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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作者:十江痕
江郁一身湿漉漉的上了岸,他甩甩头发,神色冰冷的走到依旧被捆绑着的跃稚和蛟龙面前。

  一把抓起跃稚的头发,江郁逼着对方看向自己:“這种立刻就会被拆穿的慌,說起来有意思嗎?”

  跃稚略微吃痛的咬了咬牙,他抬眸看着江郁的眉眼,眼中闪過讥讽。

  江郁一愣。

  下一秒,海中冷不丁的突然扬起一阵滔天巨浪。

  江郁听到声响,诧异的扭头看去,结果還什么都沒看到,手臂就被一只炙热的大掌握住了,是解呈……

  身体一個失重,江郁被解呈拽进怀裡,脸撞到了解呈的胸膛。

  浓灰色的异能罩這时扣了下来,将解呈、江郁以及小选手们,都包裹了起来。

  “哗啦!”几乎是在异能罩扣下的一瞬间,一個大浪打過来,浇在了异能罩上面。

  江郁震惊的抬起头,就见大浪之后,一條巨大无比的黑色触手,突然从海底冒了出来,那应该是墨鱼的触手,看起来柔软却分外有力。

  “哐当!”下一秒,触手袭来,在江郁自己刚才站的位置,砸出一個深渊似的大坑!

  江郁:“!”

  江郁惊住了。

  接着,那触手猛地一卷,竟然卷着岸上的跃稚和蛟龙,直接消失了。

  “诶!”江郁下意识要去追,解呈却紧紧拉着他。

  江郁咬牙:“他们跑了!”

  解呈直到那触手消失,才微出了口气,冷峻的脸上,尽是寒意:“你打不過它。”

  江郁一愣。

  海面逐渐变回平静,海滩上泛出湿漉的潮气,解呈這时撤掉了异能罩。

  周围的小选手们都吓坏了,挤在一起,无助的抱着江郁和解呈。

  江郁看着解呈,皱紧眉头:“你认识那條触手的主人?”

  “嗯。”解呈轻应一声,又补充一句:“很强。”

  江郁脸色难看:“难怪跃稚和蛟龙会撒這么明显的谎,他们其实只是想骗我們带他们来海滩对吧,来到這裡,他们就能召唤帮手救他们,那触手的主人是谁?他们的尸兽嗎?”

  解呈开口:“母亲。”

  江郁一惊:“什么?那触手是他们的母亲?那是只墨鱼对吧,墨鱼生了美人鱼和蛟龙?”

  解呈看向江郁:“不是亲生,从属关系。”

  “哦。”江郁這就明白了:“那就是类似于妈妈桑那种母亲?他们的关系就相当于一個妈妈桑手下有很多陪酒女那种?”

  解呈:“?”

  解呈突然眯起眼,声音冰冷:“教授懂得還不少!”

  江郁随口到:“沒吃過猪肉,還沒见過猪跑,以前电视上都演過。”

  解呈沒說话,只阴沉的注视着江郁。

  江郁意识到解呈好像好像很在意他知道风情业称呼這件事,只得转移话题:“那這么看的话,他们還是一個庞大的组织啰?上行下效,他们裡面,還有很多蛟龙、跃稚這样的人?”

  解呈语气冷淡:“不知道。”

  江郁抓住解呈的衣服:“别生气嘛,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解呈看他一眼:“真的不知道。”

  他是知道一些,但知道得不多。

  江郁看解呈不像在闹别扭,這才沒說什么了。

  “先回去。”解呈這时道。

  江郁再次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的大海,有些遗憾,正准备和解呈他们回去,突然,江郁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对了!”

  ——

  进入了海底,跃稚和蛟龙感觉舒服了很多,又過了一会儿,触手将他们带出水面,两人抬头一看,见周围是熟悉的死亡之海,正要松一口气,却猛地听到头顶上方有什么声音。

  他们仰头看去,就见半空中,密密麻麻的直升机,正在到处乱转。

  “啧”了一声,蛟龙不太高兴避到一片礁石后面,嘟哝:“這些人类怎么還在!”

