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单细胞女友 第009章:想你了7000
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把顾沉漠忘掉,很快会找回以前的,不懂心痛、不会难過的自己。
从外表看起来,她和以前沒什么区别,依然像個机器人,冷酷,孑然一身。
顾沉漠也一直沒去美国找她,像她說的那样,不要打扰她。
也许,他最开始就错了,明明是两個世界的人,非要让她融入另一個世界。
顾沉漠消沉了几天,原来,失恋的滋味如此难受。
饶迪的离开,就好比把他的心给挖走了,空洞、痛苦,连灵魂都被抽走了。
奥斯卡還是无精打采的样儿,吃的很少,陪在他身边。
顾沉漠把饶迪公寓收拾了之后,带着奥斯卡走了,去了自己公寓。
站在镜子前,他快认不出镜子中的,流浪汉一样的男人了。
胡渣已经长成了胡须,头发乱糟糟,一脸颓靡。
旁边的奥斯卡也是,几天沒洗澡,白色的毛发都结成一块块的了,无精打采地坐在洗脸台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镜子裡的自己,甚至伸出小爪子挠了挠。
顾沉漠扬唇,“oscar……那是你自己……”
所以,镜子裡的男人,也是他自己,一個失恋后,痛不欲生的顾沉漠。
从未想過,有這样的一天,自己会因为失恋,痛苦成這样。
“sandy,你還好嗎?”他轻声问,奥斯卡听到“sandy”這個名字,立即从洗手台跳下,冲出了卫生间。
顾沉漠心疼地看着那通人性的狗狗。
跟他在一起,她不开心,他愿意放手。
真正的爱,不是强行的占有,而是,成全她的开心。
顾沉漠出门时,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器宇轩昂,牵着狗链,奥斯卡穿上了一身新的衣服。
刚走到电梯门口,何堇尧从裡面踏了出来,“顾大状!可算找到你丫了!”
何堇尧双手插在裤袋裡,见到顾沉漠,喝了句。
顾沉漠从业近十年,从沒像這几天這样玩失踪,关掉手机,什么都不管。
他瘦了,双颊微微凹陷,面无表情,冷得像块冰。
“乙方代表到了?”喃喃问了句。
何堇尧挑眉,“亏得你還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快走吧,就差你了!”
何堇尧說完,转身按了电梯按钮,门开后,立即踏进去,顾沉漠抱起奥斯卡,跟着进去了。
“真失恋了?瞧你這副德行!”
顾沉漠无言。
任谁也看得出,這個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失恋了!
在何堇尧的印象裡,顾沉漠是最潇洒的一個,从不为情所困,活了這么大,也沒见他正儿八经地谈過恋爱,当然,他不是不近女色。
沒想到,一個算不上女人的饶迪,把他折磨得够惨。
两人赶到沈氏,双方代表早已到齐,在会议室,就等顾沉漠這個大律师了。
即使再痛苦,也沒失了他的专业素养。
回到办公室,沈霖渊走了进来,顾沉漠坐在办公桌前,开了电脑,何堇尧也很快进来。
“明天跟我去纽约出差?”沈霖渊扬声道,是想给顾沉漠制造机会。
“让法务部乔律师去,我有其他事。”顾沉漠淡淡道,沒看沈霖渊一眼,何堇尧在逗着奥斯卡,但奥斯卡沒平时的机灵,不想理他。
沈霖渊看了眼何堇尧,心想,顾沉漠不傻,明白他的用意,他不去纽约出差,意味着,他不想去追饶迪。
“大漠,這么快就打退堂鼓?這不像你啊……”
“可不是!咱们顾大状什么时候认過输?!”
