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他扭過头,正要呸出来吐了,结果不小心尝到了咸淡……
咦……
闻着臭,吃着倒是挺香的,口感像臭豆腐味的牛肉干?
“嘎嘣嘎嘣嘎嘣……”
冯老师趴在地上,僵硬的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前面,嚼得有滋有味的江郁。
不是,這只可是腐化异兽,血液自带腐蚀效果的,沒看到鼠蛇兽大拇指一断,血撒到地上,一小片的小草瞬间就枯萎了嗎!
江郁怎么把腐化兽吃了!!!
“江,江郁……噗……”冯老师想說点什么,但一张口,吐出一大口血。
江郁赶紧擦了擦嘴角,意识到自己不该在這個时候馋嘴,忙蹲下来搀扶冯老师:“冯老师,我們走……”
“嘎----”鼠蛇兽哪能让他们走!
小气的鼠蛇兽,瘸着一只滴血的前爪,愤怒的冲江郁這個胆敢伤害它的人类,狠狠的甩出自己坚硬的蛇尾!
那蛇尾又长又壮,来势汹汹,江郁呆头呆脑的沒躲掉,当场被那蛇尾卷到半空!
“江——江郁……”冯老师想拉他,却根本不敌鼠蛇兽的庞大力量!
“唔……”蛇尾包裹着江郁的身体,让江郁有点喘不上气来。
江郁看向那鼠蛇兽的头,便见它双眼猩红,面目狰狞,似乎是想用尾巴,活活勒死他!
“糟了,怎么办,江郁是不是要死了!”
周飞飞等人被老师带回了教学楼,他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身体都快被蛇尾勒变形的江郁,急得直跺脚。
白小曜在旁边也很着急,他虽然跟江郁有些矛盾,但是男人之间的恩怨,他们会自己解决,他可不是想江郁死!
就在這时,白小曜看到了什么,猛地一喊:“是李校长!”
小朋友们忙朝另一個方向看去,就见真的是李校长和其他老师赶来了!
异能幼儿园的老师们,自然也是异能者与异种人。
只见這些老师们,变身的变身,化为兽态的化为兽态,齐齐朝那鼠蛇兽攻去!
其中体育王老师变成了一头孟加拉虎,他扑向了另一個方向,一口叼住奄奄一息的冯老师,转身就跑!
李校长是水系异能,她手指一挥,指尖凝出细密的水箭,水箭登时如疾雨一般,“刷刷刷”的朝着鼠蛇兽的身体射去。
同时木系异能的老师,也凝出木刺攻击。
可无论是水箭還是木刺,竟都无法刺穿鼠蛇兽的身体!
木系老师咬牙切齿:“不行!這玩意儿脸皮太厚了!根本射不穿!”
另一名老师震惊:“二级腐化兽,外皮怎么会是這种强度,這至少是三级异兽才有的强度!”
李校长咬牙:“攻击蛇尾,先把孩子救出来!”
老师们五花八门,各施各法,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军人,异能属性也较为温和,不擅打斗。
鼠蛇兽一对n,根本不虚,完全不把這些老师的刮痧放在眼裡。
它甩了甩身上的碎木刺和水珠,鼠蛇兽一边胡乱的用爪子,拍着眼前的人,一边继续用尾巴勒江郁。
等到感觉尾巴裡的小人儿,已经软趴趴的,应该被勒烂了,鼠蛇兽這才心情好点,顺势把江郁送到自己嘴裡,打算把他直接吃了。
“不好!快阻止它!”有人惊呼。
這时,刚刚把冯老师叼去安全地方的孟加拉虎老师,又跑了回来,他后腿一蹬,呲牙咧嘴的朝着鼠蛇兽的面门扑去,想趁着江郁落进鼠嘴的当口,把他叼走!
江郁绵软的身体,从半空飘落。
在感受到蛇尾对自己的束缚力道消失了,呼吸终于顺畅的江郁,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却就是自己下方,一张布满獠牙与腥臭的血盆大口。
這只死老鼠還想吃他?
江郁被气着了!
他手脚并用,一個扑腾,踩着鼠蛇兽的獠牙,一下趴到了鼠蛇兽的鼻子上!
而后他身体滚滚滚,连滚了三圈,滚到了鼠蛇兽的头顶,稚嫩娇小的手掌,捏出豆包那么大的一個拳头。
接着——
“啪!”
江郁一拳,打爆了鼠蛇兽一只灯笼似的红眼睛!
“嘎——————”鼠蛇兽再次爆发出惨绝人寰的鸭子叫。
飞到一半的孟加拉虎老师,也因为這扑面而来的巨吼,被震得往后一跌,倒回了地上。
孟加拉虎老师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甩甩头,身体变回人形,与其他人一起,惊愕的看着暴怒的鼠蛇兽,与揪着鼠蛇兽耳朵的江郁!