  這些直升机刚好卡在一個很微妙的高度,蛟龙无法利用幻境,让這些飞机自然坠入,然后吃掉他们,他只能眼看着這些飞机像蚊子似的,一直嗡嗡嗡的在他眼前晃荡。

  之前就在,现在去了一趟小岛回来,還在,并且還更多了。

  跃稚也靠在了礁石后面,他抚摸着自己鱼尾上最严重的那处伤痕,面色漆黑。

  蛟龙看着他狰狞的伤口,蹙眉:“你這還能好嗎?我說你嘴嗨什么嘴嗨,明知道那個叫解呈的人类,不爱听你调戏那只丧尸王,你還偏要說,你是宁愿要嘴,也不愿要命是吧?现在好了,伤口变成這样了,那個什么解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被他伤過的伤口,怎么都无法复原,我看你這尾巴估计也不能要了!”

  跃稚:“……”

  跃稚十分烦躁,他抚摩着自己的尾巴,心裡的火气蹭蹭蹭的往外冒。

  正在這时,海底一條触手尖儿钻了出来,触手先游到跃稚面前,然后它猛地拍了礁石一下,把自己稚嫩的皮肉,拍出了一道血痕,又把那血痕,递到跃稚跟前。

  蛟龙和跃稚同时眼前一亮,他们立刻捧着触手尖儿,沾着“母亲”伤口上的血,往自己的伤口上涂。

  果然,之前還无法修复的伤痕,真的在慢慢痊愈了。

  触手尖儿帮助两個孩子疗完了伤,脱开蛟龙和跃稚的手,再次滑进海底。

  蛟龙心裡暖暖的,看向跃稚:“還是母亲好吧,母亲今天都救了你两次了,你却连母亲的交代都办不好,你說你当年要是直接把那只丧尸王杀了,還有现在這些事嗎?”

  跃稚嫌蛟龙烦:“你行你上!”

  蛟龙一噎:“你怎么也学了人类那套蛮不讲理的說辞,明明是自己的活沒干好,现在還发脾气,我說你……”

  正在蛟龙還打算继续控诉跃稚的时候,头顶上方,直升机的探照灯突然射了下来。

  蛟龙抬头一看,就见有一架直升机正好飞到他们這边,蛟龙本来就心情不好,登时暴躁起来:“我去给它打下来!”

  因为距离的原因,如果想将這架直升机打下来,蛟龙需要飞到半空,再对那直升机释放异能。

  蛟龙正要动手,跃稚忙阻止:“别冲动,现出真身,人类会扫描到你。”

  一旦被人类的仪器扫到,他们的数据便会进入了人类的数据库,然后人类就会根据他们的数据,找到攻击他们的方法,人类一直都很狡猾,他们必须隐藏好自己。

  蛟龙心烦:“這是我家,我在我家還得躲着那些外人,就沒见過這么憋屈的事!我不管,要不就杀這些飞机出气,要不就杀小岛上那些人类!我更偏向杀小岛上那些人类,其实主要就是那個叫解呈的人类太厉害,他到底什么来头?”

  跃稚摇头:“不知道。”

  蛟龙不悦:“你在人类世界混了十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說人类中,异能最高的就是华国五大基地的基地长嗎,他不是其中一個基地的基地长?”

  “不是。”跃稚也很恼火:“上次跟他交過手后,我也查過他,但信息不多,只知道,他是個很低调的人,他之前并不在华国,在东欧,南美這些国家呆了很多年,他好像从末世开始,就一直在走,十年来,几乎把整個地球都走遍了,他似乎在找什么人,直到最近,他才回到了华国。”

  蛟龙摸摸下巴:“所以就是沒办法对付他?”

