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江郁,你快点。”杨博士已经戴好头盔,准备坐进全封闭的比赛椅了,看江郁還磨磨蹭蹭的,连忙催促。
江郁回過神来,赶紧“噢噢”两声,扣上头盔,钻进比赛椅。
等到所有小朋友都准备好后,主持人按下开始键!
江郁只感觉眼前一花,再回過神来,自己便出现在了一個残破的码头边。
他站起来,看看左右,除了看到附近的海面上,有一坨大海龟正露出龟壳在晒太阳,周围一個人都沒有。
江郁之前听吴主任說過,搜查赛裡,主办方会把选手们分开投放,如果他们十人进场后,被分散了,那就要先集合起来,再一起行动。
江郁便爬起身来,抬脚往码头裡面走去,想去找其他小伙伴。
而同一時間,直播画面开始一一闪過每個小选手,刚进入赛场的样子。
大多数的小选手都很淡定,毕竟已经做了一周的模拟训练了,大多都已经适应了比赛环境。
但是有两個小选手,却很倒霉。
原因无他,這两個小选手,居然被投放到了一片食人花丛裡。
恶魔之岛占地近二十万平方公裡,其中位于西北部的茂密森林,只占了总地圖上,巴掌那么小的一块区域。
谁也沒想到,就是有這么不凑巧,有两個小孩,偏偏被投放到了這片狭小的高危之地。
大片大片的食人花,与漫天皆是的异植藤蔓,将森林裡笼罩得昏暗朦胧。
直播镜头中,這两個穿着中央基地,与南基地队服的小孩,此时正横七竖八的挂在树上,南基地那個小孩比较幸运,趴伏在一個较为稳固的树杈中。
中央基地那個小孩,却比较倒霉,掉落在了一條细瘦的树枝上……
“吱呀”一声,那树枝竟然還断了!
中央基地的小孩忙用尽全力,抓住了旁边另一條树干,然后整個人,就這么悬浮着,挂在半空……
他的脚下,巨大狰狞的食人花,正在随风摇曳,仿佛他稍微一动,那些恐怖嗜血的异植,便会张口,一口咬掉他的双脚……
【卧槽,這两個小孩肯定完蛋了吧?】
【下面這個也太倒霉了,树枝怎么還断了,他這样抠着树干,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最多三分钟,他就会掉下去,变成食人花嘴裡的午饭。】
【不是,我就不懂了,为什么让幼儿组的小选手,去這么高难度的地圖?這恶魔之岛不是最近那只丧尸王消失后,人类才登陆的嗎,刚扫描完数据就加入比赛地圖?试验過裡面的危险性嗎?】
【听說這座岛裡沒丧尸,所以默认危险系数不高?】
【不高?人类歷史上见過的,体型最大的丧尸王的老巢,会危险系数不高?危险系数不高,裡面长了這么宽阔一片食人花?】
看直播的观众们,吵吵嚷嚷,议论纷纷。
而同一時間,主办方和三大评委,也正在紧急开会。
如果是主办方自己投放的话,他们自然会避开危险的地方,不可能让小选手们,开场就面临死亡之局。
但是這投放是vr系统智能投放的,一碰巧,這两個小孩就倒了霉。
三個评委犹豫着提议:“我觉得,這算是投放意外吧?毕竟是搜查赛,却开场把选手投放在這种堪比死亡绝境的地方,对他们也不太公平,這关也并不是比武力值。”
“要不這样,這两個小朋友如果淘汰后,我們给他们一张复活卡,让他们重新进场一次?算做是补偿?”
“我觉得行,說到底,他们毕竟只是幼儿组的小
选手,是可以适当放松一点的。”
三位评委达成了共识,都决定再给两個小朋友一次机会,接下来,就是等着這两個小朋友淘汰出局,然后再送他们进场了。
可是,挂树上的两個当事小朋友,可不知道自己获得复活卡了啊!
他们還在坚强的挣扎求生,他们不愿意被淘汰,不愿意小队因为他们的减员,总分落下其他队伍的分数!
因此他们必须努力,必须自救。
仔细看看下方的食人花丛,那些花朵,好像并沒有苏醒。
花丛看着恐怖,但暂时還沒释放出杀伤力,食人花似乎也還沒有发现,自家的地盘裡,进入了两個不速之客。
两個小男孩此时对视一眼,心裡都升起了一股希冀——所以他们只要不惊醒這片花丛,他们或许可以,悄无声息的,偷偷离开?
