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小男人 第018章:对她若即若离6000
气他沒有及时回来，更气他沒联系自己，害她瞎担心那么多天，快被逼疯了。
江俊喆只是低着头看着她，面带僵硬的笑容，勉强撑起的笑容，夹着一点苦涩。
即使明白沒什么大不了，心理上，還是很不舒服。
蒋楠松开他的双手，凹陷的双眼裡，盛满了潋滟水光，“阿喆，你告诉我，還敢不敢有下次了？！”
看着他，仿佛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不忍心苛责他，只是不想再受同样的折磨了，手颤抖地抚上他的俊脸，感受他肌肤的温度，他的气息。
江俊喆轻轻地摇摇头，“瞧把你吓得，我能出什么事……”
她的手，虽然冰凉，但是，那温柔的抚.慰，仍能给予他一丝温暖的安慰，忍不住将她按进了自己怀裡，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你真的……那么想我？”江俊喆苦笑着问，真是受宠若惊了，走的时候，她還不理他的，沒想到，因祸得福了。
只是這個“祸”于他而言，太恶心了。
宁愿被打一枪、砍一刀，也不想自己被那样侮辱。
蒋楠的手捶了下江俊喆的背，“对啊，我骗你的，谁想你了，谁爱你了！”她倔强道，很任性的话，像一個十几岁少女說的。
她松开了他，仰着头，恨恨地瞪着他。
她知道自己现在憔悴成什么鬼样，她想让江俊喆仔细看看，自己因为他，变成什么样了，他居然還问那样的话。
眼前的蒋楠，削瘦得压根看不出来是個孕妇，骨瘦如柴。
“蒋楠，你怎么变成這样了？！你看你现在瘦得跟鬼似的！天天到底吃沒吃饭？你都三十出头了，女人太瘦容易长皱纹的，你人老珠黄了……我……”
“你什么你？！你是嫌弃我了吧？是不是在美国遇到什么旧情人了，玩得乐不思蜀了？！”她故意凶巴巴地反问，用手背狼狈地抹着眼泪。
“我……我沒有！”他颤声反驳，又笑了，眼眶裡也泛着湿.润的光泽。
“你還不知道我为什么变成這個样子？！”
“不，我懂！我懂！”因为想他、担心他。
蒋楠趴进了他的怀裡，“那你還问些废话！”
“我是，有点受宠若惊……沒想到，你会爱我……沒奢望過……”江俊喆有点心酸道。
蒋楠将他抱紧，深吸气，吮着他身上那股阳刚的味道，“人心都是肉长的……爱上你，只是迟早的事。”
江俊喆抿唇，欣慰地笑，亲吻她的发，心裡的那点苦涩，暂时消散了。
她突然松开他，跪在床面，热切地要吻他，江俊喆脑子有点轰，她的唇擦上了他的，要是在以前，他立即就狂野主动地回吻她了，可现在……
只轻轻地在她的唇.瓣擦了擦，蒋楠动作熟练地学着他以前的霸道模样，撬开他的牙齿，粉.舌席卷了进去。
“不……唔……”江俊喆反而像個矜持的女人，发出抗议的闷.哼。
他居然推开了她！
蒋楠一脸莫名，仰着脸，满眼疑惑。
江俊喆微笑，“孩子，多大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吃避.孕药的嗎？”他转椅话题，看向她的腹部。
提起孩子，蒋楠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她激动地握着江俊喆右手的手腕，贴上自己的肚子。
“那次你问我，是不是安.全.期，其实，不是安.全.期，不過那次沒怀上，之后的几次，我都沒吃药。我知道，你一直還想要一個……這，对于你来說，算不算惊喜？”
她笑着问。
江俊喆心悸，以前她不愿意，是因为对他沒感情，不想再吃苦……
“你……不算惊喜！你不想生，不要勉强，我不想勉强你！”他沉声道，其实无所谓的，沒那么强烈地想要二胎，他要的是她的爱。
仅此而已。
“我不勉强！喃喃曾经是個意外，现在，我不觉得她是意外，反而是缘分，就像那根红线，把我們陌生的两人，联系在了一起，有了今天的爱情。喃喃当初不是爱的结晶，现在，我想再体会一次這個完整、完美的過程。因为你，我的事业心不再那么重，为了你，我愿意停下脚步……”
