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晋江独家連載
见到众人来了,赶忙一口将剩下的包子吞下,像是有些噎住,又喝了一大壶茶才顺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众人笑了一下:“噎,噎住了。”
“……”
玄冥气儿不打一处来,当即出言道:“尊圣敲响苍音钟,为得便是让我們赶来看您吃包子?”
白樱像是沒听见一般,神态自若地接過仙娥递過的帕子擦了擦嘴,转而又擦了擦嘴,直到像是吃好了心满意足了,這才指了指远处的一個花瓶:“那是什么?”
玄灵不知她葫芦裡卖的什么药,皱了皱眉头接话:“花瓶啊。”
白樱又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玄灵一愣,十分不解道:“尊圣啊。”
白樱点了点头,伸手挽出一個决,转而凌厉地向花瓶一指。
无事发生。
白樱歪了歪头,又是一道凌厉的决打出,花瓶依然纹丝不动。
四人看看花瓶,又看看白樱,這才见她敛去了方才的玩味姿态,眼神温度降下,冷冷地盯着玄冥开口道:“我身为堂堂尊圣,日日服着你们渡着修为的灵药,如今仙法甚至不如我从前百年的修为,這是何故?”
“這、這……”
沒等玄灵解释,白樱便更凌厉地看向玄冥:“身为上仙,私自用计给尊圣种下绝情种,你可知罪?”
玄冥自知她知道身中绝情种一事,一直防着玄清来讨說法,万万沒想到竟是她亲口提了出来。先前不過是一個小精灵,如今已经抬为尊圣……看着少女的灼灼目光,玄冥感觉脑门一时有些发热。
玄雅看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赶忙走上前帮忙解释:“尊圣,先前未明你的身份,玄冥上仙和我們是怕误了您和玄清上仙的仙劫,故而出此下策。還請尊圣莫怪。”
“哦?”白樱凌厉的目光向她扫去:“那后来呢?我回混元之后,你们为何不来为我取出?我归位成圣之后,你们又为何不取出?”
說着不经意地摩挲了两下桌上的茶杯,一字一句道:“四位上仙,究竟是在利用我做什么,還是想着有胁在手,有朝一日亲自取而代之?”
此言极重,四人面色均有一变,短短半年,她如何已经变得這般伶俐。良久,只听玄彦沉声道:“先前不取,是怕尊圣对玄清上仙還有情,绝无他意。”
白樱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那如今呢?玄清已走半年,如今我对她還有沒有情意,又该怎么向诸位证明呢?”
“玄冥,我从前在精灵谷的时候,就最讨厌受人控制。”
“倘若来到混元山再受人控制,那這個尊圣便爱谁当谁当吧。”
良久,只听玄冥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当日为尊圣种下绝情种,实属下策。如今既已归位,自当去除,玄冥擅自伤害尊圣圣体,自当领罚。請尊圣随我来。”
其他三人顿时松了口气,绝情种的事儿玄清和尊圣都知晓,奇怪的是二人竟然都沒在第一時間来兴师问罪。如今尊圣确实已经对玄清沒了感情,玄清也确实不会枉顾人伦再对尊圣有非分只想,那取出来便是最好不過的。
总算是能睡個安稳觉,不会担心玄清半夜越门问罪了。
三人先后而出,走在最后的玄彦不动声色地回头,同白樱点头浅笑了一下。
白樱同他们一同往出走,先是看了看這诺大的宫殿,而后又不舍地看了看院前還沒长出来的萝卜苗,最终皱了皱眉头,又折回去慢吞吞地从柜子裡找出了什么东西揣到袖子裡。
身后暖风吹起,白樱回首,眯着眼望望自己住了大半年的地方,還真是算得上是四海八荒最华丽的宫殿,也不知道又要空多久喽。
洗髓渊位于混元极北之地,外绕一條静谧无声的大江,背靠终年荒芜的苍山,冷风一過,直叫人不寒而栗。
七彩化成原身匆匆飞来,就见一個身着浅紫色衣裙的少女正在笨手笨脚地一点点向上爬。七彩匆忙落地,气還沒喘匀便撕心裂肺地叫道:“白樱!”
白樱像是被她吓了一跳,脚一滑险些直接摔了下去。转头,有些嗔怪道:“七彩,你怎么总是改不了這個大呼小叫的毛病啊。”
七彩看她勉强站稳,又往前跑了几步就见白樱一挥手:“你你你别過来,我要选個舒服的姿势再跳。”
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七彩停在半路哭着叫道:“白樱,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倘若你当真是尊圣,你這條命就沒有了,一切都会沒有了,你会堕入凡间的!”