  跃稚吐了口气:“从长计议吧。”

  蛟龙咂咂嘴:“一個成长起来的丧尸王本来就不好对付,還多一個神秘的人类高手,這都什么事儿啊。”

  跃稚不太在意:“江郁无所谓,他现在是受磁场小岛的宇宙磁力影响,所以短暂的恢复了正常,一旦离开小岛,他啥也不是,還是那個猪脑子,尸化大脑沒那么容易复原,关键還是那個解呈。”

  蛟龙嘀咕:“实在打不過也沒办法,只能把他们暂时困在小岛上,话說你手上那些腐蚀兽和三级丧尸,到底成熟了沒有!”

  “快了。”跃稚說:“最多三個月后,便能行动。”

  只要把那些东西都放出来,一夕之间,华国的五大幸存者基地,将会全部被瓦解,消灭了华国的幸存者,接下来其他国家的幸存者就更容易被攻破,最多一年,世界上将再也不会有人类。

  “好,那就让他们在岛上先困三個月吧。”這么說着,蛟龙心中又涌出快意:“虽然现在报不了仇,但是把仇人像個囚犯一样关在一個巴掌大的地方,等我們大发慈悲放他们出来的时候,再让他们看看這個人类已经灭绝的世界,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头顶上的探照灯闪得人眼睛都花了。

  跃稚沒理蛟龙的恶趣味,直接道:“走吧。”

  蛟龙终究還是忍下了那些飞机,正要钻进海裡……

  哪知道就在這时,一发激光炮突然朝他们所在的礁石射了過来。

  蛟龙和跃稚察觉到危险,立刻躲开,激光炮打中礁石,轰隆一声,他们刚才靠着的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

  “卧槽!”蛟龙脸色很差:“找死!”

  說着,顾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黑色的异能如虎啸一般涌出,蛟龙身体腾空,朝着头顶上的直升机攻去,不到片刻,整個直升机被绞成了碎片。

  江舟在直升机报废的前一秒,大喊一声:“跳!”

  前面的飞行员,以及后面的安甚、卫宗平,立刻跳出机舱。

  碎片与人一起掉进海裡,接连几声“扑通”,当江舟从水中探出头时,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带着咸腥气息的杀意。

  江舟皱了皱眉,立刻抬手抵挡,但是那杀意如山崩地裂,他的异能罩瞬间被震碎,江舟呕出一口血,下一秒,一個长着一只龙角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江舟瞳孔一缩,身为军人,长达十年的作战经验,令他很快反应過来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单手袭上男人的喉咙!

  而同一時間,男人的手也掐住了他的喉咙。

  两人用同样的招式,互相制约着对方的命脉,龙角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反应倒是不慢。”

  這句不知道是褒是贬的话說完,龙角男人又嗤笑一声:“不過可惜,沒用!”

  指尖紧扣,蛟龙突然发力,就要捏断這個人类的喉骨,但比他更快的,却是這個人类倏地抬起另一只手……

  “吧唧。”江舟把蛟龙的另一只龙角给掰断了。

  蛟龙:“……”

  远处的跃稚:“……”

  江舟趁着无角男人失神的片刻,快速逃脱对方的钳制,后撤数步。

  掂了掂手上的龙角,江舟眯了眯眼:“抱歉,看你长了個瘤子,给你动了個小手术,不介意吧?”

  蛟龙:“……”

  蛟龙:“!”

  蛟龙:“!!!!”

  蛟龙這次真都要气炸了!

  這些人类是不是脑子有坑啊,有人会长這么大個瘤子在脑袋顶上的嗎?

  這是他的龙角,他的龙角,本来就只剩一個了,现在一個都沒有!

  一!個!字!都!沒!有!了!

  “蛟龙,小心!”

