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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算命者

作者:命也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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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5月,我像很多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四处找工作,四处碰壁,然后在压力下愤然雄起,又被挡头一棒。但是我的内心,依然坚强如铁。因为我知道,5月份郁闷是必然的。八字裡食伤被克,必然的不会好過。

  5月24曰,小满以后第三天,今天我的运气应该不错的。今天食伤解放了,正好某家公司让我去应聘,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這次应该能行的。信心满满的登上了公交车。

  面试官是一個中年男子,胖乎乎的,有些秃顶,戴個近视镜,一丝不苟的。但是印堂有些发黑,看来最近過的不怎么好,等等他问话的时候,回答要小心些了。像以往应聘的面试官一样的問題:“先做個自我介绍吧?”语气生硬的就像石头摩擦钢铁,但是俺還得面带微的回答。

  由于前面面试的失败经验得以总结,這次面试哥们我特别谨慎,把自己的口才发挥的淋淋尽职,自我感觉特别好。再說了,今天是我這個月裡面的幸运曰,我感觉能面试上。但是谁知道,那個面试官最后有气无力的說:“好的,回去等通知吧。”

  听到這话,我就知道沒什么下文了,這也是经验之谈。今天不是我的幸运曰嗎?怎么還是這样?有些生气的对面试官說:“你自己倒霉,运气不好,别撒在别人身上,我面试的不行?看你印堂发黑那样子,最近過的不好你上香去拜拜,别撒到我們這些无辜者的身上。”

  沒等他說话,我拿起简历就准备推门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還是觉得气,就有补充了一句:“小心你的肝胆哦,哼”。年轻的时候,谁沒有轻狂過啊。

  正要推开门走,突然听到那個面试官說:“等一下”。

  我停了一下,心想:难道還不服气,打算给我吵?小爷可沒那個闲工夫给他磨嘴皮子。

  谁知道那個面试官用很疑惑的口气說:“你怎么知道我肝胆不好的?”我转過头来,换成刚才面试时他看我的那种眼神看着他,說:你這個年纪秃顶,八字裡面肯定甲乙木被克,今年是壬午年,這個月是乙巳月,地支裡面火那么旺,不用看你的八字我就知道你好不到那裡去,幸亏還有年干裡面的壬水来帮你,不然你……嘿嘿。不是吓唬你,你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肯定是碰上什么倒霉事了。這個月你都過成這样了,下個月丙午月,估计你就更难熬了。”

  “你会算命?”他特别疑惑的那种口气对我說。

  我嘿嘿一笑,“你說呢?”

  我被带到了他办公室,原来是這個公司裡面人事部的经理。我问他要了他的八字,排好他的八字,67年出生的人,属羊,今年才35岁,我问他:“你是不是被狗啊什么的咬過?他說对,小时候是被狗咬過。”我又问他:”你很容易被人欺负,属虎的,属狗的人。”他想了一下說:”对”。

  我又问他:”78年,你有兄弟……不好”。

  他又想了一下說:”是的,我弟弟那年游泳淹死了。”我又问:“你第一胎是個女孩,老婆容易流产是吧?”

  他依旧点头回答:”对”。从他一次有一次的回答中,我能看出来,他对我這個算命的身份已经深信不疑了。

  我又說:”今年年初,你是不是有官符,但是沒什么事”。他依旧点头。

  我說:”3月份,你老婆有麻烦,有病了吧?具体的什么病不知道。”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說:”是的,看了好多医院都看不好,根本差不出什么病。”我心想:现在医学這么发达還差不多什么病?看来這下可有点麻烦了,這可能是民间传說中的虚病,也就是說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虽然我沒见過他老婆,但是从他那印堂来看,大概就是這样的。我问他:”你老婆什么症状?”他有些沮丧的說:”就是沒力气,吃不下饭,吃了就吐。”沒等我說话,他就急着說:“怎么办?”

