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透儿=偷儿 作者:未知 得圣旨,商晴儿与封玉辰顺利出宫,乘着马车,向宫外的方向离去。鴀璨璩晓 莫管家跟在马车后,长声短叹的,這进宫时是高高兴兴的,出宫的时候,却是伤痕累累的。 還好,宫中的太医给两個人诊制過了,也不過是一些皮外伤而己,封玉辰的吐血,也是因为他内火太旺的原因。 “王妃,這到底是怎么了啊?进宫的时候好好的,這回来了,怎么伤成這样啊?”也不過是一天沒见,人都成這样了,宝珍一见,自然是哭了起来。 红妆站在一边儿,看着商晴儿身上血红的衣服,不知如何是好。14DqR。 “小姐,早知道這样,就不让你进宫了,你看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啊?”红妆本来就是一個泪人儿,一看到這阵势,那自然也是哭了。 “别哭了,我還沒有死呢?先去把王爷抬进屋子裡面,给他上药,己经是三更时分了,都去休息吧。”商晴儿本来也不高兴,如今更是担心封玉辰,所以,在說话的时候,语气自然是重了几分。 “宝珍,红妆,你们都别哭了,去拿王妃的衣服,给王妃换上,還有,這是宫中太医所开的治伤之药,你们是女孩子家家的,好帮王妃涂上。夜裡睡觉的时候,警醒一些,多照顾着。”莫管家安排好了一切。 “是。”两個人应了一声,這才下去打水,打算为商晴儿清理一下伤口。 室内,只剩下商晴儿一個人了,封玉辰去了云晖堂,由莫管家亲自照料。 商晴儿趴在床上,屁股上面的疼痛,有一阵沒有一阵的传来,刚才在宫裡面的时候,她還是能坚持的,可是,這一回到了王府,倒是觉得越来越疼了。 红妆与宝珍去了许久,還是不见回来,商晴儿正打算喊人,一個面生的丫头,推门而入,她的手中,端了一盆清水。进门之后,他竟然抬脚而起,当的一声,将门带上,那动作,极为的轻佻,不由的,商晴儿对她多打量了几眼。 這個丫头,個子蛮高的,据目测,大约也得有一米八零那么高,而且,她长的是五大三粗的,身上的丫头衣服,明显的遮不住她的身体。 “见過王妃,宝珍姐姐内急,所以,就派奴婢为王妃擦伤,奴婢名叫透儿,透明的透。”這個丫头,挤眉弄眼的样子,让商晴儿觉得,她一定是沒安好心的。 “透儿?”商晴儿想来想去,這王府裡面,還真沒有一個叫透儿的丫头啊。 “王妃,您趴好,我为您脱裤子了。”透儿說罢,伸手就去揭商晴儿身上的衣服,商晴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這双手,奇大无比,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人的手,而且,在商晴儿折头回脸看她的时候,竟然在他的脖子处,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喉结。 圣晴兴家人。“你是谁?潜入我王府又所为何事?”商晴儿直语,她看出来了,這個丫头,根本就是一個男扮女装的主儿。而且,绝不是王府中人。 王府中人,一般在回主子的话的时候,都不会以我来称呼自己的,這是大忌,可是,這個人,却犯了這样的大忌。15881229 “奴婢是透儿,真的是透儿。”這個男人,明显的捏着腔說的话,对于他男扮女装的技术,商晴儿還真的是不敢恭维的。 “透儿?什么透儿,我看你是偷儿吧。”商晴儿直接反语,昨個晚上,她与梁上君子骂了半夜,想来,就算是他变成灰,自己也能将他认出来的。 “哪裡有偷儿?哪裡有偷儿,王妃,人家好好怕怕哟……”這個梁上君子,一听商晴儿认出来了他,還不想承认,作势装了起来。 “好了,本王妃现在沒有心情跟你逗乐,你說,你来我五王府做什么?都告诉過你了,這裡沒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你快快走吧。”商晴儿烦的不得了。再一個,屁股上面的疼痛,好像是越来越厉害了。 “商小妞,你太沒有意思啊,亏我化了半天的妆,還是让你认出来了,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梁上君子再语,他也不再装所谓的女人了,竟然穿着女装,迈开了男人的步子。 “就你那妆,叫妆嗎?我看分明是装。就算是吊死鬼擦上胭脂,也比你好看几百倍。”商晴儿說的话,实在的是不中听。 “商晴儿,有你這么损人的嗎?”這偷儿還生气了。 “你总是来我五王府做什么啊?不是告诉過你了,這裡沒钱。我一個堂堂的王妃,老与一個小偷骂架,這成何体统啊,你快走吧,快走吧。”商晴儿扶着他。 “我不走,我有事情与你說。”這梁上君子竟然一屁股的坐到了商晴儿的身边,怎么撵也撵不走,看来,打算扎长桩了。 “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叫红妆与宝珍了,到时候我府上会认为来刺客了,乱剑扎死你。”商晴儿夸大其词。 “我呸,你府上,你府上,你府上怎么着啊?小爷不是還是来去自如嗎?商晴儿,别吹了,吹错了還得重吹类。