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閒夢錦年度

作者:喬段
張宿雨感冒了,還帶了點發燒的症狀。喝完藥後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頗有些怨念的瞪了眼在坐在旁邊的陳猶眠,然後無力的閉上眼睛。

  昨天晚上前前後後折騰了好幾次,吹了好幾場冷風,結果就變成了這副病歪歪的摸樣,這小子後來絕對是存心整她的。張宿雨開始有些懷念他以前躲躲閃閃的日子了,好歹那時候只有自己調戲他的份,哪像現在反倒被人折騰得欲-火焚身不得發泄,外帶發燒感冒。

  陳猶眠嘻嘻一笑,捏着張宿雨的鼻子說道:“叫你瞪我。”張宿雨不得已睜眼,鼓着腮幫子看着某個正惡作劇興頭上的某人,張嘴呼吸一口氣,甕聲甕氣道:“拿不拿開。”陳猶眠一扭頭,囂張的說道:“就不拿開,就不拿來,你能拿我怎樣。”

  張宿雨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道:“我再說一遍,不要以爲我病了就不敢碰你。”這小樣本事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看來以後要讓他離張氏正君遠一些。都對他這麼好了,還去學什麼御妻大法,真是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陳猶眠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仍舊捏着張宿雨的鼻子,想到她早上說病了就不能碰他了,會“傳染”什麼的。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他當然不能放過這等捉弄她的機會。

  張宿雨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決定還是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她雖然生病了但也不是紙老虎。只見張宿雨同學把陳猶眠的手腕一抓,輕易解除了自己呼吸困難的困境,然後張口將陳猶眠的食指含在嘴裏,舌頭纏繞,來回吸吮。一雙眼睛更在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陳猶眠心跳一滯,哪想她會做出這等事情,更是不敢看她火辣辣的眼睛,咬脣低頭,想要抽回手臂,卻被她捏得緊緊的。陳猶眠一邊與張宿雨拔河,一邊嗔道:“放開,生病了還不老實。”手指傳來的熱纏溼舔的觸覺,就像昨晚她在他身上時輕時重的親吻一樣,惹得他又酥又麻。

  張宿雨見他身子一軟,手勁一拉,就將他拉到了自己身上趴着,摟着他笑道:“還敢不敢不聽話了?”陳猶眠在她肩上一錘,不滿道:“是你先欺負我的。”

  張宿雨將他的手握住,用手指摩挲揉捏,在他耳邊輕言:“這輩子我就只欺負你一個人可好?”陳猶眠耳根一紅,在她肩頭蹭了蹭,然後將臉埋在了被子裏。張宿雨不依不饒的咬着他的耳垂說道:“怎麼了,害羞了。”

  陳猶眠腦袋躲過,又在被子深深的蹭了幾下,確實是害羞了。張宿雨低笑,然後將他翻身帶到牀內,然後被子一掀,摟了進來,倆人再度同牀共枕。陳猶眠一驚,低呼道:“你,你想幹嘛這可是,可是白天”

  “那晚上就可以啦?嗯?”張宿雨又將他摟得緊了些,惡作劇的擡腳壓在他腿上,相勾相纏,引得陳猶眠一陣戰慄。

  “胡說,都不可以,你個色胚”陳猶眠在她手臂上一擰,聽她悶哼一聲,嘴角咧出笑意。

  “你都說我是色胚了,那我如果不色一下,豈不是對不起這名頭,你說是吧?”這小子居然敢擰她。張宿雨把他擰她手臂的小爪子握住,湊到嘴邊親了一下。

  陳猶眠想把手抽回來又被她鉗得很緊,只得任由她去了,口中還是道:“你還病着呢,少亂來。”

  張宿雨將他手指一咬,又在他腰上捏了幾把,恨恨說道:“昨天晚上是誰明知道我吹冷風會生病,還一個勁的亂來的!”

  陳猶眠吐吐舌頭,往她胸口蹭去,頗有點討好的味道,捉弄你的機會難得嘛,肯定要好好把握。張宿雨無奈的嘆口氣,涼涼的說道:“你看你害我生病不能工作,少賺了好多銀子,你是不是該給我點好處?”

