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游戏[无限] 第49节 作者:未知 隔着不是很隔音的门板听了片刻后,红发男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显得有点动容,然后眉头皱了起来,又变得有些气愤。 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下,他转身朝房间裡面走了几步,吸了一口气,才說道:“還记得我昨天的選擇题?当时那個男人原本答应帮我逃走,结果却自己离开了。” 余苏点了点头,其他人也听他說過,都跟着点头。 张易问:“怎么了?” 红发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外面的人在說,刚才有個农民工带了一群工友去了美发店,把店门围了起来,指名一定要带菲菲走。” 余苏微微愣了一下,心裡顿时冒出无比复杂的感觉来。 他继续說道:“结果,店裡的人反倒先报了警,警察来了,那個叫春艳的就冒充菲菲,谎称那個工人是在对她死缠烂打的猥琐男,因为她不答应跟他在一起,他就故意带人跑過来闹事,警方就把他们都给带回派出所了……” 房间裡沉默了片刻,张易长长叹了口气,說道:“他们真的是好人,可惜来得晚了点。” 顿了顿,他又說:“我昨天打电话叫来的依依父母,恐怕也是白跑一趟了。” “所以现在,我們该商量一下怎么逃离這個地方了?”小眼睛男人說道。 小胡子男說:“我觉得,我們可以等到合适的机会后一起逃。大家朝着不同的方向跑,他们根本沒办法追上我們所有人。” 红发男挑了挑眉,道:“那么被抓到的人怎么办?” “你怎么就光往坏处想呢?”小胡子男說道:“到时候再撺掇那個npc燕燕一起逃,以她的情况肯定跑不快,第一個被抓的就是她,所以她可以为我們争取到更多的時間逃跑。” 他說這话的时候,還朝月月瞥了一眼,见对方沒說话,就接着說:“我們六個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跑,他们要追也只能追其中一两個,其他人就有很大概率能逃脱,为什么不试试看呢?反正就算被抓住了,他们也不会杀了我們的。” 他虽然沒有直接說關於月月的問題,但所有人都明白,受伤的月月在他的假设裡,就和npc燕燕一眼,都是逃不掉的那個人。 月月当然不可能答应這种提议,她靠坐在墙边,微微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說道:“想得是真美,可如果几個人逃走了,几個人被抓了回来,這失败的人绝对少不了一顿毒打,一定会丧失部分行动力。 到时候這些玩家就相当于彻底断绝了逃跑這條生路,只剩下生存七天這一個選擇。可是……按我們以往的任务经验,谁都知道,鬼魂越到后期就越厉害,也不会再像前期一样针对性地杀人,到时候,受了伤的玩家只能等死,根本不可能活到第七天。” 她說完,目光扫過房裡其他人,道:“你们如果有绝对能逃脱的自信,大可以按他的提议试试看。” 余苏沉吟片刻,开口說道:“這個方法肯定不行,其实,我們现在应该想的不是怎么往外逃,而是想办法制服看守我們的人。” 红发男想了想,道:“我們的力量都被任务限制住了,硬来也不行。那两個女人還好,毕竟她们也是力量沒那么强的女性,就算按限制后的力气,我們也肯定能合力制服她们,主要還是那几個男人。你们觉得……色诱怎么样?” 小眼睛男人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條缝,說:“当然可以,你去。” 第56章 虽然红发男一开始只是随口一說而已, 但经過大家的短暂商议, 最后還真决定先就這么试试看。 他们先多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听见刘莽和過来报信的男人离开了這裡,店内就只留下了两個男人负责看守。 确定這個情况后,大家就行动起来了。 在這间房裡只有一张单人床,后面的窗户口和那边的店一样,都被木板钉死了。他们撬开钉子看了看,窗户外果然是有防盗栏的。 他们一开始就沒想過能這么简单地从窗户出去,看到防盗栏完全在意料之中。 余苏和张易两人负责从单人床上裁剪了床单, 利用余苏从现实裡带来的金及匕首,将床单被压在棉絮下的部分小心地割成了几條长條,再拧成一股,制成了比较结实的绳索。 這任务奖励的匕首在别人手裡只会是普通的一把刀, 只有余苏拿着才会成为具有特殊力量的道具,所以她并不怕在人前使用,甚至還可以借给别人用。 他们還将钉木板的钉子留下来了十来颗, 那木板周围密密麻麻全钉满了钉子,稍微撬下一些, 不注意看的话肯定看不出来。 