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色中饿鬼
她怎么沒瞧出冥北凉是此等色中饿鬼!
看来不是他不爱楚柔柔,而是楚柔柔满足不了他!
此等情况,她還是不要掺一脚为好,拓跋紫赶紧识相地站起来,“御王殿下好好享用美人,我就不打扰了。”
“你去何处?”冥北凉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回怀裡。
“我自然是回拓跋府,难不成御王殿下跟這么多位美人混……混战,還要我在旁边欣赏不成?那也太变态了!”拓跋紫尴尬又气闷,女人都备好了,带她来這儿是几個意思?
欣赏他的战斗力么?
就算要体现战斗力,也大可不必如此!
“跟我进去。”冥北凉牵着她往殿内走去,二十名美人儿跟在他们身后。
拓跋紫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抽不回来,一进内殿,眼睛突然就瞪直了。
内殿裡面是一個大浴池,浴池四周铺着地砖,地砖一块块莹透纯净、洁白无暇,如同凝脂。
如果她沒有看错的话,分明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铺了整整一個大殿的地面!
這大殿甚为宏伟,由好几根大柱子支撑着,每根柱子都有两個人怀抱那么粗。
每根柱子也都是羊脂白玉砌成,柱上盘着飞龙,飞龙蜿蜒曲折,透出威严。
啧啧,這冥北凉到底是多有钱!
拓跋紫忍不住财迷地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一根柱子。
冥北凉吩咐那二十名美人进入浴池,等他回身,看到拓跋紫還在财迷地摸着柱子,不由得轻笑,把她往怀裡一拉……
拓跋紫顿时扑进了他的怀裡,但她眼神越過他的肩膀,盯在另一根柱子上。
冥北凉伸出两指,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浴池。
拓跋紫顿时就看到了香艳的一幕,二十名美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进了浴池裡,由于穿得清凉,這水一湿了衣衫,個個肉体若隐若现,胸器逼人。
這二十名美人正一脸花痴地看着冥北凉,眼神裡赤裸裸地发射着狂热的信号:快来宠我!快来宠我!我要被临幸!我要被临幸!
拓跋紫嘴角一抽,对這些花痴的女人很是无语。
“你来挑两名。”冥北凉在她耳畔轻声說道。
挑两名?
为什么是她挑?
不管了,男人应该都喜歡大胸!
拓跋紫往二十名美人身上瞄了一眼,手指往两名胸最大的美人儿一指,“就這两位了。”
被指到的两名美人欣喜地往浴池前面挪了挪。
落选的其他美人失落得不得了,都一脸哀怨地瞅着冥北凉,希望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再博得冥北凉的关注。
可是冥北凉看都沒看她们一眼。
拓跋紫赶紧安慰她们,“别失落别失落,上半夜选不中,下半夜還有机会,今夜选不中,明晚還有机会,机会多多,御王殿下神勇无敌,迟早会轮到你们的。”
“你怎知本王神勇无敌?”冥北凉轻笑,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拓跋紫脸一红,赶紧别過头,看着這位爷的脸色,心裡琢磨着,看来是给他选這两位美人合他的心意。
刚這么想,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道往上一托,飘了起来。
“喂喂喂……”拓跋紫惊叫,被這股力道直接送进了浴池裡。
拓跋紫身子晃了两下,這才站稳,衣衫也湿了,全贴在身上。
那两名被她选中的美人充满敌意地看着她的脸,又往下移到她的胸部,见她胸部平常,顿时露出鄙夷之色。
“乖乖在裡面泡着,這池水有助于消除你体内多余的热量。”冥北凉淡声道。
怪不得這池水冰凉透骨,却让她觉得很舒服。
可這二十位美人就有些消受不得了,皆被冻得脸色发白,拓跋紫忍不住心疼了她们一把,赶紧挥挥手道:“行啦行啦,你领着你的美人儿去忙吧,我在這裡泡着。”
等他们办完事,這浴池也就可以让给他们了。
“女子的身体属阴,能助這池水更好地消除你体内的热量,她们留在池裡陪你,你挑中這两位,给你揉揉身子,要是困了,便靠着池壁睡一会。”
“啊?”拓跋紫有些反应不過来。
這二十位美人不是他自己要享用的嗎?
怎么突然神反转了。
冥北凉却沒再多解释,对着前头那两名美人道了句“好生侍候王妃”,便转身离去,眼神根本沒在這些女人身上多停留一秒。
拓跋紫反应過来时,冥北凉已经消失在殿内。
那两名站在前头的美人充满敌意地看着她,其中胸最大的一人问:“你真是王妃?”
看着一点都不像,穿着還沒有她们华贵。
另一人也道:“我們是御王殿下派人万裡挑一的,御王殿下迟早会宠幸我們!”
這两位美人一說完,后面的美人也往前挪了挪,一致看着她,显然是一致把她当敌人了。
這是神马意思?
不愿意给她按摩?
