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噩梦的开始 作者:未知 杨铭宇逃走了,却逃不远,因为他受伤了,伤得還不轻。 這是他当杀手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還是最让他生气又觉得气难平的一次。 他居然被杨子煜伤了两次,還被杨子煜的同伴嘲讽! 以往他要杀人,哪個不是在他的刀下一刀致命,不然他也不会有個一刀封喉的外号了。但是就在今日他這個外号却被人给破了,他砍了杨子煜和那像女人一样的男人无数刀却沒有一次能砍到他们的要害。 反而被他们伤了自己几次,最后一击更是让他失血過多,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了。 但是他却不能不继续往前走,因为只要稍微慢下来只怕会被杨子煜和同伙追上。 不過被杨子煜所伤這股气难以咽下,但是此时此刻受了重伤的他想要报仇是暂时无法进行了,還是逃命要紧。 在逃窜的過程中,突然看见一家人的灯火正亮,院子裡热闹非常,一家人正围在一起用膳。 有說有笑的,好不温馨。 而他闻着饭香再也无力气挪动脚步,于是他做了最鲁莽的决定,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最先发现他的是拴在门口的土狗,土狗一见到他便拼命地吠叫。 那家人的人全转過头看了過来,由于瞧见一個血淋淋還提着大刀闯了进来的他都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你想干嘛?”一個较年老的男人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张开双手仿佛這样就能护家人周全。 他却不知今日遇到杨铭宇,他一家的幸福安乐即将要发生极大的变化。 土狗围着杨铭宇大叫,因为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而且他对于狗狗来說是個生面孔。 杨铭宇皱了皱眉,“好吵。” 就在他手起刀落的瞬间土狗停止了吠叫,一條鲜活的生命就這样结束了。土狗仿佛沒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就這样被砍死了,双眼還睁得大大的,嘴巴還因为吠叫而张得大大的,好不吓人。 “旺财……”被母亲紧紧搂在怀中的小男孩见到自己最喜歡的小玩伴被杀死,不由伤心地大叫了起来。 见到小狗的惨状,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杨铭宇皱了皱眉,抬起头走向那家人。一共五人,一对稍微年老的夫妇,一对年轻夫妇還有一個小毛孩。 他环视了一圈,地方不大,但是足以让他暂时匿藏。 不過那個嚎啕大哭的小孩确实吵了些,他不由皱了皱眉,“好吵。” 那家人除了嚎啕大哭的小孩,其余的人皆是一惊,双眼露出了惊恐神情。 方才他說好吵就把家裡的旺财给一刀砍了,现在旺财已经倒地不起彻底断了气,而他的大刀上鲜血淋淋,上面沾染的都是可怜的旺财的血。 它也不過忠心护主才会对着它自认为是坏人的人狂吠,试图要吓退杨铭宇。 怎料杨铭宇杨铭宇竟如此狠心,說了一句好吵便一刀把勇敢的旺财给解决了。 现在他又說了一句好吵,分明還是因为自家孩子的嚎啕大哭而厌烦,指不定還会把自家孩子一刀砍死。 他们全家人辛勤劳作,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家裡最小的孩子嘛,他们又哪舍得孩子出事。 孩子的娘亲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伸手捂住孩子的嘴,抱着他往屋裡跑。 而家裡的其他人则对着杨铭宇跪了下来,“大侠饶命啊,大侠。只要您能放過我們家孩子,不管您让我們做牛做马都可以。” 他们家一穷二白,又住在荒郊野外,這种人肯定是受了伤逃难才跑到了這裡来,也是他们倒霉才招惹到這样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說,他们還是惜命。 面对强大的杨铭宇,他们只有妥协的份。 而杨铭宇也不過是强撑罢了,他用尽力气才把那只烦人的狗给杀死,现在让他再举刀砍人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知道如何制造恐怖气氛,一下就把這家人给吓住。 “把门关上,把我扶进屋裡休息,不然你们都得死。”杨铭宇用力所有的力气咬牙說道。 家裡的两位男人立即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跑到杨铭宇身边把他扶起往屋裡带。 进了屋,杨铭宇躺在床上便让這些人出去,還命他们出去外面把他所流的血给清理干净,不准让人追踪到這裡来,不然他们全家都得死。 已经领教了他的厉害的這些人不敢說什么,立即应了他话出去了。 不一会儿农妇就端着一盆热水进屋,“大爷,热水来了。” “放在床边,出去。”杨铭宇冷汗淋淋的說道。 农妇双手颤抖地把装有热水的木盆放下便往外走,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转過头偷偷地看了看。 只见杨铭宇坐起身,拿起农妇送进来的布巾沾湿,擦向他所受伤的胸口。 农妇倒吸了一口凉气,胸口那裡血肉模糊的一片,不断鲜红的血液往外流,而他却能淡定自如地拿着布巾清理,眉头都沒有皱一下。 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农妇浑身一颤,急忙地往外跑。 自然,沒忘了帮他把门关上。 “当家的,那個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农妇忍不住跟守在门外的男人說道。 农夫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說,拉着她走远了些。 年轻的男人已经外出帮杨铭宇清除血迹了,躲在另外一间屋子裡的孙儿和媳妇吓破了胆,躲在屋裡不敢外出。 他们家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才碰到這样的人。 他俩夫妇躲到了柴房偷偷說话,家裡只有两间屋子,儿子媳妇一间,他俩一间。而他们的那一间已被杨铭宇所侵占。 “要不我們去报官吧。”农妇提议道。 农夫摇了摇头,“你疯了,不行,绝对不行。” 他们家人口众多,有老有少,根本逃不掉,只怕官兵一来,他们就全得死了。 杨铭宇的心狠手辣還是把他给吓到了。 而躲在屋裡的杨铭宇把伤口清洗干净了,往身上倒了些药粉,這是他多年以来一直带在身上的治伤药。 行走江湖,哪能沒有些药物傍身。 因此他也不用那家人去帮他請大夫,只要他们不吵着自己,他就能自己处理。清理伤口,上药,用布條随便缠着伤口,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所有事后,他又一次浑身是汗地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