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五十年
悟真的登門讓李真有些意外。
本以爲這麼些年不聯繫。
再加上他又抱上了皇帝的大腿,便把他給忘了。
沒想到,居然還記得。
悟真解釋。
說他早就知道了李真歸來京城的消息,原本是要第一時間就來拜見的。
緊接着便會想到擁有這般名號的存在,又是怎樣的厲害人物。
這讓它最近有些嘀咕,魂不守舍的。
不過。
就損失了上萬牧民,以及成千上萬的牛羊牲畜。
本應是值得開心的一年。
現在非但是白馬寺的住持,而且還身兼要職。
“哦?目的呢。”
民間的信仰也還沒有糾正過來。
香火信仰之道,只會沒落。
人活在世上,怎麼能夠被區區聲名所束縛呢。
李真不羨慕季東來海外樂不思蜀的生活。
而在最龐大的一艘海船上。
所以,他需要悟真,也需要佛教。
以此,來遏制道門的發展。
但問題的關鍵,貌似並不在於此。
別人不去打擾她,人家壓根就不帶出門的。
知道此時的趙平勃然大怒。
“要不,我也去海外走走,掙個更威武霸氣的名號回來?”
李真倒是不怎麼關心。
而最近聽說,白家商會打通了海外商道。
消息傳到大周。
一浪未平,一浪又起。
李真點了點頭。
“我覺得,這纔是我的修行。”
刺激之餘,也讓趙平更加渴望擁有制衡的手段。
靈機現世,屬於修行的大時代來臨。
同一時刻。
只是尚且沒有出現塞外那種恐怖的存在纔是。
準確點來說。
同時
也忙着狠狠吐槽某個下海的糟老頭子。
看來,皇帝身邊還有高人!
不過,李真對此興趣不大。
但前些日子得罪了皇帝,在白馬寺中躲避了一段時間。
悟真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
直到昨天,纔敢走出來。
只不過,那位性子宅。
但無一例外的是,無人生還。
一時間,再無暇它顧。
興許,這便是悟真的道路呢?
當然了,還有一個關鍵問題他沒有說。
細聽分說。
在無數人的注目下,向着海外頭也不回的遠行而去。
而比這都不正常的東西,他又不是沒見過。
只是勉強道上一句,還過得去吧。
而如何因對這樣的存在。
而且還是在法慶刺殺、教派造反這諸多事情發生後不久。
實在是,太掉價了一些。
一朝回到解放前嘍。
但趙平,卻怎麼也無法開心起來。
良久後,他笑了笑:
但事實情況真的如此嗎?
只一紅衣女子不捨的看着一葉孤舟飄向遠方不見邊際的汪洋大海。
註定,會有更多與人類天生不容的怪物走進現實。
如此之權勢,當的上是位高權重了。
這傢伙
自從當年從西方天竺取經歸來之後,不就一直是皇帝身前的紅人嗎。
修行是一件尤其自私的事情。
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京城書院幾十年未曾更換過的山長。
於是乎,遠在登州的洪玄機。
也就是在這初步平定了教派叛亂,又恰逢趙平登基五十週年,十分值得慶賀的一年中。
唯獨的,他有點羨慕這老小子的名頭。
只不過相較於登州的聲勢浩大,這邊就顯得簡樸的太多。
也就是皇帝看重你這個佛道皆不能容的身份。
眼下,還是莫要多想了。
塞外草原國度上,出事了!
伴隨着草原上呼嘯的白毛風,出現了一尊可怕無比的怪物。
那就是:
懶得動!
而於此同時。
通過此事,又一次體現出了凡俗帝王對於修行人士的無奈。
也有人在送別乘船遠去之人。
也不知道,選他當山長又究竟是個怎樣的考慮。
紛紛向趙平賀喜,言說天佑大周,聖主在朝。
李真有些好奇。
毫無疑問,又是擺在皇帝桌頭的一大難題。
消息依舊是通過白遠的商會傳回來的。
伴隨着時間的推移。
倒是大周如果排除萬難舉國走這道路的話,也有幾分看頭。
感覺瞬間就上來了。
據說,一連砸碎了十多件往日心愛的瓷器。
卻也沒有離開,而是輕啓朱脣,低聲喃呢:
“衝兒,希望你此行一帆風順。”
景明五十年悄然來臨。
故而,大周纔不生妖邪。
“之後呢?”
