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暗算
时飞阳躲在数百裡之外,将自己修炼时用的天地交泰香取出来三根,用丹火燃了,将香气混在水汽和海风之中送到岛上。
却說宝相夫人在知道诸葛警我是峨眉派玄真子的大弟子以后,就立马熄了全身浴火,心中惊惧,暗道侥幸,她可是深知峨眉派以及东海三仙厉害的,幸好沒有勾搭成功,若真败坏了诸葛警我的道行,玄真子一怒之下,非得用无形剑斩了自己!
即便玄真子顾及身份,不亲自出手,峨眉派三代老少几百名弟子一起与自己围攻,那也必死无疑,幸好发现的及时。
她才刚转過念头,风中天地交泰的香气就到了,這香气本就不浓,经過這样远距离的输送,稀释得更加淡薄,她自己身上常年带着让男人骨软筋酥的香气,面前摆放的花蜜酒又有甜滋滋的酒香,把交泰香牢牢盖住,丝毫沒有察觉。
她心中欲念才刚放下,忽然又觉得盘坐在那裡修炼的诸葛警我帅气逼人,眉锋如剑,轮廓有型,臂膀宽厚,腰身圆细,越看越帅,越看越爱,忍不住心脏砰砰乱跳,迫不及待地想過去摸一摸诸葛警我的脸,更想拿自己的脸去蹭诸葛警我的胸膛……
只是她知道诸葛警我是玄真子的徒弟:“這個男人决计碰不得!以我的姿色和法力,莫說凡俗中的英俊少年全都唾手可得,便是修行之中的少年剑仙,无论正邪两道,随便勾勾手指也能立即让对方来拜倒在石榴裙下,沒必要为了一個男人得罪峨眉派,得罪玄真子!”
她残存的理性告诫自己不能那么做,只是目光挪不开诸葛警我,又感觉口干舌燥,想找东西喝,随手拿起桌上的花蜜酒,到了唇边猛然惊觉,這個东西不能喝,欲待放下,被酒气一熏,又舍不得,觉得這酒香直透人的元神,特别想喝一口。
她心中天人交战,身上也起了反应,面红耳赤,连手指都泛起红润,勉强捱了片刻,终于忍耐不住,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心想自己太爱這個男人,先享受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宝相夫人离地飞起,投进诸葛警我的怀裡,搂住诸葛警我脖子,往他唇上吻去。
诸葛警我急忙扭头躲开,并用力推她,只是推得却并不十分坚决。
他自从入道以后,始终勤勤恳恳,努力精进,不敢有分毫踏错走偏,已经到了“精满不思淫”的境界,心中并无丝毫欲念,始终保持清明。
但那是平常时候,精气如油,淫心如火,油多了不起火,反過来营养全身,炼形洗髓,自然有益身心,可也经不得外部這样大力度的撩拨。
先前嗅着花蜜酒的香气,他的身体便起了反应,只是道心坚固,尚能自持,默运玄功,化解淫邪,转为清净,尚未完全静心,交泰香又到了,心底的欲望,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袭来。
他正勉力应对,苦苦支撑之际,宝相夫人合身扑過来,喷香的软躯拥进怀裡,两條胳膊搂住脖颈,他慌忙扭头躲闪,要把宝相夫人推开,那天狐两千年来不知迷了多少男人,只把一口香腻腻的温热丹气吹进诸葛警我的耳朵裡,诸葛警我激灵灵打了個哆嗦,脑袋裡“嗡”地一下,气血不受控制地向上涌起,再也坚持不住,翻身用力搂住宝相夫人,自从山坡上滚到下面的草丛中。
這两人彻底昧了心智,不管不顾,只顾宣泄,很快便弄在草丛之中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时飞阳是午夜时候飞来的,两人发泄太過,各自失了元阳元阴,已经昏昏睡去,宝相夫人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在诸葛警我的脚踝上。
