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无限] 第18节 作者:未知 “所以說你根本不是新人?而且你和秦年在进来之前就认识?!” “那你认识就认识啊,装什么装呢!” “卧槽,从一开始你们就在骗我們?那你们說的话……我可再也不敢信了!” “啧,难怪你這個新人表现得這么平静,原来根本就是装的啊?” 易书被他们嘈杂的声音吵得有点受不了,清了清嗓子,大声說道:“能不能安静?還想不想找到凶手了?只要找出凶手,明天不就都沒事了嗎?装新人怎么了,這不是很正常嗎,别告诉我你们是第一次见?” 其他人闻言,连刚說到一半的话都憋了回去。 這样瞬间安静下来,余苏反倒觉得有点不习惯了。 這时候,高忠缩着脖子举了举手:“那個,你们知道凶手是谁了嗎?” 易书看向余苏,余苏则表情茫然地问他:“凶手是谁啊?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又开始装笨蛋了嗎? 易书闭了下眼睛,扶额道:“我們……咳,我暂时還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已经有了怀疑对象,现在我必须问你们一個問題,你们仔细想想,好好回答。” 他沉下脸来,神情严肃地看了看众人,问道:“刚才你们在楼下争吵的时候,有谁离开過人群?” 第20章 解锁杀人权限 五個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之后,尤倩茫然摇头:“沒人离开過啊。” 杜安华也跟着道:“嗯,是沒有。你问這個做什么,是不是有头绪了?” 易书转头与余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沒有人离开過?那之前进去搬动箱子的人是谁? 余苏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想错了,凶手就是易书。 如果他故意演了今天這场戏以降低他的嫌疑,并取信于余苏,让她做他手裡的刀,帮他一起处理掉别的玩家,最后再解决她,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啊? 似乎看出了余苏心裡在想什么,易书嘴角抽了一下,低声說道:“你可别瞎开脑洞啊,我真不是。” “你们在說什么悄悄话呢?”杜安华催促道:“之前不是說找到了决定性线索嗎,现在怎么样了?” 易书摇了摇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问道:“你们真的确定之前沒人单独离开嗎?再好好想想,那個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了。” 今天他沒有被找到,所以在明天失败者的随机死亡中他是安全的,因此现在完全沒有避讳地說了出来。 其他人一听這话,纷纷变了脸色,又都仔仔细细地回想起来。 這时候,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小男孩肖海开口道:“我們五個人一直都在,沒人离开過。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呢,少了人一定会发现的。” “啧,這就奇了怪了。”易书說着,又朝余苏瞥了一眼。 余苏心道,老哥,你這样子可像极了做贼心虚啊。 她轻咳了一声,說道:“你们五個人都被找到了,明天一定会死一個,不想死的话,今晚就别睡了,等半夜的时候看看有沒有新线索吧。” 她想起上次的任务,她和封霆就是在半夜发现的线索。 本来也不可能有心情睡,几個人就一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熬一夜不算什么,說不定熬過来的是自己的命呢? 大家正准备散开继续找线索去,秦年却捂了下肚子,說道:“我饿得有点受不了了,你们怎么样?” 到现在,他们进入游戏已经一天一夜多了,粒米未进,又因忙着找线索,水都沒怎么喝。 高忠叹了口气,道:“大家坐会儿再去找线索吧,我打点水来喝。” 水井在院子裡,鸡圈旁边不远处。 从井裡打上来的水中還漂浮着浮游生物,尤倩嫌恶至极地用瓢舀起来倒掉,口中說道:“真恶心,我這辈子都沒见過這么恶心的水。” 虽然這样,但众人還是不得不喝了一些。 “喝凉水不顶用,我胃有些痛,喝了冷水更疼了。”秦年拧着眉,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些胃痛,而是特别痛。 他吸了一口气,往门外走去:“我去挖点草根吃算了。” 虽然又苦又涩,至少能果腹,反正胃部又沒有味觉,几口吞下去就是了。 高忠抬手挠了挠头,犹豫一瞬后也跟着走了出去:“我也去帮你吧。” 挖点草根要不了多长時間,赶紧吃点下去這一夜才有精力好好找线索。 抱着這样的念头,他跟着秦年一起去杂物间拿了锄头就开始挖草。 旁边的菜园子裡一片枯黄,仅隔了一道篱笆的草地却长得如此茂盛。 余苏走到屋外,借着房裡透出来的光,看那两道人影一下接一下地挥舞锄头。 凶手如果是個男人,那么到底是哪個? 高忠是真傻還是装傻,秦年表现平平有可能是故意隐藏身份,易书呢,他该不会真的藏得那么深吧? 尤倩和秦年并非真正的搭档,而是从外面组队进来的队友,那易书和高忠這一对搭档又是真的還是假的? 按目前大家的表现来看,应该是真的吧…… “差不多了吧,找点嫩一些的,随便吃一点就行了。”院子裡传来高忠的声音, 秦年应了一声,手裡的锄头最后又挖了一下,带起一片湿泥。 