  蛟龙气成了河豚,他正打算将這個胆大包天的人类碎成碎片。

  天上,一瞬间打下来十几個激光炮,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蛟龙身形快速的躲避着激光炮的攻击,江舟趁着战友掩护,用异能拖着安甚和卫宗平,向后方游去。

  蛟龙冷哼一声,突然,他不再躲避激光炮的袭击,任凭两個炮-弹打在他身上,越過炮雨,他冲到江舟面前,抬手就是杀招。

  江舟立刻躲避,两人再次缠斗起来,而因为两人打得太紧,天上的激光炮不敢再放,唯恐误伤江舟。

  一時間,海面上水花四溅,两個男人交手的速度猛烈而凌冽,江舟在人类中,战斗力或许可說是数一数二,但跟占有种族优势的蛟龙来比,明显能感觉到力有不逮。

  很快,江舟果然落了下风,但這個时候,蛟龙反而不急着伤害江舟,他报复性的学着解呈对付他的样子,故意在江舟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口。

  两人打斗的這片水域,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片血水。

  蛟龙玩得很开心。

  那边的跃稚却不耐烦了:“蛟龙,快点。”

  蛟龙“啧”了一声,到底還是加快速度,他猛的一击,沒意外的话,這一击,他能将這個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人类,一击击碎,让他四分五裂!

  蛟龙打得游刃有余,哪知道,就在异能攻出的最后一秒,突然,蛟龙察觉到什么。

  身后,滔天的巨浪突然翻腾起来。

  一條巨大的触手猛地从海底掀了出来,巨大的异能波动,冲散了蛟龙的异能。

  蛟龙一個打偏,让江舟险象环生。

  蛟龙十分不悦,回头正要发火,看到那触手,却又一愣:“母亲?”

  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去而复返?

  同样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回来的,還有跃稚。

  江舟趁着蛟龙分神,直接撤开了十几米,他正打算跑到更远,突然,江舟整個人怔了一下,他猛地看向前方。

  江舟表情十分错愕,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那巨蟒一般的触手,视线死死的盯着触手尖端上,那小小的一道身影。

  “江……江郁?”

  是的,江郁,正被那触手,裹在手心……

  同样看到江郁的,還有直升飞机上的其他人,以及目瞪口呆的蛟龙和跃稚。

  海面上陷入了一阵子的安静,除了螺旋桨旋转的声音,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的,天上人间,一瞬间沒有了别的声响。

  触手冒出水面后,就把江郁放进了水裡。

  因为触手很大,而江郁很小,触手有点沒轻沒重的把江郁丢下来的时候,一個沒注意,让江郁大头朝下,淹了一口的水。

  江郁赶紧爬出水面,捏着自己的鼻子,打了個喷嚏:“阿嚏!”

  触手停顿了一下,而后它的触手尖笨手笨脚的贴到江郁的背上,给江郁温柔的拍拍背,怕他呛着。

  跃稚:“?”

  蛟龙:“?”

  江郁甩了甩头,甩掉头发上的水后,有些狼狈的笑笑:“我,我沒事。”

  触手好像安心一点了,接着,触手尖又开始在江郁身上戳了戳去,好几次戳到了江郁的痒痒肉,江郁顿时扭得跟毛毛虫似的,咯咯咯的叫唤:“哎呀,痒,痒痒!”

  触手检查完江郁沒有受伤后,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它好像還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啪”的一声,触手把自己的皮肤拍烂,把自己的血递到江郁面前去,就像之前帮助跃稚、蛟龙那样,问江郁需不需要。

  江郁愣了一下。

  跃稚和蛟龙也愣住了。

  江郁泡在水裡,看着跟前黑漆湿滑的触手上面,竟然不止有一個伤痕,似乎就在不久前,它已经给自己造成過同样的伤口了。

  江郁抿了抿唇,他用两只手将触手尖捧起来,草绿色的异能很快将那两处伤口都笼罩住,不一会儿,血淋淋的伤口变得完好如初。

  触手似乎愣了一下,滑唧唧的尖尖去蹭江郁的脸颊。

  旁边的跃稚:“……”

  蛟龙:“……”

  蛟龙忍无可忍了,他都顾不得跟江舟打架了,冲着触手大声嚷嚷:“母亲!你干什么呢!”

