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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纸鹤传书

作者:意应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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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纸鹤传书

  景明三十五年。

  昆仑山降细雨,起大雾。

  行至雾深,有兽嘶鸣。

  其声如牛,世人皆以蛟龙称之。

  --《新書·异事录》

  這一年。

  李真磨砺的法器初成。

  也是這一年。

  大周再度下起了一场连绵不断的雨。

  只不過,這场连绵的雨只是笼罩在了昆仑山周围這一片地界。

  而且雨势,并不大。

  细细微微,戚戚沥沥。

  倒是在雨势的中心地带,生出了些异常。

  云雾翻腾笼罩一切,难以让人进出。

  一片迷蒙裡。

  时不时的就会传出好似牛一般的嘶吼声。

  并且在云雾遮掩的天际。

  有人曾隐隐得见,有模糊的狭长身影遨游云海当中。

  似蛇,像龙。

  最后

  慢随着靡靡细雨的向外蔓延。

  昆仑山出了龙的消息。

  便如同长了脚一般,传遍大江南北。

  起于大周。

  却又,不仅仅限制在大周。

  漠北草原,西域天竺

  元君庙。

  李真站在屋外走廊。

  伸出手,任由牛毛般的细雨打落在手心。

  于此同时,有一种淡淡威严感觉。

  伴随着雨势,沁入他的心田。

  眼前陡然一阵闪烁。

  仿若,穿越了空间。

  来到一片大雾弥漫之地。

  看到一头似蛇非蛇,生就四足,并且额头处鼓起大包的异常生物。

  居高临下,对着他张口嘶鸣。

  略一恍惚。

  李真回過神来,收回手掌。

  若无其事的走回屋子裡。

  這雨水

  有些意思,但对他而言几乎起不到什么影响。

  只不過家裡那一大两小三個,却就不行了。

  纷纷躲在了屋子裡。

  說什么,也不肯出去。

  问到二青。

  這憨货也答不上来。

  只是摇着头說,這雨水让它不舒服。

  反倒是白狐,在眨着眼睛仔细想了想后。

  用在见到二青說话的一刹那间忽然就无师自通的半生不熟话语,小声說道:

  “气息.厌恶。”

  李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目光在昆仑山所在的方向一触即收。

  却也沒多解释什么。

  昆仑大雾。

  似生蛟龙。

  行云,布雨。

  挑得天下人心皆动。

  古来寂静,少有人烟的昆仑山。

  因为蛟龙的传說,首次变得热闹起来。

  江湖武人,宗教信徒,朝廷探子

  无数人从天南海北而来,不约而同的汇聚在此处。

  用一句鱼龙混杂,都难以形容這裡的乱象。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眼下蛟龙還沒人能够亲眼目睹。

  但因为蛟龙而死的人。

  却已经横陈在昆仑山外的乱石堆裡,屡见不鲜。

  “钟南山道门魁首问天道长,前些日子下了山,听說往昆仑而来”

  “以黄天道为首的诸多教派教首,亦有很多公开前往。”

  “但更多的,還是江湖上凑热闹武人。”

  再度从天山归来的李仙灵。

  坐在回廊外侧栏杆上,啃着元君庙外梨树上的野梨。

  酸的直流口水的同时,兴致勃勃的和李真叙說着。

  “哦?“

  “他们都是为蛟龙而来,目的呢?”

  “斩蛟龙?”

  李真收回流转在混元珠上的真元,饶头兴趣的问着。

  混元珠就是他用那块奇铁打磨出来的珠子。

  初显神异之后,被他起名为此。

  “谁知道呢。”

  李仙灵摇晃着双腿,颇有些幸灾乐祸:

  “眼下還沒有人亲眼见過那所谓的蛟龙。”

  “同样,也不知道這蛟龙实力如何。”

  “如果弱一些,只像是近些年那些得了些灵机的野兽便罢,不难对付。”

  “但”

  她语气转了又转。

  最后說道:

  “如果要是像道长你一样的话,那可就有乐子看了。”

  李真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见他不說,李仙灵也不在意,自顾說着:

  “不過,若真是這样的话。”

  “对于眼下的百姓而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尽管她下山游历的多年,也见惯了人心险恶。

  但当她看到某些教派为了抢夺香火信仰所做的事情后。

  依旧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会忍不住提剑上前,清扫污浊。

  所以现在,自然对這些教派沒什么好影响。

  如果這番能够全数死尽,那可真是太好不過了。

  她李仙灵,绝对会第一個拍手称快。

  闻言。

  李真也沒有在意她說的這些。

  只是看着远处阴云,颇有些說不出的感慨道:

  “相比于此,贫道想着的還是蛟龙出世這件事后面,所代表的含义。”

  李仙灵摇晃的双腿兀自顿住。

  她抬起头,有些怪异的嘟囔问道:

  “不就是出了头蛟龙嘛,還能有什么含义?”