对,只要尽量放轻动作,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太大声响的,应该就可以……
“嗨,树上的两個大哥哥,你们好呀!”
突如其来的,一道巨大的小孩吆喝声,猛地响起!
而随着那道人声发出,森林裡,异雀从树枝腾飞,异虫在山间啼鸣,整片森林,瞬间被唤醒了——
趴在树上的两個小孩:“!!!!!”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
【草草草草草刚才是谁在說话,吓死老子了!】
【好像又走来了一個小孩!看到了看到了!是一個穿着西基地队服的小选手!這孩子怎么回事,他看不到這裡有一片沉睡的食人花嗎?他喊什么啊!還有!你不要再进去了啊小孩,你再靠近,花丛就会把你吃掉的呀!!!】
同样在看直播的吴主任,這会儿人已经傻了!
這這這這,這不是江郁嗎?江郁刚才不是還在码头那边泡脚嗎?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跑到森林裡来了!
這两個地方隔得也不近吧!!!
吴主任在外面都快吓秃了,但身在食人花丛边的江郁,可不知道這么多。
江郁在吆喝完之后,见树上的两個大哥哥沒回答他,他有些不解,便把两只小手卷成话筒的样子,继续喊:“大、哥、哥——你们有看到我們西基地的小伙伴嗎——我找了很久——也找不到他们——你们有看到他们嗎——”
“你闭嘴!”树杈上,南基地的田山山,顶着满脑袋的汗,已经快疯了!
刚刚還不算太危险的花丛,這会儿,两朵摇曳的食人花,因为被吵醒,正缓慢的张开它们狰狞尖锐的口器,而那两张口器,不偏不倚,就在他的正下方。
田山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随即,他又看向自己斜下方,那個与他同病相怜的中央基地选手。
那是中央基地的副队长,安甚,之前南基地和中央基地有過pk赛,田山山见過安甚,這個安甚是少有的冰系异能者,能力非常强……
按照這個距离来看,食人花如果要攻击,优先選擇的目标,肯定是地上那個呱燥吵闹的西基地小崽子,和挂在半空的中央基地安甚……
這么說来,這两人大概率都死定了,而他却可以趁着這两人被攻击时,快速逃跑,对,他应该跑得掉!
不是他不讲义气,各個基地间,本来就是对手关系,如果其他队伍减员,对他们南基地,当然也是好事!
心裡說服了自己,這并不是自私,只是策略。田山山咽了咽唾沫,便试探性的开口:“安甚,你還好嗎?”
抓着树干的安甚,沒有办法說话,他吊在半空,已经快吊沒力气了。
田山山小声提议:“我记得你好像是冰系异能,你可以凝出冰桥,跳出花丛嗎?”
安甚咬着牙齿,呼吸有些困难的說:“不
,不行……”
他现在仅仅是保持自己不掉进花丛,已经用尽了全力,根本沒有余力施展异能。
况且,以他现在的异能等级,也根本无法凝结一座冰桥,顶多弄一些小冰雹。
田山山问:“那现在怎么办,你這样会掉下去的,還是得反抗……”
安甚沒說话,他低头想找找,附近是否還有能让他借力的自救点……
可這一垂眼,安甚却看到了另一副画面。
那個原本站在花丛外围,冲着他们瞎嚷嚷的西基地小选手,竟然踏着泥泞的湿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站住!”安甚立刻大喝!
田山山這时也看向了那個西基地的小崽子,心裡满是不悦,刚才要不是這人乱叫唤,這片食人花,根本沒這么快醒来!
江郁错愕的仰着头,惊讶的望着上方的安甚:“大,大哥哥?”
安甚艰难的道:“走!”
江郁不解道:“可是,我看哥哥们好像很需要帮助的样子……我想站到哥哥下面,然后哥哥跳下来,我抱住哥哥,我力气很大的,能接住哥哥!”
安甚皱眉,這小孩怎么回事,他不认识食人花嗎?感知不到這裡非常危险嗎!
“不用!走”
“可是……”江郁還想說什么。
田山山烦躁的道:“你要是真的想帮忙,就自己跳进這花丛裡!”
一時間,安甚和外面的观众们,都讶然极了。
虽然他们也觉得這個西基地的小孩傻乎乎的,但是這小孩好歹也算是一番好意,让人家跳进花丛,有点過分吧?