  触手被蛟龙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它的尖尖還是贴着江郁脸颊的,只是尖尖僵了一下,好像十分茫然。

  跃稚也很生气,面色冰冷:“母亲,你把他救出来干什么!”

  本来困在小岛上困得好好的,母亲为什么把江郁带回来!

  触手有些不明所以,它从江郁的怀裡出来,往跃稚那边游去。

  结果就在這时,江郁突然捂住胸口,娇弱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触手赶紧又回来,用尖尖给江郁拍背。

  蛟龙要炸了:“母亲,你对他這么好干什么?他是我們的敌人!”

  “谁說的!”江郁直起脖子,振振有词的反驳:“你少离间我們母子之间的关系!”

  蛟龙:“???”

  跃稚:“???”

  江舟:“……”

  跃稚无语:“母子?你们算什么母子?”

  江郁得意洋洋的搂住触手,一脸的嘚瑟:“你看不出来嗎?我和母亲简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来的!”

  蛟龙看看触手,又看看江郁,再看看触手,再看看江郁。

  “放屁的一個模子刻出来!”蛟龙呲牙:“你是個人,它是一條触手,它连五官都沒有,刻個屁的刻!”

  江郁立刻告状:“母亲母亲,他嫌弃你沒五官,他看不起你。”

  触手似乎很伤心,它啪啪啪的拍着水,在水面上掀起沸腾的水花。

  蛟龙赶紧解释:“母亲,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别听他胡說!”

  江郁朝蛟龙吐舌头,然后又摸着自己的脖子,指向那边的跃稚:“母亲,他之前掐我,给我差点掐死了,你看我脖子上,還有他的手印呢。”

  触手尖尖爬上去摸了摸江郁的脖子,然后“咻”的一下,它挥起一片水花,往跃稚头上砸去。

  跃稚冷不丁的被浇了满头的水,额头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往外跳。

  跃稚摸了一把脸,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江!郁!”

  江郁立刻更紧的靠着触手,告状:“母亲,他凶我!”

  触手直接游過去,“邦邦邦”给跃稚头上锤了三拳,把跃稚锤得头顶都末进水裡了。

  跃稚這回真的发怒了!

  他从水底探出头,抖着手指控:“母亲,你干什么!你居然为了這個敌人打我!”

  触手比跃稚還生气,它继续往跃稚脸上泼水,同时啪啪啪的拍着水面。

  什么敌人,這是你们弟弟!

  蛟龙气得肺都要爆炸了,他狠狠的瞪着江郁:“你到底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那就要从二十分钟之前說起了。

  江郁眼看着触手带走了蛟龙和跃稚,他正打算跟解呈一起,带着小选手们先回树屋。

  哪知道就在那個当口,江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盯着波澜不惊的海面,一拍大腿:“一般来說,妈妈桑手下是很缺陪酒女的对吧?”

  解呈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說起這個,眉头紧拧:“嗯?”

  江郁舔了舔嘴唇,摸着下巴嘟哝:“我能听到大自然的声音,刚才那只墨鱼,应该是变异动物吧,变异动物的话,我应该能跟它直接沟通?”

  解呈顿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打算……”

  江郁两手圈在嘴边,突然朝着海裡大喊:“妈,我想通了,我愿意叛变!我愿意当妈宝男!你回来我們聊五块钱的!”

  江郁锲而不舍的在海滩上嚷了足够有五分钟的,這個期间,解呈始终面色沉静,小选手们则十分莫名其妙。

  沒過一会儿,仿佛真的是被江郁打动了,巨大的触手,竟然真的试探性的从海裡露出一個小尖尖。

  江郁一看自己真把妈妈桑還喊回来了,立刻表达忠心:“妈!你看我像不像你失散多年的小儿子!你看我耳朵后面,我一下水耳朵后面就会多一個腮,這就是我也是海鲜的证据!你看我跟蛟龙和美人鱼是不是很像,我們都是海产品,而且我們都是多异能,对不对,对不对!”

