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番外:登基
“綜上所述,人們對這類力量還沒有一個全面的認識,門檻高,副作用大,不介意盲目將念能轉化成怔念。”唐閔這幾天被唐氏皇城,乃至不遠萬里也要過來向他討教關於怔念等一系列問題的人纏得不勝其煩,終於在這一天熬不住了,在皇城召開直播發佈會,規勸衆人理性轉化。
嘴上說着理性轉化,表情上就差寫着“再來煩我就毀滅世界”。
那些聽得的人當然也十分陰奉陽違,嘴上“嗯嗯,理性理性”,背地裏轉化得飛快,明裏暗裏想讓唐閔再透露一點轉化和使用怔唸的技巧。
……隨便吧。唐閔自閉地關了直播,臉色陰鬱地靠在會議椅上,手指在桌面敲擊,思考着他這段時間是不是對這些人太好了,以至於這些人把他的告誡完全當耳旁風。
“殿下辛苦了,殿下喝茶。這怔念確實太危險,那些人就是圖一時新鮮,早晚喫苦頭。”坐在旁邊的官員將唐閔手邊的空杯子重新斟滿茶,估摸着開口,“但是殿下,我們這些人可是真心實意想學的,您想,我們實力提升了,不是就可以更好的維護唐氏皇城安定了麼,所以嘛殿下,你看這……”
唐閔接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期盼眼神:果然還是對他們太好了吧。
回到唐氏皇城,唐閔便正式和唐皇交接起各項事務。今天的事務差不多都處理完了,想起困擾他多時的事情,想着或許該弄個直播發佈會,讓那些對怔念過於好奇的人離他遠點,效果也看到了,不是一個“不理想”可以簡單概括的。
解散會議,唐閔來到寢宮,還沒進門就察覺到了不對,他的房間被人打開過。這段時間皇城忙着皇位交接儀式,守衛相當森嚴,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摸到他的房間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果不其然,唐閔推門進來,看到犬槐蓋着他的被子,在他的牀上呼呼大睡。
對方應該是想等他的,可惜他今天的事務有點多,耽擱了不少時間,犬槐等睡着了。
犬槐現在作爲總局的核心幹員,不比他輕鬆多少,而且唐氏皇城離總局所在的祝氏皇城不近,就算念艇啓用了新能源,來回一趟也要四個小時。
唐閔曾經提議過少見幾次面,先把眼前的事忙完再說,被犬槐那句“那我那麼拼命晉升還有什麼意義”的戀愛腦發言給堵住了嘴。
儘管知道這是對方在油嘴滑舌,但爲了副局長他老人家聽了這番話後的心臟考慮,唐閔還是隨他了,反正來回折騰的又不是他。
犬槐這種體力值沒有上限的怪物都能等到睡着,可見是真的累了。唐閔沒有叫醒他,將亮着的燈熄滅,走出房間,通知祕書安排接下來的預約人談話。
守護在前後的侍衛長,眼見着唐閔沒在房間裏待一分鐘,就出來繼續工作,勸道:“殿下,要不還是休息一下吧,預約時間還沒到,您還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不了,現在處理完,把休息時間全放在後面也一樣。”唐閔道。
不用想,唐閔這是想把更多的時間留給某些不請自來的傢伙,侍衛長不好多說,默默跟在唐閔後面。
這位新晉侍衛長年紀很輕,仔細看就能發現,這人正是幾年前受唐閔資助,來到唐氏皇城接受解怔教育,又以前三的卓越實力考上解怔學校的小趙。
此時的小趙不再像第一次見到的那樣肩不能提手不能抗,沉穩緘默,是個不遜色任何解怔師的狠角色。
之前聽說唐閔回來了,非要從總局退役,來當唐閔的貼身侍衛。
“殿下是我的恩人,沒有殿下就沒有現
在的我,我一直想定居在唐氏皇城,去總局也是爲了向您證明我的實力,我完成過一百四十七項一級任務,八十項特級任務,在一個月前得到了特級解怔師的評定,希望可以勝任殿下貼身侍衛這份工作。”這是小趙的原話。
特級解怔師,放一個出去都是備受矚目的存在,現在要來給他當一個小小的貼身侍衛,唐閔還能說什麼呢。
花了兩個小時將要見的人挨個見一遍,唐閔等着小趙把最後一個預約人傳進來。
唐閔喝了口茶,聽到身後的窗簾被風吹得翻卷起來,一道熟悉的溫熱氣息漫過脖頸,充滿力量感的手臂從後圈住腰,將腦袋埋進發絲裏,蹭了蹭:“我在房間裏聞到你的味道了,我特地給你留了位置,怎麼又走了?”
