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医药费嗎?
张彧对這种现象不以评置,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有人,就有斗争,生活多美好,多想办法弄几個好吃的,不美嗎?
听說国营饭店裡的红烧肉很好吃,白面包子裡的馅也很香,白面饺子喷香,宝贝裡的黑黄蒸饼沒多少,也不想吃了。
课间,凌江见张彧发呆,想到昨晚吃的肉,推他一下,“想什么?”。
被凌江推一下,张彧回神,還是先买香皂肥皂,他问凌江:“你有香皂肥皂票嗎?”。
凌江摇头:“沒有,自家還不够用,不過我知道怎么做,可是沒原料”。
张彧:“原料是什么?”。
凌江上下看张彧一圈,說:“主要是沒有油,猪油,植物油都可以”。
被打量全身了,张彧也不在意,山裡有野猪,油可以弄到,现在内息還太少了,臂力太弱,以后再說。
不過,张彧也上下打量凌江一番:“家传的方子?和供销社裡卖的一样好用嗎?”。
凌江說:“哪有什么家传方子,化学书上有,我姐看了心裡好奇,就想试做,找我打下手,做一次就成了,一样好用,只是用到油,油人都不够吃,那次做肥皂我就被打了一顿”。
张彧眼睛一闪:“高中多出来的化学课?那個化学课本裡有?”,方子不都是捂着嗎?男人被打一顿有什么。
凌江說:“正式的课本裡沒有,课外书有”。
中午放学,张彧打了壶热水去城隍庙后面树林裡吃饭,他打开铝饭盒,饭盒快装满了,一看就知道是炒的,下水炒酸菜,中有红色干辣椒。
他夹起一小块吃进嘴裡细嚼,味道真不错,如果是热的更好吃,這辣椒,辣味比茱萸的辣味好,好东西!
吃了两個带来的玉米饼,两個黑黄蒸饼,饭盒裡的菜吃光,吃完砸一下嘴,炒菜就是香!
吃完饭,来到公社大街,走进邮电局,拿出一角钱,来到卖邮票窗口:“枪杆出政权,同志,五分钱的邮票来两张”。
窗口裡的工作人员接過钱,撕两张邮票递出来,“为人民服务,给”。
张彧接過:“多谢”。
他把邮票看了看,拿出信封,来到侧面一個柜台前,這裡有一碗浆糊,他用浆糊把邮票贴上信封,信封也封了口,投进绿色邮筒。
重要的事办成,张彧去了之前寻摸到的黑市,找到买卖票的皮肤黝黑小子:“有香皂肥皂票嗎?”。
黑小子:“有肥皂票,香皂票沒有”。
张彧:“怎么换?来一张”。
“三角一张,要嗎?”。
张彧:心想,一個肥皂两角,票三角,贵了。
“来一张”。
张彧买了肥皂票,去供销社买了肥皂,把昨天换的粮票拿出来看了看,去国营饭店,全用了,买了二十個浅黄色的二合面馒头,找個地方收起来,回学校。
回到学校去水房把饭盒洗干净,甩了甩水回到教室,把饭盒塞到同桌桌柜裡。
拿出语文书,继续认字。
下午放学,张彧踏出学校,不理会后面的两声彧哥,快步走回去,今天第三天,以王老太的性格,能忍两天已经是极限,不知今天她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们。
“三哥,三哥”,在拐向他们队的小拐弯,张建设一脸焦急叫张彧。
张彧停下脚步问张建设:“建设,出什么事了?”。
张建设說:“奶奶从中午开始,就坐村口大树下,看见人就抹泪,說三哥你不孝”。
果然,张彧眯起眼:“還有嗎?”。
张建设紧张地說:“早上赵大良他奶奶上门,說你打赵大良,让他昨天疼了一夜,来要医药费,奶奶說她管不了你,叫她去找你要,现在赵大良奶奶带着赵大良在我們在村口等你,三哥你避一避”。
张彧手轻按他一下头顶:“不用避,走!去会会他们”。
张建设着急拉着张彧的袖子說:“赵大良他奶奶蛮横不讲理”。
“那就不讲理,讲拳头”。
张建设皱着脸跟三哥后面,心裡担忧,三哥虽說讲拳头,可赵老太能打嗎?打坏了更糟,赵老太蛮横,就是個母老虎,整個大队沒人敢惹。
走出几步,张彧停下跟张建设說几句话,张建设听了从小路跑走。
张彧来到村口,村口几棵树下聚着不少人,张彧一眼就见到坐着的赵老太和赵大良,两人旁边站有几個姓赵的中年人。
“铁蛋来了”,有人见到他,喊起来。
“敢打我孙子”,壮实的赵老太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来到张彧面前,一巴掌就甩過来,张彧侧身,赵老太打人用了大力,一落空就向前扑在地。
张彧退后两步:“大家看清楚了,我沒碰到她”。
张家人都喊:“沒碰!”。
赵老太利索站起来大骂:“狗杂种”,张彧脸黑骂回去:“老母狗!”。
“哈哈”,“哈哈”,“哈哈”,旁观的人一阵哈哈笑。
第一次当着不少人的面被骂老母狗,赵老太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這脏话骂得都不带停顿,太难听,围观的大男人们听了都不自在,匆匆赶来的大队长听得面红耳赤,拉着亲娘:“娘,闹什么闹,我跟你說過,是大良先有错”。
“放你娘的屁”,赵老太甩开大队长的手。
赵老太這不是骂自己嘛,“哈哈哈哈哈”,周围又一阵哈哈笑起来。
赵老太恼怒,又气势汹汹来张彧跟前:“你打我孙子,我孙子疼了一個晚上,赔医药费!”。
“好啊”,张彧淡淡地說,答应得這么爽快?周围的人心裡惊讶。
张彧接着說:“走吧,一起去县公安局立案,你们告我伤人,要我赔医药费,我告赵大良他们拦路抢劫,立了案,该我赔多少医药费我就赔多少,就不知道拦路抢劫是怎么判了”。
围观的人:還可以這样?学到了,记下来,以后說不定有用。
赵老太手指着张彧大骂:“放你娘的屁,我去你老母,狗东西,”,赵大队长拦都拦不住,拉也拉不走。
“闭嘴”,张彧大喝,赵老太骂声马上停止,嘴巴微张,周围的人被张彧這一大喝,只觉得头嗡嗡作响。
张彧淡漠看向赵老太:“還有一种方法,赔钱可以,听說打断一條腿,赔偿五十元医药费,赵老太,要我打断赵大良一條腿嗎?”。
“三哥,给”,恰好,张建设气喘吁吁地把长棍递過来。
张彧接過长棍,大跨几步来到见长棍就开始发抖的赵大良旁边,看向赵老太,问:“赵老太,赵大良的腿要打断嗎?要医药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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