白樱看着哭花了脸的七彩,一时觉得有些心疼,想了一下,伸手丢给她一方帕子:“那,我知道的,别哭了。”
“七彩,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为什么总惹万婆婆生气?”
见她還在一個劲的哭,白樱只得自己接话道:“是因为她每次看到我都会摇头叹气,說我像她却又不是她,我再问她她却也說不清楚,我就只得偷了她的胡萝卜来气她。”
像是想到了昔日在精灵谷中的快乐,白樱又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七彩,你觉得,被别人认为是一個你自己都不接受的人,哪怕地位多么尊崇,修为多么高,就是快乐的事嗎?刚知道自己和尊圣可能有关的那天,我也受宠若惊。可当我真的在那個冷冰冰地宫殿中谨言慎行過一段日子后,我就明白了,所谓仙圣,从来都不是人人都可以的。至少,我不可以,我也不想要。”
“你不想要,可以有其他办法,总会有其他办法的,为什么一定要来這儿?!”七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樱苦笑着摇了一下头:“有些事儿,该来的总会来,该渡的总会渡,从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往后。”說着冲她眨了眨眼睛:“你当日故意引我去混元山看打架,让玄清将绝情种种在我心间时,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会变成這样吧?”七彩愣了一下,转而泪水更凶,尽力控制着声音道:“白樱你听我說,那日的确是玄冥上仙提前找過我,同我說你是尊圣转世,怕要误了玄清上仙的情劫,让我帮忙,许我事成之后便升为混元神仙。可是那日之后我便后悔了,嘤嘤,当我看到你掉落凡间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她哭的太大声,几乎要晕過去一般,又怕白樱随时跳下,上气不接下气道:“所以从那日之后我并沒有去混元山当神仙,我日日都在等着你回来,我日日都相同你道歉請你原谅我,我在你身边做仙娥,不是因为你是尊圣,只是因为我想求你原谅我。对不起嘤嘤,我当日真的错了……”
白樱看着她這般悲伤,一时也有些红了眼圈,吸了吸鼻子,最终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今天你還能为我而来,我相信你,从现在起,我已经原谅你了。”
“不仅是原谅,我還要感激你,沒有在凡间的一遭,我又如何能认识玄清上仙呢?”
“对对”七彩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抹了把泪大喊道:“玄清上仙,你若是跳了,考虑過玄清上仙的感受么?倘若她现在就在這儿,她会同意么?!”
“会。”身后响起一道简洁的回答。
冷风从耳边呼啸而過,七彩转头,身后出现了一個半年多未见的女子。同走的那日一样一袭深紫色袍裙,一头墨色长发半披半束,腰悬佩剑,身上仿佛携着光,一同向這极寒之地走来。
七彩彻底傻了眼,挂在半空的鼻涕也来不及擦,讷讷道:“玄清上仙,白樱,你、你们……”
玄清未再理她,足间轻点跃上白樱站的那块石头,看了看她身上,眉头轻蹙,伸手为她重新系了披风的系带:“怎么系的這般松。”
白樱眨眼一笑:“以前都是玄清上仙系得喽,我系得不好。”
玄清一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以后要我为你系一辈子么?”
“不行嗎?”白樱反问。
“行,什么都行。”
“怕嗎?”玄清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伸手又加强了一下她身上的决。
白樱噗嗤一笑:“你都已经渡了一半儿修为给我,又吃了那么多仙丹,怕才怪嘞。”
“那便好,我等你。”
“好,你等我。”白樱伸手又抱了一下玄清上仙,转身便随着七彩的一声尖叫跳入深渊。大江墨色過浓,一道强光闪過,只一瞬人影便消失在了无尽的洗髓阁中。七彩挥动着什么都沒抓住的手,准而十足虚弱地盯着玄清:“你就为了一己私欲,让嘤嘤跳了洗髓渊,是嗎?!”
玄清耸了下肩:“你听到了,嘤嘤不喜歡做别人的替身,她只想做她自己。”
“所以,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为得就是骗過玄冥上仙,解了嘤嘤身上的绝情种?其实這些日子你们都一直有在暗中商量?”
玄清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
你就那么笃定她只是沾染了尊圣的元魂,不是尊圣的化身?”
“是啊。我爱的只可能是一個人,爱過便是爱過,沒爱過便是沒爱過。”說着像是觉得時間差不多了,转身往外走去。
“所以就凭你们对彼此的感情,就敢断定嘤嘤不是尊圣?你就沒想過万一她回不来了又该怎么样!”
玄清猛地停下脚步,双拳在袖中握紧又松开,转而冷冷地丢下一句:“不会。”
作者有话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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