江俊喆双颊泛红，听着她這动人的情话，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打心底地被感动了。
“老婆……”他轻喃。
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平坦的肚皮，眼眶湿热，下一瞬，他弯着背脊，脸趴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很难過，要寻求安慰。
蒋楠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阿喆，你這些天到底怎样？有沒有受伤？”
知道他被绑架過，蒋楠关心地问。
“沒有！”江俊喆不假思索地回答，立即抬起头，背過身子，悄悄地擦了擦眼。
“你饿了吧？我刚回家给你做饭了！”他沉声地說，走去桌边，修长的手指用力打开包装紧密的饭盒，一层层，每一层都是热气腾腾。
“嗯……是很饿……医生說我营养不良……”看着江俊喆的背影，蒋楠的目光一瞬不瞬，充满了期待，略带撒娇的语气。
江俊喆很生气地转身，瞪着她，“你還好意思說！這么成熟的女人，居然不吃饭！”
“谁让你不回来，不联系我！”蒋楠反驳，那撒娇的样子和之前的那個大女人，十分违和。
這更說明了，她是真爱上他了，爱的有点疯狂，爱的失去了理智和成熟……
“你总說我幼稚，你自己這才叫幼稚！连孩子不管了！我听徐妈說，你最近都不理喃喃！”他指责了句，已经在病床边坐下了，病床.上的小桌子上摆满了吃的。
“除了你，我谁都不在乎，哪怕是喃喃，還有肚子裡的這個小的。”蒋楠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情意，笃定道。
“幼稚！”除了這個词，他找不出第二個词来形容现在的蒋楠。
“阿喆，你喂我！”蒋楠看着面前的米粥，对江俊喆又道，虽然是命令的口吻，但，一脸撒娇的模样。
江俊喆看着眼前這個有点让他陌生的，充满孩子气的女人，他犹豫了下，才端起那碗粥。
還是有点受宠若惊！
喂她吃饱，蒋楠還是黏着他，不许他离开半步。
她追问他，在美国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江俊喆只是轻描淡写地說，被罗子清绑架了，然后警察救了他们。
蒋楠在医院住了两天，有了江俊喆的照顾和陪伴，她這两天時間，气色就好多了，回到家裡，满面春风的样子和之前那歇斯底裡要疯魔的样儿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对比。
徐阿姨知道，這是江俊喆的功劳。
爸爸妈妈都回来了，而且每天都在家，小喃喃乐坏了。
喃喃一回来，江俊喆就陪她玩耍，就连洗澡、睡觉，他都要帮她洗、哄她睡觉，看着江俊喆還沒回房，蒋楠有点女儿的醋了。
這都好几天了，他還是這样。
好不容易等到江俊喆回房，蒋楠扁着嘴，“我去洗澡！”
江俊喆沉声道。
“我也要洗！跟你一起洗！”蒋楠撒娇道，她今天故意等他一起洗的，平时早自己洗了。
江俊喆心口收紧，哪能跟她一起洗，這几天，她要吻他时，他都是敷衍两下，都沒脸深入，觉得自己很脏。
蒋楠已经从他背后抱住她了，小狗似地黏着他。
江俊喆以前从沒想過会有這样的一天，這個冷静孤傲的女人，会对自己如此依赖和黏人。
“大姐，你是想惹火么？又不是沒生過孩子，跟我一起洗澡，后果……你不懂？”他吃力地转身，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笑着问。
蒋楠双颊燥红，她当然懂他的意思，“我……懂——”
“我先去洗！”江俊喆沉声道，說完就快步进了浴.室。
——
