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
所以有人故意伪造了爱美的死亡现场。
会是谁了?
柯南想起了被红女王打断的疑问,他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票数。
为什么柳生比吕士会拥有最多的票数?這四個人又是如何判断出這一结果?是因为在场玩家裡,有人拥有真相的剧本嗎?
“仁王哥哥和柳生哥哥当时并沒有离开现场,对嗎?青柳先生到来后,仁王哥哥和柳生哥哥就躲在了一旁的草丛裡,目睹了青柳先生逃脱的過程,所以伪造现场,想要嫁祸给青柳先生,我說的对嗎?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
柯南的镜片闪過一丝光芒:
“虽然我還沒有破解出你们谋杀入江同学的死亡手法,但是我想一定和爱美处于不同的时期。”
“游戏规则裡面只說過会有不止一具尸体,但沒有明确說過,這两具尸体是在相近的時間死亡。”柯南越說越兴奋,他好像找到了破案的关键。
“入江同学其实死去很久了吧?真正坠楼的那個人只有入江同学,而爱美的死亡现场只是模仿了入江同学当时的情况。”
“不過有一点我沒有想通,为什么要把爱美的尸体丢到泳池,进行這样不必要的模拟,明明有更好处理方式?”
柯南疑惑的看向了柳生比吕士,在一开始他就进入了最大的误区,谁說凶手只能是一個人?
仁王雅治从来都不是凶手,他的身上之所以会有某些痕迹,是因为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個帮忙处理尸体的帮凶。
“为了报复吧,报复森口老师,对嗎?”安室透在此刻也理清了真相。
“那個给森口老师发短信說想要瘦下来、想死的同学,就是躺在這裡的入江同学吧?”
“因为森口老师不相信学生,害怕恶作剧的态度,所以心理出了問題,沒有得到及时关注的入江同学選擇了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性命。”安室透用着一种推测性的口吻叙述着。
“柳生同学和仁王同学最后掩盖的行为,是为了让森口老师发现這是一场报复,一场对她身为老师而漠视学生心理的报复!”
安室透揭开了残忍的真相,所以身为班主任的森口悠子才会那么肯定,是班上的学生杀害了她的孩子。
所以身为母亲的森口悠子才会那么崩溃,因为她意识到了,自己也是间接害死女儿的凶手之一。
“唯一让我沒有想通的,就是根据白川同学一开始的那個故事,入江同学和你们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好,为什么你们要为他复仇?”
這一点,不仅安室透沒有想通,在场的其他人也沒有想通。
“因为這是一场误导,一场从看到尸体就故意进行的误导。”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
“你们再重新观察一下那具尸体,如此发达的四肢,真的是入江同学那种精于算计、每天沉浸学习的人会有的身体嗎?”
柯南瞬间反应了過来:
“這是井上同学的尸体。”
白川夏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误导說的多难听呀,怎么,多年沒见,他就不可以认错了老同学嗎?而且人家小未来可都沒有反驳他诶~
安室透似乎也明白過来這個道理,他把目光转移到了黑泽未来的身上。
黑泽未来有些不自然地转過了头,她并不喜歡安室透用這种质疑的目光看向她。
无论是上次安室透怀疑诸伏景光的死和她有关,還是這次觉得她故意隐瞒死者身份,這样的目光,都让她十分不舒服。
诸伏景光感觉到了黑泽未来的情绪,他伸手拉了拉自家幼驯染的袖子,有意无意的将二人隔了开来。
看到他這一举动的白川夏树,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過本着良好的道德品质,作为线索人物的黑泽未来還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开了口:
“因为井上不是自杀,這是一场谋杀。”黑泽未来歪了歪脑袋,好像觉得這個词形容得不够准确,纠结半晌,又继续补充道:
“准确来說,应该是半谋杀!”
“半谋杀?”柯南重复了一遍這三個字。
“井上他暗恋黑泽同学,但黑泽同学的周围被白川同学防得密不透风,而黑泽同学也表现得好像只在意白川同学。”
這一次,站出来解释的变成了柳生比吕士,从游戏开场他就很少发表自自己的看法,大多数时候都是冷眼旁观的躲在仁王雅治的身后,漠视着一切的发展。
“所以,和白川同学完全不是一個类型的肌肉猛男井上,因为白川同学和黑泽同学有意无意的伤害,他在心理上出现了問題,才会给森口老师发那样的短信。”
“入江同学察觉到了這一点。”說到這裡,柳生比吕士的眼裡闪過一道冷光:
“因为国一那年的事情,意识到自己被骗的井上对我道了歉,并疏远了入江同学,還帮助我化解了几次入江同学的针对,所以……”
“所以入江同学怨恨上了井上。”仁王雅治自然而然地接過了柳生比吕士的话头,他走到了自家搭档的一侧,将手搭在了对方肩上,无声地向柳生传递着来自他的力量。
“在知道井上暗恋黑泽同学以后,入江同学便在一個放学的傍晚,悄悄绑架了黑泽同学。”仁王雅治的眼神微微向上,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收到消息后的井上联系了我們,为了营救黑泽同学,白川同学和我還有比吕士负责引开入江同学,而擅长运动的井上则从楼顶翻进五楼。”
“为什么不从外面打开门进去?”诸伏景光问,既然都把入江同学引开,为什么不直接从正门进入。
而且像入江同学這样战斗力不强的人,为什么需要他们三個男孩子同时引开?
