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我可以不說嗎
要是她說出實情,萬一厲鋒一怒之下將她趕出別墅。那她……江清歌全身驚懼顫抖,她越想越後怕。於是貝齒輕咬脣瓣,楚楚可憐,小小聲的對厲鋒說:“我可以不說嗎?”
竟然還故意隱瞞他!
一股股戾氣陡然更加濃郁的縈繞在厲鋒身體周圍,眼神危險眯起,厲鋒說出他心中一直翻涌的猜測,“和東方墨有關?”
“你怎麼知道?”江清歌心驚怔愣,但話一出口,她就整個人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還能更愚蠢一點兒嗎?
竟然就這樣被厲鋒給套出真相來了。
如此一來,江清歌決定不隱瞞,將整件事情的原委都告訴給厲鋒知道。
“阿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就是我之前出去倒垃圾,然後……”
“然後你就和東方墨幽會。”
對於江清歌的解釋,厲鋒根本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想聽,他怒不可遏伸手一把用力揪住江清歌的手腕,咬牙怒聲道:“江清歌,你爲什麼這麼不懂得潔身自愛。難道對你來說,你父母給你這樣一副美麗的皮囊,就是爲了讓你去承歡別的男人,滿足你的野心貪婪嗎?你怎麼可以那麼賤!”
厲鋒這一番話,每一個字在責罵着江清歌的同時,也在狠狠剜割着他自己的心。
但更刺痛了江清歌。
她脣瓣張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雙美麗澄澈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厲鋒。
許久之後,江清歌才終於找回自己的一點兒聲音。
“阿鋒,爲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江清歌問厲鋒,一滴滴痛苦難過的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從她眼角滑落而下。
從她來到厲鋒身邊那一刻開始,她的心裏就只有一個厲鋒。
有他在,她又怎麼會讓自己承歡別的男人。
但江清歌不明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厲鋒眼中就變成是了一個貪婪而拈花惹草的壞女人。
“你……”
“你值得我相信嗎?”見江清歌不但不承認自己的過錯,還一副飽受冤枉,楚楚可憐的模樣,那股熾烈燃燒的怒火便更加旺盛的蔓延在厲鋒的五臟六腑之間。
“我是你一手撫養起來的。”江清歌爲自己抗議辯白說道:“你這樣懷疑我,誤會我,難道不是對你自己的一個羞辱嗎?厲鋒,你不是這麼愚蠢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將厲鋒從天堂推入了地獄。
她也知道,厲鋒現在生活的每一天都很痛苦。
但是……除了那一件事情,她真的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傷害厲鋒的事情。
他爲什麼要一次次的這樣羞辱責罵她?
“小清歌,你這是在責怪我嗎?”看江清歌不再是一副小白兔,楚楚可憐的模樣,而是全然變身爲了小狐狸的樣子,厲鋒渾身瀰漫着的冷冽氣息更加濃烈了。
他不斷逼近江清歌。
江清歌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瑟瑟發抖,整個人怕極了。
怎麼辦?
厲鋒真的動怒了。
心跳加快,江清歌好似下一秒整個人就要支撐不住心臟的跳動,而暈倒過去。
“還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來挑戰我?”厲鋒森冷的從齒縫中擠出。天知道,這會兒厲鋒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一手掐斷江清歌的脖子。
他真的快被江清歌這個小女人給氣炸了。
在商界裏,不管他面對多厲害的敵人。
也不管有多難的項目挑戰,厲鋒從來都是從容冷靜、雷厲風行的運籌帷幄一切。
可是面對江清歌,一種深深無力的感覺便源源不斷的瀰漫在他全身各處。更爲致命的是,他總是那麼容易憤怒,因爲江清歌的無視;因爲江清歌對他的輕視。
他厲鋒到底比那些男人差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清歌聲音顫抖不已,因爲太害怕了,從她齒間溢出來的聲音都不禁染上了濃烈的哭音,“除了你,我沒有別人。”
“沒有別人嗎?”厲鋒退開身體,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起身下牀,背過身,猶如古代君王一般,對江清歌說道:“今晚和我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
他,是時候告訴衆人,江清歌這個女人是獨屬於他厲鋒的。
“你要帶我去參加宴會?”江清歌驚訝萬分,“你不是一直……”
“今晚是一個例外。”厲鋒截斷她的話,一字一句,陰險沉聲道:“所以,小清歌,今夜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什麼意思?”江清歌一臉不解,“那個……”
但這會兒厲鋒卻已經完全無視了江清歌的話,他徑自拿起手機,給龔杏林打了一個電話,“人醒了,二十分鐘後過來。”
“阿鋒……”
“去衛生間梳洗,穿上衣服。”厲鋒威嚴霸道的對江清歌說:“另外,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再敢輕生一次,後果自負。”
但在厲鋒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雙漆黑如夜的視線卻直勾勾的停落在江清歌那依舊平坦的小腹上,不知道那裏現在是不是已經孕育了他的一個王牌籌碼。
“可是你還沒有……”這時,江清歌的聲音響起,讓厲鋒神遊沉思的思緒陡然回籠。
“看樣子。”厲鋒穿好衣服,他折身重新走到江清歌面前,雙手霸氣強勢的支撐在江清歌身體兩側,薄脣冷然含笑道:“你是想要我親自給你洗?”
