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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心酸打工人

作者:煦汌
昨晚安定给柳望雪发信息的时候已经和她說了行李的大小和件数,许青松這辆车裡的空间比柳南山那辆還要大点儿,早上過去拿钥匙的时候许青松也已经帮着把后座的座椅收起了一個,现在几個行李箱刚刚好放进去。

  茶茶小朋友已经先上车和三小只亲亲热热了,三小只明显也還记得他,都围在他身边和他蹭蹭。

  茶茶挨個摸了摸又抱了抱,最后捧着聒聒說:“聒聒呀,你有沒有想我呀?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他說完又颇为公平地摸摸碰碰和小瓷:“你们俩不要难過哦,我也给你们带了礼物的。”

  行李放好后,三個大人也都上了车。

  安定是要去主驾的,柳望雪沒让:“還是我来开吧,這边的路我熟。”說完又问杜云襄:“你们還沒吃午饭吧?我订了餐厅,咱们先去吃饭?”

  “行,那就先去吃饭吧。”杜云襄說,“飞机餐茶茶不喜歡,都沒吃两口,這会儿也该饿了。”

  柳望雪订的餐厅還是之前和杜云凯他们一起去吃過两次的那個徽菜馆,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也不用绕路。

  于是柳望雪开车,安定坐在副驾,杜云襄坐在后座抱着茶茶,茶茶抱着聒聒,碰碰蹲在旁边前后座之中的空间裡,小瓷爬到了行李箱上卧着,四人和三只宠就去了餐厅。

  吃完饭又在包间裡坐着休息了会儿,再开车回到小院,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车在门口停稳,车门一打开,碰碰就先跳了下去,撒开腿冲进院子,连跑了两圈——座椅之中的空间太挤了,令它很不舒服,跑完之后抖一抖浑身的毛,才感觉舒坦了。

  顾雪兰正在厨房裡坐在餐桌边择菜呢,一抬头看到了碰碰的身影,就知道是柳望雪接人回来了,赶忙去洗了手擦干净出门去迎。

  院门口,柳望雪正和安定一起把行李箱卸下来,杜云襄跟着搭把手,茶茶抱着聒聒站在墙边。

  小瓷趴在行李箱上怎么都不肯下来,柳望雪把它强行抱下来后,它又从她怀裡跳下去,一跃跳上了小一点的登机箱,借力又上了大箱子,趴在顶端。

  它這次跳上去的刚好是装着茶茶衣物的行李箱,茶茶见了就過来摸摸小瓷的头:“你喜歡大箱子呀?那我把這個送给你好不好呀?”

  最后一個箱子搬下来,柳望雪闻言笑着问茶茶:“你要是把箱子送给它了,箱子裡的东西怎么办呢?你怎么带回家呢?”

  茶茶說:“那就都给它。”

  三個大人一起笑了。

  顾雪兰一出来就听见他们在笑:“什么事這么开心?”

  杜云襄和安定一起跟她打招呼,又道了几声打扰了。

  茶茶记得顾雪兰,都不用杜云襄或是柳望雪做介绍,主动问好:“奶奶好!”

  顾雪兰就是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像茶茶和柚柚這么可爱的,伸手摸摸他的脸,笑得一脸慈祥:“走,跟奶奶进屋,爷爷给你煲了汤,可好喝了,咱们先去喝一碗好不好呀?”

  茶茶沒见過柳南山,也沒听大人提起過,不由得发问:“爷爷是谁呀?”

  “咱们进去吧。”柳望雪对杜云襄和安定說,把手搭在行李箱上,作势往院子裡推,闻言道,“爷爷就是阿姨的爸爸呀,不過爷爷现在在上班,晚上茶茶就能见到了。”

  茶茶点点头,一只手抱着聒聒,另一只手牵上顾雪兰:“谢谢奶奶,谢谢爷爷。”

  几人一起进去,行李箱就先放在院角,先去厨房坐一坐,喝碗汤。

  顾雪兰去盛汤,柳望雪把餐桌上的蔬菜归到另一端,然后洗了手帮着顾雪兰端碗,安定也洗了手過来帮忙。

  柳南山今天煲的是笋干老鸭汤,电砂锅裡从早上煨到现在,一掀开盖子就是香气四溢的。每人盛了一小碗,碗底捞了些笋丝和鸭肉进去,奶黄色的浓汤上面漂着点点油花,汤味醇厚不腻,又带着些清甜,鸭肉酥烂,笋丝嚼起来還有点嘎吱嘎吱的。冬天裡来上一碗,真的既熨帖又满足。

  柳南山的手艺就是沒得說,一道汤就俘获了两位大客人和一位小客人的味蕾。

  顾雪兰问茶茶:“好喝嗎?”

