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鬥爭開始
對方動向!他扯下戰術背心扣在胸前,通訊器裏卻傳來電流雜音。該死,電磁脈衝干擾!孫猛踹開武器庫鐵門,瞥見牆上掛着的死神之鐮隊旗——那是三年前南美任務中,用二十七個毒販的血染紅的邊角。
地下三層的武器庫密碼鎖閃着紅光。孫猛咬着手電筒輸入密碼,掌心的老繭刮過鍵盤發出沙沙聲。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十六歲的預備役隊員陳巧兒抱着醫療箱撞進來,髮梢還沾着烘焙課的麪粉——她本該在廚房烤今天的全麥麪包。
孫隊,西門失守!女孩的戰術靴碾過散落的彈殼,對方有穿重型護甲的突擊手,老張他們...話音未落,整座建築突然劇烈震顫,通風管道里漏下的牆灰撲了他們滿身。
孫猛拽出兩箱M134迷你炮機槍彈鏈甩在肩上:去通知唐風,讓會所那幫人守住地下通道入口。他頓了頓,從武器架上扯下枚闊劍反步兵地雷塞給她,要是看見穿防化服的,直接炸斷迴廊支柱,別管埋在下面的紅酒窖。
莊園東側的玻璃花房正在燃燒。孫猛貓腰躲過橫飛的RPG尾焰,看見三個敵方特工正用切割機破解中樞系統防護門。他摸出腰間的陶瓷匕首,在月光下劃出冷冽弧線——刀刃刺入第一個人後頸的瞬間,聽見了對方喉管破裂的氣泡聲。
孫隊!彈藥庫方向有異動!通訊器裏突然炸響石萬奎的聲音,帶着罕見的焦慮,他們可能拿到了三年前那批...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只剩電流刺啦作響。孫猛瞳孔驟縮,猛地轉身朝地下狂奔——三年前爲防背叛埋在彈藥庫的黑寡婦神經毒氣彈,絕不能落入敵手!
會所的水晶吊燈碎了一地。唐風單手拎着霰彈槍抵住後門,耳垂上的骷髏頭耳釘沾着血珠。他身後,諸葛祥雲正用黑客設備強行接入莊園防禦系統,指尖在鍵盤上翻飛時,袖口露出半截龍形刺青——那是五年前在唐人街刀戰留下的紀念。
還有三分鐘接通主系統。諸葛祥雲咬碎能量棒,碎屑掉進鍵盤縫隙,但他們的電子戰部隊正在干擾衛星,備用電源...話未說完,整棟建築陷入徹底黑暗。唐風摸出戰術手電,光柱掃過滿地狼藉時,看見二十米外的樓梯口閃過戰術背心的反光。
保護諸葛!他扣動扳機,鹿彈在牆壁上犁出蜂窩狀彈孔。黑暗中傳來金屬碰撞聲,敵方的震盪彈滾進走廊的瞬間,唐風突然拽着諸葛祥雲撲進旁邊的酒窖——陳年紅酒瓶在爆炸氣浪中紛紛炸裂,粘稠的液體混着玻璃碴濺在他們臉上,像極了東南亞雨林裏的血雨。
地下五層的彈藥庫門前,孫猛正用軍刀撬動最後一塊水泥板。他能聽見門內傳來的金屬摩擦聲,冷汗順着刀疤滑進衣領——當年設置黑寡婦時,他特意在觸發裝置上裝了反向爆破裝置,此刻每一秒拖延都可能讓整座莊園成爲死亡禁區。
陳巧兒!帶爆破組去北門佯攻!他扯掉染血的戰術手套,徒手掰斷最後一根鋼筋,告訴所有人,十五分鐘內必須撤出地面層!女孩的應答聲被爆炸聲吞沒,孫猛摸出懷裏的青銅打火機——那是前妻留給他的唯一遺物,火苗跳動間,他看見門內陰影裏舉起的槍口。
子彈擦着耳際飛過的瞬間,孫猛側身滾進彈藥庫,手中的C4炸藥已經黏在黑寡婦容器上。敵方指揮官的防毒面具反光刺目,對方舉起的P226手槍上刻着拉丁文NullaDiesSineLinea——他認得這行字,十年前在摩蘇爾,那個用兒童當人體盾牌的軍閥就用這把槍。
死神的人果然都像蟑螂。指揮官的聲音透過濾音器顯得甕聲甕氣,靴底碾過散落的彈殼走近,但今天你們的蟑螂窩