第25章只看着我
“不……不是。”江清歌麗顏漲紅如血,不敢再耽擱分毫,江清歌裹着被單直奔浴室。
真是一個可愛的丫頭。
見狀,厲鋒涼薄緊抿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寵溺深情的笑意。
但下一瞬,這一抹笑容就凍結在了脣邊。
他不能被江清歌蠱惑!
“東方墨!”厲鋒呢喃咀嚼着這個名字,在海城,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他是誰?
爲什麼會和江清歌當街親吻?
思緒萬分,俊顏沉暗嚴肅,厲鋒拿出的手機,撥通了許深的電話。
“馬上調查一個叫東方墨的人,半個小時後,我要看到關於他的資料。”
“是,董事長。”許深恭敬答允。
掛斷電話,厲鋒深深看了一眼緊閉的衛生間房門,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嘭!”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衛生間中的江清歌渾身猛然一顫。
阿鋒他……離開了!
但江清歌全身卻依舊因爲厲鋒剛剛的話而滾燙不已。
“怎麼辦?”江清歌擡手捂着自己又紅又燙的臉頰,一雙霧溼水眸直勾勾的看着鏡中的自己,害羞嘟囔道:“我好像真的變得好色了,竟然真的希望阿鋒可以親自給我洗……不行!我不能夠再讓自己幻想這些事情了。”
自言自語一半,江清歌又立馬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想。
她和厲鋒的愛情,是永遠不會對等的。
愛情,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所以,她永遠都不要覬覦厲鋒的愛。
在江清歌看來,只要她小心翼翼的掩飾好這一份愛,那厲鋒說不定就不會那麼討厭他,然後將她給趕走了。
“清歌,從今以後你一定不要再讓阿鋒看出來你愛他了。”江清歌對着鏡子中的自己一遍遍說道,但不知道爲什麼,說着說着,一滴滴痛楚煎熬的淚水就這麼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掉落了下來。
心,好痛。
但現在的江清歌卻根本想不出來第二個方法。
她唯有如此。
夜幕降臨。
整個海城都被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燈光裝飾得美不勝收,猶如一座巨大的鑽石花園。
只可惜……這樣的美麗卻一點兒都不屬於她。
屬於她的唯有黑暗和地獄。
想着這一點,江清歌全身都被一種刺骨鑽心的憂鬱氣質所籠罩着。
厲鋒凝視着這樣的江清歌,眉間眼底驟然升騰起一股不悅之色來。
她就這麼不想和他一起出席宴會嗎?
爲什麼?
是怕她的那些野男人看到,跟她生氣、喫醋。還是害怕因爲她身上從此打上了只屬於他厲鋒的標籤,就再也找不到野男人廝混了?
當這樣的念頭猶如雨後春筍般涌入厲鋒的腦海中,厲鋒就再也無法冷靜淡定,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江清歌給折磨瘋了。
“看着我!”
終於,無法抑制心中怒火的厲鋒伸手一把摟過江清歌嬌俏美麗的身體,另一隻手更是牢牢扣住江清歌的下顎,將她絕美臉頰面朝自己。
“你只能看着我。”厲鋒一字一句,霸氣狂狷的要求道。
江清歌心中隱隱一抽痛。
如果是在言情小說裏,她看到這樣的場景,江清歌一定會爲小說中的女主感到高興,因爲男人這帶着一點兒神經質的霸道純粹是出於愛。
可惜……她不是小說中女主。而厲鋒更不是她生命中的男主角。
他兩隻手扣住她身體的手好用力。
好痛。
那徹骨得好似下一秒就會整個人被厲鋒給捏碎般的痛楚感,讓江清歌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厲鋒對她的憎恨。
他恨她。
深入骨髓的恨着。
“又在想你的東方墨?”見江清歌即使在看着他,思緒卻依舊放飛遊離着的。厲鋒不禁怒火中燒,冷冷喫醋的從齒縫中擠出。
“東方墨。”江清歌一怔,這才重新響起她欠東方墨錢的事情。
“那個阿鋒……”掙扎斷續的,江清歌最後還是硬着頭皮對厲鋒說道:“……我之前說的預支五萬元的薪水,你可以答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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