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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真相【二合一】

作者:汀骨
小国师路過大门,看到犬槐在门前站着不知道干什么,沒想管,走到一半,听到裡面传来的微妙声响,又退回去道:“裡面怎么了?”

  犬槐神色如常:“殿下在教训不听话的人。”

  反正也沒有說错。

  小国师知道吴叁的脾气,听這动静,估计又是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叹了口气道:“殿下他就這样,還不懂事而已,顺着他就行。”

  犬槐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小国师停留了一会便走了,犬槐把门又关严实了一点。

  殿内,吴叁哭得直打嗝,抖着声音道:“我,我要告诉父皇。”

  唐闵笑起来,眼神裡的森然几乎要刺穿吴叁的骨髓,吓得吴叁根本不敢說接下去的话。

  “你可以试试,我对你正常說教,而你父皇需要我帮他完成计划,你猜他愿不愿为了這点小事帮你出头。”

  吴叁抬头看着他。

  唐闵看吴叁的眼神耐人寻味:“但你要是向吴皇告状,被我知道了,你猜我接下来会怎么对待你?”

  吴叁抖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你也不想死在沒人发现的地方吧?”唐闵的声音轻到发凉,“這個皇城天赋值至上,如果我杀了你,這個皇城可塑性最强的天赋者就变成谁了呢?”

  吴叁从身体凉到脚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裡充满了真情实感的恐惧。

  唐闵俯下身,将吴叁整個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裡:“我会取代你的位置,你的吴氏皇城就变成我的了,敬仰你的子民,都会变成我的子民,敬仰我爱戴我,他们永远都不会记得以前有個沒用的吴叁皇子。”

  吴叁张着嘴,呆滞地看着唐闵,唐闵每說一句话,他的脸色就会白一分。

  “我跟你相差不了几岁,但实力比你更强,SS级天赋只是暂时的,毕竟我是外面過来的不是嗎?”

  “不要……”吴叁眼泪掉了下来,摇着头道,“我不告诉父皇,我不告诉他,你别杀我。”

  唐闵:“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呢,光是口头约定,我可不放心让你出去。”

  吴叁连忙道:“我可以用我全部的天赋发下天口誓,要是我告诉父皇,我,我就变成一個无天赋。”

  唐闵嗤笑:“你的天赋有什么值钱的。”

  吴叁咬了下唇:“我用生命起誓。”

  唐闵:“只不告诉你父皇嗎?”

  吴叁头顶浮现出了宛如宣纸质感的半透明横幅,上面跃动着流动的念能,吴叁每說一個词,上面就会相应出现一個看不懂字符。

  吴叁用哭哑的嗓音道:“我用我的生命起誓,如果我告诉了任何人……”

  唐闵:“唐闵。”

  “唐闵……”

  唐闵:“和犬槐。”

  吴叁换了口气:“如果我告诉了任何人關於唐闵和犬槐在吴氏皇城发生的任何事,我将,我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横幅书写完毕,自动消散在了空中,吴叁像是被耗干了精力,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摇摇欲坠地跌倒在地上。

  “听话才是好孩子。”唐闵道。

  吴叁抽咽了一声。

  唐闵:“知道你身上的伤要怎么說嗎?”

  吴叁:“是我自己摔去的。”

  唐闵停顿了一下:“看着可不像。”

  過了十几分钟,吴叁带着满身的摔伤回来了,他本来只是想做做戏,沒想到沒控制住,真把自己摔得不轻,把伤痕遮了個严严实实。

  犬槐在门口听到大门从裡面开启,回头见唐闵走了出来:“怎么样了?”

  唐闵:“就是一個熊孩子,教训一下就行了。”

  “可是从刚才开始,检怔铃一直在响。”犬槐道

  “嗯?”唐闵低头看了一眼犬槐怀裡震荡的小铃铛,面色古怪。

  犬槐:“你直接把他吓入怔了?”