  茶茶捏着小汤匙,嘴巴裡還嚼着一根刚吃进去的笋丝,闻言点头:“好喝的!”

  杜云襄摸摸他的头,对柳望雪和顾雪兰說:“他以前从来不吃笋的,无论是新鲜的還是加工過的,他都說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杜家的阿姨也不知道茶茶說的到底是哪种“奇怪的味道”,他一個小朋友又描述不清楚,阿姨自诩手艺不输外面的大厨,她也是拿了各种等级证书的,一度试了许多种方法,都沒能找出来,遗憾地将之称为“今生事业的滑铁卢”。

  茶茶点头:“就是很奇怪的味道呀,不喜歡。”

  对食物或者气味有偏好是很正常的,不算什么稀奇事儿,柳望雪此时就故意问他:“那你现在怎么吃了呢?”

  茶茶的嘴唇上已经沾了一圈油光了,他又捞了一根笋丝出来,說:“因为這個沒有奇怪的味道呀,是好吃的。”

  桌边除了杜云襄之外的三個大人就好奇了,纷纷问茶茶,“奇怪的味道”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味道啊?

  茶茶說:“是青草的味道。”啊呜一口吃掉汤匙上的笋丝。

  杜云襄好笑:“你上次還說是树叶的味道。”

  “所以很奇怪啊,”茶茶点头,“妈妈,它会变的。”

  四個大人都笑了。

  柳望雪猜,估计是竹子特有的那种清香?

  一碗汤喝完,顾雪兰還要给大家再添一点,杜云襄和安定推說不要了,午饭吃得挺饱,還沒怎么消化呢。

  倒是茶茶举着小碗:“奶奶,我還想再喝半碗,可以嗎?”

  “当然可以!”顾雪兰接過茶茶的碗,帮他去盛。

  柳望雪把碗裡剩的鸭骨头丢给碰碰,转头对顾雪兰說:“妈,多捞点笋丝和鸭肉,茶茶午饭都沒怎么吃。”

  茶茶是個比较挑食的小朋友,上次在海市一起吃饭,去的那家餐厅是他之前“检验”過的,在杜家那次,餐桌上的饭菜又都是阿姨按着家裡人的口味做的,所以根本沒看出来。

  這次猛然间到了新的地方,而且徽菜和海市本帮菜的口味相差又挺大的,尽管点菜时三個大人已经极力照顾到小朋友了,也让餐厅帮着做了儿童餐,茶茶還是沒吃几口。

  顾雪兰听了就心疼,這么点儿的孩子不好好吃饭可不行啊,估计是吃不惯這边口味,就给茶茶的小半碗裡捞的都是笋丝和鸭肉,汤都沒盛多少。

  “谢谢奶奶~”茶茶可开心了,旁边的大人聊天,他就埋头吃吃。

  杜云襄看他吃得开心,不由得就问起了這道汤的做法。笋干老鸭汤家裡的阿姨也做過,但是茶茶一看到裡面的笋片就直摇头。杜云襄吃着觉得两边的味道都差不多啊,细纠的话无非就是阿姨做的要微微甜了些。她是想问问再回家跟阿姨說一說,看看阿姨能不能做出這种口味的来,也算是能把茶茶挑食菜单上的物品划掉一样了。

  顾雪兰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都是絮絮他爸做的,等晚上他回来,你问问他?”

