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7 点水恩,涌泉报
一模一样的三本书。
系统大爷還真是偷懒呀,银质宝箱裡装的东西都一样,沒有惊喜。
郑仁完全沒考虑到自己非酋体质,要是欧一点的话,或许能开出更大的惊喜。
三本书是提升技能水平的书,也算是技能书了,它们可以把任一技能树提升到高级巅峰水平。
换成分级计算的话,一本书顶多价值000点技能。
郑仁有些遗憾,如果给自己3000点技能点,那该有多好,加上自己从牙缝裡省下来的930点技能,普外科水平就能提升至大师级。
盘算了一下,三本技能书郑仁也都留起来,并沒有马上用。
关键是系统大爷那一次抹杀的威胁给郑仁带来巨大的心理阴影,面积得有三公斤(嗯,不是笔误)。
他总要留点后手不是。
就像是刚刚的深静脉穿刺技术,要不是郑仁留下来几千点经验值兑换了手术集训時間,怕是也救不了那么多的人。
郑仁不笨,当年在孤儿院裡,看着各地好心人捐献的各种书,每天放学還要去做零工养活自己,依旧考上全国最顶尖的医科大学。
至于免试研究生,只要导师眼睛不瞎,就会收他。
他渐渐摸清楚系统的行为模式,每一次诱导,似乎都有相应的病人需要自己救治。
换一种說法,系统大爷似乎有某一小段時間未卜先知的能力。
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学学介入手术了?郑仁通過思考,渐渐有了穿上铅衣去做介入手术的想法。
不過只是想法,郑仁暂时沒有把這個想法落实的打算。
系统经验值不抗花,75000点经验,满打满算也只有不到2個小时的手术集训時間。
对于一個完全陌生的手术分支,20個小时好干屁的。
這和最开始系统大爷直接给了20天的手术集训時間完全不同,那时候系统空间的光影都变得模糊,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郑仁有一种感觉,系统那时候处于极度危险状态,直接给了20天的集训時間,应该是破釜沉舟的举动。
至于现在,慢慢积攒手术集训時間好了。
再說,现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去学习手术,而是好好歇歇,自己都低血糖了。
郑仁可不想明天就躺在殡仪馆裡,看着面目可憎的院领导给自己念言不由衷的悼词。
有系统空间的恢复,精神力方面并不匮乏,只是身体有些吃不消。
郑仁见系统不再颁布新的任务,观察系统空间的改变。正在這时,他猛然有一种危机临近的感觉,心念一动,回到现世。
……
……
“就是他!狗娘养的,竟然敢打我妈!”一個暴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就是他踹的我!還是医生呢,狗屁!”之前在医院抓着肖院长脖领子闹事的老太太活蹦乱跳的出现,指着郑仁,口水四溅的阴狠說到。
至于郑仁当时有沒有踹她,她可不管。
血糖已经恢复正常,郑仁身后的汗水也渐渐干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郑仁抬头看,见一個身材高大,露在外面的脖子、胳膊、双手上都有扭曲变形的龙形纹身,带着一條手指粗细金橙橙大粗项链的壮汉,带着几個人闯了进来。
走廊裡满满的都是急救的患者以及家属,他们怔住了,小心翼翼的给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壮汉让开路。
一般這种恶人,是沒人愿意招惹的。
因为急救工作告一段落,维持秩序的附近分局的警察已经离开。
听到外面喧哗、吵闹声响起,两名医院配备的保安打开保卫室的大铁门,探出头来。
“瞅你麻痹!”壮汉骂了一句,眼睛一横,霸气侧漏。
俩保安一点都沒犹豫,马上陪了一個笑脸,把大铁门关上。
“砰”的一声,为急促的仿动作和内心的慌张做了背景音乐。
郑仁无奈,在医院,這种事儿太经常遇到了。
保安也是合同工,只是穿着一身协警制服而已。真要是发生争执,他们可不敢动手。要是打伤了人,不问对错,先把保安开除,然后再赔款、道歉。
都是一群苦逼的哥们,郑仁并沒有对保安的退缩表示不满。
遇到這种情况怎么办?
挨打呗,還能怎么办。
全国每天都发生医护被打事件,湘雅二院算是最有骨气的医院了,最后结果怎么样?還不是让人心寒。
面对铁塔一般的大汉,郑仁心裡闪過一個念头——要是自己被打伤,能不能由自己主刀,局麻做手术呢?
虽然害怕,郑仁却沒怂。
当然,怂了也沒用,這是肯定的。
反正都要挨打,做出怂样来给谁看?
郑仁沉默,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脖颈。
几個医生护士颤颤巍巍的想要阻拦一下,却被壮汉的气势吓住。都是文化人,动口不动手的,谁也沒打過架。
“呦呵,小哥還想练两手?”铁塔狞笑,沙包一样的拳头握紧。在十步外,郑仁都能听到拳头发出咯吱吱的声响。
郑仁不是准备反抗,贴身战斗技能根本沒点過,拿什么和人打?
他只是活动一下筋骨,好在挨打之后恢复的快一点。
原本喧闹的走廊裡安静下去,上百号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你要干什么?”谢伊人冲到郑仁面前,双手张开,想用自己身体保护他。
郑仁苦笑,就谢伊人那小体格……苗條的身材,沒有一丝赘肉。好看是好看,但绝对不抗打。一拳下去,就会骨折。
连忙捂住谢伊人的嘴,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郑仁已经认打了,只期盼小姑奶奶千万别和自己一起遭罪。
铁塔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威慑力,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看着郑仁狞笑,瓮声瓮气的說到:“挺厉害啊,敢打我妈?”
郑仁苦笑,和他讲道理?开玩笑!
這就是让你戴帽子和让你不戴帽子的区别。
使劲回忆了一下急诊手术室裡,那個大哥遇到這种情况的时候,熟练的自我保护动作。
郑仁觉得自己学不会,那大哥肯定被打无数,才练就了如此娴熟的技艺。
老潘主任不在,去内科病房找空床去了。幸好不在,就潘主任那臭脾气,要是在這儿,不得和自己一起挨打?
自己年轻,被打一顿沒事儿。潘主任老胳膊老腿的,骨折可就糟了。
郑仁一矮身,把谢伊人护在墙角裡,双手抱头,姿势很是别扭。
“年轻人,医生是救命的菩萨。”一個老人家躺在急诊科走廊加床上,小声說到。
声音很小,但走廊裡分外安静,周边很多人都听到了老人的话。
他亚硝酸盐中毒症状不重,估计和老年人吃东西不多有关系。
在静点美兰后,全身的本来就不重的蓝灰色已经渐渐变淡,显然正在好转。
“爸,别說了。”一個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一边贴近他的耳边小声劝阻,一边侧着脸,对黑塔赔笑脸。
“畜生!”老人有些激动,一巴掌扇在自己儿子脸上,“我是怎么教你的?!”
他的声音提高,额头两根静脉鼓起来,看着很是吓人。
力气不大,声音很小。
可是這一巴掌像是扇在所有人的脸上,打在所有人心裡一般,走廊裡的气氛为之一滞。
“爸,控制情绪,注意血压。”這下子把中年男人吓坏了,這要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脑血管破裂出血,那就更热闹了。
“点水恩,涌泉报!”老人家挣扎着腰起来,“這医生为了救人都累成什么样了,你就這么看着他挨打?滚!不用你扶,我沒你這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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