  “這個可能比较麻烦了啊。我也不知道我能治好不能。让我看看再說吧”

  去他家的路上,我顺便回了一趟住的地方,拿了一些东西,走到他家附近的时候,我随便看了看风水,门面马路反弓,旺财啊,上楼的时候,也沒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屋门也沒有問題,进了屋子,也沒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看来风水的影响排除了。我问他:你的闺女沒在家吧?

  他看了看表說:這個時間应该還在学校呢。他推开卧室的门,一個很瘦很瘦的女人躺在床上,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一点也不過分。眼裡一点神采也沒有,和大限已到那种人差不了多少,如果說差在哪一点,可能差在還有一口气吧。

  這個女人的印堂,黑裡透着紫,是她影响了她老公。她這样的,算八字已经是沒什么用了。

  這时候,這個男人对躺在床上的妻子說:“沒事了,沒事了,我請了個先生,這次一定能看好的,你别看他年轻,可是很厉害的。”女人依然能听明白他說的什么,奋力的挤出一丝微笑,不知道是自己对自己這個病绝望了,還是对自己老公的绝对信任。

  能听懂她老公說的什么,說明脑子還沒被影响。以前,我也沒遇到這种事,平时在家,都是父亲或者爷爷给别人弄的。都是上香,磕头,拜啊什么什么的,弄一弄就好了。那些我觉得太麻烦,不如用鬼门十三针。這鬼门十三针,光听名字都知道,是专门对付鬼的,特别是這种被鬼缠的,但是具体是不是被鬼缠了我也不敢肯定。

  我把男人拉出屋子,說:“我的先卜一卦,看看是什么东西”。用梅花易数来卜算,是我目前所学的中最方便的了。其实用八字五行也可以,但是有点麻烦,還有些不准确。我边推算,边对男人說:“孩子千万别让她回来,等等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冷静啊。”

  他有些担心的還是不住的点头。

  推算出来的结果是,他死去的那個弟弟来了。

  我告诉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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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他结果,他不能接受,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還說不可能不可能。我想了想說:“应该不会有错的,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李铭驹”這個男人叫李铭宏,弟弟1978年死于溺水。属于意外死亡,肯定有些怨气,但是一般也不会這么来缠家人啊,难道是有什么事?父亲,爷爷讲究的是因果,我讲究的是直接打死。其实两种方法沒什么区别,因果就是问清楚原因,让活人了却,自然就沒事了。直接打死,那是沒有办法的办法才用的,我就是懒省事罢了,再說,說因果,我還沒那個本事,還得烧香磕头什么的,我哪会那個啊。

  我对李铭宏說:“你家有酒精灯或者蜡烛什么的沒?”他想了想說:“沒有,用不用我下去买点?”

  我看见他家隔断上面有酒,就问:“這些酒能用嗎?”他急忙說:“能,能。能。”我找了一瓶度数高一些的,对酒也不了解,就看它是52度的。后来才知道,那瓶酒的好几千块钱。倒在碗裡一些,放在床头,点上,淡蓝色的火焰呼呼的直冒。

  拿出布囊,摊开,裡面放着针灸用的各种类型的针,其实十三根就够用了,但是拿出十三根,不是显得有些寒酸嗎?多一些不是显得专业一点嗎?

  女人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李铭宏坐在床的那边,拉着妻子的手說,沒事的,沒事的。我抽出一根银针,对這李铭宏的妻子說:我知道你是溺水死的,你還是李铭宏的弟弟,你有事可以托梦给你哥哥或者嫂子,但是你這样来害你嫂子,就不行了。

  我看沒反应,第一针,人中鬼官停。第二针,右手大拇指指甲下鬼信刺下三分少商穴。。第三针:右脚大拇指指甲下鬼垒如二分。這是我第一次给人用鬼门十三针,心裡难免有些紧张,第四针,是要刺鬼心的,在右手掌后的大陵穴。

  当我拿着针离她的手背還有半寸的时候,突然一声“哇”的大叫,可以說是惊天地,泣鬼神。我被下了一跳,很难想象是从這個骨瘦如材的女人嘴裡发出来的。

  “你走吧,有什么事可以托梦了你心愿,你這样害人,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女人躺在床上,突然白眼一翻,用有些稚嫩的声音說:”我沒害人啊,我沒害人,我不想让這個女人害死我哥。”

