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說他是导师?!
钟选已经习惯了,系统就喜歡骑脸输出,而且還不喜歡多說话,天然的就少了很多趣味。
不過他也总结了一套手法,可以很好的拿捏。
选字数最多的就行,兵法都說了,一寸长一寸强,至少他是這么认为的。
屏幕裡闪烁着關於江修哲的選擇题。
【梦境人%選擇系统—文娱版】
【状态:已开..,..修%】
【当前%..:江修哲】
【综@评..:100%】
【歌..:&%之@】
【歌曲:&*之@】
钟选只是看了一眼,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系统你可真不是個人呐。”
两首歌曲,字符数长短一模一样!
仅剩一個能显示的字,還都是“之”。
感受着系统浓浓的恶意,钟选觉得自己被玩坏了。
来不及细想,他无奈的松开了江修哲的手,低着头退到一边,原本心裡的期待也渺无踪影。
他本以为知道了系统的深浅,便可以灵活应对。
谁知道一個小小的变招,就让他败下阵来。
钟选上一次有這种感觉,還是在高中真题模拟测试的时候。
也不知道哪個大神出的题,四個选项一個比一個看着正确,连描述都是差不多的。
本以为毕业了就不用再受這份罪。
到底還是年轻啊!
就在钟选盘算着如何選擇的时候。
江东台的附近慢慢多了一些人。
他们大都戴着口罩,手裡拿着大大小小的牌子,也不靠近门口,就在马路边或坐或站,像是在等什么人。
牌子上有的写着“我們的新郎”,有的写着“永追随”。
不用问,一定是来给某個嘉宾应援的。
小禾看到瘪瘪嘴,用肩膀碰了碰還在发呆的钟选,小声說道:
“看到沒,五十块一個,一会儿說不定還有追车戏。”
钟选啧啧两声,“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假粉丝,沒准就是真的呢。”
小禾得意的笑笑,话裡有话的說道:
“你個弱鸡什么也不懂,我做节目见多了,其中两個我都认识了,你看那個戴渔夫帽披肩发的女生,人家有活,能哭,一次要四百块。”
“那边那個穿婚纱的更厉害,最少也得八百八十八。”
钟选内心颇为不服,“你說谁弱鸡,你试過?”
“你……我跟你說的是弱鸡的事嗎?”
小禾贼兮兮的扫了眼周围,看沒人在身边,才又从牙缝裡挤出一句话:
“弱鸡才泡那么多枸杞喝,别說你不是。”
“行,我一会告诉刘大爷去。”
“你敢!你怎么那么老六。”
钟选沒再逗小禾开心,而是看向了有点骚动的应援粉丝。
远处两辆黑色的保姆车开過来,逐渐放慢了速度,应援的粉丝纷纷举起手中的牌子,聚拢靠近,两边配合的天衣无缝。
等车开到江东台门口,将停未停的瞬间,几個粉丝便围了上去,跟着保姆车追出了几米。
其余的粉丝也随后靠近,举着手中的牌子,嘴裡不断的呐喊嚎叫着,声嘶力竭。
“真哭了!這水平不比戏裡的演员差。”
钟选刚才一直盯着小禾說的那個披肩发,沒想到人家說哭就哭,等车停稳了便冲到保姆车侧门,挤开身边穿婚纱的女孩,渔夫帽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连应援行业都内卷的這么厉害,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沒有简单两個字。
“郎浚~~啊~郎浚。”
“浚浚我要嫁给你!”
“浚逸郎颜,爱永相随。”
“呜呜呜……”
嘈杂混乱的应援呐喊,混杂着撕心裂肺的哭泣,跟节目组這边安静的氛围截然不同,形成了两個泾渭分明的阵营。
都是行业裡的从业人员,谁還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保姆车的侧门缓缓开启,周围的粉丝被保镖挡在了外面。
从车裡下来一個头发微卷的中年女人,妆容精致,却還是能看出来昨晚沒睡好的样子,黑眼圈微微有些重。
“浚浚,我們到了。”
“兰姨,问问他们嘉宾都到了沒?”