“你们哥俩甭劝了,饶迪跟我分手,我放手了。我现在恢复了,哥俩放心,不会耽误正事。”顾沉漠平静道,抬眸看了他们一眼,转瞬看向电脑屏幕,继续工作。
沈霖渊冲何堇尧使了個眼色,两人出去了,劝不了顾沉漠,只能靠他自個儿冷静。
——
饶迪被舅舅杨岳鹏叫去他家吃饭,刚进门,看到了沈霖渊,她平静地打了個招呼。
她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即使在自己舅舅家,都還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吃過晚饭,沈霖渊把饶迪叫到了院子裡。
“你找我什么事?”饶迪冷声问,猜测和顾沉漠有关,她不傻。
“關於顾沉漠,你不想知道他的近况?”沈霖渊淡笑着问。
饶迪摇头,“不想知道。”冷淡地說了几個字,立即转身了。
“sandy!你這样很自私,明白嗎?!如果爱他,就别分手!大漠因为你,现在变得很颓废!”沈霖渊冲她的背影扬声說道。
饶迪像沒听到,径自走了。
沈霖渊有点懊恼,若不是顾沉漠爱饶迪,他也不看好饶迪這样的人!
他是看在顾沉漠的份上,才来劝两句的。
饶迪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放下包就冲进了书房,她开了电脑。
她是黑客高手,很快捕获了谷歌街景画面,清楚地看到了顾沉漠进入沈氏的画面、下班回家的画面,他看起来很好。
并不像沈霖渊說的那样,颓废。
颓废是什么?
不吃不喝、不上班嗎?
她自己沒有不吃不喝,沒不上班。
就是又到了每天吃三明治、汉堡的日子了。
工作比以前還忙,像個不停旋转的陀螺。
会失眠,一躺下,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他,也会偶尔想起奥斯卡。
十天,她還沒忘记他。
也许二十天的时候就忘记了。
——
顾母很快出院了,刀口還疼,心脏也還疼,做了支架手术就是這样,起码疼上一年。
自医院那一吵后,顾沉漠沒再在她面前出现過,她也了解到,饶迪确实是走了。
顾母心裡還是有点窃喜的,罗媛劝她的那些话,沒起多大作用。
在她看来,娶媳妇是用来過日子的,感情,经不起柴米油盐的折腾。
顾沉漠喜歡饶迪,只是一时的事,時間久了,他就腻了。
“伯母!”
“俏俏来了!你這丫头,最近怎么沒影了?!”顾母看到许俏进来,连忙从床上下来,上前迎接。
双手拉起许俏的双手,许俏笑着,有点牵强的样儿。
“伯母!我虽然很想来看您,但是……大漠哥那边……我……”许俏一副很委屈的样儿,沒名沒分的,常来看她不好,而且,顾沉漠已经不待见她了,她再過来,很容易引起顾沉漠的厌恶。
但是,不来的话,更沒进展。
“俏俏!是不是那小子对你說什么不好听的了?”顾母激动道。
许俏摇头,但是,那委屈的样儿,掩饰不住,“沒有啊……伯母……”
“俏俏!你别怕他!现在,他跟那個饶迪已经分手了,你再等等,時間长了,他就想通了。”
“伯母!虽然我喜歡大漠哥,但是,他不喜歡我,勉强他不好,您也想开点吧!虽然,我可以等,但,他的心已经给sandy了……”
“你這傻姑娘!”顾母心疼道,把许俏往一旁的沙发裡拉,坐下后,又在跟她滔滔不绝地唠嗑了。
顾沉漠难得回来一次,带奥斯卡回来的。
许俏从楼上下来,撞到顾沉漠,双颊顿时通红。
“大漠哥……”她怯怯地喊了声。
顾沉漠眯着眼,沒想到许俏還沒跟老太太断了。
“许小姐這是要走啊?”顾家保姆上前,热情道。
“是啊,阿姨……”
“等等。”一脸严肃的顾沉漠,冷声道。
许俏的心紧了下,神经紧张起来,“大漠哥,我也是很久沒来看望伯母了,今天真巧,你也回来……是伯母要我来的,盛情难却……你不要介意。”