他们把锄头扔到了一旁,蹲下来开始收集草根。 余苏见状,也走了過去帮忙。 可她還沒走到那地方,就听见高忠“咦”了一声。 随后,他双手在泥土裡刨挖了几下,动作猛一顿住,发出一句响亮的“卧槽!” 蹲在他对面的秦年也明显地愣了一愣,随即惊讶得瞪大了眼。 高忠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然后狗刨式地转头就狂奔回来,口中大叫道:“快,快来人啊,我們发现东西了!” 余苏离得最近,三两步跑了過去,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下,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颗白森森的头骨。 头骨并沒有被完全挖出来,只是正好露出了五官的孔洞,但依稀可以看出,這颗头骨并不大。 她很快明白過来,這不是什么“东西”,而是那個弟弟于阳的尸体。 村裡人找遍各处都找不到的孩子,姐姐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弟弟,原来就埋在自家的菜园子旁边。 她注视着那颗小小的头颅,低声道:“难怪這片草长得這么好。” 說完,她就听见秦年干呕了几声。 哦,他吃過這裡的草根。 其他人从一楼各处飞快赶了過来,很快就再次聚齐。 而当走在最后的尤倩赶到這裡的同时,一道刺耳的音乐声忽然响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道欢快的播报声:“恭喜凶手完成附加任务,顺利解锁夜间杀人权限!其他玩家請注意,从现在开始,每一夜凶手都将获得一次杀人名额,各位多加小心哦!” 声音消失之后,大家還齐齐怔了一会儿。 “开……开什么玩笑?凶手還有這样的附加任务可以做?”尤倩面无血色,說话时连嘴唇都在发颤:“那這是不是說,一天会死两個人了?” 秦年面沉如水,艰难地說道:“最重要的一点是,這次的杀人名额沒有限定对象必须是游戏失败的玩家。” 余苏转头看了一眼右侧的易书,见他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如果今夜会死人,而他不是凶手的话,恐怕死的就是他了。 “等等,刚刚你为什么忽然提出要来挖草根?” 杜安华伸手指向了秦年,目光灼灼:“大家都已经喝了水了,明明可以捱過去,你却忽然說要来挖什么草根吃,這难道不是很奇怪嗎?” 肖海歪了下头,道:“真的很有嫌疑哎,他就是凶手吧。” “一定是!”尤倩朝后退了两步,略有点惊恐地看着秦年:“我花了大价钱請你带我過任务,沒想到你竟然是我敌人!看来這一次的任务,不管我成功還是失败,都不用付你钱了。” 如果成功了,对方死,如果失败了,她死。 秦年用力地摇了摇头,急急說道:“我不是凶手,真的不是啊!我的工作很忙,三餐不定时,所以有严重的胃病,這次饿了两天实在胃痛得不行,所以才想挖点草根果腹而已!” “最好装的病就是肚子痛和头晕,而且這么巧下面就有一具你不知道的尸体?”杜安华冷笑了一声,显然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 秦年急得說话都有点结巴了:“我,我真不知道這裡有尸体啊!我真的,真的只是想挖点草根……高忠,你可以给我作证,我們刚刚是一起挖草根的!” 高忠是第一個近距离看清那颗人头的,对于一個普通高中生来說這是有点刺激了,此时他半边身子都藏在了易书身后,闻言把脑袋往前探了一些,道:“我只知道這肯定是你最后那一锄头挖下去给挖出来的。” 那人头的位置,和秦年挖下去的那锄头位置差不多。 秦年真是长一百张嘴都說不清了,他气笑了:“行吧,都說我是凶手是吧?那好,明早你们就投我试试!要我真是凶手,皆大欢喜,如果我不是,你们可就等着死人吧!” 他简直都快要对天发誓了,满脸气愤又无奈的神色更是为他的话增添了几分让人信服的味道。 此时,易书說了发现尸骨后的第一句话:“今晚大家一起行动,谁都别单独离开,看看凶手要怎么杀人。” 他說得倒還算淡定,但想必他心裡也是担心的,毕竟现在他是表现得对凶手最有威胁性的一個人。 被掩埋的尸骨并沒有挖出来,余苏和杜安华蹲在旁边将泥土又盖了回去。 不管现在這只小鬼是好是坏,那個死去的男孩于阳的确是让人心疼的。 众人面色难看地回到了堂屋裡,尤倩路過那具尸体时抬起脚踢了一下,烦躁地說道:“看见這死人就烦,真烦透了!這该死的游戏,什么时候才是個头啊?” 每個人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這时候看到尸体是挺烦人的。 易书朝高忠招了下手,两人合力把尸体拖出了门,扔到菜园子裡去。 虽然大家不能分开行动,但也必须接着找线索,所以七個人便一起从堂屋开始找起,找得极其认真仔细,不敢放過任何一丝细节。 這一找就找到了凌晨,尤倩开始有了想小便的感觉。 她看了看杜安华,走上前去,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角,低声說道:“那個,我想上厕所,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那时候农村的茅房還是蹲坑,后面连接着粪坑,味道很大,所以单独修建在院子裡,并不在房中。 杜安华点点头,低声道:“我也早就想去了,就是害怕,一直憋着呢。走吧,我們两個一起去,肯定是安全的。” 余苏离她们不远,听到了她们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