安甚沒有力气跟江郁說太多,只道:“出……”
“去”字還沒說出口,一株隐沒在树叶中,蛰伏许久的食人花,倏地张开它鲜艳的花瓣,露出中心处,那满是利齿的口器,猛地朝离开它最近的江郁探去!
“小心!”安甚大喊!
一瞬间,地圖内外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死了死了死了,這個西基地的崽子,要第一個献祭了!
而就在江郁被食人花靠近的同时,趴伏在上方树干上的田山山,突然动了!
田山山当然不是去救江郁,更不是去拉安甚,他趁着食人花攻击江郁的时候,几步跳跃,冲到了另一颗大树上。
他想借着這棵大树,跳到花丛外面去。
哪知道還沒跳,一條如水蛇一般的藤蔓,猛地从树干下面窜了上来,紧紧的缠住他的脚踝!
田山山吓了一跳,顿时反抗!
藤蔓却不是吃素的,粗狂的枝叶一层一层的缠起来,不到片刻,竟然将田山山裹成了一個蝉蛹,倒吊在树干上!
“唔唔唔……”田山山在“蝉蛹”裡面疯狂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安甚看到田山山遭遇的一切,顿时脸色极差,如果說之前他還想搏一搏,那现在,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万万沒想到,除了下方,那一整片密密麻麻,加起来至少有上百株的食人花,树上,竟然還有杀伤力如此惊人的藤蔓。
這還怎么救?
狠狠的闭上眼睛,安甚深吸一口气,打算松手了。
他的力气已经快告捷了……
掉下去就掉下去吧,被吃了就被吃了……
是他倒霉,偏偏降落在這裡……
“你不要拉我衣服。”
就在安甚已经调整好心态,做好了慷慨赴死准备时,他的下方,稚嫩柔软的男孩童音,又响了起来。
安甚低头一看,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那個西基地的小孩,被食人花蚕食咀嚼的画面……
但……
安甚:“?”
江郁把自己的队服下摆拽回来,他推着那株凑過来咬他衣角的小红花,有点不高兴的說:“你看,你的牙齿,把我的衣服都勾开线了!”
丑陋怪异的食人花,露出它花心处,如钢针一般坚硬猩红的口器……
食人花一共有五片花瓣,每片花瓣上都长有不规则的红印,這些红印蜿蜒连绵,拼接起来,仿佛是一道道干涸已久的鲜血,为這恐怖的异植,增添了更多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而這朵轻松就能将一個成年人,一口嚼碎的食人花,此时却奋力的往江郁身上挨。
江郁的小手,如今就推在食人花,花瓣下的花梗处,他努力的推搡,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小表情全是嫌弃!
嗜血的食人花,被连续阻止了好久,终于像颗做错事的小草一般,花株耷拉了下来。
它巨大的树叶晃荡两下,又用自己柔软的花瓣,轻轻去蹭江郁的手背。
它還用口器去咬江郁的手指,不過它那利刃一般的牙齿,在接触到江郁的皮肤后,立刻软化下来,变成两缕软趴趴的羽毛,悄悄的挠過江郁的手心。
……它在极力的撒娇。
安甚:“?”
安甚:“???????”
外面的观众:【!!!!!!!】
江郁看小花不用牙齿咬人了,就沒說什么了,他敷衍的摸了摸小花的花瓣……
小花大概是开心,整個花朵又舒展开了一些……
而就在這时,另一株更大的食人花,突然拱了過来。
這只更大的食人花,用自己巨大的花瓣,压住了前面那只小食人花,在把小食人花都快压进泥土裡的同时,大食人花又用自己的花梗,去蹭了蹭江郁的脸颊,然后低下花株,用口器,去咬江郁的后领。
“诶诶诶……”江郁被大食人花叼了起来。
他小身子悬空,两脚蹬巴半天,大花终于放开了他,把他搁在一條雄伟粗壮的树干上。
而几乎是在江郁坐上树干的一瞬间。
七八條如蟒蛇一般的藤蔓,瞬间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
不到片刻,它们就把江郁也裹成了蝉蛹……
江郁缩在蝉蛹裡,小身体扭来扭去,咯咯咯的笑:“痒……痒痒……”
藤蔓们又慢慢的放开他,在他身上来回的绕圈圈,又過了一会儿,藤蔓凝结成了一條结实的秋千,让江郁坐在秋千上,它们就拖着江郁,来回的晃悠。
与此同时,下面的花丛裡,上百朵大小不一的食人花,這会儿全都醒了。
它们颤动着花瓣,叶子随风飘动,有几株個子高的食人花,更是直接窜到了江郁跟前,像保镖一样,守着江郁荡秋千。
小孩在花海绿荫中,与植物为伴的画面,是那样美好,温馨。
温馨到,大屏幕外的所有评委观众,都……
瞳孔地震!
