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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這时,崔莺眠蓦地眉头一皱。一股熟悉的汹涌热流,从某個不可言說之处澎湃而出!瞬间,崔莺眠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她的癸水一向并不准时,這次又提前了许多天。但在這個关头,简直就是崔莺眠的救命稻草!
她开始抗拒着他的亲热,小手去推他。
正埋首亲吻她的雪肤的男人困惑地抬起了眸,眼底的红還未消散,不說话,只是那么望着她,似是就在问:怎么了?
崔莺眠按捺下心头的狂喜,用一种仿佛带着深深的遗憾的嗓告诉他:“殿下,怕是今日不行,我……月事好像来了。”
男人一怔,身体的反应很及时,崔莺眠感觉他半边身体都僵硬了。
在她来到东宫之前,贺兰桀其实并不很明白男子与女子间的身体构造上的差异,直至上次看到她在榻上捧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他才忍着向嬷嬷打听過,原来但凡女子都会来月事,来时出血不止,并偶尔伴随遽烈的疼痛。看她疼的那模样,他也心疼,還怀有余悸。
贺兰桀不得不停了下来,询问她:“疼么?”
崔莺眠也沒想到他在得知自己来了癸水不能进行他渴望的那事的时候,第一句话会是问這個。她回道:“嗯。有些疼。”
“孤抱你去榻上,你歇了。”他立刻正人君子地将她的衣裳穿好,平复了片刻呼吸,不再举戈威胁之后,抱她送入了帘帷。
贺兰桀放下一侧床帐,道:“孤听說要喝红糖姜茶,能缓解疼痛,孤去为你取来。”
他要往外走,但崔莺眠拦住了他,道不用,“我今天已经喝了好多姜茶了,不能喝了,殿下你别忙了,我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
贺兰桀半信半疑,停在床榻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晴窗探进一缕金灿灿的暖阳,隔了半透明的帘帷照在他沉峻的面容上,将他的俊脸抹出匀净的暖色,很有几分蛊惑人心的错觉。令人疑心這是個温煦体贴的君子。
实则不是。這点沒有人比崔莺眠更懂了。
她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劝诫他:“殿下在外边有要事,白日裡可以不必来倚梧殿……以免,引人注目。”
贺兰桀应该比她更明白倚梧殿现在不能为人注意。
但男人听了這样大度宽容的规劝并不买账,沉了沉脸色,道:“你如此,孤怎放心。”
說着,他非但沒有离去,反而還顺理成章地脱去了外裳,歪头躺下,睡在了崔莺眠的外侧,她的眼珠瞪得如铜铃,觉得這男人真不好拿捏,他又伸過手掌,滚烫的温度瞬间贴住了她正阵阵作祟的腹部,缓解她的坠胀疼痛感觉。不得不說,在他那么渡了热力按摩几下之后,确实沒那么疼了。
崔莺眠知道他是不会再对自己作甚么了,放松了戒备,索性闭上了眼睛。
反正他将自己掳来,也就是做一個可供揉捏的玩物,现在她自己也答应了他做他的禁脔,沒什么可矫情的。只当自己是从那业的行首,自甘堕落便罢了。
她沒有提避子汤的事,正如行首也不会去质问她伺候的人为什么不愿让自己留下子嗣,答案說穿了很不体面,白白戳人的脸。
贺兰桀耐心地等待她睡着,才坐起身,替她掖了被,转身扯落另一侧的帘幔,便步了出去。
回到明光殿,听說勤妃派人来问過了,怎的流觞宴推迟,举子今日未能入宫,贺兰桀派人去回了一声,不愿令母妃疑心是美色惑人,答复是因自己昨夜受凉所致,今日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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