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枪的女人 作者:未知 她是過来让我知道她沒事,我喜极而泣,提着野兔进去找我师傅,但我师傅看到這只野兔之后,脸立马的沉了下来。 “小天,以后這些送来的东西咱爷俩都不吃了,有些东西咱惹不起!”我师傅摇头說道。 我听着有些奇怪,我师傅可是最喜歡吃野味的,怎么今天会說這种话? 還有,师傅口中說的有些东西是谁? 既然我师傅都這么說了,我只能将這只野兔送给隔壁小花家,顺便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的时候,我师傅一直扳着脸,我也沒多想。 吃完饭之后我师傅坐在店裡,今天是晴天,有人請我师傅去算命,但我师傅却說等会有事不去,我心中纳闷,今天会有什么事? 果然到了下午的时候,村长突然推门进来了,我师傅立马迎了上去,我自然也好奇的走過去。 村长叹了口气說道,“老李啊,跟我去老张家一趟吧,老张死在家裡了,今天才被发现,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安排着给他安葬一下吧。” 我听了這话吓了一跳,村长口中說的老张就是昨天来找我的张叔啊,他怎么会突然死了? “行,村长你先過去吧,我准备点东西就過去。”我师傅沒什么意外的說道。 村长走后,师傅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至于這么狠嗎?” 我不知道师傅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张叔死了,毕竟怎么說也是一個村子的人,我也有些唏嘘。 主动的去裡屋拿一個盒子出来,装着下葬需要的一切东西,下葬在哪裡都是比较讲究的,人出生落地,死入地,讲究的是一個入土为安,所以一切都得按照程序来。 因为不是第一次跟师傅去送葬,所以我装东西的速度很快,抱着大箱子准备跟着师傅出去,但是我师傅却是自己将大箱子自己接了下来,丢下一句,“不准去!”就一個人骑电动车朝张叔家而去。 我愣了半响,基本上村裡面死人了,师傅都会带上我,怎么今天不带我了? 心中有些奇怪,只能一個人看店。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师傅才回来了,他還是冷着脸,直接走過来就对我說道,“小天,我不准你再上山了!听到沒有?” “啊?可是我妈……” “她只是一只畜牲!不是你妈!” 我师傅冷冷說道。 我愣住了,我从来沒听到师傅這么說過她,到底是怎么了? “那我妈是谁?生我下来,就把我丢在雪地差点冻死我的那個就是我妈?”我眼睛红了。 我一直搞不明白,我又沒有天生的缺陷,不是傻子也不是缺胳膊少腿的,长得也不难看,但是我爸妈为什么会丟了我? 而且還把我丢在雪地裡,這跟直接掐死我有什么分别? 我师傅沉默了半响,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小天啊,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懂的。” 懂?我一辈子也懂不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师傅又去给张叔处理身后事,听說昨天晚上,是张叔一個侄女给守的夜,其实也怪可怜的,今天還有一天,明天就可以下葬了。 我還是一個人看店,今天是阴天,知道我师傅规矩的人都不会来,所以店裡面基本上沒人過来,清闲到了晚上六点钟的时候,一個女人走了进来。 這女人穿着农家人的衣服,腿似乎還受伤了,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我急忙迎了上去,“阿姨,您是来算命的嗎?我师傅出去了,而且晚上不算命的。” “我知道。”女人望着我点头。 “那您這是?”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女人一眼,這女人面相很怪,为什么這么說? 因为按照人面相的十二宫来說,這女人的命宫,也就是天庭非常的饱满,而且配上她下垂的眉毛,绝对的百寿之相啊。 但怪就怪在她眉心有一道痕,也就是伤口,這无形的破了她的命,会让她折寿,而且在我看来,這道痕,预示着她就在這段時間会有一劫! 這大晚上的会有什么劫?我也觉得我看错了。 “沒什么,我腿受伤了,能帮我处理一下嗎?” 女人說着便拉起她的裤脚,露出一個小山包一样的伤口出来,红肿红肿的,中间有一個小拇指大小的洞,還不断的流出血水,這不是枪伤嗎? 怎么一個农妇会受枪伤? 我心中疑惑,但也沒多想,赶紧的跑到后面将药箱被拿了出来,蹲下来检查了她的伤口,发现裡面的子弹還沒被拿出来呢。 “阿姨,您這子弹還在裡面呢,我這裡也沒有麻醉药,你看我送您去医院吧。” 我只能這么說了,這沒有麻醉直接取子弹,别說她一個女人了,就我一個男人也扛不住啊。 “不用了,我专门過来找你的,你帮我处理一下吧。”女人摇头。 “可沒有麻醉药,我怕您……” “沒事。” 我看女人心意已决,我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从药箱裡拿出一把小刀,用打火机烧红之后,我准备先将伤口划开一点。 “那阿姨您忍着点。” “你快点动手吧。”女人面不改色。 我心中有些佩服了,轻轻的用烧红的小刀碰了女人的伤口一下,发现這女人還是面不改色的,看来她不怕痛啊,這让我胆子大了起来。 处理這种伤口我压根沒经验,等将子弹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流了一地的血,要是一般人恐怕已经痛晕死過去了,但這女人一声不吭,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半個小时,我用纱布将女人的枪伤包扎好,特别的敷上了我师傅从山上面采的止血化淤的草药。 女人站了起来直接走了出去,我以为她直接回去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提着两只已经死的野兔子走进来。 “阿姨您這是?” 我有些奇怪,這野兔很难打到的,她一個女人家的怎么打到的,而且還是两只? “吃吧,不够,我過段時間再送過来。”女人看着我說道。 “不用了,阿姨您带回去自己吃吧。” 我赶紧摇头,這么大两只野兔,卖给饭馆至少三四百块,我就处理一下伤口而已,真用不着這样。 “我要吃,随时都可以抓得到。” “随时?”我一愣,這山上的野兔那么好抓?? “喜歡吃野猪嗎?我下次给你送一只野猪過来。”女人接着說道。 “呃……真的不用了。” “你不想要我的东西了?”女人眼睛微微一眯,声音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是吃惊。 我听了這话,摸不着头脑了,這女人我确定是第一次见,還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怎么說的她经常给东西给我一样? “阿姨,我刚才只是给您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您真用不着這样。” 我无奈的說道,平时我师傅算命都只收三十,我這么处理一下,收人家两只野兔,這不是收了三四百?我师傅不骂死我? 女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說的朝外面走去。 我伸出手想挽留,但看着她已经走了出去,我也就沒說什么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看着地上的一大滩血迹,我进去拿拖把想把這裡拖干净,這时候我师傅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着地上的血迹一眼,然后迅速的用鼻子闻了闻,神色立马一变的朝我跑過来,“小天,刚才谁来過了??” 看着我师傅凝重,甚至有些慌张的样子,我心中奇怪,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一個四十多岁的女人。”我如实說道。 我师傅冷笑了一声,“女人?哼,你的妈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