李真喝了口菊花茶,不平不淡的反問。
悟真就掌握着往後大周天下香火信仰的分配大權。
孑然一身,離開了白馬寺。
有那功夫,不如多睡上一會兒。
想想
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些許年後,總又能靠雙手將其變成一片樂土。
直到那一葉孤舟消失在落日殘陽當中,她纔有些恍惚的收回目光。
應該是對於大周的好消息。
這又是個怎麼回事。
然而,暗中隱藏妖邪之事也並不少。
也忙着鑽研符文,忙着研究陣法,忙着不給煤球喫飯。
新任山長是書院裏走出的大儒,算是洪玄機的弟子。
據說,足以媲美當年崑崙山的蛟龍。
在經過了當年的那一場雨災,與近幾年教派造反之事後。
不然的話
現在就算沒有直接涼涼,怕也是權與勢皆消。
登州沿海。
李真沒說話。
從邊疆之地,又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怎麼現在,鬧掰了?
自然是讓它們去打發了。
只要是腦子沒有進水的人都明白。
卻,並不會消亡
皇帝要給眼下民間信仰的神靈排序,確定正統。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垂象樓外盤旋。
而所謂士大夫吹噓的景明之治,天下盛世。
從始至終,他都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只是問題在於,趙平並不願意放人。
這地位、權勢越高,就越喜歡和皇帝對着幹。
在這漫長的時間裏,大周有些變化,但卻並不多。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到了離譜的地步。
然而聲音。
而前任山長:洪玄機。
這一次,竟然直接否定了趙平一直以來對於教派斬盡殺絕的想法。
於悄無聲息間,換了人。
時隔幾十年之久。
居然還讓他闖出了一個東海釣鯨客的名頭。
“一旦爆發,會給天下帶來更大的災難。”
何時纔是歸期?
這些事情。
多年不見。
“釣鯨客、釣鯨客”
實力強大至極。
在當年李真傳授完他自己對於修行的理解之後。
李真再一次的聽到了有關季東來的消息。
後來,便不見了蹤影。
不過武道天賦似乎不怎麼樣,實力並不算高。
雖然這老小子人死鳥朝天了。
所以仙茗山上的日子,便也過的還算悠閒。
便收到了他這輩子以來,最嚴厲的問責。
往後,還有利用的價值
在海外羣島之間,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片刻之後,就又原樣躺了回去。
李真也沒有拒絕。
讓李真神色動了動。
雖有些影響,但在事情漸漸平息過後。
無人得聽。
名聲外號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
不管面對的是怎樣的滿目瘡痍。
“回山上種地吧。”
而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
從天上高高的看着,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無論如何,我和孩子都會在家等你安然歸來。”
試問如此情況之下,他如何能放悟真離去?
洪玄機也沒有再來找過他。
算是勉強延續着這份香火情。
心中思緒萬千,卻道不出一句話語。
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時不時便會整理一份天下情報,給他送到垂象樓裏。
則是在無人問津中,悄然趕赴登州赴任。
聽到這些話語,李真有些錯愕。
一出現,就必然不可能是隻有一個兩個。
於是
李真在躺椅上翻了個身,打起了呼。
只是最近夜晚時分。
眼神中,充滿了眷戀與不捨。
“使用武力打殺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反而會讓他們隱藏的更深。”
倒是二青總覺得那玩意有些面熟。
短短不到半年時間裏。
但事已如此,早已無法挽回。
只要天地靈機不絕。
李真不置可否。
“離開之後,想做些什麼?”
爲了尋找延續壽命的靈獸。
這一年,也是趙平登基做上大周皇帝的第五十個年頭。
現在遠不是清算道門的時候。
他在海外四處闖蕩,博浪逐鯨。
“道長你說,在下反對的有錯嗎?”
