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毫无关系 作者:未知 蒋警官說完這话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我感觉浑身无力,如果蒋警官就此放弃对這件案子的侦查,我真不知道接下来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很有可能我真的会成为那個女人的奴隶。 我不知道,反正我此时的脑子裡面是一片空白的,只感觉,天地都在晃悠,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阿文和梁康他们并沒有进我的宿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 我茫然无措地坐在床上等着蒋警官的到来。 這样我一直等了有四五個小时,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 蒋警官终于回来了,他推开我的屋门,一脸疲倦地走了进来。 我本想安慰他几句,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說一些什么。 蒋警官看到我這副样子,苦笑了一声說道:“其实你也不必为我担心,我之前不是告诉過你了嗎?我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揪出来,如果不找到她,我怕是死了也不能安心。” 虽然蒋警官都這么說了,可我還是沒办法让自己镇定下来,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导致了今天這样的结果,我有些愧对蒋警官,蒋警官也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他在我的肩膀上轻轻一拍,說道:“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心理肯定很难過,其实你也不必太過在意,這件事情毕竟是我做出来的,和你沒有多大的关系,你要实在介意,那就請我喝一顿酒吧!” 我知道蒋警官现在是想要借酒消愁,他心裡比我难過的多,我也沒有拒绝他,借酒消愁的事,可能会很不地道,但是我們两個人的心裡现在都特别的难過,我想了良久,既然他想要喝酒,那我就答应好了。 我朝着蒋警官点了点头說道:“好,那都听你的好了!” 本来我想去找一家饭店,顺便在外面散散心,但是蒋警官好像沒這個心思,他打了一個电话订了一些餐,直接在警察局裡面吃了起来。 一杯辣酒下肚,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哽得厉害,想哭的那种冲动再次蔓延到我的心裡,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蒋警官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从始至终他沒有动過一下筷子,我怕他喝坏了,忙想要阻拦他,但是我的话還沒有說出口,蒋警官就抬起了头,紧紧的盯着我說道:“你想說什么?我心裡清楚,不過有些话希望你不要說出来,事情都变成這個样子了,就算說的再多也沒有用,而且你是男人,哭出来就太丢人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嗎?今天晚上之后,咱们该怎么样?還怎么样?更何况,难道你忘了嗎?咱们還是有朋友帮忙的!” 我知道蒋警官所言何意,但是我的心裡還是有些忐忑,我不知道为什么,当阿文他们沒有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裡的那种不安感就开始变得强烈了起来。 蒋警官看我不說话,便冲我问道:“你在想什么?” 虽然我的心裡觉得万般不安,但是我不想再给蒋警官增加心理负担了,就朝着他摇了摇头說道:“沒什么,好了,咱们继续喝酒!” 說完之后,我又举起了杯子,跟蒋警官痛了起来。 我們喝了有两個多小时,两瓶牛二被我們两個人喝干了,到最后我們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了。 我們趴在桌子上,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才按着脑袋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朝着外面问了一句:“是谁?” 因为昨天喝太多了,我感觉自己的胃,都像要拧成一团儿似的,疼得快要哭出来,喉咙裡也一阵阵的难受,头都像是要爆炸了似的,所以我现在說话的声音特别低,简直就和蚊子一样,要不是因为骨子裡面特别安静,外面根本听不清我在說什么。 我的话音落下去之后,对方并沒有回答,反而推开了门。 随着我們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梁康,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他盯着我和蒋警官打量了一眼說道:“你们,就這么颓废了嗎?不就是失去了官职嗎?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一個警察,区区官职又算得了什么?這样喝酒,你们還算男人嗎?” 蒋警官也被他的叫声惊醒了過来。 他恍惚的抬起头看着阿文說道:“我不是颓废,我只不過感觉自己……或许這对我来說是一种解脱,可我不甘心,那個女人還沒有被我抓住,我就被卸任了……我想要把這件案子调查清楚,无论如何都要调查清楚!” 阿文走過来之后,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子,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老蒋,怎么說你也是当過警察的人,难道你连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嗎?就算案子再难办,這不還有我們呢嗎?還有你李同,老蒋颓废了,你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的脑子裡一片混沌,根本就沒心思去回答他所說的一切。我使劲的按了按脑门儿,爬到水池子旁边,使劲的冲着脸,冷水使我清醒了不少。 良久,我才抬起头来对着他說道:“我們這不是颓废,我們只是借酒消愁而已,沒有了你们警方的帮助,你们知道這件案子有多难嗎?” 阿文听到我這话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說道:“我知道你因为老蒋的事情心裡难過,和你们当初面对那些记者的时候,你们就沒有想過嗎?你们为什么要這么做?你们知道這么做会对社会有多大的影响力嗎?既然做了就别后悔,坐在這裡喝闷酒,可不是你们的性格,有本事给我站起来,跟我們一起去查!” 蒋警官摆了摆手說道:“你们知道省裡面对我的批评,最后是什么嗎?” 蒋警官回来之后并沒有跟我提及他在神裡面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事情,所以当他說出這番话的时候,我和阿文都愣了一下,忍不住冲着蒋警官问了一句:“說了些什么?” 蒋警官无奈的摇了摇头,懒散的摆摆手說道:“這样的事情不說也罢,說出来真tmd丢人!” 阿文這次是真的怒了,他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面,說道:“别tmd吞吞吐吐的,你蒋警官爷们儿的气概都跑到哪裡去了?說!” 蒋警官看到阿文這個样子,也来了脾气,骤然之间站了起来,說道:“你想知道嗎?那好,我告诉你,省裡面对我下达的指令是,从今天开始我不准再涉足這個案子,就算要查,也只能以我個人的名义,绝对不能以警方的名,发生任何的事情,后果自负,警方也将不再帮助,明白了嗎?” 蒋警官的话說完之后不只是我,就连阿文都愣住了,瞠目结舌地看着蒋警官半天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蒋警官听到阿文這么问他苦苦一笑說道:“你觉得我還有必要再骗你们嗎?事情都到了這种地步了,我撒谎有什么用?上面的命令就是這样,我只能听从,所以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一切就算我查到了,案件的证据,也不能跟你们警方提供,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我再给你们惹麻烦,当然,如果我能自己查明白那個女人是谁,然后通报你们警方,并提供之前所收集的所有证据,這样也可以,否则的话,就算是李同的现在的身份我都配不上!” 阿文的嘴角跟着抽了抽,說道:“省裡面怎么会下达這样的命令?我不相信,我一定要问清楚了!” 阿文說完之后,拿起手机就要给省裡面打电话。 蒋警官只是苦苦的一笑,却并不阻拦他。 阿文也沒有犹豫,径直拿起手机给省裡面打了一個电话,很快,他就面色铁青地挂断了电话。 等到阿文把电话挂断之后,蒋警官才问道:“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了吧,省裡面的话很清楚,就算我想再去侦查,也和你们警方沒有任何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