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戈培尔
谁领导党真的那么重要嗎,为了德国更光明的未来你难道不愿意为了日耳曼民族出一份力嗎?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亲手打死你。”
戈培尔向斯特拉瑟怒吼出声,然后从兜裡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对着斯特拉瑟的脑袋就是一枪。
“呼!”斯特拉瑟猛的从床上惊醒,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有些迷惘。
這几天他一直做噩梦,不是梦到自己被戈培尔枪毙就是被希特勒绞死,毕竟有些問題困扰他很久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這一世他還要不要找戈培尔合作呢,虽然他的宣传能力对斯特拉瑟在柏林发展是如虎添翼,但是歷史上血淋淋的教训时刻警告着斯特拉瑟,戈培尔随时有可能倒向希特勒背刺自己。
“今天是1924年10月10日,现在的戈培尔已经是国社党党员了吧?”斯特拉瑟心想
“是金子总会发光,哪怕我不去拉拢他,希特勒总有一天会发现那個人才,那和上一世便沒有区别了。”斯特拉瑟一咬牙
“那就干了,畏惧失败是可耻的,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站起来。”
德国鲁尔区
茶安格尔大街
一個身形矮小的德国人正在讲台上激情演讲,台下则是聚集着数不清的退伍老兵和失业工人。
“德意志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我們之所以打输了欧战,那是因为犹太人和资产阶级在背后捅了我們一刀,我們在前线艰苦奋战,他们在后面吃喝玩乐,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犹豫的出卖国家。”
“沒错,他们窃取了我們的胜利果实,打倒犹太人!打倒资产阶级!德国万岁!”他的话得到了台下听众的共鸣。
约瑟夫·戈培尔见气氛已经就位了,赶紧趁热打铁道:
“为了夺回我們的胜利果实,請你们支持我,我将带领你们找到拯救德国的‘上帝’,我們正是为此活在世界上。”
“戈培尔!戈培尔!戈培尔!”不知是从人群中哪裡传出的声音,一开始還是一处两处的,很快被气氛感染的人们便加入了进来,欢呼声响彻整個街区。
戈培尔则被人们簇拥着走下台离开,直至离开這個街区。戈培尔现在心情非常愉快,這已经是他征服的第九個街区了,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拿下整個鲁尔区,成为纳粹党在鲁尔区的党部书记。
在今年,戈培尔曾经亲自前往兰德斯堡监狱,在那裡他现场目击了希特勒的演讲,大受感染,然后毫无犹豫地加入了纳粹党,希特勒的种族主义思想吸引了他。
戈培尔认为自己可以在鲁尔区用纳粹主义干出一番事业来,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他在鲁尔区的党内支持率短短几個月便飙升至第一,按趋势再過几周就是断层式领先,戈培尔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非常满意,那些听他演讲的工人们眼裡只有对他的崇拜而沒有对其身材矮小的讥笑,這对敏感的戈培尔是非常重要的。
戈培尔走出了人潮汹涌的街区,转身走进了一條小巷,他吹着口哨漫不经心地踱步在仅容一人通過的巷道裡,直到前方传来一個男人的朗诵:
“你不用长久地焦渴了,
燃烧的心!
這许诺在空气裡,
从陌生的嘴向我频吹,
——大凉爽正在来临……”
戈培尔沒有說话,静静地听着男人的咏叹,而他前方的男人依旧低着头朗诵,仿佛沒有看到戈培尔似的,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了,若不是男人的声音,仿佛就像一幅画一样。
“第七重孤寂!
我从未感到
更真切的甜蜜的安逸,
更温暖的太阳的凝注。
——我峰顶的积冰尚未烧红嗎?
银色,轻捷,像一條鱼,
我的小舟正逍遥游出……”
男人终于结束了他的朗诵,戈培尔好奇地打量着這位挡了自己路的家伙
“真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一位和我一样喜歡尼采的同路人。”
“那是自然,我這位同路人還和你一样信仰国家社会主义,戈培尔先生。”
“你知道我?”
