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恶心
而且什么不得已,不得已到非得算计自己的未婚妻呀!
安非低眸,眼底划過一抹复杂,再抬起头,属于一個男人憔悴和低沉的那一面,迅速侵占了他俊逸年轻的面孔。
他皱眉看着苏岩,沉默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我原本也沒有打算告诉你,但……如果不這样,聚星很快就沒了,岩岩,我别无選擇!”
“别无選擇,就送我去别的男人床上?”
客厅裡很安静,安静得苏岩一晚上沒有平静下来的心脏,就這么泡在自家的客厅裡,却好像被凉风狠狠的贯穿了,冰凉得可怕。
对安非,她一直都是冷静而理智的。
但她不知道,原来安非背叛了她,原来她看着安非痛苦的样子,她仍旧可以迅速冷静下来!
說到那句送她去别的男人床上,安非脸上明显多了一抹难堪。
只要苏岩是他的未婚妻一天,他将许岩送到韩宸床上,就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事情。
“只有這一次!”苏岩话音刚落,一股红晕染上了安非的脖颈,他梗着脖子抬起头,眼底侵染了微微的恼怒,“岩岩,只有這一次,而且都已经過去了,咱们就翻過這一篇,不好嗎?”
苏岩不怒反笑,好像第一次见识到安非脸皮的厚度,她笑得几乎收不住声,踉跄后退了两步,靠在冰凉的墙上,冷冷的看着安非:“那你告诉我,怎么翻過去?”
“当做什么都沒有发生過!”安非斩钉截铁,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味道,“韩宸答应了我,事成之后,明天上午马上注资给聚星,咱们的危机一旦解除了,這件事,我們都不会告诉给任何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這就是她的未婚夫嗎?她一直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好像被人从头一瓢冷水泼下来,苏岩的心脏冻得瑟瑟发抖,她情不自禁的用肩膀环住了自己的身子,冷嘲的扯唇,浑身的力气,在安非天真的信誓旦旦中,彻底被掏空:“安非,你爱我嗎?”
也许她不爱他,但是她能保证,她能付出去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他口口声声的說的爱她,就是毫无底线的将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来成就自己的事业?
這样的爱,她怎么消受得起?
安非怔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苏岩张口就问了這么一個問題。
他哑然,眉宇之间因为苏岩的固执,渐渐漾起一抹不耐,“我爱你不爱你,你不最清楚嗎?而且,我那不都是为了我們的将来在打算嗎?岩岩,反正我也還沒有碰過你,等到新婚夜,我发誓,我一定将你当做处,女来看待,我不会嫌弃你,好不好?”
温柠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哑口无言。
“你也知道,三年前那事,全都怪你,但你年纪小,我爱你,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這三年,你也从来不给我碰,我這不都忍着嗎?那韩宸,听說是你以前学校的学长,還给你递過情书,他那么喜歡你,我可是用了所有办法都无法挽回的危机。可他答应给钱!只要他给钱,咱们聚星不但能度過這一次的危机,甚至還能更上一层楼!”
說起钱,安非的脸上满满都是胜利在望的憧憬,看在苏岩眼中,又是格外的刺眼。
顿了顿,安非轻轻吸了口气,见苏岩终于不再反驳,他的眉心也跟着舒展了不少。
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朝苏岩的方向走過来:“岩岩,你能原谅我的是不是?我父亲也那么喜歡你,你们苏家,原本就是靠着我們安家才来的丽山,我跟你保证,只要有安家在一日,苏家就永远可以高枕无忧!”
苏岩胸口好像破开了一個大洞,迷糊中,她突然有点想不明白,她从前,到底看上了安非什么了?
這么无耻的男人,她還一度想着非他不嫁!
“岩岩?”趁着苏岩走神,安非靠近過来,一把抓住苏岩的手,迅速将她扯进了自己怀裡,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胸膛上,“岩岩,我的岩岩,我是爱你的,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只要有了韩宸的那笔钱,我,我马上娶你!”
苏岩迷茫的双眸陡然被惊醒,吓得拼了命的想要推开安非,“你给我放开!”
安非难得将這具梦寐以求的身躯抱在怀裡,他哪裡舍得放开,“我不放!岩岩,你不是怀疑我爱不爱你嗎?反正你刚刚都跟韩宸做過了,现在,我們做吧!反正你也不干净了,我帮你把他的痕迹都掩盖了,你就当做沒跟韩宸做過,我們做吧!”
苏岩小脸霎时惨白,冰凉的小手奋力的想要推开安非,可是男人的手劲竟然好像铜墙铁壁!
而且刚才她才酒店裡几乎已经被榨干了体力,此刻,哪裡還有力气来反抗安非呢?
“不要!”苏岩胃裡一阵犯恶心,先前和安非吃饭时喝的酒,蛰伏了好几個小时,被安非死死的抱在怀裡,她胃裡一阵天翻地覆。
“呕——”
“苏岩!”
令人作呕的呕吐物的味道在苏家客厅蔓延开,伴随着安非跳脚的怒喝,就那么随手一推,苏岩身子一歪,好像破布袋子一样歪倒在地上,屁股狠狠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居然吐他身上了!
這么多年的好修养,也抵不住安非看着苏岩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阴狠眸光。
“你恶心我?”衬衣刺啦一声,被安非直接撕破丢在地上,他不顾一切的沉着眸子,再度去捞刚才被他一掌推倒在地的苏岩,“三年前跟那個男人睡的时候你恶心沒?今晚跟韩宸睡,也沒恶心吧?你恶心我?”
他安非是一個正常男人,而且是一個优秀的正常男人。
這偌大的海市,眼巴巴的想要跟他睡的女人大有人在,只有這哪哪都不怎么样的苏岩,居然吐了他一身!
苏岩也沒想到自己居然会吐了安非一身,她脸色苍白中透着一抹青灰,被安非搡动了两下,连唇瓣上浅薄的色泽都沒了。
见苏岩不說话,好像破布袋子任由他辱骂,安非冷笑了一声,手起,只听“刺啦!”一声,苏岩刚刚還空洞无神的双眼,陡然布满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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