鼠蛇兽爆了一只眼睛后,就开始疯狂挣扎,想甩掉头上的小屁孩。
但江郁才沒那么好打发,他凶巴巴的又往旁边爬了两下,爬到了鼠蛇兽另一只眼睛的眼皮上。
然后……
“哐!”
這次江郁用脚,踹爆了鼠蛇兽的另一颗眼球。
“嘎嘎嘎嘎——————”
鼠蛇兽疼得开始原地弹跳!
江郁被颠得胃酸都要倒流了,他特别生气,揪住鼠蛇兽的耳朵,“吭哧”!
啃掉鼠蛇兽半只耳朵,然后骂它:“让你勒我!”
江郁比鼠蛇兽還记仇,鼠蛇兽被江郁揍得满地打滚,江郁就黏在它身上,一会儿這儿咬一口,一会儿那儿咬一口,江郁活得像是长在鼠蛇兽身上的虱子,沒完沒了的蚕食人家!
沒多久,他就把鼠蛇兽啃得破破烂烂,绿血到处飚,把地上的草坪都灼成了黑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分钟后,鼠蛇兽终于因为血流不止,倒在地上,无力再挣扎了。
而此时,江郁就趴在鼠蛇兽的脖子下面,嘴裡還叼着鼠蛇兽的颈子肉,小牙绿油森森的。
终于,喉管破裂的时候,鼠蛇兽呜咽一声,彻底停止了呼吸。
它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凄惨的躺在這片黑色的草灰中间,而它的身上,江郁還超凶的嚼着他的皮肉,怎么都不肯松嘴!
让你勒我!
让你勒我!
让你勒我!!!
……
此时此刻,整個幼儿园,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
操场上,鼠蛇兽的尸体,倒在那裡,江郁就伏在它身上。
距离他们不远处,眼睁睁看着江郁追着鼠蛇兽,咬了十来分钟的李校长,和几位老师,此时一句话都說不出。
同样說不出话的,還有教学楼裡的老师和同学们。
小朋友一张张面团似的小脸,密密麻麻的挤在窗户前,他们呆滞的看着下面,那爬到鼠蛇兽的尾巴上,气愤的给鼠蛇兽的尾巴,打死结的小男孩。
“啪!”周飞飞脸上,突然被人泼了一捧冷水。
周飞飞回過神来,顶着满脑袋的水,看向他旁边,抱着空鱼缸的白小曜。
白小曜一脸好奇的问周飞飞:“有感觉嗎?有感觉就不是做梦。”
周飞飞:“……”
周飞飞问:“你为什么不泼你自己?”
白小曜說:“我又不傻。”
“江郁!”同一時間,楼下操场上,李校长冰冷沉重的声音,终于响起。
還在努力扛着蛇尾巴,非要把蛇尾打成结的江郁,顿了一下,扭头看向那边的李校长。
面对李校长复杂到极致的视线,江郁沉默了片刻,终究還是鼓着腮帮子,心虚的撒开蛇尾,低头捏住自己的衣角,很小声的咕哝:“那我不玩了就是了……”
——
孟上将赶到星星幼儿园时,正好碰到了保卫队的车也到了。
黑色的吉普车打开,裡面,保卫队队长,牧殊,穿着银黑色的金丝防御甲,走了下来。
孟上将以前和牧殊合作過,知道這人很难相处,他沒多說什么,径直朝幼儿园大门裡走去。
哪知刚走两步,就被保卫队的先锋军给拦住了。
孟上将脸色铁青:“你们干什么?”
下一秒,冰冷中,不带一丝情绪的好听男声,自他身后响起……
是牧殊的声音:“這裡已由保卫队接手,闲杂人等,不得进出。”
孟上将转头瞪着牧殊:“我老婆在裡面!”
面容清冽俊美的男人,从下属手中接過刺刀,把刺刀套入腕袋中……
他漆黑的眼睫微抬,淡漠的目光,扫着暴怒中的孟上将,语气平静:“所以?”
话落,他掏出别在自己的后腰的激光枪,单手上膛,径直走进幼儿园大门。
孟上将气得不行,想骂人,又懒得浪费時間,直接硬闯。
下属陈新风忙拦住他,满头大汗的道:“上将,二级腐化异兽突然在城内出现,這事儿太奇怪了,上面让保卫队牧队亲自接手,就是有彻查到底的意思,咱们进去,要是跟保卫队起了冲突,回头就說不清了。”
孟上将暴躁:“我管那么多!我只要我老婆!”