  唐闵到底在裡面对他做了什么啊。

  唐闵看了检怔铃好了一会,转身回了殿内,過了一会出来道:“算了,让人去通知一下吴皇,虽然他天赋虚高的厉害,但是入了怔還是很棘手的。”

  “好。”犬槐沒有一丝犹豫。

  唐闵:“别自己去,我們两個都在這裡吴皇会起疑。”

  吴皇匆匆赶了過来,看到宫殿裡面站着的唐闵和抱着双臂缩在角落裡的吴叁,吴叁身后蔓延了浓郁的黑气。

  “這是怎么了?”吴皇走了過来道。

  “不清楚。”唐闵道,“我进来看见一個人殿下缩在角落裡,就赶紧過来通知您了。”

  “叁儿。”吴皇把吴叁拉了起来,“跟父皇說,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突然入怔?”

  吴叁瑟缩了一下,想哭又不敢哭:“我去看关在寝宫裡面的人,听他们說成立解怔局很危险,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我們所有人都会沒命的。父皇,我害怕,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

  吴皇转向唐闵:“是谁跟他說這件事的。”

  唐闵脸上露出恰当好处的疑惑:“怎么了,殿下不知道成立解怔局的后果嗎?”

  “他知道個什么。”知道吴叁入怔的缘由,吴皇脸色更差了,糟心地看着又缩在角落裡的吴叁,越看越生气,皱着眉呵道,“這点小事都承受不住,你父皇還在,至于怕成這样嗎!”

  小金人默默地流泪,吴皇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大骂吴叁沒出息,最后才道:“你脸上的伤又怎么回事?”

  小金人小声道:“刚才太害怕了,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吴皇气得半天沒有說话:“沒出息的东西,我告诉你,事情已经到了這個地步,我不允许在你這裡出现差池,滚去房间裡反省!”

  小金人扶着墙站了起来,低着头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等到吴叁出了宫殿,吴皇好一会才从怒意中缓過来,对唐闵道:“让你见笑了,我也沒想到他能這么脆弱,真的是被宠坏了。”

  唐闵目光闪了闪:“皇子可是∞天赋值,入怔了不多关心一下他的心理状况嗎?”

  “大国师不用担心,我們有特殊的治疗手段。”吴皇心思一转,意有所指道,“难道大国师沒有发现,吴氏皇城的怔特别少嗎?”

  唐闵点头:“這一点我很早就想问了,难道和那個特殊治疗方法有关?”

  “沒错。”吴皇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高天赋者最怕的就是入怔,对我們皇城来說却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

  吴叁入怔让他产生了一点动摇,虽然把吴叁养成這样是刻意为之,但還是太過了,关键时候不一定靠得住。

  但是老天也在眷顾他,唐闵来了,唐闵可塑性更好,怎么看也比吴叁這個废物好。

  只要让他尝到了甜头,還怕控制不住他么。

  思绪至此,吴皇心思明了起来:“你也知道叁儿是個什么状态,我担心他在号召子民的时候出什么岔子,你也知道,成立解怔局這件事一旦开始就拖不得,速度越慢风险越大。”

  唐闵:“殿下或许只是一时之间太难接受,让他缓一会就好了。”

  “是啊,但是他内心太過脆弱,我們等不了太久。”吴皇叹了口气,“大国师考虑得怎么样了,想好要加入我們了么。”

  唐闵垂下眼眸:“我還在思考,不過用不了多久我会给陛下答案。”

  吴皇露出一個舒心的微笑:“你应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我就不干擾你了。”

  回到房间,犬槐早早等待在了這裡:“你回来了。”

  唐闵关上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怎么样了?”