中午时分,那扇锁了半天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红发男泪流满面地坐在地上,衣衫半露, 冲着過来开门的男人柔柔地喊了一声:“哥。” 他這是被钉子扎的,小眼睛男人拿着钉子朝他手臂上用力扎了一下,血都流出来老长。 来开门的人是一個穿着黑背心的男人, 就是之前问刘莽是不是真有鬼的人。 他看到屋裡的情况,愣了一下,问:“怎么回事儿?” 红发男抹着眼泪說:“她们都骂我,說我是個妖艳贱货,還想打我,我不要跟他们关在一起,哥,求求你单独把我锁一间房,嘤嘤嘤……” 背心男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声,将手裡的一大口袋白馒头扔进了屋裡,說道:“我给你们拿吃的来了,今天就吃這個。” 他本来想转身就走的,转头的时候目光扫過红发男,见对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不由停了下来,朝他指了指,道:“你跟我出来!” 红发男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悄悄朝其他人递了個眼色。 他被带出去后,关到了燕燕所在的房间裡。 那個男人要出去前,红发男挽着他的胳膊连连道谢,一口一個哥,叫得又酥又软。 计划的第一步,到這裡就算是成功了。 在锁上门之前,玩家们注意到,這时候只有一個男人坐在大堂旋转椅上,加上拿食物過来的背心男,总共就两個男人,和他们之前听到的情况一样。 显然今天刘莽他们是非常忙碌的,既要小心藏匿這些女人,又要去处理王秋梅那边的事情。說到逃跑的时机,绝对是现在最好。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只需要解决掉這两個男人,就能轻易逃出了。 至于到底能不能顺利完成暂且還是未知数,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着红发男那边的行动。 张易在房裡走来走去地踱了好几圈,有些不安地說:“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燕燕真的会答应嗎?” 小胡子男道:“肯定会的,她也和我們一样想逃走。” 张易却依然显得很焦躁,小眼睛男和小胡子,以及余苏三人,则都靠近门口坐着,一边细听外面的动静,一边啃馒头。 大约過去了半個小时左右,从隔壁房间裡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响动,其中還夹杂着泼妇骂街似的吵闹。 余苏偏头将耳朵靠近房门,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朝那边的房间走了過去。 很快,开锁的声音就传了過来,紧接着是背心男的喝问:“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房间中,红发男赤着上身,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而燕燕则骑在他身上,对他拳打脚踢,還作势要继续扒他的裤子。 燕燕嘴裡大骂着:“你這個不要脸的臭女人,就是你害得我到现在都沒逃出去!如果不是你,我第一次逃跑就成功了,怎么会在這裡受這么多的苦!今天他们把你关到我這裡来,就是为了让我打死你的!我一定要杀了你,现在就杀了你!” 红发男慌张地叫着救命,双手一下下地去挡燕燕的攻势,但却完全沒挡住的样子,反倒是连脸上都被指甲挠出了一道血痕来。 在他自己眼中,只不過是個男性沒穿上衣而已,可在来开门的背心男眼裡,看到的那可就是一片春光了。 背心男在說完那句话之后,就看清了房裡的情况,然后站在门口便看愣了。 他们虽然干着這行当,女人多得两只手都数不過来,但其实他们是不能睡的。這是他们的规矩,以免跟谁产生了露水情,万一心软了,以后就下不了手去教训了。 现在直接看到一個沒穿上衣的女人在面前,而且因为打斗,胸前那片春光還一颤一颤的,看得背心男狠狠咽了下口水。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過来,赶紧三两步走了进去,抓着上面燕燕的头发将她扯了起来,一边去拉地上的红发男,一边凶恶地对燕燕大骂道:“你他妈的還敢打人?昨天的教训還不够是,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按进水桶裡溺死算了?!” 他說话间,红发男双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脑袋也朝他肩膀上倒了下去。 妈的……是個男人就受不了呀! 