陈新风赶紧道:“保卫队在的地方,不会让百姓出事的,保卫队的第一宗旨,就是不计一切后果,以百姓安全为第一的,咱们进去,反而会碍事,您先冷静冷静……”
陈新风死死的拦住孟上将,孟上将纵然很气愤,但看着如铜墙铁壁一般,把幼儿园团团围住的保卫队,他知道,自己硬闯,怕是也闯不进去,只能憋屈的骂一句:“傻|逼牧殊!”
与此同时,幼儿园裡面——
一进破败的大门,浓郁的腐臭味,便扑面而来。
“唔,好臭……”跟着牧殊的十三名先锋队员,不禁捂住鼻子,东张西望,却沒看到学校裡面有异兽的身影。
不過操场上确实有打斗的痕迹,很多建筑也坏了。
牧殊站在最前面,冷冽的视线,掠過草坪上,那极大面积的一片黑色草灰。
那是被腐蚀兽灼烧過的痕迹……
漆黑的视线一转,牧殊又看向不远处,大门紧闭的教学楼,他吩咐:“找個人来问问。”
两名先锋队员跑到教学楼那边去敲门。
不一会儿,裡面有老师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一看外面来的是穿保卫队制服的,那老师登时跟见到亲人似的,眼泪哇哇的抓着先锋队员不放:“你们可算是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锋队员看這位老师很激动,忙安抚:“你先别着急,赶紧說說,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那腐化兽走了嗎?往哪個方向走的?你们学校有人受伤嗎?”
“有有有!”那老师急忙道:“我們冯老师受了重伤!校长和其他老师已经紧急把他送去医院了!我們剩下的人,害怕還有异兽会出现,就把所有孩子都送回了宿舍,老师们都在宿舍下面守着,来来来,穿過教学楼就是宿舍,我带你们去!”
那名先锋队员打断道:“我們就不過去了,你们沒事就行,我們還得去追踪那头腐化兽,那腐化兽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那老师一愣,道:“那腐化兽沒走啊,就在宿舍下面。”
先锋队员:“?”
牧殊這时走了過来,男人冷眉微蹙,直接道:“带路。”
老师带着保卫队的人,往宿舍方向走去,边走,他還边喋喋不休的唠叨:“那腐化兽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了,一来就要吃人,我們冯老师为了保护同学,胳膊都被打断了,现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接上,這要是接不上,他以后可怎么找媳妇啊,他才二十多岁,连对象都沒谈過一次,還是個处|男……”
保卫队:“……”
這個就不用說了吧?也沒有那么想知道……
随着宿舍楼越来越近,更为浓烈的腐臭之气,也越发清晰。
牧殊面无表情沉步走着,只眉头,越蹙越紧……
這么强烈的味道,不是二级腐化兽,至少三级……
說话间,前面就是宿舍区,众人抬眼看去,下一秒……
牧殊停住了脚步。
后面,整個保卫队,也全都停住了脚步。
只见前方儿童宿舍大楼前,一具小山那么高的鼠头蛇尾巨兽,正浑身是洞的,瘫倒在那裡。
它已经沒有呼吸了,巨大的身体裡,潺潺的绿血,静静的腐蚀着它躯体下面的草坪。
“死了?”不知谁出声,說了這么一句,又惊喜:“你们幼儿园的老师,可以啊,挺有水平的,能杀死這么大一头异兽,不過它的伤口怎么跟狗啃的似的?”
领路的老师听他们误会了,正要解释,突然,眼尾扫到什么,大喝一声:“江郁,你干什么!”
保卫队的人,立刻朝着那老师呵斥的方向看去……
牧殊的目光,也扫了過去……
只见角落的墙角根后面,一個探头探脑的小男孩,正端着饭盒,鬼鬼祟祟的往腐蚀兽的屁股上摸。
倏地被老师点名,小男孩吓得浑身一抖,手上的饭盒“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江郁紧张的咽了咽唾沫,瑟缩的看着眼前的大人们,很小声气的嘟哝:“报,报告老师,食堂阿姨說,今,今天学校发生意外,下午茶取消……但是我,我肚子饿了,就想,就想下楼打一点野味吃……”
江郁說到這裡,又蹑手蹑脚的捡起地上的饭盒,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扯鼠蛇兽的尾巴……
牧殊眸色一凛:“别动!血肉有腐……”
“我就打一点!”江郁惊恐的看向严厉的牧殊,以为对方阻止他,是不给他吃下午茶!
他害怕极了,赶紧强调自己只吃一点,然后先下手为强的,一爪子薅住鼠蛇兽的尾巴,就着它尾巴根上一個断裂的伤口,狠狠一撕,撕掉半條尾巴,直接嗷呜一口,往嘴裡塞。
江郁一边塞,一边盯着牧殊飞快的嚼,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生怕晚了,這人就要把肉,从他嘴裡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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