  犬槐道:“小金人进了房间就沒再出来。”

  唐闵点点头,沒有再說什么。

  “刚才看你和小金人比试的时候,有一個地方好奇怪。”犬槐道,“小金人的天赋强度确实超過了SS级,但使用起来又很怪异。”

  犬槐皱着眉,像在斟酌措辞:“我以为他只是沒有系统学习過怎么使用念能,战斗意识才那么差,但后来我发觉不是這样,不是战斗意识的問題,他的念能很——轻浮,好像并不熟悉自己的念能,你应该也有這种感觉吧。”

  唐闵放下喝完的空茶杯:“想弄明白原因很简单,再去他的房间一趟。”

  皇子寝宫内,吴叁坐在雕花椅子上,闭着眼睛对着开启的喷口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每次深呼吸,苍白的脸色就会红润几分。

  忽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响动,睁开眼睛,和从窗户裡钻进来的犬槐对上了视线。

  吴叁张着嘴巴還沒开口,就被跳进来的犬槐眼疾手快拿了桌子上的丝巾,塞住吴叁的嘴,手掌卡住吴叁的脖子凶狠道:“不许出声。”

  唐闵也从窗户裡钻了进来,看到唐闵,吴叁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望着唐闵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犬槐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他真的好怕你。”

  唐闵环顾了一圈周围,看到了桌子上面的释放雾气的喷口:“你在吸收净气?”

  接触到唐闵的视线,吴叁僵硬着点了点头。

  唐闵手指一抬,用念能把吴叁嘴裡的丝巾拿出来:“净气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吴叁不敢瞒着:“可以提神醒脑,让人耳聪目明,還可以净化怔,每次我产生的怔,都是吸收净气消灭的。”

  “還有呢?”唐闵问。

  吴叁:“沒有了啊,净气就是用来净化怔的。”

  犬槐上前了两步:“净气和你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吴叁有些迷茫:“净气就是净气,计划就是计划,沒有关系啊。”

  看来吴叁也只知道一些浅显的东西,不指望吴叁来驗證他们的猜测,唐门自己往喷口走了上去,被犬槐拦住:“你要干什么?”

  唐闵:“试试看這個净气到底有沒有那么神。”

  “這怎么能乱试,万一对身体有害怎么办。”犬槐不赞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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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着,犬槐主动靠近喷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唐闵挥散蔓延到他這边来的雾气:“什么感觉。”

  “好像也沒什么。”犬槐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等等。”

  就在犬槐說话的时候,唐闵感觉到了一阵极弱的念能波动,虽然消散得很快,程度也约等于沒有。

  “不会错的,就是念能。”犬槐看向了吴叁。

  吴叁被犬槐的眼神震了一下,依旧不明白:“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一副這种表情。”

  “你還记得我在下城区觉得头晕的时候么。”唐闵问犬槐。

  犬槐点头,唇角拉成了笔直一條线,像是在忍着什么。犬槐:“净气裡的念能从哪裡来的?”

  “什么念能,你们在說什么?”吴叁满脸不解。

  犬槐:“我是无天赋。”

  “无天赋,你居然是无天赋?”吴叁皱起眉,“那又怎么样。”

  “我吸收了净气,然后有了念能。”犬槐直勾勾地盯着吴叁,眉宇间隐隐有了怒气,“告诉我,净气裡的念能从哪裡来的。”

  吴叁:“就是从地下开采出来的啊,還能从哪裡来。”

  犬槐手臂上的肌肉因为過度用力而绷得紧紧的,骨节被捏得嘎吱响,直到上面附上了一张微凉的触感,犬槐回過头,看见唐闵朝他望過来的浅色瞳孔。

  犬槐迅速冷静下来:“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吴叁懵了:“什么知不知道的,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们上城区的天赋,大概率是通過净气,从下城区抢夺過来的。”唐闵道。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說什么。”吴叁看着喷口,反应了過来,惊道,“不可能,天赋值是天生的,怎么可能会转移,你们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可以转移天赋的装置,不過据现在看到的情况,应该不是转移天赋這么简单。”唐闵来到喷口边缘,浅吸了一口。

  “有一点念能的感觉,不過很快散了,不是转移念能,而是累积,天赋值沒有办法直接转移,他们通過净气,日积月累地将念能堆砌在自己身体裡,达到制造高天赋者的目的。”唐闵转過头来。

  犬槐:“所以下城区的人并不是天生就是无天赋,只是被净气吸收了念能。”

  唐闵:“准确地說,他们都是高天赋者,不然在学习古武式上进度也不会那么快。”

  “你们到底在說什么,這怎么可能,你们在骗我!”吴叁瞳孔急剧放大,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净化了的怔隐隐又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你们的意思难道是我的天赋是因为净气来的嗎!”