  触手在海上停顿了很久,久到江郁等不下去了,竟然踩着水,主动游過去。

  解呈登时握紧了拳头,确保如果触手伤害江郁,他能立刻将江郁捞回来。

  但触手沒有伤害江郁,在江郁狗刨着游向它的时候,触手先是迟疑的后退了一些,然后在感受到江郁好像沒有恶意后,它才允许江郁靠近它。

  江郁一看有戏,立刻脸都不要了,张嘴就来:“妈,你看我腮,看到沒有,你见過哪個人类是這么可爱的腮,這還不是我是你亲儿子的铁证?”

  触手往江郁的耳朵后面看了一眼,真的看到了腮,它又迟疑的碰了碰那個腮……嚯!是真腮!

  江郁从触手的动作,分析它的心情,它再接再厉:“你都把蛟龙、美人鱼他们救回去了,怎么能不救我呢,你不救我我就哭给你看!”

  江郁在老江家就是小儿子,从小到大沒少占他大哥二哥的便宜,所以在恃宠生娇這件事上,江郁可以說是天赋异禀。

  触手妈妈让江郁這么三下五除二的给忽悠瘸了,它看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的气息很庞杂,其中气息中占比最多的,是丧尸的气息,他应该是一只丧尸,但是丧尸之外,又有很多别的味道,他的蛟龙儿子和美人鱼儿子,包括其他不成器的儿子们,也都是气息很庞杂的物种。

  难道說,這個真的也是它儿子?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带我回去,带我回去,带我回去!”江郁开始撒泼,两只手一直在拍水,泡在海裡的两只脚也在乱蹬,整個人就像不给买玩具就坐在地上不起来的熊孩子一样。

  触手有点拿他沒办法了,只能好脾气的拍拍他,示意他不要闹了。

  江郁一看真的有效,立刻闹腾得更严重了!

  最后触手为了安抚江郁,只能被他卷吧卷吧,也带走了。

  因为考虑到,這個儿子可能是被自己早年弄丢,刚刚才找回来的小宝贝,所以触手对待江郁,明显比对待美人鱼和蛟龙這些皮小子要温柔得多,简直母爱爆棚,一路小心呵护的把江郁带回死亡之海這边。

  然后之后,就是跃稚、蛟龙他们看到的了。

  ——

  江郁哼哼两声,对着蛟龙满脸无辜:“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沒干啊,你這么凶干什么,哎呀,母亲,你看他瞪我!”

  触手立刻挡在江郁面前,见蛟龙真的在瞪江郁,它直接窜過去,邦邦两拳,又砸蛟龙的脑袋。

  蛟龙挨了揍,要疯了:“啊啊啊啊啊啊!”

  江郁這会儿又开始婊裡婊气的抹眼泪:“我是来加入這個家的,不是来破坏這個家的,既然哥哥们這么不欢迎我,那我走好了,呜呜呜。”

  触手赶紧回来,拍拍江郁的背,无声的安慰他。

  跃稚气得浑身发抖:“奸!诈!的!人!类!”

  江郁享受着触手的安抚,吸着鼻子,故意說:“母亲,你這样给我拍背,哥哥们会不会吃醋啊,我不像哥哥们那么厉害,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心疼母亲……”

  触手特别感动,滑腻腻的躯干将江郁紧紧抱着,它還抚摩着摸摸江郁的头发,觉得果然幺子就是最可爱的!

  等贴贴完小儿子,触手又游過去,“啪”的扇了跃稚一個大背斗,把跃稚抽得一趔趄,然后它又以同样手法给了蛟龙一拳头,把两人儿子都打沒脾气了,它就推着两個臭小子,让他们過来给弟弟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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