以此遠遊海外,探索“仙人”之祕。
哪像什麼老神仙之流。
便也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不敢瞞道長,其實此事是在下故意爲之。”
竟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打皇帝的臉。
反而,更盛往昔。
李真從樹下的躺椅上驚坐而起。
好在
看樣子,自家的幾隻看着都要比它們厲害就是。
知道的是明白在說他李真。
草原可汗曾派出了這些年再度興起的薩滿祭司,也曾請過大和尚們出手。
教派確實是殺不盡的。
他只是轉過頭,透過敞開的窗戶,看向飄雪的屋外。
忙着練拳,忙着祭煉混元珠。
對於這個結果,他也並不意外。
答案是否定的。
但想要有所成效,怕也是不知多久之後了。
李真則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而在垂象樓裏,卻多了一個默默無聞的悟真道人。
輪不着他李大道長出手。
同時,也繼承了白遠的習慣。
最多不過,就是近幾年這些玩意還好對付一些。
所過之處,人畜無生。
而每個人,也有着每個人的緣法。
而不知道,還以爲在說那個江湖買藥的郎中呢。
等到以後,若有不開眼的闖上門來。
看着那負劍而立,挺拔站在船上的男子背影。
二青曾追上去過
但它雖然能御空,卻距離能飛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在哪裏,他將督建鎮海大船。
你悟真誰啊?
多大的面!
釣鯨客!
這名字,一聽就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豪情。
十艘巨大的海船風帆破空。
“我想借此和陛下請辭,離開白馬寺。”
故而,追不上。
聽着聽着,李真漸漸笑了出來。
只是明明方纔出發,心裏就忍不住想着:
頓時讓朝堂上下爲之一震。
或許,這便大抵是人頑強的生命力吧。
手掌輕撫着漸漸隆起的肚子。
香火信仰什麼的,與他無緣。
居然可以憑藉一個魚竿來垂釣巨鯨。
就算是最不成器的煤球。
現在也入了修行,能開口說話。
往後的道路,便需要他們自己來闖。
季東來的消息,便也是因此而打聽到的。
眼下的大周,教派餘孽還在反抗。
而就在這樣一日復一日的生活中。
洪玄機揹負雙手,目光深邃的遙望着漸漸消失在視線當中的海岸線。
但問題是,情況會一直如此嗎?
眼下的大周,表面上看上去百姓安居樂業。
卻也,沒有拒絕。
這玩意不出現則罷。
從此往後,白馬寺少了一個名滿天下的悟真大師。
像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一般。
這些事情李真是不知道。
便招呼他坐了下來。
而是在當晚留下了一封書信。
一時間,有些意動。
想想還是算了。
卻被淹沒在海浪拍擊中。
“無論怎麼聽,都比老神仙要帶感的許多。”
但意外的,他遺留下的遺產,很好的被他的兒子們繼承了下來。
顯然,不會的。
這其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值得讓人深思啊。
不過這玩意也只是來了幾次。
毫無疑問,旨意來自於趙平。
於是乎
在上元節剛過沒幾天。
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帶着狂風,呼嘯在廣闊草原之上。
等再過上幾年,讓它們成長起來,可就不是那麼輕易能解決的了。
“香火信仰不消,天下教派就不絕。”
還是聽聽,悟真今兒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事吧。
負責堪定天下神靈圖譜,定下大周祭祀正神。
這老小子的風光不減。
這個棄佛學道的假道士這些年來十分受皇帝的看重。
然而悟真確實下定了決定。
人們也無法昧着良心說這日子過的是蒸蒸日上。
在現在大周不斷打擊教派,試圖將天下香火信仰收歸國有的時代大變革下。
他沒有再去見皇帝,爭取他的同意。
這樣做,必然有其原由。
無論是當年的大殊勝,亦或是現在的悟真。
他最近很忙。
而不得不說。
並且將這些年翻譯的經文整理完畢。
也不對
在這方面,大周從不落於人後。
有些野外裏的東西開了靈智,很正常。
同時,也看向那片被積雪覆蓋的山間田地。
倒是悟真這番話語裏隱隱透露出來的信息。
興許,只有天聽到了。
會將這祝福,帶給遠去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