【????????????】
【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這個小孩……他妈的……什么情况啊!】
【谁来打我一巴掌,快打我一巴掌,我出现幻觉了……哎哟,哥们你谁啊,你他妈真打啊!】
所有看直播的观众都疯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是真的!
嗜血成性的食人花,贪图人类血肉灌溉的异植藤蔓。
這些平时搁外面,轻轻松松就能毁灭一座小城市的破坏性异植!
现在,却无微不至的照料,亲昵着一個五岁大的小男孩。
這他妈……真的不是他们在做梦嗎?
江郁在被迫摇了一会儿秋千后,倏地听到旁边传来一道细小
的痛苦声。
他扭头一看,登时看到了已经快坚持不住的安甚!
江郁连忙道:“大哥哥我来帮你!”
几乎是在江郁說出這句话的同时,大概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一條藤蔓直直的飞過去,两下捆巴,把安甚提溜起来,随手丢树杈上。
安甚倏地获救,赶紧抱紧粗壮的树干!
他手掌已经被磨破了,但他顾不得其他,只错愕的看着靠近自己的江郁,又看向附近這一片,对江郁呵护备至的异植异花。
安甚脑子裡,不知怎么,只闪過一個标题——《掉进□□后,他被阴鸷食人花和病娇异植藤蔓宠上天》?
摇摇头,努力甩开脑子裡乱七八糟的东西,安甚沉默了片刻,代替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问出了那個問題:“你能操纵它们?”
江郁愣了一下,看看左右,问:“谁?花花草草?不会啊……”
他又不是木系异能者,怎么会操纵植物呢。
安甚错愕:“不会?那它们怎么這么亲近你?”
江郁心想,因为它们是我养的啊,它们从小就吃我的尸气长大的呀……
江郁末世之初来到小岛,当时這裡的花草還沒有完全变异,不過随着一只丧尸王的诞生,小岛上的许多动植物,都会受丧尸王尸气的影响,从而变得与丧尸王一脉相承。
這座小岛,說是江郁的家,不如說,已经是江郁身体的一部分了,岛上但凡還活着的异植异兽,都是吃江郁尸气长大的,与江郁有着血脉上的联系。
看江郁不說话,考虑到他们毕竟不是一队的,安甚便不问了,他又看向另一边,還挂在树上的那個蝉蛹。
南基地的那個田山山,還在蝉蛹裡。
江郁注意到安甚的目光,也想起来還有個人,就对藤蔓们說:“不要和那個哥哥玩了,我們一会儿要去找队友,很忙的。”
藤蔓黏糊糊的用树叶蹭了蹭江郁的脸,下一秒,那边缠着田山山的蝉蛹,突然松开……
裡头,全身冒汗,虚弱得仿佛只剩一個躯壳的田山山,瞬间掉了出来,“咚”的一下,落在草地上。
安甚忙动作凌冽的跳下树,去查看田山山的情况。
還好,田山山只是闷太久了,有点缺氧和脱水,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江郁這时也被藤蔓托着送了下来,看到田山山嘴唇苍白,江郁问:“他是不是渴了?”
安甚点头:“他需要喝水……”
江郁就指着前方說:“前面有個水塘。”
安甚连忙起身,正要去取水,刚走两步,又想到什么,扭头问江郁:“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水塘,你不是从后面過来的嗎?”
刚才這個西基地小孩過来的方向,明明是另一边。
江郁眨巴眨巴眼睛,不做声。
安甚便不问了,快步去前面取水。
很快,喝了水的田山山缓過劲儿来了。
田山山醒来,先是看到了认真喂他喝水的安甚,又看到用大树叶努力给他扇风的江郁……
田山山愕然:“是,是你们救了我?”
