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但同我比起来,他自然更倾向我。
“她去哪了?我怎么知道!你逃婚的时候怎么沒想過她?现在装模作样给谁看?”
“爸,我出去一趟。”
“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看着他略显慌乱的背影,我只觉得可笑。
现在才知道慌会不会太晚了?
警局。
陆时晏开门见山:“警官,究竟怎么回事?”
“陆先生,今早江面飘着一件婚纱,晨跑的人還以为是浮尸就报了案,我們打捞起来后查到是你太太大婚时穿的這件高定……”
苏宁安打断道:“除了婚纱,還有沒有发现其它什么?”
“沒有。”警察看了一眼苏宁安。
“姐姐不会是为了气你,故意将婚纱丢到水裡吧?警察叔叔,我姐姐经常玩這种把戏,我們可沒這么多時間陪她玩。”
苏宁安說得轻描淡写,为首的警长黄屿不由得皱了皱眉,“這位小姐是?”
“我是苏菀的亲妹妹,我姐姐从小就心眼多,我五岁那年将我骗出家门推到河裡想要淹死我,我好不容易回到家也被她百般陷害,她最是喜歡用苦肉计来骗取别人的感情。”
听着她的污蔑,我拼了命想要解释,“不是我!我从来就沒有做過!”
這样的话我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可在每個人眼裡苏宁安就是受害者,我所有的解释都成了狡辩。
我以为黄警官也会和那些人一样被她蛊惑,黄屿的神情沒有半点变化。
“我們从這條婚纱上发现了一些残存的血迹,提取鉴定后发现和苏菀小姐的DNA吻合,而且婚纱上還有两個洞,初步判断是由利器捅入身体时留下的,如果苏小姐当时穿着這件婚纱,那么在她的腹部以及背部皆被利器所伤。”
“所以我們推测苏小姐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陆时晏瞬间变的惨白,端着一次性水杯的手一抖,开水洒了一桌。
我嘲讽地看着他。
陆时晏,你现在想起来我给你打电话說了什么嗎?
我在向你求救!!
为什么不救我!!
现在做出来這种反应,是给谁看的!
“不可能!”苏宁安直接否定,“我姐姐被害总有個原因吧,如果是图钱,她身上這件婚纱价值百万,上面镶嵌的可是真钻石,凶手为什么不直接将婚纱收藏起来?”
“如果是图色,凶手更应该将沾有血迹的婚纱销毁才对,又怎么会直接丢到水裡?再說了哪有杀了人還辛辛苦苦将婚纱给脱下来带着尸体消失的?這于理不合。”
“对。”陆时晏眼睛一亮,“你们在现场就沒有发现其它线索?例如手机、鞋袜等贴身物品?又或者凶器,血迹?”
“目前沒有。”
苏宁安下了论断:“照我說姐姐就是故意脱了婚纱用匕首扎穿,又洒了点自己的血将婚纱丢到水裡,故意制造出噱头。”
“這個死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往日使些小手段争宠也就罢了,现在居然闹到警局来了。”
說话的正是我的母亲,苏家也接到警局的电话過来接受调查,刚来就听到她们的谈话。
苏家一到场,从父母到兄长,所有人的說辞都是一样。
黄屿打断道:“苏太太,你冷静一点。”
“冷静?警官看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也应该结婚生子了,要是你辛辛苦苦疼爱的女儿却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残忍伤害自己的手足,你能冷静?”
大哥看了看腕表,“警官先生,我們很忙的,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不要再因为小孩子過家家的事让我們白跑一趟。”
我怔怔站在一旁,心裡密密麻麻地疼。
看着疼了我這么多年的父母以及兄长,明明他们的脸沒有变化,我怎么觉得好陌生?
究竟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让他们厌恶到這個地步。
在场所有警员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人說道:“那可是你们的亲人,现在她失踪了,或许是自杀,或许是遇害,你们就沒有一点担心她的?”
“我的女儿我很了解,她那么厚的脸皮连自尊都不要了,又怎么可能自杀,况且她可是陆太太,有哪個不长眼的会害到她头上?你们也不要浪费警力了,說不定那死丫头现在正躲在哪偷笑。”
“我一会儿還有個会议,先走了。”
苏家的人就走了個程序便匆忙离开,我甚至听到母亲說了一句:“真是的,我指甲都沒做完,为了這种小事叫我過来浪费時間。”
“妈,在哪做的指甲真好看。”苏宁安凑了過去。
“我一会儿带你去,再去做個美容,你姐那個死丫头要是有你听话,我也不会被她气得又长了两條皱纹。”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言未发的陆时晏。
“陆先生,苏小姐失踪前跟你联系過嗎?听說昨天你在婚礼现场逃婚,苏小姐受了重大打击有自杀的可能,如果你知道什么线索,希望你能配合……”
這话一出,陆时晏也上了火,分明沒发生什么,這警官的话好似自己将人逼死的一样,他拍桌而起,“黄警官,目前你们既沒有发现尸体,也沒有找到作案现场,你就這么笃定她是死了?”
“那可是你的妻子!”
陆时晏带着不耐烦起身离开,“那就等找到了尸体再立案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