唐閔漫不經心地往後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乖,我在工作。”
“好。”犬槐收緊手臂,吸了一口脖頸上的氣味。
唐閔等了一會,轉過頭:“你怎麼還不走?”
犬槐不撒手:“再抱一會兒。”
“在客人來之前離開,知道嗎。”唐閔捏了捏犬槐的後頸皮。
微涼的手指給犬槐帶來某種奇妙感受,唐閔在其他時候很好商量,在事業上卻說一不二,不允許他在會客廳亂來。
容忍他這時候過來,也是因爲看在他忙得不行也要過來見面的份上,犬槐心裏拎得清,打算察覺到有人靠近再走。
唐閔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太看得起自己在這方面的敏銳程度了,完全忽略了他們現在正處於極度疲憊的負面狀態階段裏,以至於等人到了門口,他們才恍然驚覺。
情急之下,唐閔就犬槐從自己身上扯下來,面無表情地按到桌子下面。
做完一切,唐閔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和桌子底下一臉懵逼望上來的犬槐對上了視線。
門已然被人從外面開啓,唐閔將錯就錯,把犬槐往裏面踢了踢,調整了一下座位,看向了走進來的人。
看清來人,唐閔明白過來爲什麼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有人過來的原因,疲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人也是收斂氣息有一手的特級解怔師,謝亦安。
謝亦安抱着什麼東西,有衣服遮擋看不清,晃來晃去的,被謝亦安妥善安穩在手臂上。
謝亦安在唐閔詢問的眼神中,面露歉意道:“非常抱歉,耽擱了你寶貴的時間,之前安是不是從你這裏借走了什麼,我是過來還你的。”
謝亦安將手臂上掛着的布料掀開,裏面是一個……兩歲小孩。
唐閔:“?”
謝亦安解釋道:“你還記得小巨怔嗎,安問你借了怔靈,前段時間一直在搗鼓,然後就……”
嗯,搞出了人命。
謝亦安跟唐閔表達了誠摯的歉意,並且表示如果唐閔不想要,他會代爲解決,起碼能保證小孩的正常健康的生活。
唐閔沉默了一會,伸出手:“給我看看。”
“什麼小孩,也給我看看?”幽怨的聲音從不知名的地方傳來。
謝亦安愣了一下,看着犬槐從唐閔桌子底下鑽了出來,面色有些許複雜。
“好巧,前輩。”犬槐不陰不陽地道了一句,迴歸正題轉向唐閔,“你什麼時候有了小孩,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唐閔:到底是什麼樣的腦回路才能說出犬槐這種話。
聽完唐閔的解釋,犬槐一拍手掌,恍然大悟:“哦,是幺兒。”
幺兒一點也不怕生,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周圍,怔靈算是異生源原宿主一定程度上的再生,到底不是普通的人類小孩,看到唐閔眼睛一亮,咿咿呀呀地張開雙臂,親親熱熱抱住唐閔。
“他似乎很喜歡你。”謝亦安道,“他在我們這裏不是哭就是
鬧,要哄好久纔行。”
“這麼麻煩?”唐閔一聽就不太想要。
結果小孩不樂意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勁,硬是不肯撒手,口齒不太伶俐地急道:“不哭不哭,幺兒聽話!”
幺兒板着臉,像是爲了證明自己堅強,當着唐閔的面掐了一下自己,然後將紅了一點的手臂給唐閔看:“不哭的!”
看幺兒實在賣力,唐閔審視了一會,鬆了口:“先讓他待在皇城吧,以後再安排。”
“好。”謝亦安點了點頭。
唐閔對小孩子不是很感興趣,擺弄了一會給了犬槐,幺兒安靜地趴在犬槐肩膀上,眼睛依舊盯着唐閔,看上去確實懂事乖巧。
稀奇,謝亦安和幺兒相處了兩年,都沒發現這小孩還有這一面。
犬槐觀察了一會幺兒,又看看唐閔,明白過來剛纔微妙感受:“幺兒好像長得有點像唐閔?”