安甚不居功:“是他。”
田山山便看向江郁。
对上江郁澄清乌黑,乖巧轻笑的眼睛,田山山突然脸颊爆红。
他刚刚還想,如果让两個敌人抵挡异植,他自己逃跑就好了……
结果,他被异植攻击,却是這两個敌人救了他……
欸,等等,不過他们是怎么救下他的,那些藤蔓厉害到,他连一招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想到這裡,田山山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這一看他才发现,他们居然還在食人花丛中!
并
且,那些如蛇一般的藤蔓,就在他们周围!
田山山瞬间后背发凉!
安甚看着田山山的表情,大概知道他心裡在想什么,說道:“花草不会攻击我們,這個西基地的孩子,能操……能安抚它们。”
不是操纵,那应该就是安抚了,有一些治愈系的异能,的确是与大自然有着很强的亲和力。
田山山瞬间懂了,看向江郁的目光,带着更多的感激。
不過呆在食人花丛裡,始终還是太吓人了!
恢复基本行动能力后,安甚和田山山,连忙拽着江郁,拔腿就跑!
直到走出去老远,三個小孩,才互相介绍。
安甚先說:“我叫安甚,来自中央基地第一军事幼儿园。”
田山山說:“我叫田山山,来自南基地成功幼儿园。”
最后是江郁說:“安安哥哥,山山哥哥好,我叫江郁,来自西基地星星幼儿园,我是我們蘑菇班小班的!”
基本的介绍后,安甚又深深的看向江郁,认真道:“江郁,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作为本次中央基地代表队的副队长,我可以向你做出承诺,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中央基地愿意在不违反比赛规定的前提下,无條件帮助西基地一次,還你這個人情。”
田山山红着耳朵,也說:“我,我不是南基地的副队长……但是,我也可以承诺,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我本人自愿帮助你们西基地一次,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江郁莫名其妙的看着两個大哥哥……
有些懵:“谢谢两位哥哥,不過,我什么时候救你们了?你们并沒有从树上掉下来,我也并沒有在树下接住你们啊。”
田山山立刻說:“但是如果不是你,那些食人花和食人藤蔓,就把我們吃了!”
江郁:“……”
“噗嗤!”江郁捂着嘴,突然笑出声来。
他忍俊不禁的道:“花花草草们,是吸收光合作用的啊,怎么会吃人呢?”
江郁从来沒见過家裡的花花草草吃人,虽然可能是因为,家裡根本沒有人,但是,花花草草从小就是晒阳光,吃尸气长大的,他是知道的。
并不知道自家小花小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吃過多少异兽异禽血肉的江郁,還觉得自家花草,都是世界上最温顺无害的小盆栽呢。
安甚:“……”
田山山:“……”
观看直播的观众:【……】
【這孩子,对食人花和食人藤蔓,到底有什么误解?】
不管怎么說,危机解除,三個小孩正式认识,他们决定一起行动,出发去寻找他们队伍的其他小伙伴。
他们兴致勃勃的启程,一個小时后,蔫头巴脑的蹲在马路牙子上。
這個能居住三千万人口的小岛,确切来說,就不是一個小岛。
這是一個城市啊!
面积高达二十多万平方公裡的,一個类似于省份的,超大城市啊!
田山山泄气的說:“我觉得光靠走,我們不可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队友,并且完成任务,這地方实在是太大了!”
安甚皱眉:“或许,我們应该先做任务。”
如果实在找不到队友,那先完成任务,最后与队友汇合时,再集成信息,也不失为一個方法。
至少比這么干走着,纯纯浪费時間好。
說到這裡,田山山便好奇的问:“话說,你们想過嗎,就是之前在這座岛上沉睡的那只巨型丧尸王,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你们猜過原因嗎?”
安甚道:“新闻裡报道,說它可能沉入海底了?”
江郁立刻摇头:“不会的,這個海只有他肚子高,沉不下去的。”
江郁之前就是翻身的时候,掉进海裡,把他自己给吓醒的。
当时他站起来,那海就只到他屁股,也就够他洗個脚,洗澡都不行。
田山山嘟哝:“那這么大的丧尸王,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就那体型,翻個身,蓝星都会抖上一抖,這么大的东西,能去哪儿?”
江郁:“……”
江郁有点要为自己申辩了:“也,也沒有那么胖呀!”
