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今晚便要离开京城,如果今天事情沒解决,明日后日她還要来的,省得她日日在府门口求见又进不去,把事情闹大。
她知道闵氏不得战老夫人喜歡,除了沒生儿子之外,還因为她娘家不得力,嫁妆也沒多少,更无魄力与世族大家贵女的气度与风华。
闵氏沒与她为难過,更沒端過长嫂的架子,所以愿意让她吐吐苦水。
闵氏眼泪便似断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說了婚宴上的乱局,宾客都跑光了,請来的兵士最后也不欢而散,所有人都怪罪她,包括她的夫婿战北卿。
洞房花烛夜,易昉掀翻了桌子,战北望本来走了,被老夫人得知之后撵了回去。
“這也就罢了,”闵氏說得气恼委屈,“结果今日一早嬷嬷去新房取帕子,却沒见落红,婆母以为他们昨晚怄气沒圆房,但易昉却大胆承认,說他们回京的路上便已经睡過了,与他们一队回京的将士都是知道的,婆母一听,直接气昏過去了。”
梁嬷嬷在一旁听着,立马便沉了脸,“這些事情,大夫人不必說的,我家姑娘還未经人事,听不得這些。”
姑娘是什么身份?怎听得這些无媒苟合的腌臜事?
這种脏事還要让這么多人知道,将军府虽然如今沒落,但战老夫人却是极爱面子,即便想要贪图姑娘的嫁妆,也寻了好些個借口,在姑娘和离出门之后,她也逢人便說姑娘的不孝。
外头传的那些话,大半是她放出去的,好事之人爱添油加醋,便越传越离谱了。
梁嬷嬷曾在将军府管事,裡裡外外一把手,闵氏很是佩服她的,如今见她脸色陡然沉下,心头莫名地一怵,讪讪道:“嬷嬷說得对,是我失言了。”
二老夫人听着,心头却是万般复杂,入门一年還沒圆房,也幸好沒有圆房,沒便宜了那忘恩负义寡情薄意的战二。
日后若再得佳婿,也是清清白白,沒半点让人诟病。
闵氏扭着手帕,她实在是沒有法子了,哀求着宋惜惜,“方才是我失言了,你就看在昔日同为一家人的份上,帮帮我,請丹神医出诊,或者不出诊也行,卖些丹雪丸给我們便好。”
宋惜惜不语,眉目清淡,即便是闵氏,也认为是她叫丹神医不去给老夫人治病的。
梁嬷嬷恼道:“大夫人這话說得奇怪,你们請不来,我們家姑娘就請得来了?丹神医不去给你们老夫人治病,是因为沒瞧上你们老夫人的德行,和我們姑娘一点关系都沒有,你這话若是传了出去,我家姑娘不定又要被人說了。”
闵氏唉了一声,“横竖我如何說都是错,我也不說了,惜惜,我给你跪下吧。”
說着,便要真朝宋惜惜跪下。
梁嬷嬷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气直骂,“大夫人何苦這样来折辱我家姑娘?你好歹是她前嫂子,你给她下跪,她受你這一跪,如何自处?”
二老夫人也觉得闵氏不得体,压根也不是宗妇的料子,淡淡斥责,“你来找過惜惜,尽了心尽了力,办不到就回去和他们說,让他们去請,他们多大的能耐啊,怎么偏你出头?什么事都大包大揽,你傻不傻?”
闵氏带着哭腔說:“他们說了,我办不到便休了我,他们家是什么人,诸位都是清楚的,他们真的会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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