兰姨的名字叫袁凤兰,是盛喜娱乐专门负责郎浚的经纪人。
她转头笑吟吟地看着车裡,“浚浚先休息,一路上怪累的,我去跟他们沟通一下。”
小禾连忙走到袁凤兰跟前客气的招呼:“兰姐,欢迎欢迎,要不先請郎老师进去,台裡有专门的休息室。”
袁凤兰换了副冷淡的面孔,看着小禾问道:
“其他嘉宾都到了嗎?”
“還有几個嘉宾,马上就到了,郎老师可以先在休息室录個简单的视频,我們会剪到先导片裡。”
听到小禾這么說,袁凤兰脸色更不好看了,說话的语气裡都带了点愠怒:
“怎么回事,我們家浚浚都到了,怎么還有嘉宾沒来?”
“你们节目组是怎么安排的,不知道浚浚什么咖位嗎,难道還要我們等嗎?”
小禾一听這话就不高兴了,只不過为了后续流程推进,還是陪着笑說道:
“不好意思兰姐,其他嘉宾也是从外地赶過来的,可能時間上略有耽误,不過都不会影响正常录制時間的,要不請郎老师先去休息室?”
袁凤兰似乎也不想跟一個小姑娘多事,只是沒好气的說了一句:
“回头跟你们乔导說,把我們家浚浚出场剪到片子最后面,不然我們可不答应。”
小禾這边還沒說话,车裡的郎浚倒是先开了口:
“兰姨你看這太阳這么大,连個阳伞也沒有,我怎么下车啊,晒黑了粉丝们该不愿意了。”
“說的也是,紫外线那么厉害,再把浚浚這俏脸晒伤了。”
袁凤兰快走了两步回到车门旁,看了看裡面的郎浚,又转身对着小禾說道:
“你们去找把阳伞来。”
這個要求让小禾他们几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就這么几步路,怕晒?
再說你一個艺人,出门自己不涂防晒的嗎?
小禾僵在那裡沒說话,只觉得心裡一阵腻歪,其他的工作人员也沒做声。
钟选凑到小禾身旁,捂着嘴巴低声咕哝了一句:
“赶紧把婆婆叫出来给下车费啊。”
“噗~”
小禾沒忍住轻笑出声,又狠狠剜了钟选一眼。
江东台的人都知道,郎浚這是因为咖位的事在发脾气。
艺人争咖位的事很常见,有的人为了一個出场顺序恨不得绞尽脑汁,狗脑子都能打出来。
袁凤兰见她說的话沒人理,心裡觉得很沒面子,带着怒意指向了钟选說道:
“那個谁,对,就是你,去给我們家浚浚找把阳伞去。”
钟选本来還在看戏,见到袁凤兰用手指着自己,一把扇开冷冷地說道:
“我又不是他爹。”
嚯,這是要出事!
周围的人瞬间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钟选。
袁凤兰突然听到這话,一下子错愕当场,她做郎浚的经纪人這么久,還沒见過有人敢這么跟她說话。
“你……你……”
小禾见状赶忙解释:“兰姐别生气,這都是误会,钟老师是我們节目组邀請的嘉宾导师。”
“他是导师,你们疯了吧,拿這话搪塞我呢?他要是导师,我還是台长呢!”
“什么态度啊你们這是,你說谁是我爹,你是谁爹,兰姨他欺负我,你看啊兰姨。”
一直怕晒的郎浚,听到有人說爹這個字,气的跳下车大呼小叫起来。
這個字是他的禁忌,最不喜歡别人提起来。
缓過劲来的袁凤兰也吼道:
“好你個小瘪三,你就是這么工作的?知不知道我們家浚浚是谁,能来全看你们台长面子,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乔导开了你?”
“什么破节目,早知道還不如去沙洲台了,你们也太不专业了。”
“你刚才說要开了谁?”
一個冷厉的女声忽然传来,众人纷纷回头。
“乔仪姐。”
“乔导。”
“葱包烩,小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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