花洒下，水流正冲刷着男人顷长的完美的身材，蒋楠有点花痴地看着江俊喆的背影，悄悄地走近他，眼神越来越爱怜。
水声有点大，江俊喆沒听到她的动静，只是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這有点肮脏的身体。
他真怕自己被罗子清感染上什么脏的病了的，前天還悄悄地去了杭城，皮肤病性.病防治所，做了各种检查，结果還沒出来，到时候会寄给他。
温暖的水流溅洒到她的身上，全身赤.裸的蒋楠，已经来到了江俊喆的背后，在看到他背上的几條长长的伤痕时，她蹙眉，眉心纠结出一個川“字”。
她快步走近，手指抚摸上那伤痕。
“這伤是哪来的？”她激动地问，江俊喆已经全身僵硬了，本能地转身。
“擦伤而已，大惊小怪！不是說了，我先洗完再帮你洗，怎么进来了！”他沉声道，扯過浴巾就要围住自己下.半.身。
蒋楠有点莫名，“我看看你的伤！让我看看！”
她有点生气道，明显地察觉出江俊喆对她似乎沒以前那么亲密了，有点生疏，有时候在她面前甚至有点冷淡，比如，在接吻的时候。
沒了以前的狂野和激情。
有时候只像是在敷衍，這些迹象，让她感到不安。
但他真的很照顾她，几乎寸步不离，她要什么，他给什么，无微不至。
“說了，只是擦伤！”江俊喆不耐道，知道自己拗不過她，也怕她生气，他還是背過了身子。
三條笔直的印痕，已经掉了痂，只留下肉红色的边缘隆.起的疤痕，好像是刀刻的，又像是手抓的，哪裡是擦伤！
“到底怎么回事？阿喆，你跟我說实话！”蒋楠沉声道，不信江俊喆的解释。
“一点小伤，我被绑架的时候，能毫发无伤？！你刨根问底地干嘛？！不觉得這样对我来說，也是一种二次伤害嗎？！”江俊喆愠怒地反驳，声音很大，蒋楠有点被吓着了。
“你自己洗！小心着点！我先出去了！”江俊喆沉声道，拿了條毛巾，按在自己头上，快步地，逃也似地出了卫生间。
落下蒋楠一個人，呆愣在那。
這是他這几天来，第一次对她发火……
心口有点疼，喉咙口梗着，硬硬的，她只是关心他一下，他为什么发火？
女人都是敏感多疑的，想着江俊喆对自己有些淡漠疏离的态度，蒋楠不禁胡思乱想……
是不是，真的另结新欢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往這方面想，也许，恋爱中的女人都会這样疑神疑鬼，无论对方多爱自己。
蒋楠在浴.室裡磨蹭了很久，江俊喆以为她出事了，刚想去找，她出来了。
他已经躺下，蒋楠看不见他的脸，头上包着吸水性很强的毛巾，扯开后，头发已经半干。
若是在平时，江俊喆已经過来帮他擦头发了，现在，他沒动静，一直到她把头发擦到八成干，他也沒過来。
不可能這么早睡着的。
蒋楠知道他的习惯，每晚她睡着前，他都不可能睡着。
她悄悄地上.床，沒对他发飙，看着背对着自己躺着的江俊喆，她轻轻地从他背后圈住了他的腰。
“唔……老婆……好困……睡吧……”江俊喆迷迷糊糊道，好像真的很困似的。
蒋楠心裡更堵了，究竟哪出問題了？
他为什么要装睡？
沒吱声，自己也假装睡去，沒過多久，江俊喆有了动静，他翻了身，帮她盖了盖毯子，梅雨季，外面又下起了雷雨，屋裡开着空调，他下了床，悄悄地走出了主卧。
蒋楠不知他去了哪，满腹疑惑，隐隐有点不安。
——
江俊喆越来越怕和蒋楠单独相处，本来就是相爱的两個人，卿卿我我在所难免，但他不习惯和蒋楠亲密接触了。
他以要照顾生意为借口，对蒋楠說，去公司了，实际上，一個人开着机车回南浔了。
晚上很晚回来，第二天很早又走。
蒋楠越来越不安，找去了他的公司。
甄歆說，江俊喆不在，而且，压根沒来過公司，蒋楠心裡一塌，临走前，甄歆拿给她一份快件，說是江俊喆的。
她茫茫然地出了公司，上了老郑的车。
“皮肤病性.病……防治所……”蒋楠看着寄件人一栏的单位名称，眉心紧蹙，轻声呢喃，声音很小，手机听不见。
什么*权，在這個时候，被她抛却脑后，她只关心，這种地方为什么要给江俊喆寄东西，寄的是什么！
蒋楠拆开了邮件，裡头是几张检查报告单。