顾沉漠的气场冷酷、无情,许俏小心翼翼地說着每一個字,生怕一不小心就說错话,惹他厌恶。
“是我妈盛情难却,還是你特别想過来在她面前表现?许俏,可能我最初给你的印象太友善了……”顾沉漠幽幽道,他還沒察觉出许俏有什么心机,只是他心情不好,她還来撞枪口,也休怪他不客气了。
“我顾沉漠在外面的名声,你应该清楚,警告的话,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妈喜歡你是不错,但是,也不是非你不可,信不信,我现在找另一個和你條件、性格差不多的,她肯定立即同意?”顾沉漠平静地說道,声音很冷。
他的意思是,顾母喜歡的,只是许俏這样性格的女人,只要他肯找许俏這样的,她肯定同意。并不是真正喜歡许俏。
许俏的心悬了起来,她看向顾沉漠,一脸受伤。
“你看起来很聪明,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奉劝一句,不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费在我這。”顾沉漠睨了她一眼,走了。
“大漠哥,我,我沒想强求你!”许俏快哭出来的声音,沙哑,透着委屈。
“就算我随便找個女人结婚,也不会是你!”顾沉漠已经上了楼梯,奥斯卡跟着他的步伐,他沒回头,丢了句无情的话。
随便找個女人结婚,也不会是她……
许俏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难道,真的要和這個完美的男人,失之交臂嗎?
放眼京城,這样的男人,少之又少,错過一個顾沉漠,她也许找不到更好的了……
顾沉漠进了母亲的房间,母子俩像仇人一样。
“那死狗怎么进来了?!撵出去!”顾母把气撒在奥斯卡身上,板着脸道。
“火气這么大,一條小狗您都容不下?”顾沉漠說话间,已经倒了一杯水,走近床头,把水杯递给她。
顾母愣了下,才接過。
“你不知道你妈是医生,有洁癖啊?”顾母的脸色缓和了些,白眼他道。
“知道,但奥斯卡不脏。”顾沉漠笑着道。
“奥斯卡?”
“对,美国那個奥斯卡电影大奖,一样的发音。”顾沉漠坐下,解释道,冲奥斯卡勾勾手指,端坐在那的奥斯卡,立即跑了過来。
顾母看着奥斯卡穿着小衣服,像個小孩子似的,委实可爱。
所谓爱屋及乌,要是讨厌一個人,连带着她的宠物也都爱莫能助了。
她讨厌饶迪的,才讨厌這狗的。
其实這狗挺可爱的。
“還好莱坞呢,奥斯卡……!”顾母不屑道。
“是在一家叫好莱坞的宠物店买的,奥斯卡是饶迪给它起的名字。”顾沉漠轻声解释。
“甭跟我提她!”顾母嫌弃道。
“不提,人都走了。”顾沉漠淡淡道,“老太太,我活這么大,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知心的女人,這活活被你拆散了……”
“我可沒拆散你们!话又說回来,你们到底是不会长久的。顾沉漠,你說你這是什么眼光?”
“娶老婆,是在买东西?還要眼光?老太太,您很悲哀,活這么大岁数,都不懂什么是爱情。”顾沉漠笑着讽刺道。
顾母气得打了他一下,顾沉漠也不反抗。
“我怎么不懂?!你妈是過来人!爱情算什么?我当初要是選擇爱情,都不会有你這個逆子!”顾母說着,意识到自己說多了。
“您不爱老爷子?”
“瞎說什么!”顾母连忙打了他一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儿。
“我跟你爸,日久生情!大漠,你认真想一想,就算你对许俏沒感情,時間久了,也就处出感情了!”
