,败落的韩家,想到孑然一身,飘零无依的自己,想到孙吉对他的种种觊觎和羞辱,一時間眼睛几乎成为血红色,挥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孙吉的脸上。 “這一耳光,我为我爹娘而打!” 孙吉脸上很快就浮起了四個清晰的指头印,疼得捂住了脸。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摔在了他的另一边脸上,韩舒玄满怀愤恨地道,“這一耳光,是为我自己打的!” 這次的力道更大,孙吉几乎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 韩舒玄冷冷地盯着他,扬手给了他第三记耳光,然后对他附耳低声道:“這第三记耳光,是为了告诉你,孙吉,你对我們韩家,对我做的事情,我必然会双倍奉還,我要你家破人亡!”說着,再不看他,转身走回了苏陌颜身后。 陆箴在旁边看着,隐约猜出了些许意味:“舒玄公子,這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嗎?” 如果是在之前,陆箴這样询问,韩舒玄必然会立刻将实情告之,求陆箴为韩家昭雪伸冤,将孙吉绳之以法。但现在,有了苏陌颜,有了天一药铺,他宁愿亲手复仇,亲手将孙吉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因此,他摇了摇头,缓声道:“多谢陆御史关心,只不過是些前尘旧事罢了。” 见他不想說,陆箴也未勉强,只善意地向他点头微笑。 见回到身边的韩舒玄神色压抑,苏陌颜知他心中所想,低声宽慰道:“今天是你当众给了他三记耳光,他不能躲,无处可躲,這是個他永远都抹杀不了的事实。那么,从今往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在你面前都要矮上三分,因为他抹杀不了這三耳光!所以,从今往后,是你占据优势,你该抬起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才对!” 韩舒玄身体一震,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了微红的眼圈。 许久,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哽咽道:“嗯,我记住了,公子。” “哟,這裡好生热闹!”就在這时,一道甜蜜而略带沙哑的女声传来,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甜得勾人魂魄。 苏陌颜循声望去,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停了一顶极具异国风情的轿子,与大华王朝的保守严密不同,轿子圆顶金柱,四周白色的帷幔随风飘荡,露出身着玫瑰金紫红衣裙的女子身影,盛装华饰,媚眼红唇,如此浓艳妖娆的妆容衣饰,却丝毫也沒有让她显得俗艳,反而带着一股說不出的魅惑撩人之意。 而在她身边各坐着一名俊美的年轻男子,傅粉涂朱,正殷勤地将水果片送入女子口中。 轿顶四周垂坠着明黄色的流苏,昭示着轿内人不同寻常的身份。 看到這顶轿子,殿内众人顿时都面色大变,隐约露出厌恶鄙夷之色,却又似乎畏惧轿内人的身份,不敢公然表露。 韩舒玄更是面色一变,上前一步,试图挡在苏陌颜身前,却已经晚了一步。 轿内人螓首轻转,妩媚的目光掠入店内,在陆箴身上微顿了顿,随即转开,撞上了苏陌颜艳绝尘寰的面容,顿时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京城传言,天一药铺的东家美貌惊人,本宫還道是传言夸大,不想竟然真是個绝色美人,实在令本宫心痒难耐!” 說话声中,女子已经下轿,朝着店内走来,身姿妩媚妖娆,一直走到苏陌颜跟前,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甲涂着艳丽的红色蔻丹,和烈焰红颜相映生辉,当真是妖娆无限。她宛如猫一般圆而妩媚的眼睛微微眯起,弯成一抹撩人的弧度,手指轻浮地挑起苏陌颜的下巴,娇声道:“美人,服侍本宫可好?” 苏陌颜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哭笑不得。 她……。這是被调戏了嗎?而且還是被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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