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婚纱不就是條白裙子嗎? 作者:未知 9号這天,樊青雨又拉着詹红来到美容院。 对自己年龄和容貌不自信,加上内心深处强烈的患得患失,让樊青雨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尽管這几天她又是抽签又是算命,已经给自己很多积极的心理暗示,但她依然想不明白边学道为什么忽然转变了态度,所以她总是不踏实。 不是樊青雨矫情,实在是她想不明白的部分太关键了,這关系到她能在美梦裡待多久,关系到她会不会某一天突然从天堂跌落地狱。 還有,9号晚上這场酒会,来的太莫名其妙了。 樊青雨现在就是一個无业游民,沒事业沒头衔,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介绍自己。 可是边学道让她去,她哪敢說一個“不”字? 美容院裡。 负责接待的前台对昨天刚来過的這两個女顾客有印象,听樊青雨說還想把昨天的皮肤保养套餐再做一次,前台微笑地說:“是這样的女士,每次做皮肤保养,对皮肤来說,都是一次去旧生新的過程。做完一次保养后,皮肤需要休息,如果连续保养,会让皮肤感到疲劳,得不偿失,所以,原则上,我們都建议顾客每一周做一次皮肤保养,這样是最科学也是最稳妥的保养方案。” 走出美容院,见表姐有点心不在焉,詹红提议說:“我知道一家会所,裡面的桑拿房很不错,要不咱俩去蒸桑拿吧,不但能排毒美容,還能减压。” 能美容,還能减压,這正是樊青雨眼下需要的,二人当即开车杀奔詹红刚說的会所。 会所停车区,四個角都有保安值守。 阳光下,线條优雅的宝蓝色玛莎拉蒂总裁缓缓驶来,保安见了立刻就是精神一振。這些长期战斗在“停车第一线”的人,眼睛都很毒,不会干出把辉腾当成帕萨特的事儿。 燕京地面上不缺好车,可相当一部分是“老气横秋”的奥迪、奔驰和红旗,看多了稳重车型,再看這辆蓝钻石一般的玛莎拉蒂,感觉格外养眼。 等车开到近前,看清车牌,保安立刻拿出对讲机說道:“a区,a区,有车到,請接收。” 放下对讲机,保安先冲放下车窗,戴着墨镜的樊青雨敬了一個礼,然后伸手指着前面說:“我带您去停车位,請跟我来。” 這是惯例。 所谓“a区”,指的是会所门口附近的“黄金车位”,出门就能取车,不用走远路,同样,所有进出会所的人都能看见停在那裡的车。 对商家来說,這是一种变相宣传,证明自家会所有很多“实力派”会员,以提高自身的逼格。 所以,這样的“黄金车位”,50万以下的车基本停不进来,100万左右的车算够格,而樊青雨开的這辆售价200万+顶配玛莎拉蒂总裁,加上有钱都买不到的车牌,妥妥的“a区待遇”。 车是好车,车牌是牛逼车牌,再加上从头到脚的香奈儿,戴着墨镜的樊青雨一路走過,两边全是热情的“欢迎光临!” 为了配合樊青雨,今天詹红已经把自己压箱底的“奢侈品”全装备上身了,可走在表姐身边,詹红還是觉得自己像助理。 哎,沒办法,钱是人的胆,在這個社会,有钱就有底气,有钱就是爷,這個事实谁也否认不了。 别的不论,边学道给樊青雨那一张支票,詹红心裡真的很羡慕。 签支票前,边学道问過樊青雨跳楼那天发生的事。 樊青雨告诉边学道,那天王慧拎着50万美元让她陷害他,她沒答应,结果被逼得跳楼了。 站在边学道的角度,无论那50万美元是不是真的,无论那50万美元会不会真的给樊青雨,樊青雨跳楼是真的,樊青雨扛住了童云贵一方的设计是真的,樊青雨沒让整件事走向更复杂的“功劳”是真的。而且,在此之前,樊青雨刚怀了他的孩子,并且听他的话,打掉了孩子。 以上种种,再加上“围三阙一”的构想,几件事加在一起,边学道给樊青雨开了一张很大额的支票。 按照詹红的想法,表姐這一笔“买卖”的投入收益比非常理想,即便就此跟边学道成了路人,也大赚特赚了。 而樊青雨则迷恋上了刚对她展露冰山一角的“上流生活”。 几個月前原本让她觉得安宁满足的生活,已经成了毫无魅力的過去时,她觉得与现在的生活相比,她前半生那30年都是在虚度生命。 