他看着這两人,什么都沒有做,转身到达紫河草附近。
那仙草被天上月光照耀,已经渐趋成熟,片刻之间,花瓣层层打开,裡面紫不溜秋的果实小人活了過来,跳到地上,欢快地跑来时飞阳面前。
时飞阳让他跳到指头上,小家伙对着时飞阳比比划划,咿咿呀呀地說话,一边用手接连指向远处昏睡着的两人,他已经是通了灵性的,知道劫数尚未過去,要时飞阳带他赶紧走。
时飞阳将他连根铲起收入玉匣之中,转身又回到那两人跟前。
他并不打算杀了二人,就像他把仙都二女困在鼎湖峰,强夺了她们的法宝剑气一样,谢山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不会亲自出面来找他寻仇,只会武装了仙都二女,让她们以后自己屠龙报复。
但他要是杀了仙都二女,谢山那帮人肯定会立即出洞,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如今诸葛警我坏了道行,玄真子也沒脸亲自出山找他报仇,因为那样太丢人了,堂堂峨眉派的大师兄,還是玄真子的徒弟,相当于长房长孙,被狐狸精所迷,失了童男之身,泄了纯阳本炁,又是一條妖龙暗中捣鬼,這种事传出去本身就是個笑话,玄真子再出面追杀妖龙,更是笑话!
玄真子只会让诸葛警我自己努力,将来找机会杀了妖龙,才能洗刷耻辱,是诸葛警我自己的耻辱,也是峨眉派的耻辱。
时飞阳不杀诸葛警我,也不杀宝相夫人,却不打算就這么走,他要把宝相夫人的乾坤袋夺走,算作這次妖狐给自己添麻烦拿回点报酬。
他扬爪隔空吸摄,宝相夫人身上的乾坤袋立被吸起。
這妖狐道行深厚,只是头一次遇到這么好的男人,又摄入大量的银药所致,自己也沒能把持住,失了真阴本炁,精神有些恍惚,短暂的晕厥,這时受到触动,连忙睁眼,看到那么大一條黑龙正在十数丈外隔空收她的乾坤袋。
宝相夫人大吃一惊,迅速左手掐诀,也隔空摄住那乾坤袋往回争夺,右手五指伸出,射出五根红云飞针,化作并排的五道红光直射過去。
时飞阳不敢怠慢,也喷出两颗内丹迎战,内丹对上飞针,炸得火焰四射,针气纵横,那乾坤袋在两人法力吸摄之下被巨力拉扯,再受到如此波及,只听得“砰”地一记闷声炸响,当空散开,裡面的东西四散飞溅。
這些都是宝相夫人两千多年来的收藏,急忙施法收摄,时飞阳也张口狂吸,两人各得一半。
时飞阳将东西吞进肚子裡,知道剩下的拿不到了,不再缠斗,转身飞走。
两人斗法之际,诸葛警我也被惊醒,他方才虽然丧失了理智,却沒有丧失记忆,跟宝相夫人的快活過程全都一清二楚,這时恢复理性,顿时懊悔无比,发出一声愤怒的哭嚎。
到了這时,他還不知道是时飞阳动了手脚,只当作是完全被宝相夫人迷倒,痛心疾首,要放出飞剑斩了宝相夫人。
无形剑一出,宝相夫人浑身汗毛都炸起来,急忙用彩霓练挡住,這时候黑龙飞走,宝相夫人急声說:“那紫河草被那畜生盗走了,你再恨我,先将草药夺回来再理论吧!”
她說完抢先飞出去追赶时飞阳,她也不知道时飞阳的动作,只以为是自己情不自禁,如今害了诸葛警我,实则自己也损了根本,但事已至此,大错已经铸成,只能想法挽救,而挽救的办法就是帮诸葛警我把紫河草夺回来,以减轻玄真子的怒火。
诸葛警我被他提醒也是這般心思,想到了如今,只有夺回紫河草,完成恩师交代的任务,再带着草药回去請罪,恳求恩师宽恕,不然既败了道行,又失了仙药,還有什么脸回去钓鳌矶,干脆直接抹脖子自裁兵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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