會變成你的棺材。孫猛打斷他,拇指已經按在炸藥遙控器上。監控死角的通風管道突然傳來玻璃破碎聲,他看見陳巧兒舉着燃燒瓶躍進的瞬間,露出了三個月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這丫頭居然真的去燒了北門的灌木叢,火光把敵方援軍的影子拉得老長。
爆炸的氣浪將他推出彈藥庫時,孫猛聽見了黑寡婦容器破裂的輕響。他在滾落的樓梯上抓住扶手,看見敵方指揮官在毒氣中抽搐的身影,以及遠處會所方向亮起的綠色信號彈——諸葛祥雲成功重啓了防禦系統。
黎明前的黑暗裏,孫猛摸出通訊器,聲音混着血沫:石萬奎,把監視點的座標發給唐風,該讓那些雜種嚐嚐被獵人追的滋味了。他扯下滿是煙塵的戰術背心,露出左胸用彈道紋身拼成的死神鐮刀——每次任務後紋一道,至今共三十七道。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波試探。但當晨光終於刺破硝煙,落在滿地狼藉的莊園廢墟上時,孫猛忽然想起老隊長說過的話:真正的死神從不藏在陰影裏,而是站在屍體堆上,讓敵人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他彎腰撿起一枚變形的彈殼,在掌心碾出細微的凹痕。這是今天的第一百零七發子彈,和他成爲死神那天射出的第一發編號一樣。身後,倖存的預備役隊員們正在集結,陳巧兒的髮梢還滴着紅酒,唐風的霰彈槍重新上膛,諸葛祥雲的黑客設備閃着冷光。
而他,終於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莊園主電網還剩47%防禦能力。諸葛祥雲扯掉數據線,喉結滾動着灌下整罐功能飲料,但地下武器庫的備用電源被切斷了,孫隊他們
閉嘴。唐風打斷他,指節叩響牆上的青銅警鐘。這口鐘是三年前從緬北軍閥老宅搶來的,曾見證過十七次血腥夜襲。當第一聲轟鳴震落穹頂浮雕的金粉時,正在酒窖搬運彈藥的預備役隊員們同時轉身,十八歲的劉暢甚至撞翻了整箱手雷——這個總被嘲笑見血就暈的少年,此刻正用袖口擦拭M16A4的槍管。
聽着!唐風躍上吧檯,戰術手電掃過人羣中一張張年輕面孔,看見有人在發抖,有人緊咬嘴脣,還有人偷偷在胸前畫十字。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戰場時,也是這樣的17歲,手裏的槍比自己還高,卻要對着販毒集團的武裝皮卡扣動扳機。
我們不是去送死。他扯開防彈衣,露出左腹那道猙獰的燒傷疤痕,是去把那些雜種的腦袋擰下來,掛在莊園門口喂烏鴉。現在,給你們三十秒檢查裝備——話音未落,整面落地窗突然爆碎,穿重型護甲的敵人踩着破玻璃衝進來,榴彈發射器的炮口正對準人羣中央。
劉暢的驚叫被消音器悶住。唐風撲過去時,看見少年手裏的槍還沒來得及上膛,而敵方士兵的拇指已經按在扳機上。千鈞一髮之際,諸葛祥雲突然將服務器硬盤砸向對方面甲,金屬棱角在護目鏡上劃出蛛網裂紋——同一瞬間,唐風的軍刀已經刺穿對方咽喉,溫熱的血濺在少年瞪大的眼睛裏。
別愣着!他踹開屍體,從吧檯底下拖出藏着的RPG-7,陳胖子,帶你的炊事班去炸掉西側通風管道!王老三,帶爆破組去地下室接通備用電源!剩下的人跟我走,目標莊園東翼!人羣開始移動時,他忽然拽住劉暢後領,將一枚手雷塞進他掌心,記住,拉環後默數三秒再扔,炸不死敵人就炸死老子我。