其中還有HIV的检查，她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结果是阴性，心又落回了原处，紧接着，看到梅.毒字样，她又懵了。
還是阴性。
所有的报告上，都写的阴性，說明，他沒病。
但是，江俊喆为什么要查自己有沒有這些病？
蒋楠看向窗外，脑子嗡嗡的，她又不傻，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查這些！
深吸口气，捂着嘴，有种想哭的冲动！
也许，他是被迫才跟外面的野女人发生关系的呢？
蒋楠做自我安慰，也像自欺欺人。
想到江俊喆碰了别的女人，她心口就像是有团火，在炽烈地燃烧着，心有不甘，恨恨地想立即找到他，打他一顿！
“江俊喆！你在哪？！给我回来！”拨通他的电话，她沉声命令。
“怎么了？我在公司忙了！”
“我刚从你公司出来。”蒋楠冷哼，他居然還学会撒谎了，心裡也一片冰凉。
江俊喆坐在河边，听着蒋楠的话，手裡的烟掉到了地上，沿着河坡，滚进了河裡，飘在了睡眠，残留着袅袅青烟……
“你到底在哪？我手上還有一份，你的检查报告。”蒋楠很冷静地问，還很沉住气。
检查报告……
江俊喆脑子炸开，這才想起那报告被他要求寄公司去的，就怕她发现。
甄歆怎么沒告诉他？
结果呢？
结果怎样？
他心乱如麻，“你疑神疑鬼干什么，我，我马上回家去！我来老家，把我妈跟我爸合葬了。”
“真的？這种事，你不该把我和喃喃也带上？江俊喆，你把我蒋楠当什么了？！你变了！”蒋楠心酸地吼，他真变了，虽然对她好，但沒以前那样亲密了。
感觉還躲着她。
“老婆，回家再說吧！我马上赶回去！”他轻声道，怕她动怒，孕妇不能受刺激。
——
江俊喆回到家时，徐阿姨迎了上前，說蒋楠沒吃晚饭，回来后，就一直坐在主卧的飘窗上。
他立刻上楼。
“老婆？”江俊喆刚进门就喊，声音温柔，房间内，黑灯瞎火，他开了灯。
穿着白色长裙的蒋楠，抱膝坐在飘窗上。
他走了過去。
蒋楠突然下来，抓起一旁的报告单，朝他的脸上砸去！
“你给我解释清楚！在美国的时候，你是不是*了？！”她实在想不出，除了這個原因外，他为什么突然检查這些！
江俊喆呆愣着，還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他沒說话，弯腰捡起那几张纸。
“你說话啊！不是被绑架了嗎？哪来的闲工夫嫖？！”她大声吼，眼眶涨红，江俊喆還是不說话，迫不及待地看着报告。
都是阴性，他安心了。
他明显是舒了口气的样子，蒋楠表情冰冷，“很庆幸，沒染上，是嗎？”
江俊喆這才看向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要是說沒有，直接告诉她，他的不堪遭遇？
他說不出口。
“那是什么样？！江俊喆，我是你老婆！你爱的女人！别对我這個孕妇撒谎！還有，你到底爱不爱我了？！为什么对我若即若离的？！我不是那种糊涂的傻女人，我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你今天给我說清楚！”
蒋楠的脸色涨红，声音很大，因为气愤，浑身都在发抖。
江俊喆眸色黯然，嘴角還扬起淡淡的笑意，“蒋楠，你信我嗎？”
他认真地问，双眼紧盯着他的脸。
“你已经对我撒谎了，你让我怎么信？！为什么对我撒谎？为什么逃避我？你到底爱不爱我了？！”
“爱！当然爱！”江俊喆想也沒想地，本能地脱口而出，斩钉截铁！
蒋楠的心被砸了下，他說爱她，她便松了口气，有了点底，不那么怕了。
江俊喆丢掉手裡的报告，上前两步，按住了她的双肩，“老婆，我說，我沒嫖娼，沒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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