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事情始末 作者:追风总会疯 “哦!” 韩蕾收回手,静静的等待着赵樽回答她的問題。 韩蕾的指尖冰凉柔软,像是一片云彩从赵樽的心中拂過。這咋一抽离,竟然让他有些眷念。 赵樽的目光追踪着韩蕾的小手,好一阵才虚弱的开口。 “大景朝周围有大大小小许多国家,仅仅北面就与阿拉、突厥和蒙国接壤。永安城和凌安城就是大景朝北面的关隘,而本王率领的十万将士正是這两城的驻军……” 赵樽說得很平静,昏迷前他就仔细观察過了,和韩蕾一起出现的所有一切,都不属于大景周边的任何一個国家。 作为一名边军的主帅,他非常关注和了解周边這些国家的实力。 就算比大景更强大的东明帝国,目前也根本打造不出如此精绝的急救车,更别說那只需轻轻咔哒一声,就能远程杀敌的武器了。 东明帝国要是有這样的大杀器,怕是早就成了這片大陆的霸主,何以還如此平静?其他的国家比东明帝国皆弱,更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装备。 最主要的是,铁是稀缺之物,更别說精铁了。哪来這么好的精铁打造如此奇特的急救车。 所以,赵樽觉得眼前這個神秘的女子即使不算友,但也绝对不会是敌,說给她听听也沒什么大問題。 再者,刚才苏醒過来时,赵樽恰好抓住了“穿越”和“呆一辈子”這两個关键词。 這就更印证了他的判断,即使他并不明白,穿越是個什么玩意儿。 赵樽用舌头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继续說道:“突厥国寒冷,以游牧为生,缺衣少粮。以往都是赶在秋收后入冬前南下攻城掠夺。今年秋收后本来已经打過一战,沒想到入冬后突厥又集结大军再次攻打永安城。” “你们兵力不足,所以打败了?” 韩蕾想起刚才一军元帅被突厥人穷追猛打,追杀得犹如丧家之犬,那景象确实有些凄惨。 会不会說话? 赵樽白了她一眼,摇头。 “凌安城的五万驻军還要防备阿拉国和濛国,不能擅自调离支援。但永安城的五万驻军,足以应对突厥临时集结的大军。” “我們北方驻军的粮草,平时一般由兵部在荆州和苍州调拨供给,每月按时按量送到。若有战事再另外筹集。可上次大战后,剩余的粮草不多,不打仗可用半月,打起来最多只能撑五日,而下月的粮草還有十多天才能送来,本王只得下令在苍州火速筹集粮草,并八百裡加急承报朝廷。” “整個苍州本就是贫瘠之地,加上這几年年年战事,筹集的粮草少得可怜。永安城战事胶着,持续了快一月,从苍州调集的粮草也很快耗尽。可朝廷的粮草却迟迟沒有消息,将士们只能啃树皮草根为食。本王几次三番派人去打探,得到的消息均是還在筹集之中。” 听到這裡,韩蕾的心情异常沉重。都說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她自己也是军人,自然能够感同身受。 韩蕾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赵樽,“那就不能先动用凌安城的军粮嗎?” 這一次,赵樽朝他投去了一抹赞赏的目光,他支起上半身,狠狠的灌下一口清甜的矿泉水。 “凌安城也在等下月的军粮,但无奈之下,本王還是匀出了一些,打算先支援永安城。哪怕是只能熬成稀粥,至少也能让永安城的将士多撑几日。本王焦虑永安城的战况,想亲自去看看,又不想让阿拉和濛国的探子知道本王不在凌安城。所以,本王换上了亲卫的战甲,只带了二十名亲卫,趁着天不亮悄悄押送粮草,离开了营地。” 旁边的肖正飞眨了眨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瓶矿泉水上。原来那玩意儿是這样打开的。 肖正飞也口渴的紧,他仔细的回顾了一下韩蕾拧开瓶盖的动作,也拿起自己那瓶矿泉水儿,学着她的样子拧开,大口的喝了起来。 “呃……韩姑娘。有吃的嗎?”肖正飞抹去嘴角的水渍问道。反正水都喝了,再讨要点吃的也不算丢脸吧。 “哦,有有有。” 韩蕾一排脑门儿,连忙在副驾的位置上拿出几盒牛奶和几袋面包递给他们。 她怎么就沒想到呢?既然缺粮,就算是王爷也可能会跟着饿肚子啊! 见赵樽和肖正飞撕开面包的包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韩蕾赶紧帮他们把牛奶的吸管插上。 “這是什么东西?真香啊。”肖正飞美美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 赵樽吞咽着嘴裡的面包,也跟着连连点头。 “這是牛奶和面包。慢点吃,我车上還有呢。”看着他们的吃相,韩蕾心裡泛酸。 肖正飞狠狠地点头。 他们确实是饿的狠啦! 清晨出发时,不過是喝了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清粥和半個饼,而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见他们吃得慢下来,韩蕾才问:“你们押送的粮草是被刚才那些突厥人抢了嗎?” 赵樽摇头:“一部分粮草根本沒能运過来,另一部分已经掉下了悬崖。” “啊?”韩蕾愕然,“怎么会掉下悬崖?” 赵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甚是沉痛。 见赵樽情绪很差,肖正飞接着說道:“王爷本来是决定走官道的,可在经過阴山的时候。有一個亲卫突然提出走阴山山坳的铁索桥,能够节约一半的路程。王爷也是着急永安的情况,所以就答应了,那铁索桥又窄又长,最多能容两個人并列通過。王爷便带领我們十名亲卫在前,顺利的過了铁索桥。运送粮草的马匹排成一溜,刚走到铁索桥中间,那桥突然就断了,正在過桥的马匹和粮草全部跌落悬崖。剩下的粮草和押后的亲卫還在桥的另一端。我們找路,想绕回去与他们会合,可沒走多远,旁边的树林裡就冲出上百的突厥人伏击我們。” 韩蕾摸着下巴,眉头紧皱。 “听你這么說,我怎么感觉你的亲卫裡有内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