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隔离楼405室 作者:未知 边学道虽然還不了解事情经過,但他知道温从谦把自己电话给警察,八成是让自己花钱跟对方私了。 边学道不想温从谦被拘留,那样会影响他的收入。 家裡的钱肯定不够平事,又不想在校内银行大笔提钱,揣着存折,找了個机会,边学道翻墙出了学校。 到了公安局才知道,温师哥這次属于结伙斗殴,工作室一伙人,加上对方的人,一共19個人。 工作室這次聚餐,是为了给工作室外挂开发的第一好手過生日。 而一帮技术宅男,之所以打得這么凶狠,是因为温师哥挨了对方的打。 温老板挨揍,像王文凯這样再怎么想置身事外的,都不得不撸袖子上了。 本身就都喝了酒,又是群殴,见了血之后,拉都拉不住。而且越是不经常打架的人,下手的时候越是沒轻沒重的,工作室這边,不但沒吃亏,反而占了一点便宜。 两边都有数人轻伤,但对方显然有些背景,所以事情有点麻烦。 工作室的大多数人都以为边学道是温师哥的铁哥们,只有王文凯知道這两人還是他介绍认识的。而且,王文凯跟王德亮一直有电话联系,知道东森大学已经封校,這個时候边学道能出现在公安局捞温师哥他们,他猜到边学道跟工作室的关系肯定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边学道用了两天時間,花了17万,把工作室的人从局子裡领了出来。 看见温师哥气色不大好,边学道沒說什么,先带着几個人吃了顿好的,然后去浴池洗了個透亮,跟温师哥交代几句,就打车回学校了。 要說這次平事,边学道不是一点收获沒有。 办案的洪警官30岁出头,上有老下有小,用钱的地方很多。在边学道的金钱攻势下,两人還算谈得来,彼此留了电话,算是初步接上了头。 边学道准备把洪警官当做自己第一個穿警服的伙伴来培养。不论洪警官现在权势地位如何,好歹是队伍裡的人,有了他,就可以认识更多警察,以后真有事,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想递话送钱都找不到人。 边学道故意在校外等到天黑才翻栅栏进学校,可是很倒霉,刚一落地,就被校方流动的巡查队抓住了。 随后学生处的老师把他带到校保卫处,问明了所在院系、年级和名字,狠狠地吓唬了几句,說要严肃处理他。 随后,边学道被带到了学校专设的隔离楼。 隔离楼是校园东北角的一栋老旧的蓝色6层宿舍楼。 路灯照耀下,能看见隔离楼的通道外拉着两道警戒线,两道警戒线中间夹着一條白色隔离线。外层警戒线是4個保安轮流把守,可以在校内走动;内层警戒线是2個保安固定把守,這两人等于变相一起隔离。 押送边学道的老师告诉他,因为他擅自离校,不能确定是否感染,照规定,必须隔离观察一段時間。 边学道知道学校现在是有杀错沒放過,說什么也白搭,所以他老老实实地进了隔离楼。 学校把边学道关在隔离楼的405室,整個屋子只有他一個人。 边学道觉得這根本不是隔离,而是关禁闭。 学校說是隔离就是隔离,還给边学道发了体温计和记录体温的表格。 這次出校很匆忙,折腾了两天,带在身上的两块电池,一块彻底用尽,一块還剩一丝电量。 刚封校时,有学生跳出去又跳回来,都沒什么事,沒想到突然加大了巡查力度。 回来被抓到,超出了边学道的预料。在隔离室裡,用手机最后一丝电,边学道打电话给李裕,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李裕,让李裕想办法把他的手机充电器送进来。 边学道還告诉李裕,让他和陈建把家裡整箱的板蓝根送给学院领导、老师和导员一些,尤其是院领导要多送,让他们有富余拿出去送人情。還有就是一定要跟院领导說边学道离校就是出去联系這批板蓝根,争取销了這次处分。 剩下的,班裡同学和寝室家属也都分一些。 人被关起来沒什么,跟家裡和外界断了联系是边学道最担心的。 之前发生過隔离楼裡的学生用电话向外面求援,结果给校方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压力。因此,在保卫处,边学道向老师提要求让人送充电器過来时,老师沒让他等,而是把他送到隔离楼,告诉他過一会儿把充电器送来。 過了两天,充电器還是沒送进来。 进来前,送他的老师跟他說過,這個楼并不纯粹是装样子,楼裡不仅有边学道這样擅自出校的学生,還有去全国各地参加招聘会、实习、面试回来的大四学生。 尤其是,楼裡有十多個从北京、广东回来的。 边学道有点担心了,从别的地方回来的還好說,从广东、北京回来的可真不太保险。虽說前世的记忆裡,北江省沒有非典致死病例,但徐尚秀都提前有男朋友了,還有什么事不能改变? 边学道仿佛进入了凶险的孤岛,只能在自己脚下的一块儿地方活动,不敢轻易走动。 隔离的前两天显得格外漫长,但不是沒有佐料。 边学道隔壁,隔离的是一個大四男生,大四男生隔壁是他的女朋友。两人一起在杭州一家企业实习,实习结束已经签了工作协议,就等回校答辩拿毕业证,然后去上班。 沒想到回到学校赶上這么個事儿。 他俩本来已经偷偷进校了,但被人举报,就被关了进来。 楼裡的其他人不敢互相串门,他俩可不在乎。 马上毕业了,工作也有着落了,而且找的是一個单位,眼看着就是要结婚成家的节奏。有时在上午,有时在中午,有时在下午,更多时候在晚上,边学道隔壁会传来铁床的嘎吱嘎吱声,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低吼声。 第三天,边学道数着隔壁的呻吟次数,从上午到晚上,两人做了4次。女生的呻吟从上午极力抑制的隐蔽,变成中午的高亢,下午的嘹亮,再到晚上的有气无力,边学道担心,照這样下去,等到14天观察期结束,這俩人要么搞出人类,要么搞出人命。 放下电话,拿上边学道的充电器,李裕就去了隔离楼,可是远远的就被拦了下来。 李裕求保安把充电器送到楼裡的405室,甚至从兜裡拿出500块钱给保安,保安跟他說,就算你给我俩月工资,我都不会进那栋楼。 李裕和陈建搬着板蓝根送了两天,得到一個信息,蓝牌的学生想进隔离楼根本沒可能。他俩還听說,隔离楼的工作人员流动非常大,学校想了不少办法,给了不少许诺,无论正式工、临时工還是学生干部都不愿意去,即使去了,用不上两天就会找借口换岗。 李裕本想跟学校申請去隔离楼当志愿者,进去陪陪边学道,但陈建告诉他,不是学生干部,你想去学校還不一定肯呢。而且边学道最多隔离半個月,半個月后就出来了,可是主动申請去的人,估计除非有什么突发情况,不然就得坚持到封校结束。 李裕一筹莫展的时候,单娆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