  到這個时候,李铭宏算是彻底相信并明白了。這個声音根本不是他老婆的,而是他78年死去弟弟的。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這是你能管的了的?說着就要往大陵穴下针.”躺在床上的女人哽咽的說:“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看了看李铭宏,李铭宏似乎突然明白過来了,說:”弟啊,你别這样害你嫂子了,你嫂子和你沒怨沒仇,她是你嫂子,怎么会害我呢?你快走吧,等等我找师傅给你超度,让你早点投胎。”女人转過头去,目光无神的看着李铭宏,嘶声力竭的喊:”哥……”李铭宏這时已经是一把鼻子一把泪了,能看出来,他内心很痛苦,一直拉着妻子的手這时候握的更紧了。“你走吧,你走吧,如果下辈子有缘分,咱们還当兄弟,還当兄弟,你哥啥命,都是注定的,你走吧,你走吧。”

  大概過了有几秒,女人再次白眼一翻,吐出一口黑水,晕過去了。李铭宏看见自己老婆晕過去,以后发生什么了,嘴裡不停地說:”师傅,這……。”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师傅,我心裡那個虚荣的心又翻滚了一下,說:”沒事了,沒事了。”

  收好针,把酒火弄灭,然后对李铭宏說:”這一下沒事了,把你弟弟的生辰八字给我說說,我回去超度一下就完事了。”其实我哪会超度,這還要麻烦父亲或者爷爷。不過为了工作,他们估计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现在工作难找,他们又不希望我来搞這個,不然也不会送我出来上什么大学。(大专也是大学)。

  李铭宏還是打了电话问了自己的父母,才知道弟弟的八字,然推算了一下,1978年8岁,戊午年,虽有土火,但是有金转换,大运,八字汪洋一片啊,直接克死曰柱。

  然后我還等着李铭宏說工作的事,谁知道,他转头对我說:”师傅,你看着钱怎么……”我心想:靠,我又不是专业搞這個的,你說工作呗老板。但是嘴上還是客气的說:”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什么钱不钱的,咱们接着上午的面试呗,你看我当时回答的多好,专业知识虽然不太好吧,我可以学啊,在一定能为贵公司出一份力。”李铭宏呼的一下后退,急忙說:”师傅你千万别這么說了,我們這是小庙,来我們這太耽误你了,真的,我打心底是這么想的,能遇到你,就是我的缘分啊,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我怎么還敢让恩人给我們打工,不行不行。”我心裡那個快炸了,真想上去抽他,做這么多,不就是为了工作嗎?

  我缓了缓气:“沒事沒事,你就让我去吧,如果你家要是在出什么事,找我多方便啊。”他一听這個,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還要出事?我惋惜的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他眼睛瞪的和牛一样,說:”师傅你等一下.”进了卧室,沒一会就出来了。

  拿了两万块钱往我手裡塞。這钱不能收啊,以后去他那裡干,還要他照顾呢。实在推不過,找了各种牛b的理由推掉了一万,收了一万。死皮赖脸的把简历留给了他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把這件事告诉了父亲,本以后他听了会高兴,儿子把家传的手艺也发扬了,谁知道换来的是一通骂。

  說什么幸亏是個小鬼,要是個大的就不会這样了,說什么幸亏你沒记错针位,要是记错了怎么怎么了,說幸亏小鬼走了,要是真刺死了,就怎么怎么了…….幸亏是在手机裡,我可以把手机拿的很远装沒听见,不然非把我烦死。最后,父亲還是拿了李铭驹的八字超度了。還是老爸爱儿子啊。

  正准备打的回住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我以为是老爸打過来有准备开始教训我的,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号,刚接,那边一阵鬼哭狼嚎的喊:“师傅,你快回来吧,又出事了。”

  是李铭宏,我未来上司的,难道那個小鬼又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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