此时,你的红妆与宝珍,怕是正窝在被窝裡面呼呼大睡的吧。”這梁上君子,对于五王府的事情很是了解啊,看来,己经摸透了全部啊。 “你有话快說,有屁快放,老娘這会儿全身是伤,正心情不好呢。骂架的话,换個時間,哎哟……”商晴儿趴在床上,只是一动身体,屁股上面的疼痛,就直扑而来,再坚强的她,還是叫出了声。 “好了,好了,看你這么痛苦的份上,小爷先给你点儿药吧,就当是救助丐帮份子了。”梁上君子說完,从自己的衣袖裡面,取出来了一小瓶的膏药,又去要揭商晴儿的衣服。 “滚开,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啊?你娘怎么教你的啊?”商晴儿折身,拉起锦被,包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娘教我教的不好,把我教成了一個梁上君子,可是,就算是那,也比你娘被人上了的好啊?”這梁上君子,分明是一点儿也不让商晴儿,哆哆逼人之势,相对明显。 “你小子,再胡扯,那老搔货不是我娘,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商晴儿直语。“你小子,有话就說,有屁快放,别把我五王府当客栈。”商晴儿烦透了,她与這個梁上君子,可是一点儿关系也沒有啊。 這夜深人静的,若是让别人看到了,指不定又往她的身上泼什么脏水呢。 “好好好,我說正事儿,你不是给我指了條财路嗎,我是来报你的恩的,今晚,我夜入三王府,顺便取了点儿东西,估计大约二百万两,你要多少?”偷儿打了個手势,意思是告诉商晴儿,他做成大买卖了。 “在哪儿偷的?三王府?”商晴儿乐了起来,這封玉良在宫中欺负她,却不知,他的家都被人抄了。 “对啊,不然谁家還有這么多钱啊,是不是。”偷儿回答的相当的无辜的。 “也是的,我不要你的钱,那是你的劳动所得,跟我沒关系,带着你的钱,拿着你的药,滚了就好。”商晴儿想也同有想,直接的就下了逐客令了。 “商小妞,你原来不是這么不通情达理的啊?我给你送钱来,你還骂我?”梁上君子气坏了。 “我以前认识你嗎?我可不认为我与你有什么交集,再說了,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少套近乎行不行啊?”商晴儿沒有一句的好话。 “谁說我們不认识啊?我們早就认识,就我,我,我叫凌飞飞,你真的不认识了?不记得了?”梁上君子坐在商晴儿的面前,努力的展现着自己,想让商晴儿可以认出来他。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认识你,我上花轿的时候,磕了一下脑袋,失忆了,记不起你了,你還是赶紧的走吧,别烦我了,行不,凌飞飞?”商晴儿强忍着疼痛,說了起来。 “我告诉你啊,商小妞,你真不要這钱?也不要這药?”凌飞飞举起手中的银票和药膏,对着商晴儿說。“這药可是天山雪莲提炼的。珍贵无比,想必,天下间也沒有几瓶子,听說,对于外伤,有极好的疗效,当天弄身上,第二天就不疼了,不出十天,全好,疤痕都不留一点儿,哎哟,你說這么好的药,竟然有人不要,還有,有人和钱有仇,钱送到手裡都不接,真是世道在变啊,傻子越来越多啊。” 听着他這讽刺的话,商晴儿左右都是觉得不舒服的,這不是明摆的骂她和封玉良嗎? “你俩也真有意思,一個磕了脑袋,失忆了,一個磕了脑袋,傻了,這果真是一对啊,商小妞,你要是不想与我扯上关系,至于编這么蹩脚的理由嗎?還失忆,傻瓜才会相信呢。”凌飞飞坐到商晴儿的身边,嗲嗲不休。 “也是啊,谁和钱有仇啊?說好的,我的三成,给我吧,六十万两,让你占三万两的便宜,還有,咱们也算是合伙人了,這药给我使使吧。”商晴儿自己倒是不怕什么疼痛。只是担心封玉辰,所以,她這会儿想要這瓶药了。 “那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我這就给你。”凌飞飞這会儿還卖起了关子了。 “凌飞飞。”商晴儿直扔出来了這三個字。 “不好听,這样哈,你学着我這样叫,飞飞……”凌飞飞有意的拉长了自己的尾音,学于商晴儿听。 “我呸,還飞飞……净恶心人了,我告诉你,你也别得瑟,不就偷几两银子嗎?至于這么牛气,你有本事了,给本王妃偷個人回来,那我才真正的佩服你呢。”商晴儿看着凌飞飞那恶心人的样子,嘲讽的說了起来。 凌飞飞一听偷人,就来了兴趣,這偷人有偷人的办法,可是,他却从来沒有试验過,必竟,偷人与偷人,還是沒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的。 他爱财,可是,却取之有道,這偷人,就不好說了,若是传扬了出去,不知道在道上怎么坏他凌飞飞的名声呢。 “我爱财,不爱色,对不起,偷人這活儿咱不干。”凌飞飞起身,将手中的银票,扔到了商晴儿的面前,然后,再将那瓶药,扔到了她的面前,打嘴杖是打嘴丈,可是,也不能看着她平白的受罪不是。 “我說的偷人,不是偷人,不是去让你学坏……”商晴儿不解释還好,一解释,就再也解释不清楚了。