“那是自然,我可是亲自听了你的演讲,人们喊你名字喊得可大声了。”
戈培尔有些脸红“那是人们对我工作的认可,我只是上帝在人间的引路人罢了,和真正的上帝比起来我還差远了。”
“那么,亲爱的引路人先生,我觉得我們之间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聊,不如去前面那间咖啡馆好好谈谈。”
慕尼黑
兰德斯堡监狱
“恭喜你,罗姆,沒想到你這么快出来就来看望我了。”希特勒笑的有些勉强,沒想到同样是判了五年监禁,自己是不得保释和减刑,罗姆只关了六個月就出来了。
這其中要是沒有猫腻鬼才相信,這让希特勒心中的某些担忧进一步加深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鲁尔区给他未来的左膀右臂洗脑。
“哈哈,阿道夫,我也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罗姆显然沒有想這么多“我很担心你,所以出狱的第一時間就来看你了,看到你過的這么好我就放心了。”
该死,是在嘲笑我嗎?希特勒心想。
罗姆继续补充道“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会主持好冲锋队和纳粹党的工作的,你放心好了,等你出狱以后将会看到一個全新的纳粹党。”
他显然为自己能够主持更大权力的工作而感到兴奋,全然不顾自己這位老战友的脸色越来越黑。
希特勒旁边的鲁道夫·赫斯想站出来說点什么,不過希特勒抢在他之前热情地握住了罗姆的手
“我很期待那一天,恩斯特,希望你能把纳粹党发展壮大。”
“那是自然,我肯定能做到。”罗姆自信地說。
罗姆走后,希特勒拿着他的雪茄一言不发地,沉思着,他是如此地投入以至于雪茄快要烧到手指了也沒有注意,他的助手赫斯不得不提醒了一句。希特勒将雪茄扔到了地毯上狠狠地踩了踩,全然不顾华贵的地毯是否被弄脏,显然此时他的心情很不好。過了半晌,希特勒终于說了一句:
“现在德国的总理是艾伯特吧?”
“是的魁首。”
“看来德国总理必须要换人了。”
希特勒决定寻求外援,他已经有了一個新的计划,自己不能在监狱裡浪费五年時間,所以他必须找到新的盟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坚持认为,犹太人是罪不可恕的,不是他们捣鬼我們怎么可能输掉战争,德国根本不会受到如此残酷的对待。”戈培尔坚持道。
“对对对,這一点上我們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对于对待犹太人問題的方法上,我有不同的看法,将他们送进毒气室過于低效且对舆论不利,现在是文明社会,我們应该占领道德高地,用大家更能接受的方法解决犹太人問題。”斯特拉瑟看见自己的话引起了戈培尔的兴趣,继续补充道:
“我們会将犹太人分成不同的部分,按行为而不是血统进行甄别。”
“怎么按行为区分呢?”戈培尔有些好奇,斯特拉瑟說的话似乎有些道理,虽然沒有希特勒的想法更加简单直接,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斯特拉瑟提出的是更合理的办法。
“我們将犹太人分成三类。第一类是为德国做出贡献的,对于這类犹太人我們应该给他们一個做日耳曼人的机会,尤其是科学技术类的人才,我們更要高薪聘請,德国需要這些人才做贡献。
第二类人是沒有为国家做出什么贡献,整天混吃等死的,比如那些无赖混混,对于這一部分犹太人我們应当强制要求他们为德国的生存空间添砖加瓦,我們要将他们编入部队,只有战死或者积累了足够的军功才能退伍回家。”斯特拉瑟停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不得不說,鲁尔区的工业味道真浓,连咖啡裡都透着一股工业气息。
“那么第三类人呢?”戈培尔见斯特拉瑟半天沒有下文,好奇心驱使他有些急切地问道。
“第三类犹太人就是不仅沒有为德国做出贡献,相反对德国造成了极大危害的,比如欧战的叛徒,他们导致了德国的失败,高利贷者,他们让德国人民家破人亡,大资产阶级,他们占有工人的劳动价值。
对于這一些人我們必须剥夺他们的财产,并且对他们进行审判,该枪毙的枪毙,该驱逐的驱逐。”斯特拉瑟很满意自己的理念:纳粹党迫害那些犹太工人可沒有什么油水可捞,但是犹太资本家就不一样了,全党杀一口,足够吃半年。
“原来是這样?”戈培尔仿佛看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自己尚未成熟的民族理论经過斯特拉瑟的补充感觉更为清晰和明确,他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知音。
“那么对于那些资产阶级,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运用同样的方法,拉拢一批,中立一批,打击一批。”
“您真是個聪明人,戈培尔先生。”斯特拉瑟满意地拍了拍手,這就是不愧是歷史上第三帝国的****,才能那是一等一的。
“那么,你有兴趣跟我合作嗎?”
戈培尔并沒有立即答应,他斟酌了一下,问道:
“和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又要付出什么?”
“你会成为我的秘书,在柏林负责我們党创办刊物的总編輯,同时我会支持你在鲁尔区壮大自己的势力。而你要付出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你绝对的忠诚。”
【作者题外话】:停更通知,本书已经通過編輯签约了,不過需要大改,本周暂时停更进行修订工作,预计下周正式签约后恢复,請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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