謝亦安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就是安亦謝的惡趣味了:“抱歉。”
唐閔掃了一眼坐在犬槐手臂上的幺兒,眉形有點像,尤其是現在安靜下來的樣子,可見安亦謝找殼子的時候確實費了點沒必要的功夫。
“fufu~”幺兒砸吧了一下嘴,探出身子朝唐閔抓了抓手指,“父皇抱~”
唐閔和犬槐再次看向謝亦安。
謝亦安再一次認命地替安亦謝道:“抱歉。”
告別謝亦安,卻突然多出一個小孩,兩人一同看向咿咿呀呀自個兒說個不停的幺兒。
唐閔:“怎麼辦?”
犬槐:“哎,問我嗎?”
——
“幺兒,看這裏~”花茶桌上,唐後拿着一個小沙錘,笑着去逗幺兒。
唐閔淡定地喫着點心,反觀犬槐一臉正襟危坐,雙手端正放在膝蓋上,接受來自唐皇“你以爲我會信你這種鬼話嗎,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乾的好事”的審視視線。
最終還是科學戰勝了唐皇的疑慮,犬槐總算沒有再背一次天外來鍋。
特別會看人眼色的犬槐放鬆下來,走過去笑嘻嘻給唐皇倒了一杯茶:“父皇喝茶。”
“去,八字還沒一撇呢,少給我嬉皮笑臉。”唐皇糟心地揮了揮手,雖說他不反對他們,但不代表看犬槐就順眼了,想到這裏,唐皇還不死心地去問唐閔,“真的確定是他了?”
犬槐厚着臉皮擠進去:“確定了確定了,他非我不可。”
唐閔抿掉指尖的碎渣,無言地看了犬槐一眼。
“算了,隨便你們吧。”唐皇嘆了口氣,知道事情沒得商量了,正色起來,對唐閔道,“不過既然選擇了繼承皇位,就要擔起傳承的職責,現在就要開始物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色起來,你想從皇城或者外界挑選優秀人才當繼承人,還是從旁支過繼?”
犬槐坐回唐閔旁邊的位置上:“還沒登基,就開始考慮繼承人的事情了?”
“當然,不管皇城還是世家,都是年輕人的天下,按理來說,唐閔成年就該登基了,哪會一直拖到現在。”唐皇道,“有些時候還沒登基就安排好繼承人的事情了,只要繼承人成年,皇帝可以隨時退下來享福。”
說完,唐皇問唐閔:“怎麼樣,考慮好了沒?”
這不是剛有枕頭就來了瞌睡,唐閔若有所思地看着唐後懷裏的幺兒:“就他了。”
“可以。”唐皇沒什麼意見,“從小培養信得過。”
幺兒就這麼改姓了唐,睡覺都笑得合不攏嘴。
——
新皇登基前夜,註定是個不眠的夜晚,早在一週前,唐氏皇城便全面休假,都在等着那最重要的一日到來。
這天夜晚,皇城大擺宴席,祝氏兩姐弟是最先到的,兩人穿着皇帝外交時象徵着最高禮儀的禮服,施施
然從皇家念艇下來,看到唐閔以後立刻丟下護衛跑過來:“首席!”
唐閔往後仰了一點,朝湊過來的兩人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是啊首席,整整三個月十八天,真是好久不見了。”說起這個祝朦就來勁,他們早就想來了,但被家臣硬拽着非得依照禮數。
拉開就要說個沒完的弟弟,祝朧關鍵直奔主題:“首席有沒有興趣和祝氏皇城達成長期建交關係呢,倒不是想定期往來,主要還是爲了兩皇城的進步,提案我們已經寫好了,就等着首席同意簽字。”
唐閔:“是麼。”他都快信了。
第二艘念艇也着陸,艙門開啓,下來的是穿得不比祝氏兩姐弟樸素多少的吳叄,換個稱呼,應該叫吳皇了。
一年前,吳叄正式通過了總局的審查,收回了被降級的北無主之地,重新建立起新的吳氏皇城。
吳叄走下來,鎮定地向唐閔點了點頭,趁着現在人還少,朝身後的侍衛招招手,遞過來一沓紙,神祕兮兮地對唐閔道:“唐閔,我覺得唐氏皇城和吳氏皇城很有建交的必要,爲了兩皇城未來的發展,請你考慮一下。”
唐閔臉色複雜:“你們約好的?”