  “好處都讓你佔盡了”陳猶眠低低嗔道,便想起了昨晚的種種。

  “看着你一張一合的小嘴就想親親,可是光看不能碰。”張宿雨拇指撫着陳猶眠的下脣,滿是可惜流連之色。

  陳猶眠偏頭躲開,纔不讓她得逞,嗔道:“活該”

  張宿雨哼一聲,然後嘻嘻笑道:“親不得你的嘴,那我親脖子好了。”說着就將陳猶眠的領口拉開,親了上去。陳猶眠推了她兩下,半推半拒之間,漸漸軟在她懷裏,由得她胡作非爲去了。

  張宿雨看着他白嫩嫩的脖子上處處綴着紅印,很是滿意,手掌更是大膽的在陳猶眠身上摸來摸去,然後頗有些邪惡的說道:“你待會兒去照照鏡子,你脖子被我親後,變得美多了,看來以後要多親親。”

  然而陳猶眠只是胡亂的“嗯”了一聲,張宿雨一擡頭,卻見他已經暈暈乎乎不知南北了,又好氣又好笑的在他身上掐了一下,陳猶眠這才睜開迷濛蒙的雙眸將張宿雨看了一下,然後又閉上了,口中還哼唧兩聲。

  張宿雨翻白眼,每次享受的是他,受罪的都是自己。看着他在懷裏軟軟的蜷着,酡紅的雙頰漾着迷人的色彩,心中一暖,闔上眼睛,手指在他光潔滑膩的背部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心想,只要他肯接受自己,什麼都值得了。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麼

  陳猶眠最近本就嗜睡,剛纔又被張宿雨撩撥了幾下,沒了神智,現在懶散的躺在她懷裏更是覺得舒服無比,人就昏昏沉沉的已在本夢半醒之間了。張宿雨看着他的睡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也跟着閉目睡了過去。

  等到陳猶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一睜眼就看見張宿雨一動不動的看着他。陳猶眠慵懶的扭動了兩下,覺得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賴在張宿雨懷中半闔着雙眸,軟綿綿的“嗯”的兩聲,顯然是在回味這種感覺。張宿雨捏捏他的鼻子,笑道:“懶蟲,既然醒了就起來下吧,我手臂都沒知覺了。”

  陳猶眠眼皮跳了兩下,過了半響才明白過來張宿雨的話,撐着身子半坐起來。張宿雨皺眉“嘶”了一聲,用力揉了兩下,真是痠疼的要命。陳猶眠想到剛纔原來是枕在她手臂上睡的覺,她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讓自己睡了一個下午,心中愧疚,羞赧的說道:“我幫你揉揉吧。”

  張宿雨一聽,當即毫不猶豫的伸手過去,陳猶眠將她手臂放在腿上,從肩膀到手肘一一揉了起來。張宿雨看着他乖巧細心的樣子,笑了起來。三個月過去了,終於將人拐到手裏了,這麼美好的日子真是來之不易啊。

  陳猶眠瞪了她一眼:“笑什麼呢?”

  張宿雨將手臂抽回,拿起一縷他垂在牀上的長髮,黑青色泛着柔亮的光澤,在指尖繞了幾下,然後抓起自己的一縷頭髮,與其纏上,打了個結,然後遞到陳猶眠手上。陳猶眠拿着髮結問道:“這是做什麼。”

  張宿雨握着他拿髮結的手,包住手心,柔情款款的說道:“這個就叫做結髮夫妻。”陳猶眠頓覺手中那髮結散發出了燙人的感覺,低頭沒有言語。

  “以前我只是聽人說結髮夫妻,結髮夫妻,只注意了後面“夫妻”兩個字,沒仔細想過這“結髮”是什麼東西,現今想來就是這個意思吧”張宿雨將頭枕在他腿上,把兩人的手都放在她心口,看着陳猶眠愣愣的臉,接着說道:“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你倒是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我”陳猶眠摸着兩人手心延伸出來的頭髮,沉思了一下,忽而笑了出來:“可我總是信你的。”