通訊器在這時響起電流聲,石萬奎的聲音帶着雜音傳來:唐風,對方在郊區廢棄工廠有第二梯隊,人數約五十,裝備...話未說完便被劇烈爆炸聲吞沒。唐風攥緊通訊器,看見諸葛祥雲突然轉身衝向監控室,黑客專用的眼鏡在火光中反着冷光。
守住這裏!他將最後一支彈匣拍進AK-47,我帶十個人先衝出去,你給我接通石萬奎的監視畫面,老子要看看這些雜種到底有幾條命!諸葛祥雲點頭時,他注意到對方耳後新添的刺青——是串二進制代碼,翻譯成中文是黎明前的黑暗。
會所後門炸開的瞬間,唐風看見莊園方向騰起的黑色煙柱。那是孫猛常用的戰術信號:當煙柱呈螺旋狀上升時,意味着地下防線即將崩潰。他摸出腰間的信號彈,在夜空中劃出猩紅軌跡——那是死神組織的鐮刀令,看見的人要麼戰死,要麼勝利。
跟緊我!他低喝一聲,率先衝進櫻花林。子彈擦着頭皮飛過的瞬間,他聽見身後傳來劉暢的驚叫,接着是手雷爆炸的悶響。轉頭時,正看見少年站在燃燒的櫻花樹下,胸前的防彈衣凹進去一塊——顯然剛躲過一枚火箭彈。
做得好。唐風扯下自己的急救包扔過去,看見少年接過時指尖還在發抖,卻硬是咬着牙說了句謝謝唐隊。這一刻,他忽然想起孫猛說過的話:新兵的恐懼就像晨露,太陽一出來就會蒸發,剩下的,都是能殺人的鋼鐵。
莊園東牆的缺口處,孫猛正用報廢的裝甲車當掩體。他的M4A1已經打空了第五個彈匣,左手握着從敵人屍體上扯下來的MP7衝鋒槍,虎口被後坐力震得滲血。當唐風帶着增援衝進視野時,他正用軍刀撬掉最後一塊彈夾卡榫,嘴角還沾着不知是自己還是敵人的血。
來得正好。孫猛踹開腳邊冒煙的無人機,露出染血的犬齒,地下二層的毒氣彈還有三分鐘泄漏,現在有兩個選擇——
不用選。唐風甩給他一盒穿甲彈,自己已經架起了M249輕機槍,諸葛那小子正在黑進對方指揮系統,石萬奎還在盯着第二梯隊,我們只要再撐五分鐘
兩分鐘就夠。孫猛打斷他,忽然指向遠處正在集結的敵方重裝部隊,看見那個扛着標槍導彈的傢伙了嗎?他的戰術背心上有編號,是夜鴞傭兵團的王牌狙擊手。唐風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月光在對方瞄準鏡上劃出冷冽弧線,像極了十年前在索馬里看見的鯊魚背鰭。
通訊器突然清晰起來,諸葛祥雲的聲音帶着狂喜:唐隊!我黑進他們的無人機系統了,還有三十秒就能...話未說完,整座莊園的應急燈突然熄滅,黑暗中傳來液壓裝置啓動的轟鳴——是敵方的巨型破障車,正在碾壓最後一道防線。
孫猛摸出懷裏的青銅打火機,火苗亮起的瞬間,照亮了唐風臉上的震驚——他看見老友左胸的戰術背心上,赫然插着半枚RPG彈片,鮮血已經浸透了整個左半邊衣襟。
別廢話。孫猛將打火機塞進唐風掌心,自己摸出最後一枚闊劍地雷,帶着人去西側走廊,我去會會那個狙擊手。記住,聽見我的槍響後,立刻讓諸葛把所有能炸的都炸了,包括這棟該死的莊園。
唐風想反駁,卻在對上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時閉了嘴。他知道,這是孫猛的死亡衝鋒——就像三年前在敘利亞,這個男人曾獨自扛着炸藥包衝進敵方坦克羣,用自己當誘餌換得全隊撤退。
活着回來。他最終只說了這四個字,然後轉身對預備役們大吼,所有人跟我來!我們要在五分鐘內打通地下通道,讓那些雜種知道,惹到死神的人,連地獄都嫌太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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