顾沉漠摇头,“老太太,您别缠着许俏了,就算我不娶饶迪,也不可能娶许俏,要么,這么耗着,要么,有天我突然想通了,找一個您看来很贤惠体贴的女人结婚,但不可能是许俏,饶迪不喜歡她。”
他很平静地說道。
起了身。
顾母一脸讶异,看着儿子瘦削的背影渐渐地消失。
——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饶迪沒联系過顾沉漠一次,顾沉漠也沒联系過她。
但是,那些美好的、青涩的回忆,却在两個人的脑子裡,一遍遍地過,想她的时候,顾沉漠就回她的公寓,像她在的时候一样,做一桌她爱吃的菜。
也会一個人坐在沙发上,看美剧。
桌上摆着几道菜,他倒了两杯红酒,看着对面,空无一人。
“sandy……我想你了。”他轻喃。
“圣诞节又要到了,你又是一個人過?记不记得去年的圣诞,你答应跟我交往……”
他自言自语,喝着酒。
“你现在每天還吃汉堡?你怎么這么固执,就不能請一個中国厨师?哦,我知道,你讨厌家裡有陌生人……宁愿挨饿,也不肯跟人打交道。”
顾沉漠又道。
“难道,你就一点不怀念我們的過去?哪怕只是我的厨艺?”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手机就在旁边,只要一個电话,就能把她的声音从十万八千裡外的太平洋彼岸,传過来。
可他固执地骄傲地不肯打這個电话。
任凭思念发酵成痛苦不堪的滋味。
——
圣诞节還沒真正到来,大街小巷已经热闹非凡。
饶迪一個人,穿着大衣,裹着围巾,走在街头,明明很热闹,却倍感孤独。
她想起了去年這個时候,她回来過节。
也是很孤独,然后,他出现了。
陪她一起過节,那是她這些年来,第一次觉得過节很幸福,生活很美好。
他们一起在院子裡,布置了一棵圣诞树。
而她今天难得出来,就是为了买圣诞树和装饰品。
按照在網上查到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店铺,到了店裡,她指着中等大小的圣诞树,凭着记忆,选了去年的那些装饰品。
店裡会把圣诞树送到她家裡。
路過宠物店,看着宠物店裡的泰迪,戴着红色的圣诞帽,穿着红色的衣服,她在橱窗前驻足。
“oscar……”轻声呢喃,眼眶泛红。
已经過去很久了,怎么還沒忘掉?
她回到家裡,送货员也到了,圣诞树被放在了院子裡,她开始动手布置。
饶迪一觉醒来,本能地拿過手机。
沒有一個未接电话。
她沮丧。
明明是她分手的,還期盼着他能打来电话……
她是怎么了?
分手就是分手,還联系什么?
手机突然响了,她惊了下,以为是他打来的,结果是,舅舅,一股失落涌上。
舅舅叫她去参加沈氏的纽约总部party,她本能地拒绝。
“sandy!這次你必须来!我听說顾沉漠也会来!咱们是沈氏的投资商,有理由参加!”杨岳鹏第一次這么强硬地跟她說话。
顾沉漠也会来……
他来纽约了……
饶迪感觉自己的那颗心又痛了,一想到他,就会心痛。
她捂着嘴,很想哭,又极力地压抑着。
他是沈氏的大股东,来分公司的年终晚会很正常,一定不是来找她的。
她要不要去……
沒容饶迪犹豫,杨岳鹏的助理很快找来,带饶迪去做造型。
她想见见他,只是见见,所以,沒有拒绝。
——
她有社交恐惧症,刚走进灯火通明,衣香鬓影的宴会厅,就浑身不舒服了。
挽住了舅舅的手臂。
“sandy,這样的场合,你以后要经常出席,对你沒坏处!舅舅以前宠着你,惯着你,现在觉得,那是害了你,你该像個正常人一样,学会融入尘世!”杨岳鹏低声道。
饶迪面无表情,她穿着黑色的晚礼服,露肩抹胸款式,身材高挑,宛若国际名模出场。
“杨总、sandy!”lee看到他们,上前来打招呼,他沒想到饶迪会来,简直太意外了。
饶迪看到他,勉强笑笑,眼角的余光在宴会厅裡逡巡。
“沈总沒来?”杨岳鹏开腔。
“沈总和何总在家陪妻儿過节,实在抽不开身,今年只有顾总過来,杨总不要见怪。”lee解释。
他来了,人在哪?
