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85章
晏丞由着他点,等池希烨点完后才低头转了一下手腕亮出手表,下午四点半。
“宝宝。”晏丞用漫不经心的态度,闲聊一样问道:“你中午在家做了什么?”
“我洗了碗!”池希烨完全不知道自己掉坑裡,還在用炫耀的语气說:“洗得可干净了,還擦了桌子。”
“嗯,真棒。”晏丞夸赞了一句,接着问:“然后呢?”
池希烨說:“然后就回床上躺着,躺得差不多就出门了,怎么了?难道有要做的事情,结果被我忘了?”
晏丞敲了敲手上价值不菲的手表,“四点半了,你說你忘了什么?”
“什么?”池希烨呆呆地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服务员恰好端着海鲜焗饭走過来,晏丞用手掌指了指池希烨,带着浓厚芝士的海鲜焗饭热气腾腾地放在了池希烨面前。
晏丞瞥了一眼那個饭,从右边的餐盒裡拿出叉子,又用纸巾擦了一下后才递给池希烨:“现在想起来了嗎?”
“啊?”池希烨接過叉子,明显是猜到晏丞在說什么了,但還在装傻充愣:“這個饭闻起来挺香的,哈哈。”
晏丞无奈地看着池希烨,“我不在家也要好好吃饭,你這样之后怎么放心你回D国?”
“我有好好吃的,就是今天不饿……”池希烨见晏丞還是不太相信的表情,为了增强自己的說服力,又把奚思清搬出来:“在D国的时候思清哥也一直照顾我,你不用担心。”
“……”晏丞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浑身泛酸,沒忍住问:“奚思清是谁?”
“嗯?”池希烨說:“你不记得了嗎?就是当时包厢……”
“我当然记得。”晏丞打断道:“就是当时包厢裡,和你穿着情侣外套的那個人。他是谁?”
“什么情侣外套啊!就是他给我买衣服的时候顺便——”池希烨解释道一半突然停住,似笑非笑地看了晏丞一眼:“先生……是在吃醋嗎?”
晏丞脸上不太自然,在池希烨戏谑的目光下滑动了一下喉结,“嗯,在吃醋,你和他太亲密了……”
池希烨被晏丞的耿直噎了一下,忍不住捂着嘴巴直笑。
晏丞也是第一次這么坦白地承认自己的醋意,被池希烨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敲了一下桌子道:“别笑了,怎么笑得跟小猪哼哼一样。”
“嗯,不、不笑了……”池希烨好不容易停下来,压低声音凑近晏丞问:“你知道思清哥和我是什么关系嗎?”
晏丞发现自己在池希烨面前,年龄和智商直接往下掉了一半,居然還被池希烨這個神秘兮兮的样子搞得有点紧张:“什么关系?”
“我們从小就认识了,其实我从小就……”池希烨越說越小声,脸上带着害羞和怀念,等晏丞的表情也跟着越来越严肃时,池希烨才突然抬高了声音:“我从小就……拿他当嫂子!”
晏丞:“……”
晏丞面无表情地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池希烨的额头,“赶紧吃饭!”
既然看医生三個字說出口了,晏丞也沒准备再往后拖。
他和池希烨回到家后,就给小陈打了個电话,確認后面几天的行程安排。
晏丞這种地位的人,虽然已经不是事事经手,但也沒有别人想象中的闲,反而日程排得更满——更何况他为了在家陪池希烨,又把工作往后推了很多。
這次给小陈打电话,是又要空出来一大段時間,還取消了不少原先预定好的工作安排。
小陈不太敢過问晏丞的事情,他很多年前就跟在晏丞身边,忠心耿耿,基本是晏丞說什么他就做什么,但這回听见晏丞還要推工作,顿了一下后還是沒忍住问:“您的工作很多都沒办法再往下推了……請问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嗎?”
“嗯,很重要。”晏丞看了在旁边坐着的池希烨一眼,语气轻松地說:“小池要陪我去看医生了。”
小陈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知道晏丞看见幻觉的事情的,现在晏丞愿意去看医生确实是好事,但话裡的意思……小陈心裡一惊:他怎么觉得晏丞病得更严重了?又幻想出了一個池希烨陪他去看医生?
晏丞通话开着外放,池希烨听见小陈那边的沉默后很快就反应過来了,上前搭着晏丞的肩膀,凑近电话說:“别乱想了,真的是我。”
“池、池先生?!”小陈手忙脚乱了一瞬,但超高的职业素养很快就让他冷静了下来,用很平和的态度道:“池先生,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池希烨說:“抱歉,虽然知道他有很多要做的工作,但我觉得還是身体健康比较重要,你要不……”
池希烨转头看了晏丞一眼,“要不把能推的都推一下?”
晏丞颌首,“不能推的就交给傅榕,他已经闲了很久了。”
“嗯哼。”池希烨听见晏丞坑起朋友来毫不犹豫,忍不住笑了一下,拜托了小陈预约医院后电话挂断了,跨开腿坐到晏丞的大腿上,面对面地抱着晏丞。
“趁我不在的时候,傅榕偷偷把玉泽拐走了。”池希烨凑上去亲了晏丞一下,然后又觉得不過瘾,小鸡啄米似的连续亲了好几下后才說:“现在你把工作丢给他,我們两個好好過二人世界,算是有来有回吧!”
晏丞听见“二人世界”后也忍不住挑了一下嘴角,捏着池希烨的后颈问:“你什么时候回D国?”
“我保了研,现在已经沒课啦。”池希烨笑眯眯地說:“我问了一下教授,他說我论文可以留在這边写,答辩的时候回去就行。”
晏丞以为池希烨在這边不能呆太久,现在一听池希烨的說法,顿时眼睛都亮了,抱着池希烨往怀裡按:“所以……”
“所以我直到开学,除了答辩那几天,可以一直陪在先生身边。”池希烨說:“大概有半年吧,先生会嫌短嗎?”
“会。”晏丞的手在池希烨的后颈来回抚弄,边吻他边說:“我连一辈子都嫌短。”
池希烨低着头任由晏丞亲他的后颈。
他的后颈早就沒有腺体了,但晏丞的嘴唇贴上去时,他還是会感受到灵魂的颤栗。
“晏丞。”池希烨說:“我想咬你的后颈。”
“嗯。”晏丞松开池希烨,温顺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后颈送到池希烨的嘴边。
池希烨的指尖摸過曾经属于自己的腺体,张开嘴巴咬上晏丞的腺体。
四年多過去了,他在心裡想,他要重新给晏丞一份……真正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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