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晋江独家連載
事已至此,已经成了薛家的家事。
玄白二人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是先答允了薛元清先不会将此事透露出去便离开了。
白樱一路走一路拿一條小树枝愤愤地抽打一旁的树,倘若最终查出来真的是薛庆所为,那他也着实是太禽兽了。掌门人的地位本来就非他莫属,因为自己的疑心或者野心,不惜手刃自己的身生母亲……
为什么薛恒這种翩翩公子最后落得的便是那般悲惨的下场,而薛庆這种残忍的恶人却应有尽有。
想了一路,一抬头却发现玄清带着她并未回别处,而是又到了薛恒的院子。
白樱不解,问:“玄清上仙,怎、怎么薛恒還有什么嫌疑嗎?”
玄清摇摇头:“不是薛恒,是薛庆,還有一事,需要向薛恒问清楚。”
白樱有些疑惑:“關於薛庆的事?那方才为何不直接问薛元清呢?我觉得,虽然薛庆是他的儿子,可薛元清好像也并沒有偏袒他的意思,否则方才也不会告诉我們薛庆的行踪,大可把我們都遣走之后,关起门来收拾薛庆。”
玄清点头:“不错。薛元清既然告诉了我們,且仍不让那四人离开,就說明他此刻已经对薛庆凉透了心,就算不要薛家的颜面,也要将這逆子的恶行公之于天下。”
“只是還有一事,你可记得当日,薛元清說含雪杯是如何丢的?”
白樱回想了一下:“密室门大开,含雪杯的盒子還在,唯独丢了杯子。”
“不错,先前我們知道,密室门有一道机关,装杯的盒子也有一道机关。进入密室這個尚且能解释得通,可以是趁薛夫人进去之后尾随其后伺机而动,那么,他又是如何将那杯子从盒子中拿出来的呢?薛恒和薛庆连密室的机关都不知道,薛元清又怎么可能独独告诉他们盒子的机关?”
啊……白樱低呼了一下,的确,這是個非常說不通的地方。
“所以玄清上仙是想问问薛恒,确定一下薛庆到底知不知道盒子的机关?”
玄清点点头:“毕竟,他应当是目前我們所接触的几個人裡,唯一一個不会說谎的人。”
二人再度进入薛恒的院子,一番旁敲侧击的问询之后,得到的答案却是笃定的:庆儿绝不知道盒子的机关。
饶是白樱已经极力插科打诨,薛恒還是听出了她们话裡的所指,有些紧张笨拙地替薛庆求情了几句,便匆匆去找薛元清了。真是個傻子。
白樱和玄清又无所事事地等了三日,期间每日都假意去问询一圈,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们已经不便再去问询梁月萧,可白樱還是发现,梁月萧住的院子周围已经布满了暗哨,想必是将她当成了抓住薛庆的一個诱饵。
白樱不屑地嗤了一下,薛庆那种连自己身生母亲都敢下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個梁月萧乱了阵脚。不用想也知道,打从他开始接触梁月萧起,恐怕就早就另有图谋了。
玄清上仙這几日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白樱知道她是一直在想薛庆到底如何能从盒子中把酒杯偷走的事,這件事的确是有些蹊跷,想帮玄清上仙分担一些,却发现凭自己的脑子,别把玄清上仙带跑偏就够好了。
她能做的只得是给装模作样的给玄清上仙捶捶肩捏捏腿,以便他日回混元山的时候技高一筹,顺利当选玄清上仙的仙娥。
到了第四日,一直沒有动静的梁月萧忽然說闲的无事,在小院儿裡做了家乡的江南菜,請玄清和白樱二位去尝尝。
小样,憋不住了吧。
二人美滋滋的赴宴,果然,梁月萧像是也后知后觉了什么,关上门将二人叫到屋内,摆了一桌子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态度一点儿都不同那日的凶巴巴,恨不得亲自给白樱夹菜。
白樱一开始還有些戒备,但见她自己也都吃了些,闻了闻菜裡沒有其他味道,便实在忍不住,一边吃菜一边“嗯嗯嗯”,玄清上仙则只是惯例喝了一杯茶。等到梁月萧都快急得不行时候,白樱這才慢悠悠地說:“姑娘,你们凡间有句话叫做江湖险恶,并不是說因为江湖上的人会武功,而是說,江湖上的人,有好有坏。”
“出身名门,家世显赫,相貌過人,武功盖世,這都不能說明他就是一個好人。然而,行事残忍,利欲熏心,对自己的至亲都能做出罔顾人伦之事,那么他一定是個坏人。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是深情之人么?”
她言下所指再明显不過,梁月萧不過一個十七岁的小姑娘,听她這么說,小脸唰一下白得吓人,好在還是从小见過世面,抽了抽嘴角,最终不敢同白樱对视或是回复,只是假装转身给她们重新续茶喝。
白樱趁机看了一眼玄清上仙,对方冲她点点头,示意方才那番话說的不轻不重,却又意味刚好,极为合适。
白樱咧嘴一笑,悄悄凑在玄清上仙耳边道:“玄清上仙,那你知不知道,有谁是样貌過人,武功盖世,威名在外,但却心思极善,会照顾人,又深情款款呢?”
“谁?”玄清挑眉。
“就是你呀玄清上仙,這般完美的存在,天上地下,独你一人。”說罢還以示崇拜地眨了两下眼睛。
眼见梁月萧已经假模假样的将茶续好,不知道脑中在想什么,端茶的手却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白樱心下了然,多半是□□不离十了。
白樱端起来喝了一杯来缓解她的紧张,正想劝她要不要主动去找薛元清将事情的真相都說明,看看有沒有能够被原谅的机会,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清姑娘,白姑娘,二、二少爷抓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說:這章有点短小,明天肥一点或者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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