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怎麼會有沈衡這種人,連她想不想他都要管?她臉色愈發紅了,純粹是被這個男人的厚臉皮氣的。
沈衡不滿她一直在發呆,低頭稍稍用力咬了口她的脣:“說話。”
脣上微疼,阮綿所有的感官回籠,氣道:“你讓我說什麼?”
沈衡道:“以後我不在家,你必須想我。”
阮綿軟聲衝着他吼:“不想!我有病呀,爲什麼要想你這個不守信用,天天說話氣我的混蛋?”
沈衡平靜地看着她。
阮綿正怒火攻心,這會也不怕他,眼神惡狠狠地瞪他。
半晌。
沈衡抱着她進入臥室,坐到牀邊的椅子上。
阮綿被他牢牢抱着,冷下臉哼道:“放我下來。”
沈衡摟着她腰的手卻突然用力。
阮綿一時不察,整個人撲進他懷裏,臉緊緊貼靠在胸膛上,摔得有點疼。
她雙手撐在他胸口上,從他懷裏擡起頭:“你幹什麼呀?”
沈衡垂眸盯着她,依然道:“以後我不在家,你必須想我。”
阮綿只覺得生氣又憋屈。
這個男人想一出是一出,態度強勢又冷硬,完全不管她的意願,也不管他提出的要求是否合理。
阮綿雙手緊緊握起來,極力忍着脾氣,煩躁道:“沈衡,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欺負我?”
沈衡:“沒想欺負你。”
阮綿:“那你爲什麼要強迫我天天想你?”
“我剛纔已經說過,”沈衡沉聲道,“因爲我一直在想你,所以你也必須想我才公平。”
阮綿真的要被他理所當然的態度氣炸了,憋悶道:“想不想你這種事,我怎麼能控制?”
沈衡:“以後我不在家,會定時提醒你。”
阮綿:“……”
看着沈衡冷靜的臉,她胸膛處氣得急劇起伏。
阮綿深深地吸了吸氣,道:“既然你覺得不公平,那你以後別想我。”
沈衡道:“做不到。”
阮綿整個人都煩躁起來:“那我也做不到想你。”
沈衡:“你做不到也得做。”
阮綿:“……你放我下來!”
沈衡:“你還沒答應我。”
阮綿氣得腦袋隱隱發疼,衝着他道:“我以後天天都想你,你滿意了?”
沈衡點頭。
阮綿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沈衡氣進醫院裏。
“那你還不放我下來?”
沈衡把她放了下來。
阮綿立即轉身就想走,可惜又被攔下。
沈衡淡定道:“還有一件事。”
阮綿瞪着他。
沈衡道:“以後你不準睡客房。”
阮綿下意識就道:“憑什麼呀?我就要睡客房。”
沈衡:“我們是夫妻必須睡在一起。”
阮綿氣不過,擡腳就踹他,道:“誰和你是夫妻?我說了離婚,離婚!”
沈衡輕扶着她的腰,等她踹完才淡淡道:“你要履行身爲妻子的責任。比如,滿足我的生理需求。”
阮綿臉上紅成一片,惱羞成怒道:“沈衡,你做夢!”
翌日。
阮綿半睡半醒間被吵醒。
等她洗漱完換上衣服從臥室裏出去,發現家裏來了不少人。
而那些人,正把她的東西搬到外面。
阮綿急道:“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搬我的東西?不準搬。”
一羣人面面相覷。
恰巧,林管家進來。
“太太,您醒了,”林管家幾步上前,笑道,“先生吩咐把您的東西全部都搬回別墅裏。”
阮綿轉身跑回客房,發現衣櫃裏的衣服全部都不見了。
她又跑回主臥,裏面依然空蕩蕩的。
阮綿把整間屋子都檢查了一遍,察覺到大部分東西都已經被搬空。
她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阮綿壓抑着怒火:“沈衡呢?他在哪?”
林管家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阮綿,溫聲道:“先生已經回公司。出門前,先生特意囑咐,說家裏的廚師已經做好太太您最愛的早餐。”
阮綿沒有任何辦法。
只要她還沒和沈衡離婚,她就不知道該怎麼擺脫他。
她想再試一試,要是沈衡依然不同意離婚,那、那她再想別的辦法。
午。
阮綿拿上林管家準備好的午飯,再一次去沈氏大廈。
看見送飯過來的人是阮綿,沈衡眉心微鬆。
阮綿把保溫盒放在小餐桌上。
沈衡擡眸,看着她不說話。
想到自己的目的,阮綿咬了咬牙把飯菜擺好,冷聲道:“好了。”
沈衡拿起筷子。
阮綿一直盯着他,好不容易纔等到他用完午餐。
飯後。
沈衡姿態悠閒地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阮綿醞釀了好一會,道:“沈衡,關於離婚的事我想……”
沈衡打斷她的話:“我不喜歡我們之間的距離太遠。”
阮綿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們重新談離婚的事。”
沈衡把她的手握住,一根根地仔細觀察把玩着她的手指頭。
她的十根手指頭,看起來已經完全恢復。
“手指還疼嗎?”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離婚?”
