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久等了
同時,一個機械音迴盪在決鬥場上:“判定解怔班犬槐消極比賽,罰黃牌,五分鐘內無法分出勝負,則自動判X班勝。”
風格往後靠在椅背上,攤開手:“看吧,果然被罰了。”
“你在戲弄我?”吳叄豎起眉,一陣無明火在心裏燃燒起來,“你以爲我還是以前什麼也不會,傻乎乎被騙的吳叄皇子嗎?”
鋪天蓋地的壓制念能如一座看不見的山朝犬槐壓過來。
吳叄不再留力,神色冰冷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看看我現在真正的實力。”
通體覆蓋住濃烈念能,狂風將衣襬吹得獵獵作響,吳叄雙手壓下,犬槐膝蓋一彎,半跪在了地上。
吳叄身後出現一個水波紋狀的圓盤,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眨眼間密密麻麻佔據了身後所有空間。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吳叄兩隻手掌朝前,手背停在自己胸前,猛地推了出去。
在輔助念能的加成下,彷彿要衝毀整個決鬥場的決堤洪水急劇傾瀉下來,眨眼間淹沒了整個土地,攝像頭失去了犬槐的蹤影。
怒濤來得突然,觀衆席好多人都第一時間想起身逃跑,直到水波被保護罩阻攔,封鎖在了決鬥場場地裏。
壓制念能的效果還在,吳叄迅速鎖定了江流之下的犬槐,手掌捏緊,一道道漩渦出現在波濤之中,帶着攪碎一切的力量。
犬槐徒手扒着地面,不讓自己被激流捲進去,這怒濤由念能構成,每一次流過皮膚,就是一次抽筋扒皮般的撕裂痛感。
唐閔還沒有來,說不定就差他拖延的這一秒,要拖延,也不能輸!
解怔班的人大氣不敢鬆一下,眼睛死死盯着保護罩邊緣,生怕看見有人被衝出來。
怒濤消散,吳叄落到地上,看到了躺在廢墟里的犬槐,他的手還在緊緊扒着土地。
吳叄沒有鬆懈下來,持續加註壓制念能,犬槐一半的身體陷進了泥土裏。
吳叄的念能提升了很多,但還是虛浮,這種虛浮,就是吳叄最大的破綻。
吳叄扯起嘴脣:“哼,看清楚了嗎,這就是我……”
話沒說完,吳叄聽到了骨頭被擠壓扭曲的嘎吱聲響,忽然就對上了一雙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瞳。
吳叄悚然一驚,用顫抖的聲音道:“唐閔?”
壓制念能鬆懈了一下,犬槐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不對,不是唐閔。
吳叄捂住自己發顫的手臂,太緊張了,居然連人都能看錯。
一道液體狀的念能從吳叄手掌飛快流出,凝固成一根細長鋒利的騎士劍。
吳叄忽然將劍橫在側,“噌”的一聲,擋住了犬槐的掌。
犬槐手腕往下一轉,貼着騎士劍的邊緣,一掌拍在了吳叄腹部。
吳叄悶哼了一聲,後退了幾步。
選淨化藥劑是對的,雖然只能解除壓制念能百分之十的效力,但對他來說足夠了。
犬槐抓住機會步步追擊,劍光和眼花繚亂的掌法相接,吳叄一隻手的念能還沒有釋放出來,就被犬槐用刁鑽的角度反鉗住。
吳叄咬着牙硬接了幾招,有時間錯開幾步,犬槐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在原地停了一下,吳叄得以脫身。
“別拖了啊,時間快到了。”祝朦焦急地看向大熒幕的倒計時,此時倒計時已進入了最後六十秒。
犬槐身形頓了一下,幾乎要被念能壓得直不起身來。
吳叄不敢再讓犬槐近身,一股腦將所有的念能都用於壓制,但依舊無法阻止犬槐前進。
“別過來!”吳叄吼道,手臂因爲用力抖得不成樣子。
犬槐身影一晃,從遠處消失,眨眼間出現在了吳叄身前,在空中蓄力旋轉半圈,眼睛裏的灼眼亮光好似在空中劃出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了一道圓滑的深棕色軌跡,一拳擊在了升起的念能罩上。
三十秒,二十九秒。