  “现在看来事实就是如此,你要是不信,可以试着断几天净气,看看你的天赋值会不会受影响。”唐闵道。

  吴叁:“净气是不能断的,一旦停止吸收会出现很多不良反应。”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一直這么骗自己。”犬槐转過头不再搭理他。

  唐闵走到喷口前,一缕念能伸了进去:“裡面有防窥探装置,我沒办法进入太多。”

  “连你也不行嗎。”犬槐道,“不過也是,這么重要的装置,吴皇一定会好好保护起来。”

  唐闵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了敲,果然陷入更麻烦的事情中去了。

  “唐闵。”

  唐闵转過头,听到犬槐道:“我可能沒有办法只想着完成任务回去就好了,我要去阻止他们,毁掉這個害人的东西。”

  唐闵沒什么反应:“事情发展到這個地步,不管是被动還是主动,我們都必须去解决。”

  犬槐望向从刚才就一直呆滞着的吴叁:“他怎么办。”

  “不用管,他发了天口誓。”唐闵顿了一下。

  犬槐:“怎么了?”

  唐闵摇摇头:“就是忽然感觉,天口誓也不一定安全。”

  天口誓是让神作为誓约裁判,如果有人破坏约定,由天罚来收取代价,但是唐闵现在最不信的就是神。

  神不是公平的,谁能保证让神来作为誓言裁判的天口誓能发挥作用。

  不過吴叁的天口誓裡也包含犬槐,作为世界意识的亲儿子,应该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反正他们两個现在绑定在了一起,要死一起死。

  晚上,和吴皇谈判完了的唐闵回到房间,犬槐问道:“怎么样?”

  唐闵:“他答应给我免費使用全天候净气一周,如果我能在期间答应加入他们,以后也能一直享受全天候净气。”

  犬槐:“他這是想让你对从净气获得的力量上瘾,然后甘愿受他们的摆布。”

  這就是吴皇用来控制其他人的手了段,刚开始拒绝净气不难,但尝過不劳而获的力量后再承受失去的后果就难了。

  在這個天赋值至上的国度,念能和地位权利挂钩,這才是净气成瘾性的根本原因。

  “但還有一点我不明白。”唐闵道,“净气除了给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念能,還能祛怔,這個功能又是怎么实现的?”

  “天赋值都可以转移了,怔說不定也可以转移。”犬槐漫无边际地做着假设,說到這裡,他忽然抬起头,和唐闵对视一眼。

  “那個呓体。”

  唐闵从背包裡抽了张白纸,在裡面列了好几排公式:“把我們勘测的所有数据给我。”

  犬槐拿出了那本厚厚的笔记本,摊在桌上:“你在算什么?”

  “净气就是吴皇为了控制其他人的手段,它们应该是同步进行的,大约从两年前开始,我們可以把這次勘察的怔浓度和原本皇城正常的怔浓度进行对比,差不多估算出這两年来一共形成了多少怔,再和那個呓体做比较,看看那些怔是不是真的被呓体吸收了。”

  犬槐懂了唐闵的意思:“我记得吴皇在大会上說過上城区的念者比例,好像是……”

  将犬槐說的比例代进去,光是列数据都写满好几张,這是個大工程,两人两台通讯器一起计算,就算是粗略估计也花了一整晚上。

  天色微熹,寝宫内却還保持着昨天晚上的样子。

  犬槐看到最后的答案皱起眉:“不对,就算估算,也不会差那么多,這都相差两倍了,呓体沒有把這些怔全部吸收掉,或者說吸收了一半?”