看来她们是沒见识過冥北凉的手段,以为有点姿色就可以胡言乱语。
拓跋紫也不生气,抱着胸回望着她们,笑道:“你们是万裡挑一,姐我可是百万裡挑一,你们說說,御王殿下是喜歡万裡挑一的多一点,還是喜歡我這個百万裡挑一的多一点?何况你们只是御王殿下派人去挑,姐可是他亲自挑的,這派人去挑和亲自挑,意义大为不同。”
“你姿色平庸,怎么可能是百万裡挑一?”又一名美人提出质疑。
“我姿色虽平,但我能给御王殿下生猴子啊!”拓跋紫忒不爽,姐我哪裡平庸了?不就是胸沒有你们大!
“你是說生儿子?”胸最大的美人不信,“陛下今天才颁了文书,御王殿下的儿子可不是王妃生的!”
“谁說只有王妃才能给御王殿下生儿子?”拓跋紫往池壁一靠,“御王的儿子喊我一声娘亲,你们說你们废话這么多,我是应该叫我儿子来惩罚你们,還是让我儿子他父王来惩罚你们好呢?”
那几位美人对视一眼,突然间就被拓跋紫這慵懒的气势震慑住,前头被她点中的两名美人乖乖上前来给她按着肩膀。
“认真点儿,捏疼了我,我儿子他父王可不会放過你们。”拓跋紫慢悠悠說道。
那两位美人儿便不敢再造次了。
拓跋紫闭着眼睛享受着。
還真是不端端架子,這些女人以为她好欺负。
她虽然穿得素了点,但素得有气质啊!
哪是這些庸脂俗粉的女人能比的!
不得不說,這两位美人儿虽然眼神差了点,但手法還真不错,拓跋紫泡了一会,便舒服得睡着了。
等她醒来,人已经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锦被,冥北凉坐在一旁看公文。
她刚要坐起来,突然一团黑气出现在窗口,那团黑气又瞬间化作一個人。
“谁?”拓跋紫一根银针立即射了出去。
对方“啪”地一声,扇子一打开,两根银针堪堪好射在了对方的折扇上。
就见对方一身白衣,墨发垂到腰间,长相那叫一個妖美,摇着折扇,风度翩翩。
“你還敢来?”冥北凉头都沒抬,显然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本少主为何不敢来?”男子摇着扇子往冥北凉走過去。
“当年你告诉本王,楚柔柔的血能保本王母妃尸身不腐。”冥北凉說道。
男子扇子摇得那叫一個风流倜傥,“陈年旧事,不必谢。”
“谁要谢你。”冥北凉继续看着他的公文,“后来你又告诉本王,楚柔柔可以孵出麒儿。”
男子還是摇着扇子,“要請本少主在府中小住,或是有求于本少主,也不用铺垫如此之长,给本少主来一打美人,本少主肯定留在你府裡帮你。”
冥北凉這会儿终于抬眼看他,“由于你一個错误的判断,本王将一個讨厌的女人留在身边三年。”
拓跋紫惊讶,原来是這样!
原来是楚柔柔的血可以保他母妃尸身不腐,還可以孵出小肉团子,他才娶了楚柔柔的。
可惜,楚柔柔根本孵不出小肉团子。
“你的儿子不是孵出来了嗎?”男子啪地一声,合上折扇,“本少主這次来,可是专门来让你儿子喊我一声叔叔的。”
冥北凉沉了脸,“你還有脸要当叔叔,麒儿根本不是楚柔柔孵出来的。”
“那是谁?”男子惊讶了。
“无可奉告。”冥北凉来到拓跋紫身边,撩袍坐在榻边,“過来,给我家紫儿诊诊脉,看她中的妖毒可有解。”
男子走過去,打量着拓跋紫,眼裡闪着八卦的光芒,“她是你何人?一般人可不配得到本少主亲自出手,她要不是你特别重要的人,本少主可不帮她诊。”
“本王的妻,麒儿的娘亲。”冥北凉沉声反问,“你說重不重要?”
男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更加认真打量着拓跋紫,拓跋紫也不客气地打量着他。
沒一会,男子先败下阵来,伸手就要来抓拓跋紫的手腕。
冥北凉一把压住了他的手,“悬丝诊脉。”
男子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声“小气”,指尖一弹,一條冰丝从手中弹了出来,搭在拓跋紫手腕上。
“如何?”冥北凉急问。
“能不能不要如此心急,大夫诊脉是不能被打扰的,诊错了你自己负责。”男子沒好气道。
冥北凉沉了沉脸。
“妖毒中得太深,已经药石无解。”過了一会,男子說道。
“那本王今夜叫你来有何用。”冥北凉不悦了,“看来你這鬼医的名号也是浪得虚名。”
“本少主這鬼医医的是人的病,又不是妖的毒。”
“我家紫儿是人。”冥北凉更加不悦。
“我去一趟鬼府,說不定能找到解她的方法。”男子转身就要离开。
冥北凉满意点头,“你最好让本王满意,否则踏平你的魔刹门。”
男子回头,摇着扇子大呼:“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本少主怎么会认识你這种人!”
“外面二十名美人替你准备的,限你三天時間,找到解毒方法回来享用。”冥北凉說道。
拓跋紫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這人居然是魔刹门的少主风无域!
那二十個美人,是给他准备的。
可惜了,风骨翩翩,却是色中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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