  “好。”杜云襄点头,“那可得跟叔叔好好讨教一番了。”

  等茶茶吃完,杜云襄抽张纸巾帮他擦擦嘴,柳望雪和顾雪兰就带他们去看看客房。

  杜云襄也是只从柳望雪跟她分享的照片和视频裡看了小楼装修好后的样子,這次来了,自然是要楼上楼下参观参观的。

  进了一楼客厅,视线首先被吸引過去的就是顾雪兰那幅十字绣——很难不被吸引啊,就数它面积最大最显眼。

  安定家裡的客厅也挂了一副十字绣,就是沒這么大,也是他妈妈绣的,就是传统的花样,蝴蝶牡丹图,留白处四個大字,“花开富贵”。

  一個喜庆一個典雅,也是各有各的风格。

  安定假期回家的时候還帮他妈妈绣了几针,也算是对十字绣有所了解,知道這一幅绣出来定是要费不少功夫的。安定和顾雪兰就此聊了好几句,把她大夸特夸了一顿,惹得顾雪兰笑得一直都合不拢嘴。

  参观到二楼,就先去看了杜云襄和茶茶要住的那间客房,既宽敞又干净,裡面的家具也是一应俱全。和柳望雪的卧室一样,开的是落地窗,有個阳台,窗内放了一套藤椅和茶几,天气好的时候要是想在阳台上坐坐,就可以把這套东西搬出去。

  “隔壁就是我的房间。”柳望雪說,“這边空间沒那么大,所以在设计的时候就沒做室内卫生间,和下面一样,卫生间也是在走廊的尽头,就是晚上起夜的话可能会麻烦一点。”

  這沒什么的,杜云襄从不介意這些,出门在外她都是看情况,既有條件下从不挑三拣四。再說了,又是来人家家裡做客的,正常人谁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柳望雪又带他们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和隔壁的卫生间,最后去到阳光房。

  一进来,视野就变得特别开阔。三小只以为他们要坐着喝茶了,立即去到了自己固定的位置上,碰碰和小瓷占据秋千椅,聒聒飞上它的栖架。

  昨晚搬东西的时候柳望雪把她和许青松在温泉度假村那边做的花灯也拿過来了,就挂在那些装饰藤蔓间,還有她在半山下的陶艺铺子裡买的摆件,都摆在了博古架上。

  茶茶从一楼的客厅就开始在說:“柳阿姨的家好漂亮哇!”

  去每一個房间,看到每样东西他都要夸一夸,還都是不重样的,柳望雪听着都惊叹他的词汇量了,他才四岁啊,她真觉得茶茶是個小天才。

  杜云襄解释說,茶茶平时就是喜歡看绘本、听故事,而且他拼音已经学完了,那些儿童绘本完全可以自己閱讀。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一些词汇也就记住了。

  只不過有些时候用出来会出现一些错误,家裡人听到后会及时帮他纠正,词汇量就這么积累下来了。

  此时在阳光房裡,茶茶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两只花灯吸引了:“柳阿姨,我可以看看嗎?”

  柳望雪是踩着椅子挂上去的,于是就又把椅子搬過去,要再次踩上去摘。

  安定见了就說:“我来吧。”他觉得這属于危险动作,怎么能让女士做呢?

  柳望雪沒和他争,就侧开身子帮他扶着椅子。

  一盏月亮花灯,画着兔子追胡萝卜的简笔画,是柳望雪做的;另一盏扇形花灯,一面画着一串熟透的枇杷果,上面還有一只可爱的七星瓢虫,另一面画着一串荔枝,两面的空白处都用簪花小楷写着一句诗。

  离了拼音,茶茶认的字就不多了,零零星星地念出几個来,還问杜云襄是什么意思。

  杜云襄解释完,茶茶提醒她說:“妈妈,做花灯的材料你還沒有帮我买哦,這可是我的寒假作业,妈妈你千万别忘了哦,不然我会难過的。”

  杜云襄還真差点就给忘了,幸亏柳望雪這裡挂了两盏,让茶茶看到后又提醒了她一次,她摸摸茶茶的头,說:“好,妈妈肯定不会忘的,回去就给你买。”

  安定已经掏出手机在备忘录裡记下了,有必要的时候再提醒一下总裁。

  顾雪兰就說:“絮絮,我记得……”

  “有。”柳望雪知道她要說什么,她也正要弯腰去开茶桌的柜门。

  就是說,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顾雪兰還看到了。

  在度假村跨年那晚,她从花灯铺子裡离开时买了不少手工包,就是想着等柚柚和景和回来后,把村裡和他玩得不错的那几個小朋友也叫過来,一人发一個一起做着玩儿的。

  “都在這儿呢。”柳望雪从茶桌柜子裡拎出一個袋子,裡面全都是花灯手工包,拿出来给茶茶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哇!”茶茶惊叹一声,“柳阿姨,你会魔法嗎?”

