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神霄引雷,欲扒老朱家的太庙
啥?
老衲抖個机灵罢了,晋王殿下這怎么還要杀老衲呢?
這脾性也太暴躁了吧?
他吓得脸都白了,二话不說便跪了下来,连忙乞求道:“王爷,是老衲错了、错了!”
“念在老衲给孝慈高皇后诵经多年的份上,還望王爷留老衲一命啊!”
“不就是开坛做法,以召天雷劈棺?”
“老衲当年游历天下,還略懂风水堪舆之皮毛,待老衲出手布阵如何?”
不料,正值气头的晋王朱棡,一点也沒听进去,面带冷笑地大骂:“布你奶奶個腿!”
“当本王這么好糊弄呢?”
“你若說起這個……”
“巧了!”
說到這,他眼中迸出滚滚杀机,幽幽地道:“本王也略懂一個命死人诈死的办法!”
闻言,传法老和尚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敢问王爷,是何办法?”
朱棡也不卖关子,一字一句地道:“秃驴祭天,法力无边!”
“死!”
說罢,他顺势抽出一旁王府亲兵腰间的佩刀,迈步上前,照着传法老和尚脖子便砍了過去。
噗通!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老和尚死不瞑目,项上人头也滚落在地,鲜血横流。
对于這一幕,王府上下见怪不怪,立马便有下人上前收敛尸首,转而丢去城外乱葬岗。
至于朱棡杀完了人,则是不屑一顾,骂骂咧咧地道:“這帮狗娘养的外来佛教,除了盘剥百姓兜裡的银子,還会干啥?”
“信佛?”
“本王信你娘的佛!”
“要不是老爷子当過和尚,本王何至于礼佛?”
“来人!”
“王爷,卑下在!”
“去!”
“請一位道家神霄派高功過来,本王看看其雷法如何!”
“遵命!”
說罢,一個亲兵连忙领命而去。
小半时辰之后,对方便带着一位身穿紫衣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折返而归。
一见到朱棡,老者手持拂尘,连忙行礼,不卑不亢地道:“老道无尘,见過晋王殿下!”
“不知王爷請老道過来,所谓何事?”
朱棡收敛怒容,面上笑呵呵,抬手一直坑中的棺材,开门见山地道:“居士,实不相瞒,本王想請居士施神霄雷法,召天雷劈开此棺!”
老者摇了摇头,惭愧地道:“王爷,青天白日而引雷,纵以老道之功力,也办不到啊!”
“不過……”
“今夜京师,定有雷雨,王爷倒是可借此引雷一二!”
啥?
今夜竟有雷雨?!
朱棡顿时心头一震,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肃然起敬地道:“居士厉害!”
“居士可否再帮本王掐指算算,這天底下可有死而复生之人?”
沒想到,老者听完之后,又是摇了摇头,耿直地道:“王爷說笑了!”
“老道之所以断言此事,乃是每逢大雨将临,老道膝盖必疼,非是八卦堪舆之功……”
“王爷!”
“我道家清静无为,修的是道法自然!”
“容老道斗胆,玄学之怪力乱神,莫要轻信也!”
话音刚落,朱棡一下愣住了。
不是吧?
堂堂一個道家修玄之人,竟奉劝别人莫要轻信玄学?
是本王听错了,還是這老道患有脑疾啊?
他心中诧异之余,也长叹了口气,抱拳道:“居士之言,本王受教了!”
“来人!”
“送一万两银子于居士,当作本王的谢礼!”
见他出手如此阔绰,老者竟是后退一步,婉拒道:“王爷,三清泥身塑,钱财之物,于老道无用也!”
“入冬在即,王爷大可用這笔银子,施粥于民!”
“既无别事,老道告辞了!”
說罢,脚下一转,嗖了一下就沒影了。
朱棡一下惊呆了!
卧槽!
本王养的汗血宝马,都沒這厮跑的快啊!
這神霄派的老道,還有脸說自己不通玄功?
糊弄谁呢?
他忍不住满脸感慨地道:“道家的爱信不信,還真叫本王开了眼界啊!”
“也罢也罢,本王倒要看看,今夜是否可降雷雨!”
說罢,转身回了正堂坐下,手上不停摸着腰间的温润玉佩,心乱如麻。
朱寿啊朱寿!
本王的好四弟!
你一定要是雄英啊!
倘若你真的是本王的大侄子,拜了把子又如何?
三叔這一辈子,何曾要過脸面?
再說了,有老二、老四這两個兄弟陪着,這脸丢就丢了,怕個屁啊?
不過……
话說回来,你若真是大侄子,三叔脸面丢就丢了,此事却万万不可叫你老爹朱标晓得啊,不然還不得抽死三叔呐?
在他的左思右想之中,時間一点点流逝,天色很快便淡下来了。
等到了子时,天上轰然传来一声巨响!
咔嚓!
一道道惊雷,响彻整個王府,倾盆大雨,也随之砸落!
“打雷了,下雨了,快收衣服啊!”
“王爷,下了下了!”
听着下人的激动之声,朱棡豁然起身,面色大喜地道:“道家之莫测,诚不我欺!”
“快!”
“掌灯!”
“本王倒要看看,可否天雷劈棺!”
“遵命!”
随着下人掌灯,在火烛的映照之下,花园中的昏暗渐退,逐渐看清了诸多事物。
朱棡站在廊下,目不转睛盯着坑中的棺材,状若疯癫,激动地道:“劈!”
“老天爷开眼,一定要劈中呐!”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直直砸落而下!
轰!
随着滚雷下落,花园之中,兵部架上的诸多刀枪,应声而倒!
可偏偏,坑中的棺材竟是毫无动静!
朱棡看得都要气死了,骂道:“偏了、偏了啊!”
“老天爷失了准头啊!”
“劈兵器干啥,倒是去劈棺材啊!”
說罢,又是一阵耐心苦等。
可過了足足一個时辰,天上大雨渐消、滚雷不降,也始终沒等来棺材的炸开。
一下子,朱棡整個人的心态都炸了!
为何?
为何啊?
老天爷,你为啥要跟本王作对?
本王不過是想求证大侄子的身份罢了,何至于此?!
也就在這时,他望着倒地的兵器,又瞅了瞅棺材,顿时皱了皱眉,喃喃地道:“咦,奇了怪哉!”
“为啥天雷劈铁而不劈木头?”
“是木头压根不引雷?”
“不对、不对!”
“倘若如此,世上岂有雷击木?”
“等等!”
“本王沒记错的话,雄英下葬之棺,乃是金丝楠木啊!”
說罢,瞬间陷入了沉思。
金丝楠树,非帝王之家不可用!
放眼天下,唯有老朱家的太庙尚存有金丝楠木!
要不……
本王把老朱家的太庙给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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