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贱人和野男人(2)
第52章小贱人和野男人(2)
“啊——”紧接着,钱三爷便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惊起树梢飞鸟无数。人已经呈一個“大……”字型,被活活钉在了墙上。
短短不過几分钟,剧情反转之快,令人措手不及。直到被打横抱起,鼻子裡嗅到一股异常熟悉,属于凤渊独有的冷冽气息后,我才猛然从混沌中清醒過来——沒错,叶小鱼,凤渊真的回来了!你……得救了。
我无瑕思考其他,呆滞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上:几日不见的人,好似星光般美好的双眸,此刻却冷的如泛着寒光的刀刃。抿成一條线的薄唇和绷得紧紧的下颚线,都让人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在生气。不,是被竭力克制住的愤怒。
可這样的他非但沒让我觉得害怕,反而一直悬着的心,在這一刻莫名得到了抚慰。如同回到母亲温暖子宫的婴儿一般,浑身都松懈下来,任由凤渊抱着,第一次沒有了抗拒。
“怎么,看到我回来,傻了?”感受到我的注视,凤渊這才收回冰冷的视线,低头居高临下看向我。口中的戏谑和玩儿味,和以前别无二致。可如今听在耳朵裡,不仅不让人觉得生厌,反而异常踏实。
我扯着嘴角,不由自主的傻笑起来:“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
也不知道這句话哪裡不对,原本還略带笑意的人,双眸顿时一暗,跟着抿紧的薄唇微微张了一下。這样子,不是在生气,倒像听到了某种不得了的讯息,有点惊讶的难以置信。
不等我弄明白,耳边就响起了一声低叹,飘忽的有些不真切:“真不容易啊,我的小鱼儿……”掩盖不住的欣喜中,莫名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大对劲?我狐疑的回望他。按照這人一贯臭屁的风格,获得别人的肯定和需要,不是应该冲我无比自恋的睨一下眼睛,然后语调慵懒的来一句:“老婆,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
难道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這样一副心满意足,死而无憾的表情,是几個意思?
“咝——”我刚想问他为什么這么說,不料话到嘴边,却倒抽了口凉气。之前精神一直高度紧张沒感觉,现在徒然松懈下来,被刀刃伤到的腹部就开始剧烈的绞痛起来。
我看着還在不断渗血,从肚脐眼往下足有七八公分长的伤口,冷汗簌簌的从额头冒出来。拽着凤渊衣襟的手,也跟着不可抑制的在颤抖。尼玛,不是我在凤渊面前故意矫情,是真的疼!
想当初被王倩倩甩耳刮子甩到眼冒金星,我都沒吭一声。现在才知道,跟這個比起来,那充其量只能算挠痒痒,温柔的跟春风拂面似的。
“别怕,看着我。”凤渊的声音温柔的史无前例,如星光坠落的双眸一顺不顺的望着我,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在脸上投下一小片剪影,“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仿佛是一句蛊惑人心的咒语,在听到這個低迷的声音后,我的思绪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浑身轻飘飘的,像走在云端上。就在這样迷迷瞪瞪的状态裡,腹部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流,如同置身于五月的阳光下,舒适的让人情不自禁想打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边再度传来凤渊狭促的低笑:“老婆,要不你先睡一觉,等我收拾了這些大坏蛋,咱们再一起回家?”
“我沒睡,我只是在闭目养神。”面对凤渊无时不刻的挪揄,我只能告诉自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和迫在眉睫的死亡相比,我宁可選擇凤渊红果果的调戏。
视线再度落到小腹上,除了周围凝固的血渍,那個骇人的伤口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嫩色的伤疤。只要注意保养,估计要不了多长時間,最后這個疤也会如同之前受伤的耳朵一样,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
“你他妈到底是谁,不想死的话,快把我老爸放了!”
我正寻思着要怎么从凤渊怀裡下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钱三爷被凤渊钉在墙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說不出整话来了。钱亮心急如焚,几次试图将他救下来,却都沒有成功。恼羞成怒之下,也不管是不是凤渊的对手,直接调头扑了過来。
而那几個一早被凤渊不费吹灰之力摆平的保镖,到现在還沒从地上爬起来。哼哼唧唧的滚作一团,跟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似的。
“呵,”凤渊抱着我,一点也沒有要放开的意思,从鼻子裡哼出一声冷笑,“不自量力。”
话音未落,還来不及靠近的钱亮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定在了原地。紧接着,从口中迸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在他痛苦的嚎叫下,模糊中,我好像看到两個灵魂在互相艰难的撕扯。一個是唐小佳,一個是钱亮。经過短暂的对峙后,钱亮最终被一股大力拉扯,硬生生凌空飞了出去。而脱离钱亮控制的唐小佳,只来得及朝我們抬了下眼皮,话還沒說出口,身体就像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软趴趴的瘫倒在了地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被打回原形的钱亮从地上爬起来,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早已不见踪影,声音也蒙上了一层深深的恐惧,“這是我的地盘,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你问我是什么人?”凤渊抱着我,不急不缓的朝钱亮走去,淡淡的眸光裡,闪過一丝嗜血的阴冷,“难道,我老婆沒跟你說過么?”
凤渊的不答反问,让钱亮愣了一下,不過转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你就是這個小贱人的野男人,凤凰?不对,是凤渊!”
毫不介意钱亮叫错自己的名字,在听到“野男人……”這三個字的时候,凤渊侧头斜了我一眼。然后缓缓沟起嘴角,不置可否的表情裡,透着一丝狭促的了然。仿佛在为我提到過他而感到高兴,但更多的像是在說:小贱人和野男人,還真是天生一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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