  杜云襄就笑了,說:“肯定会啊,你许叔叔都說過柳阿姨是仙女的。”

  “哇!”茶茶再次惊叹,看着柳望雪的眼睛裡都似乎冒出了小星星。

  柳望雪一连笑了好几声:“大人不许欺骗小孩子。”她摸摸茶茶的小脸:“肯定不会啊,阿姨又不是真的仙女,這個是阿姨出去玩的时候买的,就是拿回来送给小朋友的,你喜歡哪個就挑哪個好不好?”

  茶茶听她說自己不会魔法也不是仙女,有那么一丢丢失望,但這一丢丢的失望還沒在他心裡停留够一秒钟就散去了——花灯啊。

  茶茶昂起脸看看杜云襄:“妈妈,我可以选嗎?”

  杜云襄說:“柳阿姨送给你的,当然是你自己做决定了。”

  自己做决定,那就是他可以选哦,茶茶好开心啊,跟柳望雪道谢后,就按手工包裡說明书上的图案挑了,选了一個小鹦鹉造型的:“我要這個!”

  柳望雪挑的小动物造型的花灯全都是简易版的,小孩子在大人的指导下也能顺利做出来。

  柳望雪想到柚柚,就对茶茶說:“明天阿姨介绍個小伙伴给你认识,我們邀請他一起来這裡做花灯好不好?”

  “是谁呀?”茶茶问。

  柳望雪說:“他叫小柚子,比你小一岁,是個很活泼很可爱的弟弟哦。”

  “好!”茶茶就把花灯手工包又放了回去,“等明天弟弟来了,我們一起做。”

  “对了,”顾雪兰对柳望雪說,“你们回来之前那会儿,柚柚和景和過来玩呢,见你沒在家,就又回去了。”

  啊,柳望雪有点愧疚,她忘记给沈念安发個信息說一声了。

  小楼這边看完后,柳望雪和顾雪兰又带着他们下楼去平房。

  茶茶对柚柚弟弟挺好奇的,下楼的過程中一直在问她,柳望雪就先给他介绍了一下,边說边走。

  平房這边的两间卧室以后就都做客房用了,接下来的几天安定要睡的就是主卧這间。

  這边的條件肯定比不上新盖的小楼,顾雪兰有些不好意思,就对安定說;“被子什么的我都换的新的,就是這边不如那边宽敞,小安,暂时委屈你了。”

  “您太客气了,阿姨,”安定让顾雪兰宽心,“您不知道,我老家就是小县城的,我姥姥家的房子也是這种平房,布局也跟您這個差不多,我說怎么一进来就有一种熟悉感呢。”

  顺着這個话题,顾雪兰就问了他几句家裡老人的身体状况,安定說:“都挺好的,就是我已经挺长時間沒回去看看了,平时都是打個电话什么的。”

  “变相說工作忙是不是?”杜云襄靠在衣柜边,“行,那今年就给你放個假,回去陪陪家人。”

  安定立马表忠心:“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杜总,我绝对不是這個意思,我很热爱我的工作的,万分热爱!”

  几人听了都笑了,柳望雪开玩笑道:“心酸打工人啊——”

  杜云襄也是笑盈盈的,问他:“那假期你要不要吧?”虽然放不了多久,三五天還是可以的。

  “要要要!”安定连忙点头,笑嘻嘻道,“谢谢杜总。”

  房间都看過后,几人把院角放着的行李箱都搬了进去。

  茶茶想舅舅了,就问杜云襄:“妈妈,我們可以去看舅舅了嗎?我還要突然出现在舅舅面前,吓他一跳呢。”

  杜云襄就问柳望雪:“现在方便带我們過去一趟嗎?”

  “行啊,走吧。”柳望雪說。

  “那你们去吧,”顾雪兰說,“我在家把那些菜处理处理,一会儿你爸就该回来了。”

  而后又对杜云襄和安定說:“一会儿晚饭回来吃啊,菜我都买好了,絮絮他爸下厨。”她慈爱地摸摸茶茶的小脸:“爷爷做的饭可香了,一定让我們茶茶吃饱饱的。”

  茶茶是真的觉得笋丝老鸭汤好喝,于是就问:“爷爷還会做笋丝嗎?”

  “有!”顾雪兰保证,“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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