  張宿雨還是第一次見陳猶眠笑,有些恍惚,有聽他說信她,人就更加木了些。陳猶眠捏着她的鼻子道:“就知道不能跟你說好話。”

  張宿雨拿下他作怪的手,咧嘴笑道:“只是有些太高興了,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說完便又露出癡傻的笑意來。

  陳猶眠好笑的看着腿上傻兮兮的女子,覺得心境開始豁然了。像這樣的女子,怕是在整個商國也找不出來吧,他應該是幸運的。比起京中那羣只知玩樂,抑或是隻會玩權謀搞算計,完全不把男子當回事的貴族小姐,身邊這個女子纔是真正的良人。往事種種,雖有不甘,但,人事難違,何況他已沒了退路,還不若就這麼和她一路走到底吧,反正,有了她在,他也不會寂寞。因爲她說過,這輩子身邊就只有他一個人,而他,居然是信的。

  張宿雨揚臉看着陳猶眠帶笑的臉,伸手摸了摸,道:“東山坡上的秋陽樹的樹葉快要變顏色了,等我病好了,咱們就去看,好不?”

  陳猶眠歪頭想了下,道:“以前都聽說秋陽樹有多美,秋陽樹的結的秋陽果有多好喫,我還沒見過呢。”

  “秋陽樹葉變色的時候,差不多果子也熟了。張家在東坡上有個小別院,等我病好了,咱們一起去等它變顏色,看着它從深綠色變成金黃色,然後我再給你摘果子喫。”

  “恩。等着你給我摘果子。”陳猶眠對這秋陽樹還是很期待的,以前在京中的時候就聽說,秋陽樹變顏色的時候,場面美得驚天動地。陳猶眠將手抽回,道:“我跪着難受,你起來吧”張宿雨起身,拿了件披風裹在身上,將陳猶眠抱了起來,走向梳妝檯。

  陳猶眠看着鏡中的女子細心給他梳頭的樣子,想來她都給自己梳了近一個月了,漸漸已經不習慣別人伺候自己梳頭了,便道:“你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怎麼連梳頭都會?”

  張宿雨頓了下,透過鏡子看着陳猶眠笑盈盈的臉,覺得這個畫面真是比以前好太多了,他總算肯對自己笑了,擡手用篦子穿過青絲,道:”因爲是你,所以願意去學,因爲想給你梳一輩子,所以學得很認真,因爲想讓你認可我,所以想讓你任何事都不習慣別人,只能賴上我。”

  陳猶眠覺得眼中有些溼潤,銅鏡中的女子淺淺的笑着,很誠懇,很認真的說着每一個字,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張宿雨將髮簪別上,再將背後垂着的長髮整理了下,喜悅說道:“大功告成。”

  陳猶眠這才轉眸細細打量起鏡中的自己,她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剛想開口誇她,卻見領口處有些紅色的斑點,立馬伸手將領口拉低,慌亂的看見上面好多紅色的印子,一片一片的,回頭焦急的對張宿雨道“怎麼辦,長了好多疹子,好難看。”說着都快哭了出來,這讓他以後怎麼見人啊。

  張宿雨失笑,剛纔就跟他說過他脖子的事,那是的他早已經暈乎得不辨東西了,現在見了,居然認爲是疹子,張宿雨湊到他脖子邊上,手指在上面摸啊摸,喫夠了豆腐才說:“誰說難看了,明明這麼好看。”

  陳猶眠紅着眼,對張宿雨的胡說八道很不滿,道:“胡說,那麼大一片,難看死了。”

  張宿雨把他抱在懷裏,貼在他耳邊說道:“以後別說難看了,我會生氣的。你想知道這些東西怎麼來的麼?”

  陳猶眠不解的看着她,點了點頭。張宿雨曖昧的說道:“是這樣來的。”說完就在陳猶眠玉頸上深淺不一的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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