江郁不承认自己一翻身,蓝星就会抖一抖,他不是那么胖的丧尸,他以前就是因为一直睡觉,很久不运动,所以才会长一丢丢肉而已……
胖是胖了点,但也不是超级胖!
中午的阳光,炙热而滚烫。
在街上站着也不是個办法,最后安甚提议:“我們分开在這個小镇裡,找找代步工具吧,就算是做任务,也不能只靠走,一個小时后,不管有沒有找到工具,都在這裡集合。”
田山山和江郁都同意。
三人分开后,江郁就开始往一個方向走。
正好這时,一直切换视角的直播镜头,终于把画面,单独给到了江郁身上。
观众一片好奇:【他们這儿也是要去找代步工具嗎?】
【刚才看其他小朋友,也都在找代步工具,不過基本都找不到,就一個小孩,运气好找到了一辆還能用的自行车。】
【哇,等等!我看到了什么!那不就是自行车嗎!這個西基地的小朋友,运气也太好了吧!小朋友,别走了,你旁边的废旧牛棚裡,就有一辆自行车,你快去看看能不能骑!】
【欸,小朋友你不是要找代步工具嗎?你错過了自行车啊!!!快回头啊!!!】
【啊啊啊啊!小朋友!回头啊回头啊回头啊!】
观众们顿时被急坏了,他们恨不得冲到屏幕裡,抓着江郁的肩膀,把他强行摁到自行车车座上!
而還在街上闲逛的江郁,自然也听不到观众们的心声,他哼着幼儿园的儿歌,一蹦一跳的在小镇的街头穿梭。
不一会儿,江郁走进了一片露天停车场,他在一片早就破损废弃的汽车中,选中一辆沒有顶盖的敞篷车。
“哇!好漂亮!”
男人果然天生都爱车!
江郁美滋滋的跳上敞篷车,抓着方向盘,嘴裡给自己配着音:“咻,咻,超车,左转,右转,咻,咻,倒车入库!”
观众:【……】
【要不還是切一下镜头吧,我們還是看看别的小朋友吧?】
一個小时后,无功而返的安甚和田山山,在之前分开的街头,重新集合。
两人看着对方那穷酸样,都知道对方沒找到代步工具。
安甚问:“不知道江郁能不能找到?”
田山山不抱什么希望:“江郁应该更找不到了,其实我觉得吧,江郁看起来有点呆呆的……這是可以說的嗎?”
正好這时,直播镜头切换到了安甚和田山山這裡。
听到田山山這话的观众,顿时哈哈大笑:【可以可以!我們也這么觉得!】
【一個小时前,咻咻超车,咻咻倒车入库的记忆,又开始攻击我了哈哈哈哈嗝!】
“安安哥哥!山山哥哥!”
說曹操,曹操到。
刚念叨江郁,江郁的声音,就远远的飘来了。
安甚和田山山,顿时朝远处看去,然后……
安甚:“?”
田山山:“?”
弹幕:【?】
只见远处,先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江郁那颗兴冲冲的小脑袋……
接着,就是江郁身下,那辆摇摇晃晃的敞篷车……
就在所有人都惊讶,江郁居
然真的把那辆敞篷车开出来的时候!
敞篷车靠近。
众人才看清,敞篷车下面,居然還有东西……
那是一头,至少有一個篮球场那么大的,巨无霸海龟!
海龟此时正慢吞吞的驮着敞篷车,一步一步的爬来。
仔细看看,观众甚至還能看到這只海龟的龟壳上,有几道破裂的咬痕,那咬痕像是被什么锯齿类生物咬的,力道之大,险些将整块龟壳崩裂。
现在,這只差不多被打成二级残废的大海龟,就老老实实的背着江郁,和江郁心爱的敞篷车,规规矩矩的朝安甚和田山山走来。
然真的把那辆敞篷车开出来的时候!
敞篷车靠近。
众人才看清,敞篷车下面,居然還有东西……
那是一头,至少有一個篮球场那么大的,巨无霸海龟!
海龟此时正慢吞吞的驮着敞篷车,一步一步的爬来。
仔细看看,观众甚至還能看到這只海龟的龟壳上,有几道破裂的咬痕,那咬痕像是被什么锯齿类生物咬的,力道之大,险些将整块龟壳崩裂。
现在,這只差不多被打成二级残废的大海龟,就老老实实的背着江郁,和江郁心爱的敞篷车,规规矩矩的朝安甚和田山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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