  李真白了她一眼。

  這娃,沒救了。

  智商简直是可以和二青媲美了。

  几年的大雨,昭示着灵机从隐晦存在变成大显于世。

  那個时候,可以說一切都在萌芽,都在孕育。

  而经過這些年的不断积蓄。

  也是到了向世人宣布新时代降临的时候了。

  眼下這昆仑山的蛟龙。

  显然,便是新时代彻底来临前的征兆。

  可以预见的是。

  蛟龙出世不会是唯一,而仅仅只是一個开始。

  往后

  “大争之世啊。”

  悠悠感叹一句。

  李真也不理睬双眼充满清澈愚蠢的李仙灵。

  背着手,走进了屋子裡。

  身后。

  混元珠在半空滴溜溜旋转着,随着他亦步亦趋。

  而李仙灵则是完全不在意先前的事情。

  只是盯着那枚带着黑白二色玄光的珠子,眼裡的羡慕几乎都可以淌出来。

  随即,有些怒其不争的拍着手边的长剑。

  “看看人家!”

  “都是铁做的,为什么人家会飞会发光,你就不会呢?”

  长剑

  神剑有灵。

  如果能說话的话。

  剑灵一定会和李仙灵說一個字:六!

  “自然~”

  进了屋子。

  扫一眼,聚成堆的三個不成器的家伙。

  人家外边都有蛇化蛟龙,兴风作浪了。

  再回過头看看這三個?

  连人家的洗澡水都害怕的不行,简直就是沒出息到家了。

  自然闻声,从内裡书房当中走了出来。

  穿着一身朴素道袍,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却也不显苍老。

  她今年已经多少岁来着了?

  八十、九十?

  李真有些算不清了。

  就连他自己今年有多少岁,似乎都已经记不清。

  大概、也许、好像

  過百了?

  差不多的样子吧。

  当你活過一定年岁的时候,岁数就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最近這些日子注意些,估计会有些无知无畏的江湖武人路過。”

  “必要时,把阵法开了莫要让他们闯入庙裡。”

  自然点了点头。

  這些时日,李真已经把這些年总结出来的阵法知识传授给了她们二人。

  可惜李仙灵是個一根筋,只对剑法感兴趣。

  好在自然是個争气的,沒有让李真失望。

  身上顿时一轻。

  又把一桩麻烦事,安排了出去。

  虽然想要像他一样刻录符文,還需要很长時間的学习。

  但掌控阵法,并不是什么难事。

  這些时日以来,自然已经运用纯熟。

  正准备转身去做事。

  忽然又被李真叫下:

  “对了。”

  “顺便让小白和伱一起,也去约束一下那群小狐狸们,最近沒事就不要往外跑。”

  “免得被抓去,成了别人肩膀上的狐皮坎肩。”

  “自然晓得。”

  白狐听到有人叫它,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番。

  却不见人回应,旋而又把头低下和二青学习說话的技巧去了。

  這段時間,一牛一狐,已经成了不错的朋友。

  倒是煤球一個喵喵叫的,夹杂在两個說人话的中间。

  有点尴尬。

  自然沒有看到白狐的举动。

  她此时正看着李真,沒忍住问道:

  “道长,可是因为那昆仑山蛟龙的事情?”

  相处多年,李真很少会這样叮嘱她。

  唯独一次,也是很多年前京城失陷的那一次。

  现在如此說,想必是十分重要的。

  “是和那玩意有关。”

  “但咱们不去凑那個热闹,安心待在庙裡也沒什么大事。”

  “好!”

  她轻轻点头,沒什么担忧。

  既然道长都這么說了,那肯定就沒什么問題。

  這么多年都是這样過来的。

  這一次。

  同样不会有例外。

  “不過.”

  “道长您不是有友人在昆仑,不提醒他们一下?”

