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反击
纳粹党总部
“元首,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福德尔哭哭啼啼得向希特勒告状,
“斯特拉瑟那帮家伙不仅违抗您的命令,而且還把我揍了一顿,那些混蛋直接把我从二楼丢出去了,我可是代表您的意志,揍我不就是在抽您的脸嗎?
我們去汉诺威的所有党员为了您和柏林的叛徒打了一架,這些家伙不讲武德,把您派去保护我們的党卫队关在会场外面就算了,還骗走了我們的武器,他们用铁棒对赤手空拳的我們展开了攻击”
希特勒看着眼前左臂打着绷带,右臂拄着拐杖,同时因为說话牵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的福德尔,心裡有些烦躁。
他本来還存在侥幸心理,认为斯特拉瑟只是想要更多的权力,心裡還是尊重自己這個纳粹党元首的,不過今天传回来的消息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斯特拉瑟所领导的柏林区国社党联合纳粹党所有的北方派系通過了支持国会对于沒收王公贵族财产和土地的议案,希特勒的很大一部分资金来源就是這些王公贵族,要是他们知道了消息,希特勒的资金来源马上就会断绝。
不仅如此,斯特拉瑟那個混蛋居然敢提出要修改党章,想要实行生产资料国有化的政策,這是希特勒无法容忍的。
這群家伙甚至還殴打了希特勒派過去的党员,所有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有些甚至被送到医院去了。
“這個家伙一定是受到了犹太人的蛊惑!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他派到柏林去!”
希特勒愤怒地咒骂着,他认为自己给与了斯特拉瑟如此大的权力,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背叛,全然忘了自己沒有给斯特拉瑟派過一個人、一分钱。
“马上给我安排党卫队干掉這個蛇鼠两端的小人!”
“不要急,元首。”
旁边的希姆莱安慰道,這個带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在1924年向好友斯特拉瑟辞去了秘书的职位后一心在家裡养鸡,不過当希特勒出狱宣布自己取得了兴登堡的支持后,這位投机分子看到了希特勒身后的巨大潜力,毅然决然地投靠到希特勒的麾下。
希特勒一开始对于這位文质彬彬的青年并不感冒,在他看来,一個年仅25岁的愣头青帮不了自己什么。
不過希姆莱很快展现了自己的价值,他主持了纳粹党在巴伐利亚的重建工作,在很短的時間内就将纳粹党的党员人数恢复到啤酒馆暴动前的水平,再加上希特勒得知這位年轻人是曾经斯特拉瑟的好友兼秘书,便毫不犹豫地启用了他,任命希姆莱为巴伐利亚·上法尔茨区副领袖,同时负责党卫队的建立工作。
在希特勒看来,希姆莱的投靠就是背叛斯特拉瑟,這对于被斯特拉瑟背刺的希特勒来說非常重要,他心裡的同态复仇感情得到了满足。
“你有什么看法?海因裡希。”希特勒问道。
“现在我們不可能直接干掉斯特拉瑟了,他已经成了气候,他手下有先锋队作为武装力量,而且他還联合了民族党作为合作对象,现在我們的势力已经不占优势了,必须从长议计。”希姆莱分析。
“难道就任凭那些家伙公然挑战我的地位嗎?”希特勒依旧愤愤不平,他面对羞辱一刻都不想等待。
“对对对,元首的地位必须得到维护,那個柏林的矮子戈培尔胆敢說要开除元首的党籍,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福德尔在一边帮腔,他现在对斯特拉瑟恨之入骨,巴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
希姆莱扫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福德尔,心裡对其非常鄙视,這头蠢猪居然因为几句话把自己的配枪都交出去了,這不是蠢货是什么?
