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师傅不见了 作者:未知 天展点头,“记得村长死的时候我追了出去嗎?那时候那只精怪虽說跑得很快,但并不是你妈,你妈我今天我看到了,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但至少你妈颜色是白色的的,那只精怪却不是。…;…;” 我眼睛红了,原来如此,我妈怕我有危险,所以将杀人的事情扛了下来,一句话也沒說,我那天质疑她的时候,她表面上沒有什么,但是心裡面很伤心吧。 “那到底杀村子裡面的人是谁?” 我迫不及待的问,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样强迫我妈的那個,到底是谁! “我們上山的时候,一直跟着我們的那只!”天展說道。 我心中一惊了,我早就应该想到是那只眼睛碧绿的精怪了,但是這只精怪杀人,那個黑衣人古却强迫我妈承认,這是为什么? 只是想让我妈顶罪,自己逍遥法外? 天展凝重的望着我,他犹豫了一下,才沉声问道,“還有,你记得那只老鼠精說過什么嗎?” “我…;…;” 我愣住了,那只老鼠精的意思很简单,一直跟着我們的那只精怪跟我师傅扯上关系了,那么,…;…; 我无法再联想下去了,我师傅重伤躺在医院裡,现在每天都是昏迷的,怎么可能是他? 天展看我脸色挣扎,他也沒有继续說话了,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沉默了很久,我才平静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割断我绳子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是我师傅?而指示那只精怪杀人的也是我师傅?” 說出這话,我心中都是苦涩的。 天展点头。 “那他为什么要杀人?” 我平静的问,我师傅只是一個算命的,他有什么杀人的理由? “這個暂时我還不清楚,但是你师傅有很大的嫌疑。”天展肯定的說道。 “嫌疑?” 我苦笑了一声,“我师傅還在医院躺着呢,已经昏迷四五天了,他怎么让那只精怪杀人?又怎么上山割断我的绳子?” 天展脸色也是平静,他望着我开口,“你确定你师傅這几天一直在昏迷?” “我…;…;” 我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我的确是确定不了,但是师傅那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就算是已经醒過来了,但是以他重伤的身体怎么上山? “還有,村长死之前不是一直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我告诉你,他去医院找你师傅了。”天展接着說道。 “村长找我师傅干嘛?” 我下意识的问,却发现是多么的多此一举。 村长那天消失了,而我师傅那天医院的医生恰巧就发现,有人在我师傅的点滴裡面注射药物,而我去的时候,那個人早就走了,而我回来的时候,村长刚好被杀,多么无力的巧合啊。 “很简单,村长发现何叔死了,那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下一個了,所以去找你师傅,杀了你师傅,那他就不用死了,但是他還是太小看了你师傅,就算是你师傅躺在村长面前让他杀,你师傅也死不了,因为你师傅那时候已经破了禁忌给自己算了一次!他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根本不用防备任何人…;…;”天展沉声說道。 我彻底的沉默了,按照天展這么說,那我师傅的城府得有多深?他還是我认识的师傅嗎?還是从小养我长大的师傅嗎? 我无法确定了。 因为眼下的证据,确实是将一切嫌疑都指向了他,但我就应该信了嗎? 心中的苦涩让我无法再开口,我手中紧抓着一千块钱,這是我为师傅准备的医药费,但是…;…; 他却割断我的绳子,想杀我? 店裡面安静下来,我沒有說话,天展叹了口气之后也沒有說话了,几分钟后,我口袋裡面的来电铃声打破了沉默。 我失魂落魄的掏出手机接听,几秒钟后,我瞪大眼睛,立马站了起来。 “你们說什么?我师傅不见了?”我对着手机怒吼。 挂断电话,天展看我动怒的样子,脸色也是有些诧异,似乎也沒想到我师傅会突然不见。 “走,我們去医院看看。”天展对我說道。 “嗯。” 我将店裡面收拾了一下,关上店门,然后我俩就朝村头跑去,一個小时候我跟天展到了医院,直接去了师傅的病房,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看着空空的病床,眼睛一下就红了。 天展鼻子嗅了嗅,脸色有些阴沉下来。 带我們进来的主治医师一直在說,不关他们医院的事,让我們报警处理,我气不過一把抓住了那個医生的衣领,“我已经交钱让你们医院二十四小时照顾我师傅了,還他妈說不关你们的事?” 我真的火了,這主治医师也有些理亏,他說了一句抱歉,就沒有解释什么了。 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顿,天展走了過来拍了我肩膀,示意我不要冲动,我只能房开他。 天展对着主治医师說,“把你们医院所有的监控调出来我看看,其余的,就不关你们医院的事了。” “真的?那两位先等一下。” 這主治医师心中一喜,還沒等我們回答,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三分钟不到,這主治医师就带我們去医院的监控房,不算监控房吧,就是一個保安室。 天展示意房间裡面的保安全部出去,关上门之后,天展熟练的操控鼠标,开始寻找自己所需要的画面了。 我盯着屏幕一言不发,說实话,师傅的突然失踪让我不知所措,他为什么会突然不见?