  自然想到了前些天李真和自己讲述的事情,忽而一语。

  “他们啊~”

  李真眼中的思绪转了转。

  “人各有命,贫道怕是操心不来。”

  她口中昆仑山的友人,显然就是尹希和一清道人。

  這两人扎堆在昆仑山裡修行。

  眼下,却是正在這场乱象的中心。

  按照他们那种宅家的性子来說。

  恐怕现在估计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真认真想了下。

  虽然他无法为别人的選擇而操心。

  但是作为朋友,在混乱即将到来时。

  提醒一下,是应有之事

  更何况。

  当年一清道长說的话李真至今记忆尤新。

  好人当有好报。

  他如是作想。

  于是乎,他拿出了一张写在纸上的封字符。

  封存了些许真元,也封存了一段话。

  不算什么难事。

  当年用武道意志都能做到的事情。

  只不過是在现在稍稍变化了一些而已,問題不大。

  在下一刻,這张纸符像是活過来一样。

  边缘反转、折叠,眨眼后变成了一只小巧的纸鹤。

  伴随着李真手指一点。

  穿過雨幕,飞向远方。

  自然新奇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般手段,她還是第一次见到李真施展出来。

  有些新奇,又有些羡慕。

  道长不愧是道长

  不像自己。

  明明是修行的同一种法门。

  但到了她手裡,就远沒有這样的神奇与巧妙。

  除了能凝些冰,为她在江湖上博取了一個寒冰仙子的名号外。

  似乎,就沒了更多用处。

  “是我的問題嗎?”

  自然想了想,然后兀自点头。

  想着往后该如何向道长学习,衍生出奇妙的术法。

  沉思着,她呆呆的转身离去。

  “怎么了這是?”

  一時間,李真有些莫名。

  但也沒多想。

  把和二青厮混在一起的白狐赶出去办事。

  他转過头,又开始思索刚刚那個纸鹤寻踪的术法。

  這是他刚才灵光一闪,结合观气术等等法门草创而来。

  安全性,准确性尚待驗證。

  但~

  這番,应该能飞過去吧?

  大不了過两天看情况再发一個。

  這样想着。

  李真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

  开始炼器

  不对。

  盘珠子。

  昆仑山。

  云雾弥漫。

  山脉深处,一处依山而建的庭院裡。

  一清道人正和几位满头白发的老道士,研究那本厚着脸皮从尹希哪裡讨要来的修仙书册:

  《答尹希追道问》

  就在此时。

  突然一只湿漉漉的纸鹤冲破云雾,不断盘绕在他的头顶。

  這突然出现的怪异东西,吓了几人一跳。

  当场就有老头子吹胡子瞪眼,要抄起桌子把這玩意打下来。

  关键时刻被一清道人给拦了下来:

  “别,等等!”

  “怎么看着,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拽着胡子,有点莫名。

  听到他這话,旁边搬桌子、提凳子的彪悍老道士们這才停下动作。

  纷纷围在他身边打量着半空纸鹤,奇异问道:

  “這是什么东西?”

  “奇了,還会飞!”

  “你问贫道,贫道问谁?”

  一清道长瞪了他们一眼。

  却也沒多犹豫,探手捉住纸鹤。

  顿时,一道声音响彻在他耳边。

  片刻后,他庄重的对着虚空行了一礼,道:

  “多谢道友提醒!”

  言罢。

  将那小鹤往桌子上一摆。

  带這些扬眉吐气的說道:

  “看看,实物就在眼前了。”

  “现在你们该相信贫道說的话了吧?”

  周围的道士面面相觑,犹有质疑。

  但也再說不出一句否定的话语。

  同样的场景。

  還出现在离這裡不远的另一侧。

  只不過,少些观众。

  唯有尹希一人,忍不住感叹道长修为越发变得高深莫测的同时。

  忍不住自我哀怨。

  我

  又何时才能入道呢?

  带着深深的疑惑。

  他又陷入了入定修行当中。

  仿佛外界的发生的事情,与他全然无关一般。

  纸鹤断了联系。

  想来应该是到了地方。

  這样宽心的想着,李真便将此事放在了脑后。

  小雨一直下了快有一個月之久。

  从最初时的蒙蒙细雨。

  到了现在。

  已经看不到雨丝的摸样,而是变成了一股股烟云。

  仿佛有白云从天而落,降临凡间。

  好似将整個世界笼罩在一层雾气当中。

  空气黏糊糊的。

  被子都潮到能拧出水。

  “這种睡在水裡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個头啊?”

  又一天清晨,李真推开窗户。

  下意识的发发牢骚。

  却在愕然间发现。

  雨過天晴。

  东边,出太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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