這些看似无辜的孩子,究竟還隐瞒了什么?
“因为入江同学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钥匙,把黑泽同学锁在了裡面。”仁王雅治正面回答了诸伏景光的問題,乍一听,好像沒有什么错处,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我們本来也曾向森口老师求助,希望她可以来学校一趟,帮我們开门,但害怕麻烦的森口老师无视了我們的求助短信。”
“森口老师是以为那不過是和以前一样的恶作剧嗎?”毛利兰看向了森口悠子。
“嗯。”森口悠子的声音很轻,如果稍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
仁王雅治并沒有听到森口悠子的回答,或者說,他现在也根本不在意森口悠子的答案:
“所以井上不得不先翻入上锁的办公室,去翻取老师们放于办公室的备用钥匙。”
接下来的說话者变成了黑泽未来:
“但是井上同学在翻入办公室时沒有抓稳,他失手从五楼高的窗外摔了下去。”她的声音有些急促,脸色也十分苍白,她是故意插入仁王的叙述:
“井上就从我的面前直直地坠入了這個泳池,我們之间只隔了一层玻璃,但我却被绑在椅子上,怎么也无法拉住他。”
那個十二岁的少年,就因为一场毫无逻辑的怨恨和年少时无意的心动,就把他的生命永久地停留在了那個夜晚,再也回不来。
“学校晚上会把泳池裡的水全部放干,井上他就這样坠了下去,就连象征证据的血迹,都被那天晚上的夜雨洗刷干净。”
說到這裡的黑泽未来似乎有些崩溃,她半跪在了地上:
“井上那时候应该很疼吧?可是在掉下去的时候,他還在对我微笑。”
即使面对死亡,那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孩子,依旧舍不得喜歡的女孩难過,所以在看到女孩因他瞬间决堤的眼泪时,才会下意识的微笑。
所以不要难過,黑泽同学,起码我是笑着离开這個世界。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学校只把這一场事故当成了意外来处理,加上入江同学的父亲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权力,下個星期就把入江同学转走了,那天晚上的一场谋杀,就变成了几個同龄孩子嬉戏时的意外,就连媒体都未捕捉到任何风声。”
黑泽未来讲到這时,神色讽刺地笑了:
“在日本,有钱有权真好,這裡真是一個被资本腐朽的世界。只要你有足够匹敌的资本,任何蓄意造成的事故,都会从你的履历悄无声息的抹去,干干净净。”
在场的众人并沒有听懂她這句话,唯有青柳雅春下意识握紧了右手。
“這是一场谋杀,一场老师的漠视、同学的残忍、学校的缄默而组成的谋杀,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凶手,我們都是凶手。”
黑泽未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就算学校为了声誉把它归成一场意外,就算井上同学是因为攀爬从高空坠亡,這场名为意外的事故,就算不能归类为谋杀的性质,它也至少是一场全员参与的半谋杀。
学校的强力压制让這场意外变成了一個心理不健康的同学的自杀,明明有机会阻止的老师却因为曾经遭受的恶意選擇漠视,一起拯救的同伴也沒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抓住那双下降的双手,整件事裡,大家好像都有错,好像都沒有错。
“那爱美了?我的爱美了?”森口悠子的神情有些崩溃,就算井上的死亡与她有关,可是她的爱美是无辜的,她才五岁,为什么要报复到她的爱美身上?
“這就要好好问问青柳先生了。”柯南举起那双明显来不及翻转的袜子,神色莫测。
青柳雅春笑了笑,并沒有拒绝小侦探的提议,他走到了黑泽未来的面前,伸出了右手,眼眸裡满是信任:
“那么未来,你可以帮我继续讲述,有關於我的故事嗎?”
黑泽未来抬起了左手放到青柳雅春的手心,她调整了一下状态,就借着青柳雅春的助力重新站了起来。
她的声音還有些哭過后的嘶哑:
“那是一场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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