兩人同時開口。
沈衡擡頭看了她一眼,把她拽入懷裏再次問:“手指頭還疼嗎?”
阮綿:“……不疼了。”
沈衡輕撫過她的指甲,道:“嗯,以後午可以給我做飯。”
原本打算和他談離婚的事,此刻聽見他提“午做飯”,阮綿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個可怕的夢。
在夢裏,沈衡這個混蛋就是天天逼着她做飯。
阮綿生氣道:“我不給做飯,這輩子都不做,你別想着欺負我!”
她眼神兇狠地瞪着沈衡。
沈衡非常喜歡阮綿此刻兇巴巴的模樣。
雙眼瞪得極大,眼神十分兇狠,臉頰上滿是緋色,氣得微微鼓起。
彷彿只要他再敢提讓她做飯的事,她就會撲上來狠狠地咬他幾口。
沈衡心底驀地有些後悔。
兩年前他就應該把阮綿接回家,把她關在家裏每天都把她逗生氣,看她生氣時漂亮的模樣。
沈衡忍不住擡手,輕捏了捏她的臉。
臉被捏得有些疼,阮綿一把抓住他的手,惱道:“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我不喜歡做飯,這輩子都不會再給你做飯,你也別想再欺負我!”
沈衡反握住她的手:“好。”
阮綿臉上的怒氣滯了滯:“好什麼呀?”
沈衡道:“以後都不需要你給我做飯。”
阮綿愣住,那些準備好的罵他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爲什麼答應了呀?他不是就愛用這種事欺負她嗎?
阮綿腦海裏莫名閃過夢的片段,愣愣道:“你以後真的不會逼我給你做飯?”
“爲什麼要逼你?”沈衡道,“家裏有廚師,你不想做就算了。”
阮綿想,可是在夢裏你不是這樣的呀。
等等。
阮綿羞惱道:“我要說的不是做飯的問題,是離婚的事,離婚。”
混蛋,總是說別的事情轉移話題把她繞進去。
什麼以後呀,等她和沈衡離婚,她再也不想見到他。
阮綿拽着他的衣服:“我們談離婚的事。”
沈衡撫着她的頭髮:“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和你談離婚的事。”
阮綿心裏一喜,很快又警惕道:“你先說是什麼事。”
十分鐘後。
沈衡的辦工桌旁邊多了張小桌子,桌面上擺着一沓白紙和一支筆。
阮綿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腦袋還有些轉不過彎。
剛纔沈衡說,只要她在這些白紙上寫滿他的名字,他就和她談離婚的事。
這個要求太簡單了,簡單到她懷疑沈衡在騙她。
阮綿擡頭看着他,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沒有騙我?只需要我在這些白紙上寫滿你的名字?”
沈衡:“嗯。”
阮綿拿起筆,立即低頭寫起來。
安鳴進來時,餘光瞥了眼阮綿就收回視線。
“沈總,”安鳴壓低聲音,把一份婚禮邀請函遞過去,“這是凱越的小林總送過來的婚禮請柬。”
沈衡隨意看了眼。
阮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在寫沈衡名字的事情上,連途誰進來和沈衡彙報工作,她都沒有注意。
她不知道自己寫了多久,反正她寫到手痠都沒能完成這件事。
也正是這會,她才察覺到沈衡給她的白紙太多,她根本不可能一天寫完。
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阮綿丟下手的筆,拿起已經寫滿他名字的紙張,走到沈衡面前。
“啪”的一聲響,她把紙張拍在沈衡面前:“我寫不完。”
沈衡隨意抽出一張紙。
整張紙上都寫滿“沈衡”兩個字,圓圓滾滾的十分整齊。
阮綿寫得手腕發酸,她一邊揉着手腕,一邊不高興地抱怨道:“反正我不寫了。”
沈衡把她抱入懷裏,替她揉捏着手腕。
她的手腕又細又小,寫了這麼久的字,會累很正常。
沈衡聲音情不自禁地柔軟幾分:“好,不寫了,明天接着寫。”
阮綿不樂意道:“那離婚的事呢?”
沈衡擡眸:“你寫完我們就談。”
阮綿瞪了他一眼,道:“那我繼續寫。”
她說完想從沈衡懷裏出來,卻發現他抱她抱得很緊。
阮綿:“你鬆開呀。”
沈衡擡手輕輕撫着她的臉,低聲道:“綿綿。”
聽見他聲音低低地喊“綿綿”,阮綿臉色微愣。
沈衡親了親她的脣,附在她耳邊道:“綿綿,我們補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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