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發誓,不惜自戳雙眼
那他不惜自戳雙眼。
握緊拳頭,厲鋒慍怒轉身,不想再聽江清歌一句虛僞辯解的話語。他把自己會控制不住憤怒,一手擰斷她的脖子。
“阿鋒……”
江清歌急忙追上去,來到厲鋒的臥室,一張嬌紅得異常的麗顏溢滿了擔憂不安,“阿鋒,請你相信我,剛剛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個誤會,我……”
“夠了!”
厲鋒沉冷怒聲打斷江清歌,現在厲鋒每聽到江清歌說一句“誤會”,這兩個字就彷佛一把利刃,一筆一劃,都狠狠剜割着他的心。
滿腔怒火,厲鋒伸手將江清歌摁在牆上,將她嬌俏玲瓏的身體困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眸緊鎖着江清歌依舊紅顏妖嬈的臉頰。
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嫉妒不禁瘋狂的在厲鋒心底滋生起來。
“你就這麼渴望男人嗎?”厲鋒質問江清歌這一句話的時候,他沉暗陰鷙的俊顏不禁散發出一抹刺骨的冰寒,咬牙恨恨地質問江清歌。
他一直在心底告訴自己。
江清歌那一晚之所以沒有落紅,或許是因爲運動的時候沒有注意,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但一定不是她和野男人廝混造成的。
可現在,他又親眼看到江清歌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卿卿我我,繾綣擁抱。
厲鋒才赫然發現,那個不停給江清歌找着理由藉口的自己有多可笑。
“不是這樣的。”江清歌不停搖頭,不安急切的解釋說:“阿鋒,你真的是誤會我了,剛剛我和東方墨親吻,事實上是……”
“東方墨!”
該死的。
聽到江清歌竟然這麼親暱的喊別的男人的名字,厲鋒的心被怒火灼燒得好似下一秒就要炸裂了一樣。
她是屬於他的。
是他厲鋒一個人的。
剎那間,所有理智盡失,一種不惜一切想要得到江清歌的執念在厲鋒身體血脈之中沸騰,他猛地俯身攫獲住江清歌染血美麗的嘴。
他要驅除掉其他男人殘留在江清歌身上的任何氣息。
讓江清歌渾身上下都只留下他一個人的氣息。如此一想着,厲鋒功池掠地的動作越來越粗暴,令江清歌身體泛起一股股鑽心裂骨的痛。
尤其,這會兒江清歌身體還那麼的難受。
“放開我……”於是,江清歌擡手,全着全身力氣想要推開他,一雙澄澈美麗的眼眸更是泛起點點痛楚難受的淚光,帶着一絲絕望害怕的看着厲鋒。
放開!
她竟然讓他放開她!
厲鋒更加氣憤,他不明白,爲什麼別的男人碰江清歌,她一點兒都不排斥、牴觸。相反還一臉享受幸福的模樣。可爲什麼……爲什麼他碰她一下,她就死命的拒絕,拼命的推開他呢?
難道他不如那些男人?
不!
他不信。
“休、想!”厲鋒決絕堅定的從齒縫中擠出,不僅如此,厲鋒反而想要從江清歌身上獲取更多……
“阿、阿鋒,你……你不要這個樣子……”江清歌掙扎着,躲避着,哽咽顫抖着聲音不停地請求着厲鋒。
她好難受。
胃裏就好似有一陣陣海浪在翻滾。
她好想吐。
江清歌好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將污穢之物吐到厲鋒的身上。
她不想讓厲鋒更加的討厭自己。
“阿鋒!”
但江清歌不知道的是,她越是這樣掙扎反抗,燃燒在厲鋒心中的那一股憤怒就更加熾烈。也更加讓厲鋒覺得,江清歌就是一個虛僞心計的壞女人。
“江清歌,你還真是會演戲!”厲鋒扼住江清歌的下顎,手指力量之大,似是要將她整個人給捏碎成骨頭渣子一樣,眼神冷冽輕蔑的睨視着她說:“明明骨子裏強烈的渴望着男人,卻又表現得像是一朵小白蓮一樣,在我面前演戲,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清純得讓人不想傷害。”
不是這樣的。
江清歌搖頭,淚眼婆娑,急切的想要向厲鋒解釋清楚。
然而,她剛一張口,那股噁心之感就一下子強烈的襲來。
“嘔!”
江清歌擡手,捂住嘴巴,一把推開僵愣住的厲鋒,急奔向衛生間。
不一會兒,江清歌似是要將五臟六腑都給嘔吐出來的痛苦聲音傳來。
這一瞬間,厲鋒感覺自己的每一個呼吸都變得好沉痛。
空氣,驟然變得危險又森怖。
她……懷孕了?
意識到這一點,厲鋒疾步走向衛生間,伸手一把扯過江清歌的身體,整個人都被牢牢的摁在了冰冷刺骨的牆壁上,“說,你肚子裏面的野種是誰的?”
