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你就是有嫌疑 作者:未知 朱文彬紧眯着眼睛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来,說道:“所以說到底你们還是在怀疑我,怀疑我就是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甚至怀疑我就是那個女人的手下?” 赵军官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点头說道:“沒错,我們确实是在怀疑,难道你就沒有发现自己出现的時間实在太不合时宜了嗎?而且那颗子弹打過来的時間,是不是和你說话的時間正好成正比呢?這都是問題,你只要能诠释這些問題,让我們有一個明了的答复,就完全可以排出你身上的嫌疑,這样对谁都有好处,不是嗎?” 朱文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說道:“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說亮话,既然你们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无非就是想让我证明,這一切和我沒有关系,好,既然你们想证明,那麻烦你们再带我去一趟之前去過的地方!” 朱文彬所指的地方,自然就是我們去追逐那個女孩儿所去過的地方,可是现在的天色太晚了,我不知道此时去到底合不合适,就算我們现在去了,也不一定能有所发现。 蒋警官和赵军官对视了一眼,两人很默契的点头,似乎已经答应了他的想法。 不過我這個时候心裡觉得挺奇怪的,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朱文彬所作,有那個女人作为后盾,他肯定有机会从這裡逃出去,那为什么還要在這裡等呢? 我還沒有想通這一点,朱文彬,就把头转向了我,朝着我问道:“李同,咱们做朋友這么长時間了?难不成你也在怀疑我嗎?” 說实话,我這個时候的心裡是很乱的,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朱文彬這番话,我的嘴角抽了抽,說道:“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咱们做朋友這么长時間了,我的确应该相信你,可是,从赵元昊的事情之后,你们都变得怪怪的,我甚至连自己都会怀疑……” 他听到我這么說,先是一愣,随后又苦笑了起来。 看到他這副笑容,我心裡莫名的痛,就像被刀子深深的扎了一下似的。 不過我现在必须表现的坚强一些,就像蒋警官跟我說的一样,有时候人必须心狠一点,正所谓多一個心眼多,一年寿命,如果我仅凭着朱文彬的一句话,就去相信他的话,很有可能会让我們大失所望,甚至是丢了性命! 所以我现在必须咬紧牙关,除非朱文彬能证实自己的清白。 看到我咬着牙不說话,朱文彬又冷笑了一声,說道:“亏咱们做兄弟這么多年了,别人不相信我也就罢了,沒想到我自己的哥们儿,都对我产生怀疑了,這件事是多么的可悲,李同,我可能真的认错你了,早知道這样,我就不应该帮你,那個女人和鬼王他们对付的,又不是我,从我隐藏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们都以为我死了,结果呢,结果为了帮助你,几次险些丧命……” “别說了!” 朱文彬的话沒有說完,就已经给阿文打断了,他冷冷地瞪着朱文彬:“你也不用在這裡挑拨离间了,如果你真的沒有問題,那你怕什么?咱们不是有句古话說的很好嗎?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如果你一個劲儿的挑拨李同,只能怀疑你心裡面是有鬼的,要知道這一件案子事关重大,即便你是一個帮凶,到时候都足以判你死刑了!” 這句话很有震慑作用,朱文彬立马就闭上了嘴巴,不過這并不代表,他的眼神儿也能被抹杀掉。 他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然后站起了身,对着蒋警官他们說道:“你们不是想要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嗎?那咱们就不要在這裡耽搁時間了,行动吧?” 谁知道他這话刚一說完,赵军官就摇了摇头說道:“等一下,现在天色太晚了,而且大家都沒怎么休息,先睡一觉吧,明天早上再出发!” 赵军官突然间改变主意,让我們都沒有想到,但是他有一点說的沒错,现在時間确实已经很晚了,如果在现场有什么细微的证据,我們就算到了也找不到,与其那样不如天亮之后再行动。 蒋警官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回去睡一觉。 我已经疲倦不堪了,加上刚刚朱文彬的那些话,让我站在這裡显得很尴尬,于是我也沒有犹豫,忙冲他点头,便走了回去。 倒在床上之后,我翻来覆去的,過了很久才睡着了,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八点多。 