难道是知道天展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 “小天,你自己看。” 天展指着监控屏幕,画面是定格的,有一個人低着头正从医院走出来,出现的時間,這個人穿着的衣服,還有不算模糊的脸,确实村长无疑,他真的来医院找我师傅了,那么在我师傅点滴裡注射药物的就是村长! 那么刚才天展的推断就是真的了? 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难受。 天展继续的拖动時間,這一個画面是师傅病房的那條走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任何人进去我师傅的房间,也沒有任何人从病房裡面走出来。 那师傅是怎么不见的? “咦…;…;” 天展突然轻咦了一声,因为画面中,医院的一個角落裡,突然跳进来一只黑色的动物,它一闪的消失不见,我心中一惊,死死盯着那個画面。 几分钟后,那只黑色的动物再次的出现,只不過這一次它大大的嘴巴裡面赫然咬着一個人,這個人穿着病服,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就是我师傅! 這只黑色的动物轻易的跃了出去,整個监控画面中再也沒有出现這只动物,和,我师傅…;…; 我愣在原地,這是怎么回事?這只黑色动物肯定是那只精怪了,但是它吃了我师傅? 天展盯着监控画面,也是沉默不语了。 足足三分钟后,我才颤抖的问道,“我师傅是不是死了?” 天展站起来,看着我,神色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小天,你师傅沒那么容易死的。” “沒那么容易死?” 我苦笑摇头,“這只精怪都已经把我师傅咬在嘴裡了,還沒那么容易死?” 這一刻我除了自责就是心痛,我怎么能怀疑我师傅呢? 跟他相处了十九年,我师傅是不可能杀人的! “小天,你冷静一点,一定有什么地方我們沒有想到,你师傅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被一只精怪吃了呢?再說那只精怪很有可能就是你师傅养的,它进来医院,只是想把你师傅带走而已!”天展沉声說道。 我苦笑了一声,沒有說话,因为相比师傅死,我也想希望一切都是天展這样說的,那至少說明我师傅還能活着啊,但是真的是這样嗎? 浑浑噩噩的在医院裡面呆了很久,天展带我到刚才那只精怪出现的地方,想用他的手段找出那只精怪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但是一无所获,天展拿出手机,给什么人打了過去了,简单的說了几句之后,天展脸色不太好看了,我不知道他给谁打电话,两人說了什么,但是回到家的时候,天展一直沉默,我也是红着眼睛沒有說话,躺在地铺上睡了過去。 我闭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梦中,师傅一脸叹气的看着我,他神色哀伤,一直喃喃自语,“我徒弟怎么会怀疑我呢?我可是从小把他养大啊。” 师傅一直重复着說這句话,我睁开了眼睛,不是被惊醒的,而是脸上感觉到了热,我哭了。 “小天,人是永远看不透的,你要明白這句话。” 床上的天展两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轻声說道,“我怀疑你师傅,并不是我针对他,而是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了他。” “但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我說道。 “也许吧,小天,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感情用事,因为人的感情是可以蒙蔽双眼的,如果有一天我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用对我手下留情!”天展继续說道。 我沉默沒有接口,我不知道天展为什么会突然說這种话,我想,他只是想安慰我吧。 我闭上了眼睛,然而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半夜的,谁会過来敲门啊,我再次闭上眼睛,可是沒過一分钟,這种敲门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清晰异常,就是店门在被敲。 我下意识的爬了起来,天展猛然从床上跳下来,他目光闪动。 “你說会不会是吃了我师傅的那只精怪?” 我压低了声音的问,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什么,总感觉浑身毛骨悚然的,好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冷,让我忍不住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以前或许是我睡着了,从来沒有听到半夜有敲门的声音,但今天大半夜的有敲门声了。 “它要是敢来,我今天就灭了他!”天展翻手的将他的背包被在身后。 我急忙穿上了衣服,天展却示意让我跟在他的身后,我将轻手轻脚的从后院走到了店裡面。 店裡面黑漆漆的,有种莫名的压抑感,但是透過店门下面的门缝,我确切的看到了一個影子,好像有人正站在店门口一般。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沒任何的催促,不急不缓的。 我屏住了呼吸,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