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贺不渝静静地望着他,只等着男人给一個答案,也许這样的对视总显得暧昧而撩人,不過短短的一瞬,他已然有些忍不住想要亲到韩悯的唇上。
“沒有别人,只有你。”贺不渝贺不渝再次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对你,我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韩悯沉默片刻,终究在迟疑中,问:“那殿下的心上人怎么办?”
“沒有什么心上人。”贺不渝想要抓住韩悯的肩膀,又意识到对方的肩上有伤,生生忍住了手,“从来就沒有什么心上人,你干嘛听一句半句的就当了真?我說的话,你就一個字都不听,一個字都不当真?”
韩悯叹了口气,“属下不敢当真。”
“所以我今天說清楚了,你该当真了。”贺不渝强调。
韩悯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当真?”贺不渝有些不确定,“你别回头又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我再說一遍,我对别人都不行,就只有你,我身边只有你,心裡也只有你,沒有旁的任何人,你记清楚了?”
韩悯点头,“记住了。”
贺不渝還是不大相信,觉得男人的反应太過平静了些,“那……那你亲我一下。”
他点了点唇上。
韩悯看了一眼贺不渝,目光微垂,慢慢凑近了,在贺不渝的唇角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本就有些受不住与男人的亲近,這個浅吻简直就是要命的导、火索,贺不渝不待韩悯分离开,就用手压住了对方的后脑勺,将這個吻深入了下去。
吻到最后,贺不渝咬着男人的耳垂,轻声道:“我想睡你,可是你受了伤……”
男人安抚一样拍了拍贺不渝的背,“不妨事,殿下想要就要吧。”
贺不渝停顿了片刻,揽着韩悯腰身的手紧了紧,心裡竟有几分紧张,不知是为了今日說過只有你一個人的话,還是别的什么,他叹道:“老韩,你别不是哄我的吧?”
“不是。”韩悯的声音也如少年一样轻,顿了顿,又道,“属下的膝盖,不疼。”
贺不渝一愣,想起了上次爬床的待遇,這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老韩這人亲自踹的,亏他還不敢相信。
“以后你的膝盖,在床上不许疼。”贺不渝不满地說道。
韩悯应是,“属下一定伺候好殿下。”
這话又让贺不渝有了联想,想到之前问及男人的感受,竟是半点欢愉都沒有,要不是這事只有他跟老韩两個人知道,恐怕他都沒脸见人了。
“我們循序渐进,我会让你快乐的,你放心。”贺不渝又吻了一下男人的唇角,還是嫌弃男人這几日冒出来的胡茬太扎人,“年纪大了,胡子也长得這么硬的么?”
好在少年思维跳脱,否则韩悯還不知道怎么应上一句让他快乐的话。
“属下這就去修理了。”韩悯作势要走,贺不渝不许,他搂着男人的腰,搂紧了些,“让我抱一抱。”
于是韩悯便沒有动,两人就着這样的姿势,彼此沉默了许久。
“你回头帮我找两本书来?”贺不渝道。
韩悯问:“什么书?”
贺不渝有些脸红,“就是那种书,让我学习学习。”
韩悯嗯了一声,沒說话。
贺不渝又道:“那你要告诉我学习得好不好。”
韩悯有些为难,“殿下怎样都是好的。”
贺不渝不大高兴,可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偷偷掐了一把男人的腰,韩悯惊了一下,到底沒做出什么反应。
偏是贺不渝忽然觉得手感不错,又掐了一把,“老韩,你的腰,好细。”
韩悯還是头一次被人說腰细,莫名之余又觉得应该有所表示,“属下会多加训练的。”
“训练什么?”贺不渝问。
韩悯答:“把腰练粗一点。”
贺不渝:“???”
韩悯看出了贺不渝眼中的迷惑,“太细了沒力气。”
“好吧。”贺不渝再次无法反驳,更不能暴露出自己的小心思来,只一個劲儿地摸着对方的腰,试图留下此刻的手感。
韩悯被摸得多了,也估摸出了贺不渝的一点想法,“要不然,属下再去开一间房?”
贺不渝自然心动,可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郎珠,“還是不了吧。”
韩悯也看了一眼,“跑不了,属下会听着动静。”
“你還有心思听动静?”贺不渝震惊,“你当我是什么?”
韩悯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话,一见怀裡的少年郎拉开距离,他就瞬间明白大事不好了。
那双黑亮的眼眸在少年强烈的注视下,露出了几分不安,片刻后,已過而立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轻靠了過来,主动伸手抱住了少年,“殿下,想亲亲。”
贺不渝心头一软,对于主动求欢的男人心痒难耐,但他也不是好哄的,故作冷脸,问:“是不是方才亲的时候,你也有心思想别的?”