還是蒋警官把我叫醒的,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停地朝四周张望,随后稀裡糊涂的跟着蒋警官他们去了现场。 到现场的人员很多,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朱文彬逃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追寻更多的线索。 朱文彬带我們到了现场之后站在了原来站過的地方,对我們說道:“咱们就是在這裡碰面的,這一点沒有問題吧?我相信蒋警官和你,都能给我作证。” 我和蒋警官都不知道朱文彬這样唱哪一出,但是他所說的位置确实沒有错,而且地面上還有我們滚過的痕迹。 有一道深深的弹痕,击打在石头上面,与我們当时趴下的位置,极为吻合。 看到我們两個都点头說是了,朱文彬這才对着赵军說道:“我当时发现狙击手的位置,是在那一边,而且他的枪口正瞄准那個女人但是他却迟迟沒有扣动扳机,我扭头一看,看到了蒋警官和李同,正在追着那個女人跑,但是当时的狙击手并沒有开枪,所以我在猜想,狙击手肯定是不希望把這個女人击毙的,但是如果蒋警官他们一直追過去沒有停歇的话,我相信那個狙击手定会开枪,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冲出去拦住他们!” 赵军官闻言,朝着旁边的一個警察招了招手,說道:“你去那边看一下,找到当时朱文彬說那個狙击手藏身的位置,而朱文彬你,市场在什么位置的,重新把你的位置给我找到藏进去,然后咱们排布一下時間,過来一個女警员,咱们从公司出发,往這边走,一切都按之前发生的一切重演一遍!对,朱文彬,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們說你一直在跟踪這個女人嗎,那好,我给你一個机会,就从那個女人开始走的路线,跟踪過来。” 赵军官刚刚已经說的很明白了,我們要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重新演绎一遍。 既然他已经這么肯定了,那我們自然要按照他的意思来做。 我們布置好之后,重新回到了那個公司,因为现在出动的是警察,而我們的借口是在演习,那個女老板虽然不太愿意,因为她的丈夫死的时候,警察并沒有查出什么特殊的原因来,甚至可以說,警方在放纵這一点! 所以我們进去的时候受到了一些阻拦,但是在警察面前她到底還是屈服了。 只不過這個时候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安,因为我們到了公司的时候,那個女孩并沒有在,她现在是生是死,我們谁也不知道,所以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然而事情却不再给我多想的机会了,我們按照之前发生的一切重新走了一次路,朱文彬藏身的地方很好,以至于我們现在都沒有发现他藏在什么地方。 当然按照之前的要求,我們不会对朱文彬产生任何的怀疑,重新跑了一遍女孩子跑過的地方,到最后女孩消失,以及藏身的狙击手开枪。 這一切都准确无误的演奏了出来。 饰演的狙击手很快就跑了回来,赵军官对着那個狙击手招了招手,說道:“你過来,你什么时候开的枪?” 我发现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开了枪。 听到那個狙击手這么一說,我們的脸色陡然一变,难道這真的是一個巧合嗎?就在朱文彬告诫完我們之后,子弹才被打响。 而這一切,朱文彬和那個狙击手之间并沒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也就是說,朱文彬所叙述的一切是沒有問題的,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真的是我們多心了嗎? 我难以想象,這是不是事实。 而赵军官却挑了挑眉头說道:“那你当时的方位是照着那個方位打的,我给你的是空包弹,所以打在人头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我当时已经很严肃地命令過你,一定要朝着他们的脑门打枪,你是按照我的意思来做的嗎?” 那狙击手很严肃地行了一個军礼說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沒有撒谎,的确是朝着那裡打過去的!只不過不知道为何,当枪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经常会有所偏差,而且以45度斜角方向从那边射過来,刚好看到的是一道虚影,即便有瞄准镜,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也就是說……” 他的话沒有說完,赵军官便摆了摆手說道:“不用往下說了,我已经知道你這话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