吳叄所有的念能都用來壓制,一旦放鬆犬槐的速度和力量會暴漲好幾倍,他根本沒有能力應對那個時候的犬槐。
吳叄的光罩被擊碎,緊急又升起了一塊,卻依舊無法阻攔犬槐密不透風的攻擊。
無法控制的一步步後退,眼看就要離保護罩越來越近,吳叄抽出了一點念能,在身後豎起了一塊念柱,同時犬槐的力量也立刻暴漲了一倍。
“才一個月而已,你進步怎麼會這麼大。”吳叄從齒縫裏擠出這麼一句話。
五秒,四秒。
吳叄身後的念柱劇烈震顫着,傳來咔嚓一聲脆響。
“進步嗎,比起……我還遠遠不夠。”犬槐看了吳叄一眼,收回拳頭,一個乾脆利落的迴旋踢。
吳叄飛出了保護罩。
零點三秒,吳叄出界,賽鈴敲響。
解怔班反超X班,比分來到5:6。
靜寂一秒後,全場歡呼。
“臥槽!太刺激了,零點三,零點三啊,這小子差點就玩脫了!”江昊天激動得恨不得跳出去給犬槐來一拳。
“還真贏了?”夏有雨還有點不可思議,“其實我沒想過他會贏。”
“誰不是呢。”
不知道誰好死不死來了一句:“他的實力真的不知不覺間到達了次席的水平了嗎?”
雖然知道犬槐勝利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爲淨化藥劑,一部分是因爲體術者的優勢,但看到犬槐走過來的身影,其他人一時間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可惡,這樣豈不是真要被這小子得逞了。
犬槐沒注意到,跑過來第一句就是:“唐閔來了沒有?”
其他人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祝朧道:“沒。”
“不是還沒有開始嗎,我們再等等。”犬槐坐下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決鬥場入口。
在犬槐的影響下,其他人也抱着一種隱祕的期待,看向入口。
戚於拍了拍吳叄的肩膀,看到解怔班轉向一致地盯着決鬥場入口,也跟着往那邊掃了一眼。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這種特殊的場合和唐閔切磋一下,可惜了。
在戚於走向決鬥場的那刻,全場沸騰起來,而解怔班依然執拗得一動不動。
解說:“解怔班怎麼還不派人出來,出現什麼狀況了嗎?再不派人出來,可就要按棄權處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裁判席亮起了黃燈,黃燈閃爍超過五次,就視爲自動棄權。
解怔班氣氛低迷起來,祝朧失落地垂下眼眸,正打算站起來,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念能波動,猛然擡起頭,決鬥場中央已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修長挺拔的身姿,即使在夜晚也依舊奪目的淺金色髮絲。
“首席?”解怔學校觀衆席不確定道,“那是首席嗎?”
“是首席,首席回來了!”
整個解怔學校觀衆席處於癲狂的狀態,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瘋狂地喊着唐閔的名號。
犬槐雙手抓在圍欄上,望着決鬥場上眼神專注而充滿炙熱。
戚於笑起來:“你終於來了。”
“久等了,我很期待。”唐閔擡起頭看他,風將他額前幾根偏長的髮絲吹到眼前,卻遮不住眼中蓬勃的戰鬥慾望。
許諾喘着氣從解怔班下面的入口跑過來:“趕,終於趕上了!”
祝朧趴在欄杆上:“藥劑成功了?”
“不,失敗了。”許諾道,“最後一味藥劑配比不夠,首席並沒有完全恢復記憶。”
祝朧:“那首席的記憶恢復到了什麼程度?”
“這個啊。”許諾轉過頭,“應該恢復到了第一個學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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