背心男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满脑子都是那白花花的一片晃来晃去…… 红发男心裡恶心得很,却還把对方的胳膊朝自己胸前拉了拉,柔柔地說:“哥,求求你快帮帮我,把她也弄到那边的房间裡去好不好?哥,只要你别再让她们欺负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背心男舔了一下嘴唇,心裡纠结得很,最后在红发男一下下蹭他胳膊的动作下投降了。 坐在外面的那個男人把這边的情况也看得差不多,见背心男那個样子,露出猥琐揶揄的笑容来,远远說了一句:“老三,想干什么就赶紧的,今天刘哥沒工夫管我們,我帮你看着门儿啊!” 背心男嘿嘿笑了两声,挣脱了红发男的手,抓起燕燕将她关到了隔壁的房间裡去。 当他再次回来时,红发男手裡正拿着床单,半遮半掩地挡在自己身体上。 這要露不露的样子更加让背心男色欲熏心了,他连门都沒关,就朝红发男扑了過来。 红发男故作娇羞地躲過他凑上来的嘴,低声說:“哥,你先把门关上?” “嘁,都不知道被弄過多少回了,還害羞呢?”背心男嘴裡說着难听的话,但還是過去把门锁上了。 就在他插上插销的那一刻,一道選擇题出现在了红发男的脑海中。 题目是让他選擇是否继续进行這個计划,选项只有是和不是两個。 都已经到這個地步了,他当然要選擇继续。 選擇结束,他主动掀开单人床上的被子,躺了进去。 背心男转過身来,看到他将身体都盖在了被子下面,轻嗤了一声,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那张臭嘴拱到了红发男脸颊上,像要吃人似的又啃又咬,红发男强忍恶心,盖在被子裡的左手缓缓地伸了出来,轻轻地在对方身上到处抚摸,像真要干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似的。 在背心男完全放松警惕,臭嘴顺着他的下巴朝脖子上滑下去时,红发男一直放在被子裡的右手终于行动了。 他的手裡握着从余苏那裡借来的匕首,趁着对方的脑袋完全埋在他身上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猛地一刀朝背心男的后背扎了下去! 背心男顿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但沒等他叫到最大声的时候,红发男的左手就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然后,凑到他耳朵边笑道:“兄弟,能死在电影裡的经典桥段下,這波不亏啊。” 背心男還沒死,红发男的力气被压制得和十六岁的少女一样,尽管那把匕首很锋利,可他也沒能一刀毙命。 他捂着背心男的嘴,一翻身坐了起来,又冲着对方的胸膛捅了几刀。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另一個男人的问话声:“老三,怎么回事?” 红发男检查着背心男的脉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转头回答道:“沒事……哥刚才第一次太快,他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說完他从床上下来,一边用双手摇晃单人床发出动静,一边从嘴裡发出暧昧的低呼。 那個男人在外面猥琐地笑了几声,沒再說话。 红发男松了一口气,走到墙边,握着用布包裹着的刀柄,轻轻敲了敲墙壁。 墙壁另一面,听到信号的玩家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燕燕躺在了房中地板上,嘴角挂着一些从手指上弄出来的鲜血。 余苏则走到门边,清了清嗓子,正要按计划行动时,张易拉了她一把,低声說:“我来,我可是演员,演技更好。” 余苏耸了耸肩,让到了后方。 张易笑了一下,清清嗓子,用最大的音量发出了一声尖叫:“死人了——” 几秒钟后,外面就传来了那個男人急促的脚步声,還伴随着他不耐烦的大声询问:“又他妈怎么了?!” 钥匙开锁的声音随即响起,贴着门口一左一右站着的小胡子和小眼睛男对视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手裡,一個拿着被子,一個拿着绳子,进门的地面上還有一些钉子。 只要人一开门进来,肯定先注意到中央躺着的“死人”燕燕,那么他必定因为忽略了脚下而踩到钉子,趁他疼痛难忍的时候,他们先将被子兜头罩過去,然后再一拥而上,用绳子将他勒死! 在所有人紧张的期待之下,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