野種?
江清歌這會兒頭昏腦漲,此時又完全被厲鋒的樣子給嚇到,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阿、阿鋒……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給他裝傻!
厲鋒目眥盡裂,冷意剜心的醋意讓他簡直恨不得將江清歌這一張我見猶憐的容顏給撕裂,看一看她到底揹着他做了多少骯髒醜陋的事情。
“不知道嗎?”厲鋒點頭,聲音中噙着一抹嗜血冷酷的味道,“江清歌,這都是你自找的。”
既然她這麼想要見識一下什麼是地獄。
那他成全她。
他還真不信了,他會拆不穿江清歌這一張虛僞至極的人皮面具。
攜帶着渾身的戾氣,厲鋒生拉硬拽的將江清歌帶到院子裏。
“阿鋒,你要做什麼?”江清歌忐忑戰兢不安,“你暫時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我現在真的好難受,我……”說話間,江清歌又忍不住的嘔吐起來。
這讓厲鋒看了不禁更加怒火中燒。
然後,就像是在扔一個破布娃娃一般,厲鋒將江清歌扔到了雜物房裏。
“江清歌,你什麼時候打算說出你所做的一切醜事,你就什麼時候出來。不然……你就一輩子待在這裏,爲你的所作所爲恕罪!”聲落,厲鋒重重關上了房門,並且狠絕殘忍的對賈管家說:“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即使一粒米一滴水都不準給江清歌喝。”
他發誓,他絕不會再對江清歌心軟!
絕對不會。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的心會這麼的疼呢?
厲鋒殷紅涼薄的脣角扯裂出一縷苦澀譏諷的笑痕。
他,終究擺脫不了江清歌的毒。
“傲少爺!”
此時,賈管家走過來,畢恭畢敬向厲鋒九十度鞠躬,在他擡頭看向厲鋒的一瞬間,他眼角餘光瞥向了前方關着江清歌的雜物房,一抹陰毒高興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
真好。
厲鋒終於真正從心底憎惡討厭起素江清歌來了。
但很快,賈管家就將這一份陰險心思給完美無缺的收斂了起來,他看向厲鋒,虔誠卑微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你是現在用餐,還是洗……”
“賈管家……”
可厲鋒根本沒有心思聽賈管家的這些話,他視線情不自禁的看向關押江清歌的那個雜物房,薄脣張了張,最後卻又是一句話沒說。
“你去忙吧!”
說完,厲鋒便咬牙狠心向書房走去。
這一次,他必須要狠心。
他不允許自己再對江清歌心軟。
萬一江清歌認爲她不管和多少男人有來往,和那些男人做多少齷蹉骯髒之事,他都會原諒她,那纔是對江清歌最大的不負責任,對自己最深的折磨。
江清歌是屬於他的。
只是屬於他一個男人的!
但厲鋒不知道的是,他這一抹糾結、不忍、痛楚卻被一雙眼睛給盡數看在了眼中。
“看樣子,我的計劃應該改變一下才行。”
當然,這個時候,她又發現了另外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在賈管家恭敬看着厲鋒離開之後,他竟然鬼鬼祟祟的走向了別墅花園中的花叢中,提出來一個籠子,然後陰險毒辣的走向關押着江清歌的雜物房。
有情況!
女人眼波流轉,計上心頭,急忙小心謹慎的拿出手機,對着賈管家拍錄起來。
只見賈管家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這纔打開籠子,將裏面的兩條蛇從窗戶口倒入到了雜物房中。
“我的天啊!”
女人驚訝不已,一臉驚嚇到。完全沒有料到,這賈管家竟然會對江清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啊!有蛇!”
不一會兒,江清歌驚恐害怕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厲家別墅。
“阿鋒……救我……這裏有蛇,我好怕……阿鋒……”
但這會兒厲鋒已經進入到了書房,並且關上了房門,對於江清歌絕望希冀的求助,他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幾聲呼喊求救之後,江清歌整個人都陷入到了悲慼的痛楚之中。
一滴滴心碎難受的眼淚更是啪嗒啪嗒,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
她真傻。
雖然在昏暗的光線下,江清歌並沒有看到是誰把蛇從窗戶上倒入進來的。
但是用腳趾頭想一下,她都應該明白過來。
在這棟別墅裏,若不是厲鋒授意,又有誰敢這樣做。
阿鋒恨她。
她知道。
可是……江清歌卻沒有想到厲鋒竟然會這麼的恨她。
把她關起來還不夠。
還要放蛇來咬她。
那麼……倏然之間,一個執拗犯傻的想法浮現在江清歌的腦海中。如果……如果她乖乖的任這些蛇咬她,那厲鋒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恨她,就會稍微……稍微再給她一分以前的溫柔疼愛呢?
夜色更深,黑暗更濃。
好累。
渾身都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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