樊青雨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問題,就像小說裡那些摸到仙法和永生门槛的修仙者不会留恋人间的酒肉金银,就像已经进化成人的类人猿不会羡慕猿王猴王,完全是两個层次两個境界的生存状态,完全沒有可比性。 桑拿房裡。 姐妹俩围着浴巾坐在桑拿凳上,香汗淋漓。 樊青雨问詹红:“這两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詹红想否认,可是看着表姐平静的眼神,她說了实话:“是,你变了不少。” 樊青雨悠悠一笑:“其实每個人都有一颗善变的心。我承认我喜歡现在的生活,我也不否认我变得虚荣拜金,可是希望日子過得丰盛多彩是每個人的权利,我一沒偷二沒抢,我未嫁他未娶,我面对谁都抬得起头。” 桑拿房裡沒有别人,詹红沉默几秒,說道:“有虚荣心不是什么大错,這是很多人都不能避免的本性之一。可是,姐,你要知道,越成功的男人占有欲越强,他们在自己的领域裡赢惯了,所以不愿意到手的东西飞到别人怀裡。你想過沒有,一旦你做了他的俘虏,就不会被释放。” 樊青雨听了,勾着嘴角问:“为什么要释放呢?” 詹红狠着心說:“姐,你還有多少好年华?你难道不想堂堂正正穿一次婚纱?” 樊青雨一边按摩自己的小腿,一边反问:“婚纱是什么,不就是條白裙子嗎?如果想穿,可以天天在家裡穿,做饭穿,吃饭穿,睡觉穿,有什么特别的嗎?” 詹红被樊青雨說乐了:“姐,你這是抬杠。” 樊青雨放下腿,改为按摩胸部穴位,說:“我沒跟你說過,大概在四年前,我遇见過一個野心与手段并存,美貌与智慧兼备的女人,她是我這辈子见過的最会勾引人的女人,只要是她身边的男人,几乎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就像一面照妖镜,无论真色鬼還是伪君子,在她面前全部显形。” 詹红被樊青雨的话题勾起了兴趣,已经被蒸得皮肤通红的她催促說:“然后呢?” 樊青雨說:“她每天都非常忙,大学同学、中学同学、小学同学、幼儿园的小伙伴,打她主意的男生能编成一個加强连。公司裡,公司外,客户圈子,朋友圈子,朋友的朋友圈子,无论什么圈子,只要她能接触到,并且她想打入进去,都能成功。很快,她身边的男人开始快速升级换代,男人的身家从最开始的500万直线升到号称有10個亿资产。” 這次詹红已经不开口催了,只是用眼神告诉樊青雨赶紧說下面。 樊青雨接着說:“于是就开始谈婚论嫁,不過她的爱情运无敌,婚姻运却坎坷得出奇。总之,几年裡她几次想结婚,最后每次都沒结成。从最有钱那位往下数,一個在非洲打猎,直升机坠毁,死了。一個的父亲在他俩婚期前两個月破产自杀了。一個结婚前突然告诉她說他得了绝症,于是她犹豫了一下,结果那人是在试探她,婚事吹了。千辛万苦又找到一個情投意合有钱有事业的,临到结婚了,居然又检查出绝症,這次她学乖了,想都不想坚持完婚,结果……特么這個是真得绝症了。咋办?婚都结了,咬牙坚持吧!伺候了半年多,他丈夫不知道怎么想的,偷偷把大部分财产捐了出去,說法是让她告别跟他在一起這段灰色的日子,迎接光明的明天。她就闹,說你可以捐你那部分,为什么把属于我的那部分财产也捐了?闹来闹去,不知道怎么弄的,让媒体知道了。她本来是真心结婚,结果,报道一出,尽管用的化名,還是被人知道了,她成了为遗产才结婚的心机女人。” 听到這儿,詹红已经彻底听愣神了。 看见樊青雨起身要出去,詹红回過神儿,跟着起身,问道:“姐,你不是拿情感类杂志上的故事糊弄我呢吧。” 两人走到洗浴区,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熏香浴桶。 姐妹俩泡在浴桶裡,樊青雨一边往肩膀撩水一边說:“昨天在大悦城,路過化妆品区,一個女销售员认出了我,我俩聊了几句,你還记得嗎?” 詹红点头:“记得,长得很漂亮,气质挺好。” 樊青雨說:“就是她。” …… …… (ps:边学道一個人撑不起一场盛大酒会,剧情需要有血有肉的配角。另,今天会把昨天的更新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