“我的意思是,我与你打個赌,你能否将皇宫中的一個女人带出来,带到我的面前,然后,再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去,怎么样啊?”商晴儿趴着,与他打起了商量。 “我凭什么听你的?想我凌飞飞也算是江湖中的一個有名望的人物了,怎么能让你一個丑妞摆布呢?”凌飞飞這還不干了。 “凌飞飞,你刚才還分我钱了,這說明咱俩是合伙人的关系,怎么,你合伙人有些事情要你办,你還推拖,你也太不哥们儿了吧。”商晴儿忍着疼痛,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去,拿着你的钱,滚走,然后,不许再来,明天,我就差人去衙门报官,說,你凌飞飞偷入五王府,把我王府的二百万两银票全偷走了。”商晴儿冷着脸,直接的說了起来。 凌飞飞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商晴儿,這牛吹的也太大了吧。 “商小妞,就你這破府,還二百万两?你看看一百万两有人要沒有?再說了,你们王府穷成什么了,有二百万两的银票嗎?你這明摆着是摆我一道。”凌飞飞算是明白了,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這话還是有一定的根据的。 “我有沒有你知道啊?再說了,我們今天入的宫,皇上赏我們五王府的,怎么样?你奈我何啊?我就不信,衙门的主事還敢去问问皇上,他有沒有赏我們五王府钱,借他個胆子。”商晴儿這话不是吹的,在這個时候,太后新故,哪個敢去问皇上這個事儿啊。 “要照這么說,我是非去不可了。”凌飞飞就不明白,他一向是算计别人的,倒是让一個女人给算计住了。 “不然你以为你呢?你要是不去,一,衙门不会放過你,二,江湖中人一听說你有這么多的钱,难免见财起歪意,到时候,趁你睡着的时候,咔嚓一刀,把你宰了,钱就都是人家的了,然后,把你的尸体扔到狼窝裡,让你暴尸荒野。我想,你這么聪明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還是顺从了我的意思吧。”商晴儿嘿嘿的笑着,她的笑容之中,明显的有着一种的歼意。 “你嘴巴敢不敢不這么毒啊?”凌飞飞看着商晴儿,這么恶毒的话,怎么会是从一個堂堂的王妃的嘴裡面說出来的呢? “不敢,我最烦一個大老爷们家家的,在我的面前装的跟一個娘们儿一样,你要是办不了,你就說你办不了,别几歪,成嗎?”商晴儿又用起了激将法。 “我装娘们儿了嗎?比起你的傻王,我差远了,”凌飞飞提到了封玉辰。 “你别提他,你跟他无法相提并论。”商晴儿斜眼,看了一眼凌飞飞。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啊?不都是人嗎?”凌飞飞不服,這才几天啊,不会這傻女人就爱上了那個傻的笨的出奇的王爷了吧。 “都是人不假,他傻你也傻?他傻装点儿无所谓了,你不傻再装的话,就有些作了。”商晴儿的這句话,倒是說到了重点上,和一個傻子比傻,這不是明摆着贬低自己嗎? “也是的,我不傻啊?可是,我要是去帮你办事儿,而且還是无條件我,我不就傻了嗎?”凌飞飞不甘心就這么的被這個妞指使了。 “等你把這件事情办好了,我再给你指一條生财之路,到时候,咱们還是三七分,你七,我三,怎么样啊?”商晴儿软硬兼施,是什么计策都用上了。 “也好,君子爱财,我是君子,自然得爱财了。”凌飞飞找啊找,终于找到了這么一條理由。 “君子?我呸,你少抬自己的身份了,去還是不去,给個痛快话儿。”商晴儿继续激着他。 “梁上君子也是君子,看你给了我這么多好條件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去给你带人去了,你好生的休养着吧,不出十天,人准给你带出来。”凌飞飞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做了一個相当猥琐的动作,飞身而去。 看着凌飞飞离开,商晴儿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是无助,就這么的趴在床上,還不能行动,点子也太背了。 不過,若是她能用這顿打,换来自己良心上的安静,那也算是不错的。最起码,這样可以让封玉辰活的轻松一些吧,一想到封玉辰那傻傻的笑意,商晴儿就觉得,所受的委屈,全然都不再是委屈了。 隔日,太后仙去的圣旨,下达封国的各個角落。举国大哀。三日后,太后下葬,皇上与皇后身体不好,不便出宫,便由三王爷王妃扶灵,众王爷大臣相伴,下至帝陵,与先帝合葬。五王爷与王妃,不顾身体有佯,坚持送太后入灵,一路啼哭,深情动人,一時間传为美谈。 自此,人们又相信亲情了。 五日后,再一圣旨下达,追封先帝后为敬端淑敏孝至皇后。后辈世代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