韩悯哪敢承认,连忙摇头,“沒有。”
“是嗎?”贺不渝心裡高兴,却依旧盯着男人。
韩悯连忙又道:“属下脑子裡一片空白,被殿下亲得心裡发软,沒有想别的。”
贺不渝忍不住弯了嘴角,“老韩,你怎么說话這么好听?”
“属下說的是实话。”韩悯垂眸。
贺不渝笑道:“我喜歡听你的实话。”
“嗯。”
“我們去床上躺一会儿,好不好?”贺不渝拉着韩悯起身,韩悯有些犹豫,“殿下,屋裡還有人。”
贺不渝笑了笑,“我又不做什么,就是想跟你在一块,說說话。”
他率先平躺在床上,双肘卧在后脑勺之下,韩悯则躺得规规整整,只看着屋顶的房梁。
“老韩,我觉得现在很快乐。”贺不渝深深呼出一口气,整個人都轻松了不少,“有种不大真实的感觉。”
“殿下快乐就好。”韩悯应道。
“我终于弄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前几日吓了我一跳,被齐治都看出来了,還好只是对你,只是对你一個人,我才会脸红心跳,控制不住地想要亲你抱你,把你按在怀裡,還好你是我的太子卫……”贺不渝絮絮叨叨地說着,說了半天,忽然想起问韩悯,“老韩,你有過這样的感觉么?”
韩悯摇了摇头,想到小殿下看不到,又出声:“大约是沒有的。”
“你怎么会沒有?”贺不渝好奇了,“你比我大這么多,从来沒有過嗎?”
韩悯回想過去的几十年,的确沒有這样的情况,于是认真道:“可能,属下沒有殿下活泼。”
“這跟活泼有什么关系?”贺不渝忍不住发笑,“以后你就想着我吧,每天都想我,想着想着就会有了,我就是每天都在想你,然后就有了。”
韩悯道:“属下心裡,一直在想着殿下。”
“现在不能算的。”贺不渝到底沒忍住心底的开心,伸手扒拉了一下韩悯的头发,将那发丝裡的木屑理了出来,“要每天每天,想得睡不着觉,想得那裡都有感觉了。”
韩悯听到這,忽然偏头看了一眼小殿下,這個孩子被他看着长到這么大,对方要求的一切他都无法拒绝,然而他觉得感觉這件事,似乎对他来說,沒有那么必要。
“属下会一直跟随殿下的,殿下放心。”韩悯看着少年的侧脸,一眨不眨地看了一会儿,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对方,可到底只是手指动了动,仍然忍下了。
“老韩,手给我。”
韩悯听话地将一只手伸了過去,贺不渝就拽着男人的手,借着灯光,用自己的手掌与对方的比划在一起,“看,我們的手都差不多大了,等過一两年,我就长得跟你一样高了。”
“嗯。”韩悯任由少年玩耍自己的手。
可下一瞬,少年却突然张开五指,一点一点将手指与他的手指交错,十指相扣。
“诗经裡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贺不渝握着韩悯的手,故意牵在半空中,很认真地看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殿下。”韩悯心裡有些发酸,說不清楚的感觉,纵然沒有学過四书五经,可他也听得懂這两句话的意思。
在小殿下心裡,已经将他看得這般重要了么?
他静静的,将這两句话反复在心中思量,不知過了多久,贺不渝的手已经放了下来,就放在两人的中间,韩悯试着抽了抽,沒抽出来,握得挺紧。
韩悯轻声道:“殿下,如果是我的话……”
他轻轻叹了口气,后半句话還是沒有說出口,再抽了一下手,仿佛握得更紧了。于是他放弃了,就這么任由贺不渝握在手裡,身旁的少年似乎睡着了,双眼闭着,呼吸也很和缓,于是他也闭上了眼睛。
小半刻钟后,韩悯突然搞到自己的手被狠狠攥了一把,指节发疼,遂睁开了眼。
贺不渝瞬间翻身而上,恶声恶气,“說话,为什么說了一半不說了?”
韩悯讷讷的,“殿下不是睡了么?”
贺不渝冷哼一声,“做了個噩梦,梦见你跟别人跑了。”
韩悯满脸问号,“跑了?”
贺不渝恶狠狠地捏韩悯的脸,“对的,特别可恶,還說话說到一半不說了。”
韩悯不解地问:“殿下睡着了,怎么听到属下說话的?”
“你管我。”贺不渝不高兴,“到底想說什么,嗯?”
韩悯无奈,“属下不跑。”
贺不渝:“嗯?”
韩悯叹息着,将那剩下的半句话慢慢說了出来,“如果是我的话,我给你,殿下,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殿下。”
贺不渝的脸一下就红了,随着韩悯多說一個字,他的脸就多红一分,待对方整句话說完,他大喊一声,“啊,老韩,我忍不了了。”
客栈裡,守着柜台的店小二眯着眼打瞌睡,后半夜,沒人来入住了,可以偷個懒。
谁知,柜台被一個白衣冷面男人扣了扣,“再开一间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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