lee盯着饶迪的反应。
“沈总和何总是出了名的好丈夫,陪妻儿過节,应该的。”
杨岳鹏說完,要带饶迪去见其他同行,饶迪不肯,自己去角落的沙发坐下了。
她独自一個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悄悄地看着宴会厅裡的男男女女,全身竖起了防备,双眼也四处地逡巡,终于,发现了一道教她心疼的身影。
朝思暮想的顾沉漠,一身剪裁合身完美的手工西服,正在和舅舅谈笑风生。
“sandy也来了,在那边——”
杨岳鹏看向角落坐着的饶迪,顾沉漠面带微笑,看了過去,面不改色,隔着很远的距离,好像见到饶迪也看了過来,他端着酒杯,微笑颔首,遥远地跟她打了個招呼,并沒走過去。
“杨总,沈总和何总都抽不开身,還請谅解。”顾沉漠对饶迪只字未提,对杨岳鹏客套道。
杨岳鹏愣了下,转瞬笑了,又說了一堆客套话,顾沉漠又去应酬别的客人了。
他好像对饶迪真了无牵挂了。
杨岳鹏有点无奈。
過去找饶迪起来应酬,她還是不肯,沒人能劝得了她。
西式的晚宴,自助餐点,餐后有舞会,偶尔有男人過来邀請她,饶迪一句话不說,只一個眼神就能把对方吓得望而却步。
她太冷。
当看到顾沉漠和别的女人翩翩起舞时,饶迪有点受不了了,呼吸困难,好像失重的感觉。
“sandy,我們去跳舞吧?”lee過来,绅士地邀請她。
饶迪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跑了。
lee不放心,迅速追了出去,“你去哪?我送你!”
“我要回家!”饶迪双臂环胸,外面很冷,她只穿着一條裙子,大衣還在酒店。
“现在我還要应酬……”
“我要回家!我坐taxi!”她固执道。
lee掏出了车钥匙,按了下,一排名车裡,其中一辆跑车大灯闪烁了,他拉着她走過去。
饶迪坐进了lee的跑车。
“gu订了明天上午飞京城的机票。”lee說了句。
“为什么告诉我?”饶迪淡淡地问。
“你說为什么?”
“跟我沒关系。”
“沒关系,你为什么跑出来?”
饶迪语塞,不再理他。
很快就回到了她的小洋房,车才停下,她就进去了。
刚进屋,饶迪就跌坐在了地上,捂着嘴,嘤嘤抽泣起来。
他好像已经把她忘了,招呼都不打了……
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跳舞,她嫉妒了,用他的话說,叫吃醋了。
“阿漠……”
——
雪夜,路灯下,别墅院子外,男人叼着烟,倚靠着路灯站着,看着院子裡,圣诞树闪烁着金色的光。
他眯着眼,别墅裡,黑漆漆的一片。
顾沉漠知道,饶迪就在裡面,也许早睡了。
他抽了半包烟,才离开。
她知道飞京城的航班是几点,从沙发上醒来,看了時間,航班已经起飞了,他走了。
“阿嚏!”
好像冻感冒了,她打了個喷嚏,虽然有暖气,穿着单薄的礼服,被冻着,不可避免。
她泡完澡,穿上衣服后,头发還沒吹干,大门口的门铃响了,她的房子全部的现代化智能控制系统,开了门口的监控。
画面上的人,教她怔住。
是顾沉漠。
她回神后,立即冲了出去,赤着双脚跑下了楼,跑到院子裡,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确确实实地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他拎着一只很大的购物袋。
饶迪的嘴张成了o型,顾沉漠面无表情,眯着黑眸,视线紧盯着她那赤着站在雪地裡的白皙双脚,眉心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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