吳叄迷茫:“啊,什麼?”
於是在第三艘念艇到來後,吳叄和祝氏兩姐弟都盯着戚氏女皇、唐洲和戚於走過來。
戚於跟在皇姐和駙馬身後,接收到這邊三道目光:“有什麼事嗎?”
唐洲見三人慾言又止的表情,看到吳叄手裏的建交書,恍然大悟,壞笑道:“戚氏和唐氏可在我入贅那時就完成建交了,期限到我們入土。”
三人一臉“居然是你先”的不可置信表情逗得唐洲哈哈大笑:“親愛的,你看他們,哈哈哈!”
女皇陛下跟唐閔談完繼位之後的兩皇城事項,一同看向笑得前仰後合的唐洲,又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地繼續剛纔的話題。
“我們沒有來晚吧。”羅爭鳴也加入宴會中來。
看到羅爭鳴,宴會上的衆人立刻開心起來:“羅爭鳴,那個那個,帶來了嗎?”
“帶來了。”羅爭鳴無奈道,後面的家侍一箱一箱把東西往宴席桌上搬,全是精緻香甜的小蛋糕,聞着就讓人嘴饞。
唐閔看着宴桌上的剩餘空位被全部擺滿,有些好奇道:“你做了多久?”
“別提了。”羅爭鳴擺了擺手不忍回憶,這些人非要在唐閔登基前夜喫他做的小蛋糕,一口咬定是唐閔想喫,他喵得腦子進了水,還真相信了。
熬了兩個大夜終於做足供全員喫的份,堂堂一屆羅氏家主,差點因爲做小蛋糕猝死,說起來也挺沒面子的。
“都怪你,沒事開什麼飛船,我們能活着走過來算我們命好!”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外面融入進來。
“明明是許諾不小心把藥劑灑在了方向盤上,都結晶化了,我技術好才能安全着陸!”江昊天不服輸地爭辯。
“別吵了。”風格這個勸勸那個勸勸,結果自己莫名其妙陷入了風波之中。
顧蛻留給風格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眼看事態愈發嚴重,夏有雨情急之下指向前面道:“看,首席!”
快要打起來的褚封和江昊天動作一頓,所有人目光一致望向前方,立刻將爭吵拋在腦後,往過來迎接他們的唐閔奔過去。
解怔班除了那些要繼承皇位家業的,就全在總局,一來就是一大波,場面瞬間熱鬧起來。
戚於數了一下人數,“咦”了一聲:“犬槐沒跟你們來嗎?”
“沒有,話說我們也有很多天沒見到他的人影了。”許諾道,“不過可以理解,副局不是快要退休了麼,位置空出來還不確定要給誰,這段時間競爭很激烈,我看他好像有想法,想要表現得好一點,忙一
點也正常。”
“平時就算了,這可是首席的登基前夜哎,犬槐應該不會這時候還有心思做任務吧?”祝朦提出合理猜測。
所有人都用沉默代替了贊同。
說犬槐,犬槐就到,一道響亮的嬰孩啼哭聲吸引了這邊的注意力,犬槐急急忙忙抱着幺兒從內殿衝過來,腦袋上還戴着有着唐閔模樣的面具:“唐閔,幺兒哭得停不下來,怎麼辦?”
聞言,唐閔從人羣中走出來,伸手在幺兒胸脯上隨手拍了拍,跟有魔法似的,幺兒立刻止了哭聲,眼淚汪汪地盯着唐閔:“fufu~”
犬槐瞪大眼睛:“怎麼做到的?!”
嗯,首先排除技巧的緣故。
唐閔拭去幺兒的眼淚,低聲道:“自己去睡覺,乖一點,嗯?”
幺兒點了點頭,主動往犬槐懷裏湊,乖巧地閉上眼睛。
唐洲看犬槐的眼神像極了入贅到戚氏的自己。
唐閔處理完這邊的事,回過頭就看到一個賽一個複雜的臉:“怎麼了?”
“唐閔你,已經有孩子了嗎?”夏有雨語氣酸澀,“和誰的?總不會是犬槐的吧?”