  “如果呓体真把两年的怔全吸收了,别說让皇城的人集体入怔,把所有人都变成魇人也沒有問題。”唐闵闭了一下酸涩的眼睛,“就算对不上,也不意味着猜测是错的,可能有什么东西我們沒有考虑到。”

  “如果怔真的可以靠吞噬怔成长,那岂不是有双倍的成长速度了,一边吞噬怔一边吸收天赋者念能什么的。”犬槐道。

  “解怔局還沒有发现這一现象,不知道会不会造成更恶劣的后果。”唐闵叹了口气,“得把這件事记录在报告上面,汇报给解怔局,让他们去调查一下。”

  犬槐道:“当务之急還是要阻止他们成立解怔局,破坏净气装置,呓体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先等等吧,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帮手還在怀疑人生么。”唐闵并不是很着急。

  姑且算是相安无事的過了小一周,在這期间,有些人脱离了卫兵的监管,能在皇宫裡自由走动了,不過更多的人依旧困在寝宫裡,在某一天,忽然听不到了裡面的声响。

  唐闵和犬槐一直在尽可能地搜查净气存放点,始终一无所获。

  就在這时,一個不速之客敲响了唐闵的房门。

  比起一周前吴叁完全变了一個样子,面容憔悴,眼神浑浑噩噩,一点皇子的尊贵气都沒有了。

  他声音沙哑地道:“我按照你们的說法,一個星期沒有吸收净气,测念石一直在∞和SS之间跳转,感觉用不了多久,我就要降级成SS级了。”

  唐闵和犬槐对视一眼,谁都沒有說话。

  “我的天赋居然真的是从净气来的。”吴叁看上去很崩溃,“所以净气也不是从地下开采来的是不是。”

  看到两人的反应,吴叁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居然骗我,亏我還那么相信他,我真的不知道在這個皇城裡到底该相信谁了。”

  常年以来的观念破灭,吴叁跌坐在了沙发上,犹豫很久,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要阻止吴皇对不对,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我也不知道除了你们我還能告诉谁了。”

  “說。”唐闵搬了一條凳子来,犬槐左右看了看,就地蹲在唐闵脚边。

  “其实吴皇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两人对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吴叁道:“听說我八岁的时候父皇被怔侵占了身体,把我母后杀掉了,当时我什么事情都不懂,有個自称是我叔父的人說让他代为管理皇城,等我成年以后有了能力再把皇位還给我。”

  犬槐惊讶道:“你居然真的是皇子嗎?”

  吴叁短暂地呆滞了一下,由于两人的态度過于诡异,反而怀疑了一下自己:“不然呢?”

  唐闵:“真的只有吴皇是假冒的嗎。”

  吴叁:“我是真的皇子啊!”

  唐闵看了他一眼。

  吴叁声音弱了下来:“我真的是,歷史馆還有我的出生证明。”

  可见后天教育有多重要。

  犬槐疑惑道:“什么叫听說,你不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嗎?”

  吴叁:“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当时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我发烧了三天,很多记忆都很模糊,只记得父皇变了一個样,很可怕,地上全是血,母后也沒有再出现。”

  吴叁像是寻找安全感一样把自己缩起来:“其实我的天赋不是一开始就是∞,叔父說是因为我的天赋太高了,被国师封印了起来。现在想起来,我的天赋好像就是从那個时候开始提升的,叔父說是受刺激解开了封印。叔父很疼我,知道我自卑就一直给我自信,說我是這個皇城最尊贵的人,所有人都应该听我的。”

  唐闵挑起眉:“這些你都信了?”

  吴叁:“对啊。”

  唐闵:世界上居然有比犬槐還蠢的人。

  犬槐若有所感地打了一個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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