不過表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希姆莱随即面带微笑地說道,
“我們暂时的退让只是为了以后的反击做好准备,我們的手臂向后摆,只是为了更加强有力地挥出下一拳。
现在我們巴伐利亚方面的力量不算强大,必须拉拢更多的人才能反制斯特拉瑟他们。”
希特勒也不是蠢货,在短暂地愤怒后他也恢复了冷静。
“那我們应该怎么做呢?”他问道。
“既然我們有了兴登堡的支持,那么我們完全可以借着老元帅的威名去收服党内的反对派,像罗姆是一定要拉拢的,他手裡的冲锋队是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
“有道理,看来我必须把恩斯特請回来好好谈谈了。”希特勒看向了旁边恭恭敬敬站着的秘书鲁道夫·赫斯,
“鲁道夫。”
“元首!”赫斯立刻出列。
“你立刻去找罗姆,开车過去,請他到巴伐利亚来,记住,态度一定要恭敬。”希特勒再三叮嘱,他非常了解自己這位老战友的脾气了,吃软不吃硬,重情重义。
“遵命!元首!”赫斯立刻领命出发。
“那么,党内還有谁是我需要团结的呢,戈林和卢森堡我已经给他们下命令了,纳粹党南方的实权人物基本上都在我們這边。”希特勒发问。
“如果我們单单只是团结南方派,是很难对北方派形成优势的,我們必须拉拢北方派一部分人加入我們。”
“可是现在北方派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其中根本沒有什么强而有力的领导人,基本上都围绕在斯特拉瑟的身边,我能拉拢谁呢?”
希姆莱說出了一個希特勒根本想不到的名字,
“约瑟夫·戈培尔。”
“你少在那裡放屁!”福德尔气的破口大骂,
“那個家伙哪一点能看出来可以被拉拢了,就凭他敢对元首不敬,千刀万剐都是活该的!”
希特勒也是非常不悦,
“海因裡希,我知道戈培尔是柏林的二号人物,拉拢了他我們就胜券在握,可是這個家伙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怎么能被我拉拢呢?”
“元首!戈培尔对于柏林方面的意义非常重大,他的宣传能力放眼全国也是绝无仅有的。
我打听過了,他1924年在鲁尔区短短一年的時間就依靠自己的演讲能力以绝对多数成为了鲁尔区党支部的书记,他還帮助斯特拉瑟在短短三個月内就发展了两万人的党员,超過了我們南方一年的总和,這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拉拢了他对于纳粹运动是有极大裨益的。”
“原来是這样,看来我确实应该拉拢他。”希特勒捋了捋自己那一撮卫生胡,
“可是,怎么样才能拉拢戈培尔呢?斯特拉瑟给了戈培尔仅次于他的权力,他完全沒有理由来投靠我。”
“任何人都可以被拉拢的,只要筹码合适,這個筹码可以是权力、财富、女人、理想,况且,這不是元首你最擅长干的事情嗎?”希姆莱莞尔一笑。
希特勒闻言不再出声,而是望着自己办公室墙上那张腓特烈大帝的肖像画出神。
希姆莱也沒有继续劝說,他已经把该說的话都說完了,最终决定权還是在希特勒的手裡。
過了许久,房间裡依旧悄无声息,希特勒仍在思考,而希姆莱和福德尔或是出于谨慎,或是出于敬畏,也不敢出声。如果沒有人打扰的话,想必這三人一定能在這裡站到晚上。
“元首!我回来了。”远处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個男人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正是赫斯。
“罗姆說他今天有会议要开,過几天他亲自来拜访你。”他气喘吁吁地說道。
“鲁道夫,现在又有一個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元首。”赫斯有些疑惑。
“跟我去柏林一趟。”希特勒思虑再三,决定還是自己亲自出手比较稳妥。
“元首,你自己去斯特拉瑟的地盘是不是太危险了?”希姆莱劝阻道。
“你完全可以派人請戈培尔過来。”
“我最擅长說服别人了,這不是你說的嗎?海因裡希。”希特勒破颜微笑,
“而且不亲自去怎么表达我的诚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让斯特拉瑟也尝尝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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