“想什麼呢,這是我挑選的繼承人。”唐閔道。
同樣是皇族的祝氏兩姐弟立刻領悟到了唐閔的意思,可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幸運,比如打扮得漂漂亮亮過來,目睹唐閔哄小孩後如遭雷劈的朵朵小朋友。
“我,我做繼母也不是不……唔!”朵朵後面的話語被她親媽的手給堵住了。
村長和村長夫人帶着全村人過來給唐閔賀禮,出手不可謂不大方,比皇族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場的人驚訝過後,紛紛討論起來人的身份,見識廣的想起了第三次圍剿巨怔的那羣前輩。
“阿閔,恭喜啊,我們也沒有什麼能準備的,一點薄禮,見笑了。”村長夫人道。
名爲阿槐的狗狗興奮地搖着尾巴,要不是被村長牽着,非得撲到唐閔身上不可。
“乾孃哪裏的話,你們能來,就是我的榮幸了。”唐閔讓人將禮物搬進內殿,寒暄了兩句,剛好哄完幺兒睡覺的犬槐過來了,幫忙一起接待。
不多時,有一羣浩浩蕩蕩的人走了進來,有人扯着嗓子吼:“大家!這次沒走錯,就在這裏了!”
犬槐探出頭,驚喜道:“王伯,你們怎麼來了!”
旁邊的亮叔和白哥朝他們招招手,露出一口大白牙:“阿閔說可以來這裏蹭飯,我們就過來了!”
“是我喊的。”唐閔過來引大夥進入宴席,看到犬槐驚訝的模樣,勾起脣角,“怎麼了,不是說了要把關係好的人全部喊上麼。”
犬槐也揚起笑容:“人都到齊了,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了?”
是該開始了,登基前夜的宴席,唐閔邀請了所有他生命中出現過的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在所有人的高聲祝福中,皇城迎來了最後的登基典禮。
第二天,皇城內張燈結綵歌舞昇平,每個角落掛滿了象徵着新皇的金色象徵物。
唐閔褪下皇子的裝束,換上了更爲莊嚴尊榮的皇帝華服,金邊赤紋的披肩一路垂到身後的絨羽地毯上,珠寶和碎鑽點綴在上面,漂亮而奪目,比珠寶更閃耀的是穿戴上它們的新皇。
唐閔看着唐後給他整理平整繁複的衣襬,唐皇將皇帝的龍紋權杖交接給他。
“我兒子今天真威風。”唐後的笑意幾乎要從嘴角溢出來。
唐閔低聲笑了一聲,肩膀一側多出來幾分重量,側過頭,看見掩藏不住驕傲神色的唐皇。
唐皇:“今後,就要由你來成爲唐氏皇城的堅實後盾了。”
“我會的。”唐閔道。
守衛軍排在兩側,步伐有力鏗鏘,腳步聲一路從皇宮的一端傳到另一
端,嘹亮的鳴笛和鐘鼓從外面傳來,震耳欲聾,氣勢恢宏。
唐閔拿着權杖走在最前面,身邊兩側是他的父皇和母后,在後面則是成羣的守衛軍,面前是緊閉的殿門,兩邊有拿着紅纓尖槍的守衛。
看到隊伍,兩個守衛動作一致地分別拉着兩邊門把,在唐閔轉過街角,即將看過來的時候,大門轟然開啓,金色的日光灑落下來,驅散所有黑暗與陰霾,彷彿一場盛大而無聲的歡呼。
“恭迎新皇登基!”
整齊劃一的聲音向下震動了土地,向上衝破了雲霄。
唐閔立在殿前,長階之下,虔誠地行着朝拜禮的,是他的子民們,他的親朋好友同樣在裏面。
這種結局,是他在夢裏才能見到的畫面,如今確確實實出現在眼前,鮮活地不像話。
莊嚴洪亮的音聲漸次鼓動,唐閔望着託着托盤的犬槐行至面前,英俊挺拔的男人單膝跪地,將托盤高舉到唐閔面前。
音樂聲到達最**,呼聲震耳欲聾。
“恭迎新皇登基!”
唐皇將托盤裏金光閃閃的皇冠雙手捧出來,戴在了唐閔的頭頂。
犬槐站了起來,眼睛發亮地望着無比耀眼的愛人,在震天撼地的祝賀聲中,輕聲道:“祝賀你的話語有很多,我選了很多遍,還是最希望祝賀你這一句,希望你永遠開心,永遠閃閃發光,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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